59 ?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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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流民
“喝！”
“哈——”
涼風吹起周晏垂著額前的短發, 身後豎起的發絲也隨著她的動作起伏著。
周晏將手裏的那把紅纓槍此處發出“唰——”的聲音。
趙素坐在石凳上，一手撐著頭, 秋風迎面吹向她，她也隨之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而她的藥箱放在石桌上，正敞開著。
“哢嚓——”
一陣葉子碎裂的聲音傳來，宋意也出現在了小院的門口。
趙素聽見聲響，回頭便看見了來人，但也不打算去提醒入神的周晏, 而是帶著玩味的笑容著等待宋意的下一步。
“我說駙馬怎麽不見了那麽久, 原來是躲在這裏偷偷在練槍？”
宋意的聲音嚇了周晏一跳，刺出的槍也因為用力過猛飛了出去。
又“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滾到一旁。
“駙馬還記得那日鋤地回來後的約法三章嗎？”宋意擡起手, 將三根細長手指放在身前, 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第一……”說著，她彎下的第一根手指。
周晏也隨之乖巧地回答：“不得瞞著公主偷偷幹重活……”
見周晏如此聽話, 宋意不禁點點頭, 然後彎下第二根手指。
“第二是要在傷痊愈之前，不能練槍……”周晏說到這裏, 聲音也小了起來。
“其實我的手已經沒什麽事了……”周晏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個字時, 宋意已經聽不清了。
“駙馬之前提出想練習, 以免生疏，在考慮駙馬的身體後, 臣妾也是同意了。”看著面前有些扭捏的周晏, 宋意知道她是有些愧疚了。
迅速收斂起自己的氣勢, 裝模作樣地拿出手帕, 擦拭眼角：“只是駙馬如今怎麽又偷偷在趙醫師這裏，還瞞著臣妾？”
眼見戰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了，趙素也輕咳一聲：“其實檢查時，我是建議小晏她再歇兩三天的……”
趙素知道宋意這是在埋怨她沒看好周晏，只好快些撇清自己的關系。
“公主有所不知，小晏從小就是這樣不聽話，讓她往東她偏往西的那種。”
聽到趙素要講周晏以前的事了，宋意也是來了興趣，連忙坐到她的身邊。
對於周晏，朝堂知道的也只是她加入義軍後的事情。
在那之前，她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根本無人在意。
而宋意知道她進義軍便是想打匈奴，若是想緩和她對匈奴的偏見，便要知道這偏見出自哪裏。
宋意也知道周晏恢覆得差不多了，剛才只是看見她那慌亂的樣子，就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還有個意外收獲。
“以前還在商隊中的時候，她就是最頑皮的那個。”
“商隊？”宋意疑惑地問道。
“是的，商隊……一支很小很小的商隊。”
“小晏是商隊頭頭的女兒，而我則是跟隨商隊的醫師的孩子。”
“這麽說，趙醫師和駙馬便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宋意有些驚訝，她知道趙素和周晏的關系不一般，但也沒想到如此深厚。
“不不。”趙素搖搖頭：“駙馬身份高貴，而我不過是因為年齡相仿，被安排去照顧她而已。”
周晏見宋意被趙素吸引住了，也是松了一口氣，同她們坐到一起，認真聽著這個故事。
“當時的邊境並沒有義軍，有的只是攜手抵抗匈奴的村民。
但村民也不過是在泥土裏刨食，被逼急了反抗一下，哪裏有什麽能耐？
我們這些小商隊啊，就會一起湊銀糧，供給那些匈奴，以求能讓我們安全通過，天門關外那片無主之地。
那塊地是匈奴和西域國家定好的界限，而大齊的商隊要想和西域的國家通商，就必須經過那塊地。
沒有朝堂的保護，商隊的遭遇可想而知。
而且當時匈奴正在內亂，我們上繳的錢糧越來越多，那些匈奴要的也越來越多。
小晏的母親在一次出行中……”趙素故意沒有把話說完，抹了一把眼淚，接著道：“啊……扯遠了。”
“反正就是她不聽勸，好不容易逃回大齊後，又義無反顧加入了義軍，而我為了幫她隱瞞身份也只好跟著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駙馬那麽拼命想上陣殺敵……”宋意看著周晏說道。
她有些不信趙素的話，總覺得她為周晏解釋是次要的，將這些告訴自己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但為什麽要故意將這些事告訴自己，難不成是周晏的身份有什麽問題？
而且若這是周晏的經歷，她又為什麽聽得那麽入迷？
感受到宋意的目光，周晏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她知道趙素是為自己好，但她不想欺騙公主，只能低著頭裝傻。
——
“錦書～，能不寫了嗎？這些我都不懂……”宋卿趴在桌子上，雙手捂著耳朵表示不滿。
“是啊駙馬，哪有前幾天還在練字，這幾日就忽然要寫題了……”白露見宋卿不高興了，趕忙勸道。
之前聽芍藥說駙馬回來的時候要找公主，虧自己還以為石頭開花了，沒想到還是石頭一個。
白露在心中腹誹著，不過不敢說出來，畢竟誰人不知，自己的公主就喜歡這樣駙馬……
“況且女子就算不懂這些又沒什麽……”芍藥也附和道。
雖然自己的兩個宮人這樣為自己說話，但宋卿是不敢點頭的。
她只是有些不學無術，又不是蠢，當然知道許裕籍這是為了她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許裕籍為什麽要教她這些女子不會用到的東西，但只要許裕籍高興又有什麽不好的？
只是平日都是他給自己講朝堂上的事，今日居然讓自己寫關於國庫空虛的方法。
她哪裏會啊！
許裕籍見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將兩位宮女請了出去，才來到宋卿的身邊。
這次是因為不將朝廷事務了才將這倆人留下來，也是想讓她們鼓勵的，沒想到她們在這裏反而還影響到她了。
她先是將宋卿的手扒拉開，將筆塞到裏面說：“那這次便由臣來講，公主繼續聽，如何？”
一開始自己讓宋卿看書、練字，不過是覺得她過於煩人，想找點事情給她做。
後來……後來，便是真的希望她能變得更好。
聽到許裕籍終於哄自己了，宋卿這才擡起頭“嗯”了一聲。
許裕籍站在宋卿的身後，將她包圍了起來，帶有私心地將手覆在她的手背，引導她：“當今聖上將自己的私庫填補到國庫中，這種做法無異於竭澤而漁……”
“錦書？”看著那骨節分明，卻十分有力的手，宋卿不自覺紅了耳朵，叫道。
“公主好好聽課。”許裕籍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故作鎮定地提醒道。
許裕籍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只會讓得知一切後的宋卿更加厭惡自己。
只是她很自私，貪戀當下的美好，她也很慶幸自己是自私的，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
“ 啊啾！”
“入秋天氣轉涼了，陛下可要擔心身體。”李婉聽到宋祈安的噴嚏聲，拿出一條披風給她披上。
“你是說李殊可能不會進宮了？”宋祈安倒是不在意，揉了揉鼻子道。
李婉點點頭：“殊兒如今已經成親，不好總入宮中。”
宋祈安看起來十分遺憾：“朕還想問問他成親後是什麽感覺呢。”
“成親後是什麽感覺，陛下還需要問嗎？”
“是因為李殊之前特別緊張嘛，朕就想問問看咯。”宋祈安故意打哈哈道。
“陛下如今也不小了，不能因為眼下匈奴人的事情解決了就放松。”見小皇帝越來越沒個正形，李婉忍不住提醒道。
“嗯！朕聽皇後的！”宋祈安已經嬉皮笑臉地說。
如今她的年紀算是成童了，眼下就是怕李婉會提出圓房，只能故意裝作頑童的樣子……
“陛下身體不好，臣妾問過溫禦醫了，他說是因為太後落過水，陛下可要好好保重龍體。”李婉絮絮叨叨地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似乎總是忍不住去想關註他的身體，希望他能活得久一些。
“對了皇後，朕聽大皇姐說皇後經常和讓人在城外施粥這是真的嗎？”宋祈安瞪大了眼睛問道。
前些日子，接過一些引導，邊境那邊來到燕京的流民越來越多。
自己原以為這場好戲一觸即發，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幫忙查看情況的大姐回來告訴她，李婉派人在外面施粥……
“嗯，從萬壽節那日便開始了，外面的流民太多，放入燕京只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不如給些甜頭，讓他們早些回去。”
李婉本來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宋祈安，以免徒增他的煩惱，但今日他竟然知道了，那再瞞著反而不好。
“哎，都怪朕沒用，只是如今朕的私庫中也沒有餘糧了，否則也不會讓……”宋祈安撐著腦袋嘆息道。
“陛下不必如此，臣妾之所以不告訴陛下，也是怕陛下會自怨自艾，臣妾已經讓人去說服他們了。”
“只是不知道那些流民都是打哪兒來，又是為何來的，也不見早朝時一人上報。”宋祈安看著李婉說。
這問題李婉確實沒想過，只能搖搖頭。
【作者有話說】
你們信趙素說的話嗎（沈思
原來我們不用軍訓，差點嚇死我了
感謝在2023-08-04 23:49:59~2023-08-06 23:3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殷寸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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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藥箱放在石桌上，正敞開著。
“哢嚓——”
一陣葉子碎裂的聲音傳來，宋意也出現在了小院的門口。
趙素聽見聲響，回頭便看見了來人，但也不打算去提醒入神的周晏, 而是帶著玩味的笑容著等待宋意的下一步。
“我說駙馬怎麽不見了那麽久, 原來是躲在這裏偷偷在練槍？”
宋意的聲音嚇了周晏一跳，刺出的槍也因為用力過猛飛了出去。
又“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滾到一旁。
“駙馬還記得那日鋤地回來後的約法三章嗎？”宋意擡起手, 將三根細長手指放在身前, 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第一……”說著，她彎下的第一根手指。
周晏也隨之乖巧地回答：“不得瞞著公主偷偷幹重活……”
見周晏如此聽話, 宋意不禁點點頭, 然後彎下第二根手指。
“第二是要在傷痊愈之前，不能練槍……”周晏說到這裏, 聲音也小了起來。
“其實我的手已經沒什麽事了……”周晏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個字時, 宋意已經聽不清了。
“駙馬之前提出想練習, 以免生疏，在考慮駙馬的身體後, 臣妾也是同意了。”看著面前有些扭捏的周晏, 宋意知道她是有些愧疚了。
迅速收斂起自己的氣勢, 裝模作樣地拿出手帕, 擦拭眼角：“只是駙馬如今怎麽又偷偷在趙醫師這裏，還瞞著臣妾？”
眼見戰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了，趙素也輕咳一聲：“其實檢查時，我是建議小晏她再歇兩三天的……”
趙素知道宋意這是在埋怨她沒看好周晏，只好快些撇清自己的關系。
“公主有所不知，小晏從小就是這樣不聽話，讓她往東她偏往西的那種。”
聽到趙素要講周晏以前的事了，宋意也是來了興趣，連忙坐到她的身邊。
對於周晏，朝堂知道的也只是她加入義軍後的事情。
在那之前，她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根本無人在意。
而宋意知道她進義軍便是想打匈奴，若是想緩和她對匈奴的偏見，便要知道這偏見出自哪裏。
宋意也知道周晏恢覆得差不多了，剛才只是看見她那慌亂的樣子，就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還有個意外收獲。
“以前還在商隊中的時候，她就是最頑皮的那個。”
“商隊？”宋意疑惑地問道。
“是的，商隊……一支很小很小的商隊。”
“小晏是商隊頭頭的女兒，而我則是跟隨商隊的醫師的孩子。”
“這麽說，趙醫師和駙馬便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宋意有些驚訝，她知道趙素和周晏的關系不一般，但也沒想到如此深厚。
“不不。”趙素搖搖頭：“駙馬身份高貴，而我不過是因為年齡相仿，被安排去照顧她而已。”
周晏見宋意被趙素吸引住了，也是松了一口氣，同她們坐到一起，認真聽著這個故事。
“當時的邊境並沒有義軍，有的只是攜手抵抗匈奴的村民。
但村民也不過是在泥土裏刨食，被逼急了反抗一下，哪裏有什麽能耐？
我們這些小商隊啊，就會一起湊銀糧，供給那些匈奴，以求能讓我們安全通過，天門關外那片無主之地。
那塊地是匈奴和西域國家定好的界限，而大齊的商隊要想和西域的國家通商，就必須經過那塊地。
沒有朝堂的保護，商隊的遭遇可想而知。
而且當時匈奴正在內亂，我們上繳的錢糧越來越多，那些匈奴要的也越來越多。
小晏的母親在一次出行中……”趙素故意沒有把話說完，抹了一把眼淚，接著道：“啊……扯遠了。”
“反正就是她不聽勸，好不容易逃回大齊後，又義無反顧加入了義軍，而我為了幫她隱瞞身份也只好跟著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駙馬那麽拼命想上陣殺敵……”宋意看著周晏說道。
她有些不信趙素的話，總覺得她為周晏解釋是次要的，將這些告訴自己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但為什麽要故意將這些事告訴自己，難不成是周晏的身份有什麽問題？
而且若這是周晏的經歷，她又為什麽聽得那麽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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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趙素是為自己好，但她不想欺騙公主，只能低著頭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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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駙馬，哪有前幾天還在練字，這幾日就忽然要寫題了……”白露見宋卿不高興了，趕忙勸道。
之前聽芍藥說駙馬回來的時候要找公主，虧自己還以為石頭開花了，沒想到還是石頭一個。
白露在心中腹誹著，不過不敢說出來，畢竟誰人不知，自己的公主就喜歡這樣駙馬……
“況且女子就算不懂這些又沒什麽……”芍藥也附和道。
雖然自己的兩個宮人這樣為自己說話，但宋卿是不敢點頭的。
她只是有些不學無術，又不是蠢，當然知道許裕籍這是為了她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許裕籍為什麽要教她這些女子不會用到的東西，但只要許裕籍高興又有什麽不好的？
只是平日都是他給自己講朝堂上的事，今日居然讓自己寫關於國庫空虛的方法。
她哪裏會啊！
許裕籍見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將兩位宮女請了出去，才來到宋卿的身邊。
這次是因為不將朝廷事務了才將這倆人留下來，也是想讓她們鼓勵的，沒想到她們在這裏反而還影響到她了。
她先是將宋卿的手扒拉開，將筆塞到裏面說：“那這次便由臣來講，公主繼續聽，如何？”
一開始自己讓宋卿看書、練字，不過是覺得她過於煩人，想找點事情給她做。
後來……後來，便是真的希望她能變得更好。
聽到許裕籍終於哄自己了，宋卿這才擡起頭“嗯”了一聲。
許裕籍站在宋卿的身後，將她包圍了起來，帶有私心地將手覆在她的手背，引導她：“當今聖上將自己的私庫填補到國庫中，這種做法無異於竭澤而漁……”
“錦書？”看著那骨節分明，卻十分有力的手，宋卿不自覺紅了耳朵，叫道。
“公主好好聽課。”許裕籍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故作鎮定地提醒道。
許裕籍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只會讓得知一切後的宋卿更加厭惡自己。
只是她很自私，貪戀當下的美好，她也很慶幸自己是自私的，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
“ 啊啾！”
“入秋天氣轉涼了，陛下可要擔心身體。”李婉聽到宋祈安的噴嚏聲，拿出一條披風給她披上。
“你是說李殊可能不會進宮了？”宋祈安倒是不在意，揉了揉鼻子道。
李婉點點頭：“殊兒如今已經成親，不好總入宮中。”
宋祈安看起來十分遺憾：“朕還想問問他成親後是什麽感覺呢。”
“成親後是什麽感覺，陛下還需要問嗎？”
“是因為李殊之前特別緊張嘛，朕就想問問看咯。”宋祈安故意打哈哈道。
“陛下如今也不小了，不能因為眼下匈奴人的事情解決了就放松。”見小皇帝越來越沒個正形，李婉忍不住提醒道。
“嗯！朕聽皇後的！”宋祈安已經嬉皮笑臉地說。
如今她的年紀算是成童了，眼下就是怕李婉會提出圓房，只能故意裝作頑童的樣子……
“陛下身體不好，臣妾問過溫禦醫了，他說是因為太後落過水，陛下可要好好保重龍體。”李婉絮絮叨叨地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似乎總是忍不住去想關註他的身體，希望他能活得久一些。
“對了皇後，朕聽大皇姐說皇後經常和讓人在城外施粥這是真的嗎？”宋祈安瞪大了眼睛問道。
前些日子，接過一些引導，邊境那邊來到燕京的流民越來越多。
自己原以為這場好戲一觸即發，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幫忙查看情況的大姐回來告訴她，李婉派人在外面施粥……
“嗯，從萬壽節那日便開始了，外面的流民太多，放入燕京只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不如給些甜頭，讓他們早些回去。”
李婉本來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宋祈安，以免徒增他的煩惱，但今日他竟然知道了，那再瞞著反而不好。
“哎，都怪朕沒用，只是如今朕的私庫中也沒有餘糧了，否則也不會讓……”宋祈安撐著腦袋嘆息道。
“陛下不必如此，臣妾之所以不告訴陛下，也是怕陛下會自怨自艾，臣妾已經讓人去說服他們了。”
“只是不知道那些流民都是打哪兒來，又是為何來的，也不見早朝時一人上報。”宋祈安看著李婉說。
這問題李婉確實沒想過，只能搖搖頭。
【作者有話說】
你們信趙素說的話嗎（沈思
原來我們不用軍訓，差點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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