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白臻默默看著柳珊，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這樣是什麽意思？”柳珊手足無措。

“你是真心的嗎？”

“···當然”柳珊沈默了一會，認真地點頭

“我不是個好丈夫也沒關系嗎？”

白臻的眼睛濃得像一潭深水。

“你什麽意思？！”柳珊感覺心臟被狠狠踢了一腳。

“我是個心眼很小，一點小事都會計較的人。和我結婚，真的沒關系嗎？”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呢？都3個月了”不自覺地，眼睛裏又噙著淚水。

“是啊，3個月了。很快呢？不是嗎？”白臻輕輕一笑。

“臻，你不是這樣的”柳珊身體前傾，直接撫上他的臉。昏暗的車內，那是一雙誰看了一眼都忘不了的漂亮的眼睛。

“很遺憾，我就是這樣的人。以前的我不是我想做的我，現在自在多了。”白臻此刻覺得身心都放松下來了，很平靜。

柳珊閉上眼睛，慢慢退回座位。

“那現在的你，想怎麽做呢？”她直視前方，努力不看他的眼睛。

“我想他去死”

聲音很清晰，字也輕飄飄的。卻像是砸在空氣裏。

“白臻！”柳珊一臉不可置信，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白臻自己拉好安全帶，絲毫不回避她的眼神。“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吧。”很淡定的樣子，除了胃又開始灼燒般的疼痛。

不過，現在的他，承受著這些疼痛，也不會形於表色。

“算了，你瘋了。”柳珊直接發動汽車，她以為，她說的是氣話。

只是···真的有點，和以前不同了。

天下著雨，柳珊心煩意亂，車速極快。等到發現紅燈已經來不及了。

“次擦”

她的頭一下子前傾，狠狠撞到了什麽。

“你沒事吧”

是白臻的聲音，有點咬字不清的感覺。

回過神來，她一眼就看到他的口鼻有血。一只手掌沒捂住。而另一只手墊著她的頭。

“你···”柳珊掙紮想動，方向盤突然彈出了安全氣囊，車內發出報警聲。

“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好嗎？”

她的頭其了一包，白臻是磕到了鼻子，正在診所裏止血。

“不用”

“很疼吧，一定很疼”

柳珊蹲下輕輕摸著他的鼻梁。還好，鼻梁沒斷。

恍惚間，白臻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柳珊的那天。

在學校闌尾炎發作了。疼得他倒在地上。模糊間看到一個女孩，

“很疼吧，一定很疼”

去醫院的路上，女孩也是這麽說。

可惜他清醒地時候女孩走了，打聽才知道，女孩叫柳珊。

對他來說，曾經她就是天使。

“不疼”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

柳珊站起身，把他的頭攬進懷裏。

如果不是醫生進來，他可能真的沈浸其中了。

“我··進來拿碘酒···”醫生快走幾步“簾子給你們帶上”

柳珊的耳朵紅得發燙。

“去吃飯吧”白臻起身，一個人先走出去了。

“這裏的粥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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