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有點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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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有點失措
清晨，趙馳醒來的時候眼角處有淚痕殘留，他頓了半晌，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懷裏的抱枕，有一處尚未幹透的濕涼。
他下了床。
楚覆深還沒下樓，趙馳比平時早起了十分鐘。
他吃完早餐，起身去到院子。
顧叔在修剪長得過於恣意的常春藤，夏日的常春藤占著院子的空間大，不要命地瘋狂滋長。
“顧叔。”趙馳走了過去。
顧叔拿著剪刀擡起頭，見到是他，瞇起眼睛笑了：“哎，怎麽啦？趙先生，你吃飽了？”
趙馳點頭，笑著說：“吃飽了，顧叔，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顧叔放下剪刀，看向趙馳，“什麽事呀？”
趙馳遲疑了下，問：“你知道楚覆深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顧叔明顯頓住，他皺起眉，努力回想，良久後，嘆了口氣，搖頭，“抱歉，我不知道。”
趙馳喉頭哽住，抿唇沒再問。
“好，我知道了。”
他轉過身，準備回屋。
顧叔的聲音從身後叫住了他，“趙先生，我從少爺十歲起就陪在他身邊，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少爺最開始的時候脾氣不小，偶爾也會跟李先生吵架，會把自己關進房間裏不肯出來吃飯，後來有一天，他躲進了楚先生和李夫人的房間裏，出來後就沒再耍過脾氣，也很聽話了。”
趙馳頓住，他轉過頭，問：“他們的房間在哪？”
顧叔：“在二樓長廊最盡頭那一間，楚先生不讓我們進去，已經很久沒打掃過了。”
“你們後面有見他進去過嗎？”趙馳蹙了下眉。
顧叔搖搖頭，“我們沒見過，但不確定少爺後面還有沒有進去過。”
趙馳點頭：“好，謝謝顧叔。”
他進了屋內，看到楚覆深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趙馳想了想，輕聲開了口：“昨晚謝謝你。”
與此同時，見到趙馳從門外走了進來，楚覆深有些詫異地擡眸：“你出去了？”
趙馳頓了下，輕應一聲：“顧叔在剪草，我去看看。”
楚覆深嗯了一聲，說了聲不用謝，遲疑幾秒，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趙馳頓了頓，想到昨天楚覆深對他說的話，他試探地問了句：“挺感興趣的，你呢？你感興趣嗎？”
楚覆深抿唇沒說話，他先是低頭喝了口豆漿，然後再答：“我和你一樣。”
聽到這句話，趙馳沒有昨天那麽措不及防。
但心臟還是冷不丁地加速了幾分。
他抿了下唇，點頭，“我下午會去接我朋友，中午我讓燕姨做多一份你的午餐，我拿去公司送你？”
楚覆深頓了下，“你不煮面了？”
趙馳被他問得一楞：“你還想吃面嗎？這個不管飽的。”
楚覆深抿唇，神色似乎陷入了糾結。
趙馳眨了眨眼：“怎麽了？”
楚覆深搖頭：“沒事，按照你說的做。”
-
到了中午，趙馳將燕姨煮的飯菜打包，打車去了楚覆深公司。
這次他提前來，沒趕上員工下班。
前臺的兩位女生見到趙馳，立即安排人帶他上樓，還打電話通知了頂樓的人。
趙馳嘆了口氣，縱使他說了幾次他認得路，她們還是安排了人。
來人是何方，小夥個子長得矮，打扮很精神。
他笑嘻嘻地走到趙馳面前，帶他上了樓。
趙馳對他沒什麽印象，他一個勁兒地介紹自己為什麽成了楚覆深的新助理，還說了楚覆深今天一天都幹了什麽。
趙馳覺得他比張淮海能嘮嗑，快趕得上李楊了。
但他卻覺得他講的這些很有趣。
他說到楚覆深早上開會的時候，下面的股東因為一個項目吵得不可開交，卻被楚覆深一個提議說得心服口服。
還有楚覆深在辦公室的時候會觀看游戲直播，甚至會用筆記記下玩法。
趙馳聽此短暫地楞了一下，繼續聽他說，“我以前以為楚總沒什麽愛好，真是到他身邊做事才知道，原來楚總的生活挺豐富的，聽張助理說，楚總最近還喜歡上釣魚，在家特地挖了個池塘！”
趙馳到了楚覆深辦公室門口，何方講得興高采烈，聲音縈繞整個高層。
張淮海瞥了他一眼，“楚總這周五要去外市出差，你去訂酒店。”
何方點頭：“好呀好呀！”
他看向趙馳：“那趙先生我先去忙啦！”
“好。”
趙馳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跟張淮海打了聲招呼，進了辦公室。
電腦游戲聲傳出，趙馳楞了楞。
楚覆深從電腦前擡起頭，見他來了，他站起身，“你來了。”
趙馳輕笑了笑，“嗯，給你送飯。”
楚覆深點頭，走過去將他手中的飯菜接過，他放在茶桌上，垂眸掃了眼，發現是兩份。
他擡頭看向趙馳：“你沒吃過來的？”
趙馳：“對，節省時間。”
楚覆深沒再說什麽，他坐在了沙發上，將飯菜一一拿出。
趙馳坐在他旁邊，等他將飯菜分出來。
之後問了句：“你在看游戲直播？”
楚覆深手頓了下，沒否認：“對，我看看怎麽玩。”
趙馳聽此點了點頭，“不懂問我。”
“好。”
兩人拆了筷子，趙馳這時候發現，今天的空調溫度比昨天的高，他感受不到冷。
他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麽，安靜地吃了口飯。
十幾分鐘後，楚覆深在旁邊開口：“你今天晚上不回來吃對嗎？”
趙馳嗯了一聲，“對。”
“什麽時候回來？”
“九點之前。”
“需要我去接你嗎？”楚覆深看向他，趙馳回看了一眼，“不用吧，我可以打車。”
楚覆深轉開視線，他起身拉出辦公桌的抽屜，拿了張卡，遞給趙馳。
“這是給你的。”
趙馳擡眼楞住，“不是說了我不缺錢嗎？”
楚覆深：“我想給。”
趙馳張了張嘴，最終在楚覆深沒什麽情緒的眼眸下伸手接過，塞進了口袋。
吃完飯，楚覆深拿了車鑰匙和趙馳一起回家。
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趙馳想到了張淮海剛說的出差，他問了句：“你這周五出差嗎？”
楚覆深拉車門的手頓了下，“你聽張淮海說的？”
“嗯。”趙馳交代，“剛在門口聽見了。”
楚覆深點點頭：“不出意外要出門一趟。”
趙馳神色了然，進了副駕駛，扣好安全帶。
所以他讓他考慮的事還要考慮嗎？
趙馳心想了想。
楚覆深扣上安全帶，餘光中掃了他一眼，說：“所以你考慮的事，過兩天能給我答案嗎？”
趙馳頓了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望向窗外，看著自己的倒影，溫聲開口：“應該可以吧？不過你周五出門的話，這事也不用急，還有的就是——”
趙馳舔了下唇，他原打算走了再告知楚覆深，這樣也就不用直面，但現在說了也無妨。
畢竟他也要出門。
趙馳神色掩藏在不知名的情緒下，他沒有回頭看楚覆深：“我周四也要出門一趟，去看比賽。”
楚覆深打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下，問：“什麽時候回來？”
趙馳沒看他，他蹙了蹙眉，耳垂有些紅，“大概，一周吧。”
旁邊人沈默了。
到了家，楚覆深都沒再開口。
趙馳回了趟房，下樓看見楚覆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他。
楚覆深的眉眼很深邃，就是那對眉經常皺著，瞧著壓力很大的模樣。
他皮膚好，眼瞼下有輕微的黑眼圈，這時候能看出他年紀不大。
確實像剛畢業沒兩年的大學生。
趙馳覺得這場婚事他占的好處多，但想到要跟認識了沒多久的人做.愛。
他還是有點失措。
特別是他感覺楚覆深並非完全想要，像是履行義務。
趙馳往前走了一步，繼續盯著楚覆深的臉，回想起昨晚的觸感，他額頭似乎癢癢的。
趙馳擡起手捂住了那個位置，那陣癢意還在，他遲鈍地誤以為是位置不對，指尖往旁邊挪了下，結果發現，那陣癢意貌似不在他的額頭。
而在他心裏。
這時，楚覆深睜開了眼，眼眸中閃過迷茫，看見趙馳後清醒了過來，他聲音沙啞：“你要出門了？”
後院的施工隊正在幹活，趙馳聽見了挖掘機吵雜的聲音，他輕搖了下頭，坐在楚覆深身邊，有些疲倦地用頭蹭了下他的肩膀。
楚覆深感知到了他情緒不高，沒多問，擡手將他攬入懷裏。
大概十多分鐘後，趙馳開了口，他聲音悶悶的，“楚覆深，你今天中午更想吃我煮的面吧？”
楚覆深沈默了半晌，輕嗯一聲，承認了，“對。”
“今早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趙馳皺了下眉。
楚覆深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思忖了很久，卻搖了頭，“不知道。”
趙馳頓了下，心裏似乎有根刺。
“楚覆深。”
“嗯？”
“下次要說出來。”趙馳擡眼看他，“喜歡什麽就得說出來。”
楚覆深垂下眼眸，與他對視，“為什麽？”
趙馳抿唇，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最後，他胡扯了個理由，“我們住在一起，不是為了互相了解嗎？”
楚覆深楞了下，他收回視線，喉結微滾了滾，點頭：“好。”
楚覆深回了公司後，趙馳上號打了幾局游戲，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換了身衣服打車去機場。
傍晚這個點機場的人很多，趙馳戴著口罩，垂著頭，單手拿著手機，站在附近一家奶茶店門口。
他身量高，人來人往中，金驕驕一擡頭就能看見他。
彼時不少路過趙馳身旁的人一步三回頭，金驕驕見狀挑起眉梢，穿過人群快步走到他身邊，他單肩掛著包，戴著頂萊茵藍鴨舌帽。
擡手把帽子摘了套趙馳頭上，趙馳的視線被擋住，聽到一聲hello，頓了下，將手機放下，轉眸看向來人，將帽子摘了，還給他，“去哪？”
金驕驕頭頂金發淩亂，偏長。
他皮膚白，唇紅，咧嘴一笑，像個人妖。
周圍更多視線投了過來，加上他身旁站著身材氣質絕佳的趙馳，這些視線中暗藏著匪夷所思的打量。
趙馳對視線敏感，不等金驕驕回答，他便作出決定：“走吧，我們先離開這。”
金驕驕跟上，聲音嘹亮：“你走這麽快幹嘛？馳，我要去吃窯雞。”
趙馳點了頭，拿出手機叫了車：“去之前去過的那家？”
“沒錯，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它，我美味的雞～”說著他拉長了音湊到趙馳耳旁。
趙馳眉眼抽了下，避免他把嘴懟自己臉上，他特地擡手擋住了臉。
金驕驕見狀作出一幅受傷的表情，他雙手捂住心臟的位置，“我的寶貝，你有老公了就嫌棄我了嗎？我可是娘家人！”
趙馳擡手動作一頓，註視著他那一臉受傷的神情，“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演員。”
金驕驕聽此作罷，訕訕放下手，他左右看了看，謹慎不少，“唉，無趣，出來玩都要註意言行舉止，我是你我得累死。”
趙馳不以為然，“還好，我不是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車到了。
趙馳上了車，報了手機尾號。
手機這時彈出一條信息，在車後座異常響亮。
金驕驕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趙馳沒來得及掩住，名字就被念了出來，“楚覆深？”
趙馳將手機反面蓋住，轉頭不滿地看著他。
金驕驕理虧，笑了一下，“幹嘛呀，我就不小心看了一眼，他不會就是你那個……”
趙馳輕點了下頭，金驕驕心情有些激動，他還想繼續問些什麽，趙馳掃了他一眼，沒管他，偏了下身子低頭去看信息。
楚覆深：[你和你朋友去哪兒吃晚飯？]
趙馳頓了下，不知道楚覆深為何問這個，但他還是給他發了個地址。
回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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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早餐，起身去到院子。
顧叔在修剪長得過於恣意的常春藤，夏日的常春藤占著院子的空間大，不要命地瘋狂滋長。
“顧叔。”趙馳走了過去。
顧叔拿著剪刀擡起頭，見到是他，瞇起眼睛笑了：“哎，怎麽啦？趙先生，你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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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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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頓住，他轉過頭，問：“他們的房間在哪？”
顧叔：“在二樓長廊最盡頭那一間，楚先生不讓我們進去，已經很久沒打掃過了。”
“你們後面有見他進去過嗎？”趙馳蹙了下眉。
顧叔搖搖頭，“我們沒見過，但不確定少爺後面還有沒有進去過。”
趙馳點頭：“好，謝謝顧叔。”
他進了屋內，看到楚覆深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趙馳想了想，輕聲開了口：“昨晚謝謝你。”
與此同時，見到趙馳從門外走了進來，楚覆深有些詫異地擡眸：“你出去了？”
趙馳頓了下，輕應一聲：“顧叔在剪草，我去看看。”
楚覆深嗯了一聲，說了聲不用謝，遲疑幾秒，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趙馳頓了頓，想到昨天楚覆深對他說的話，他試探地問了句：“挺感興趣的，你呢？你感興趣嗎？”
楚覆深抿唇沒說話，他先是低頭喝了口豆漿，然後再答：“我和你一樣。”
聽到這句話，趙馳沒有昨天那麽措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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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覆深頓了下，“你不煮面了？”
趙馳被他問得一楞：“你還想吃面嗎？這個不管飽的。”
楚覆深抿唇，神色似乎陷入了糾結。
趙馳眨了眨眼：“怎麽了？”
楚覆深搖頭：“沒事，按照你說的做。”
-
到了中午，趙馳將燕姨煮的飯菜打包，打車去了楚覆深公司。
這次他提前來，沒趕上員工下班。
前臺的兩位女生見到趙馳，立即安排人帶他上樓，還打電話通知了頂樓的人。
趙馳嘆了口氣，縱使他說了幾次他認得路，她們還是安排了人。
來人是何方，小夥個子長得矮，打扮很精神。
他笑嘻嘻地走到趙馳面前，帶他上了樓。
趙馳對他沒什麽印象，他一個勁兒地介紹自己為什麽成了楚覆深的新助理，還說了楚覆深今天一天都幹了什麽。
趙馳覺得他比張淮海能嘮嗑，快趕得上李楊了。
但他卻覺得他講的這些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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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聽此短暫地楞了一下，繼續聽他說，“我以前以為楚總沒什麽愛好，真是到他身邊做事才知道，原來楚總的生活挺豐富的，聽張助理說，楚總最近還喜歡上釣魚，在家特地挖了個池塘！”
趙馳到了楚覆深辦公室門口，何方講得興高采烈，聲音縈繞整個高層。
張淮海瞥了他一眼，“楚總這周五要去外市出差，你去訂酒店。”
何方點頭：“好呀好呀！”
他看向趙馳：“那趙先生我先去忙啦！”
“好。”
趙馳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跟張淮海打了聲招呼，進了辦公室。
電腦游戲聲傳出，趙馳楞了楞。
楚覆深從電腦前擡起頭，見他來了，他站起身，“你來了。”
趙馳輕笑了笑，“嗯，給你送飯。”
楚覆深點頭，走過去將他手中的飯菜接過，他放在茶桌上，垂眸掃了眼，發現是兩份。
他擡頭看向趙馳：“你沒吃過來的？”
趙馳：“對，節省時間。”
楚覆深沒再說什麽，他坐在了沙發上，將飯菜一一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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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覆深手頓了下，沒否認：“對，我看看怎麽玩。”
趙馳聽此點了點頭，“不懂問我。”
“好。”
兩人拆了筷子，趙馳這時候發現，今天的空調溫度比昨天的高，他感受不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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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後，楚覆深在旁邊開口：“你今天晚上不回來吃對嗎？”
趙馳嗯了一聲，“對。”
“什麽時候回來？”
“九點之前。”
“需要我去接你嗎？”楚覆深看向他，趙馳回看了一眼，“不用吧，我可以打車。”
楚覆深轉開視線，他起身拉出辦公桌的抽屜，拿了張卡，遞給趙馳。
“這是給你的。”
趙馳擡眼楞住，“不是說了我不缺錢嗎？”
楚覆深：“我想給。”
趙馳張了張嘴，最終在楚覆深沒什麽情緒的眼眸下伸手接過，塞進了口袋。
吃完飯，楚覆深拿了車鑰匙和趙馳一起回家。
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趙馳想到了張淮海剛說的出差，他問了句：“你這周五出差嗎？”
楚覆深拉車門的手頓了下，“你聽張淮海說的？”
“嗯。”趙馳交代，“剛在門口聽見了。”
楚覆深點點頭：“不出意外要出門一趟。”
趙馳神色了然，進了副駕駛，扣好安全帶。
所以他讓他考慮的事還要考慮嗎？
趙馳心想了想。
楚覆深扣上安全帶，餘光中掃了他一眼，說：“所以你考慮的事，過兩天能給我答案嗎？”
趙馳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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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窗外，看著自己的倒影，溫聲開口：“應該可以吧？不過你周五出門的話，這事也不用急，還有的就是——”
趙馳舔了下唇，他原打算走了再告知楚覆深，這樣也就不用直面，但現在說了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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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神色掩藏在不知名的情緒下，他沒有回頭看楚覆深：“我周四也要出門一趟，去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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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沒看他，他蹙了蹙眉，耳垂有些紅，“大概，一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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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馳回了趟房，下樓看見楚覆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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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覆深的眉眼很深邃，就是那對眉經常皺著，瞧著壓力很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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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心裏。
這時，楚覆深睜開了眼，眼眸中閃過迷茫，看見趙馳後清醒了過來，他聲音沙啞：“你要出門了？”
後院的施工隊正在幹活，趙馳聽見了挖掘機吵雜的聲音，他輕搖了下頭，坐在楚覆深身邊，有些疲倦地用頭蹭了下他的肩膀。
楚覆深感知到了他情緒不高，沒多問，擡手將他攬入懷裏。
大概十多分鐘後，趙馳開了口，他聲音悶悶的，“楚覆深，你今天中午更想吃我煮的面吧？”
楚覆深沈默了半晌，輕嗯一聲，承認了，“對。”
“今早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趙馳皺了下眉。
楚覆深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思忖了很久，卻搖了頭，“不知道。”
趙馳頓了下，心裏似乎有根刺。
“楚覆深。”
“嗯？”
“下次要說出來。”趙馳擡眼看他，“喜歡什麽就得說出來。”
楚覆深垂下眼眸，與他對視，“為什麽？”
趙馳抿唇，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最後，他胡扯了個理由，“我們住在一起，不是為了互相了解嗎？”
楚覆深楞了下，他收回視線，喉結微滾了滾，點頭：“好。”
楚覆深回了公司後，趙馳上號打了幾局游戲，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換了身衣服打車去機場。
傍晚這個點機場的人很多，趙馳戴著口罩，垂著頭，單手拿著手機，站在附近一家奶茶店門口。
他身量高，人來人往中，金驕驕一擡頭就能看見他。
彼時不少路過趙馳身旁的人一步三回頭，金驕驕見狀挑起眉梢，穿過人群快步走到他身邊，他單肩掛著包，戴著頂萊茵藍鴨舌帽。
擡手把帽子摘了套趙馳頭上，趙馳的視線被擋住，聽到一聲hello，頓了下，將手機放下，轉眸看向來人，將帽子摘了，還給他，“去哪？”
金驕驕頭頂金發淩亂，偏長。
他皮膚白，唇紅，咧嘴一笑，像個人妖。
周圍更多視線投了過來，加上他身旁站著身材氣質絕佳的趙馳，這些視線中暗藏著匪夷所思的打量。
趙馳對視線敏感，不等金驕驕回答，他便作出決定：“走吧，我們先離開這。”
金驕驕跟上，聲音嘹亮：“你走這麽快幹嘛？馳，我要去吃窯雞。”
趙馳點了頭，拿出手機叫了車：“去之前去過的那家？”
“沒錯，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它，我美味的雞～”說著他拉長了音湊到趙馳耳旁。
趙馳眉眼抽了下，避免他把嘴懟自己臉上，他特地擡手擋住了臉。
金驕驕見狀作出一幅受傷的表情，他雙手捂住心臟的位置，“我的寶貝，你有老公了就嫌棄我了嗎？我可是娘家人！”
趙馳擡手動作一頓，註視著他那一臉受傷的神情，“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演員。”
金驕驕聽此作罷，訕訕放下手，他左右看了看，謹慎不少，“唉，無趣，出來玩都要註意言行舉止，我是你我得累死。”
趙馳不以為然，“還好，我不是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車到了。
趙馳上了車，報了手機尾號。
手機這時彈出一條信息，在車後座異常響亮。
金驕驕好奇湊過去看了一眼，趙馳沒來得及掩住，名字就被念了出來，“楚覆深？”
趙馳將手機反面蓋住，轉頭不滿地看著他。
金驕驕理虧，笑了一下，“幹嘛呀，我就不小心看了一眼，他不會就是你那個……”
趙馳輕點了下頭，金驕驕心情有些激動，他還想繼續問些什麽，趙馳掃了他一眼，沒管他，偏了下身子低頭去看信息。
楚覆深：[你和你朋友去哪兒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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