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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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前行
在之後的好幾天，周晟樂像是有接不完的電話，處理不完的事情一般，成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就連許旭來找他討論第二首歌的事情他也只是敷衍了事，晚上也很晚才回臥室休息
在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將近一周後，許旭終於在餐桌上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這幾天怎麽比上班的都忙，除了吃飯幾乎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裏，看書？以前怎麽沒見你那麽好學過”
許旭拿著筷子戳著碗裏的菜，他這兩天一直在惦記第二首歌的事情，但奈何周晟樂每次都敷衍搞得他特別的火大，說好的是好搭檔的呢，怎麽做了一首歌人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面對許旭的疑問，周晟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飯吃完後起身背對著許旭道：“今天應該沒什麽要處理的事情，不過昨天的事情還沒處理清楚，收個尾就好，估計半個小時，今天下午來討論一下關於第二首歌的事情吧”
眼見周晟樂並沒有想告訴他的樣子，許旭也就沒有追問，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個“好”後繼續扒拉碗裏的飯
吃完飯後許旭簡單活動了一下，他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周日，張玉萱現在應該放假了，索性就拿著一杯水走到了客廳開始找張玉萱問問近況
在得知張玉萱最近很安全且月考成績還不錯後，許旭也是對她進行了相應的誇讚，誇讚完又像個老媽子似的開始和張玉萱嘮叨
“哎呀哥你怎麽和我媽一樣嘮叨呀，我知道啦！我會好好學習不會自傲的！哎對了，前陣子我們在練習的時候老師誇我了，說以我的實力應該可以考上一所不錯的音樂學校！你知道我聽到這消息有多高興嘛！”
張玉萱其實是個有些自來熟的人，這點從這一周多的相處裏許旭就發現了，剛開始那麽害怕可能也只是因為長期活在了高餘的監視下，精神壓迫太大了所以才會那樣，不過看現如今的張玉萱越來越活潑，許旭懸著的心也算是逐漸放下了
“能理解，我當初也被那麽誇過，不過後來沒走藝考，現在想來有些可惜了”
看著張玉萱那快溢出屏幕的輕松模樣，許旭不由得開始感嘆起了自己的曾經
當初上高三的時候，他也被老師誇獎過，說以他的文化成績和專業成績，一個不錯的音樂學校肯定可以，但很可惜，在那段時間，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親戚總是和自己的父母嚷嚷說什麽音樂沒有前途怎麽怎麽樣的
不過只要他們每來說一次，都會被許旭的父母嚴肅的請出門去，那段時間不僅是作為高三生的許旭心裏倍感壓力，就連他的父母也是，但盡管如此，他的父母卻始終讓他堅定自己的選擇
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藝考，選擇了正常高考，他不想看父母每天都過的心驚膽戰的，索性自己將另外一條路斬斷了
那天晚上，是許旭第一次被父母那麽嚴厲的訓斥，但他不後悔，年少的他不管父母如何教訓他，只是在最後，眼神堅定的說：“我的成績可以上好的大學，不一定非要走藝考，爸媽，我不想看你們天天這樣了，所以，讓我任性這一次吧”
聞言，他父母楞在了原地，率先說話的是許母，她走上前抱住了兒子，講話的聲音有些不穩還帶著一絲哭腔道：“小旭，只要你不後悔，爸媽永遠都支持你”
想到這，許旭不由得眼眶一紅，他切掉了微信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又劃，找到了曾經他和他父母的合照
“想他們了？”
一雙手毫無征兆的從後覆在了許旭的肩膀上，沒來得及做反應的他被嚇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就連眼尾的淚都沒來得及擦
周晟樂看著有些錯愕的許旭松開了手，轉而繞到了他的身邊抽了一張紙遞給了許旭柔聲道：“擦擦吧，你應該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哭吧”
“你怎麽...”許旭接過了紙輕輕的擦去了淚水，對於周晟樂的話，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所有的動作和思緒都被按上了暫停鍵
在他僅有的記憶裏，似乎並沒有在周晟樂的面前哭過，他上哪得來的結論，甚至還挺準
周晟樂撓了撓頭，說話有些結巴道：“其實上次去你家我說要走的時候，我呆在門口了一會，你也知道，老小區隔音不是很好，就聽到你在家裏...嗯”
說完，周晟樂沒有勇氣擡頭去看許旭，生怕許旭一記眼刀給自己刀死或者說點毒話把自己毒死了
但周晟樂的想象並沒有實現，當他說完的時候，只聽到了許旭嘆了一口氣，像是已經無所謂了一樣
“剛剛張玉萱給我發消息了，她那邊高餘的眼線已經撤走了，現在很安全，而且學習上也進步了不少，專業也很不錯，據說看樣子可以考一個不錯的學校”
許旭沒有繼續剛剛的話，而是直接將話題帶到了張玉萱的身上
隨著女傭手裏的果盤送到了他們的面前，周晟樂伸手隨便拿了一個就直接往嘴裏塞，邊咀嚼邊含糊不清道：“奧，那不是挺好的嘛，她現在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哎對了，咱第二首歌怎麽說啊，什麽主題？”
提到了第二首歌，許旭陷入了沈思，這兩天他想過了很多主題，但似乎都不是很合適，嘗試著寫了詞，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我有個想法，要不我們寫一個以陽光為主題的？每一天太陽的升起，都代表著一次新生，縱然當下過得不如意，但總能等到屬於我們的太陽？”
“是個不錯的提議，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能寫出來嗎？感覺寫枯萎的花還差不多吧...”
周晟樂的提議無疑是讓許旭滿意的，但創作有時候也要靠著經歷和感覺，這個寓意固然好，但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活在這樣的寓意之下啊，沒有感覺寫出來的也沒有多少靈魂
聽到了許旭內心的擔憂，周晟樂原本略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有道理，但是為什麽不能是一個系列呢，就以我們目前來講，失勢並不可怕，沖出逆境不是更好嗎？系列開篇可以寫的傷感一點，後面等我們找到屬於我們的太陽時，這個系列就能完美的畫上一個句號了”
聞言，許旭雙眼一亮，臉上洋溢著笑容道：“這個建議不錯，感覺可行，你小子閉關了幾天腦力見漲啊，不錯不錯，那就以你剛剛說的那麽準備吧”
周晟樂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個笑容回應了許旭，他看著許旭從一開始的愁眉苦臉變成了現在雀躍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竊喜
“如果接下來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樣就好了”他心想，可接下來的行動，卻不可能滿足他如今的幻想
等到許旭高興夠了，周晟樂陪著他一起來到了琴房開始思考怎麽創作，正在兩個人一籌莫展之際，周晟樂忽然對著坐在鋼琴前的許旭道：“要不就以鋼琴為主旋律吧，你不是正好會彈嗎？”
“啊...但是我真的很久沒有練習過了，你確定嗎？”許旭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周晟樂
周晟樂的眼中帶著期待，心中卻有著一份許旭不知道的私心
提到這件事，和寫曲確實有關，但他還想再看一次在這麽好的陽光下許旭彈鋼琴的樣子，真的很美，沒到令人窒息，美到不可方物，就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白玉，令人想要觸碰卻無法前行
在周晟樂的花言巧語下，原本不樂意的許旭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想法，他心中帶著疑惑，但也確實在風格上用鋼琴做主旋律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在旋律分工完後，許旭就開始研究主旋律該如何彈，他拿著沒有音符的譜子，開始靠著一切可以找到靈感的東西踏出了創作的第一步
興許是在摸索的時候周晟樂一直在旁邊鼓勵的緣故吧，主旋律定下來的很快，在定裝飾等等的其他旋律的時候也出奇的順利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琴房內的琴聲依舊沒有斷過，在周晟樂的鼓勵下，許旭將曲子完整的確認並順了出來，雖然有時還會有點小差錯，但大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啊...終於可以休息了，好久沒彈那麽久的琴了，差不多有十多年了，還好有你在身邊，不然彈錯那麽多我估計早就自閉了”許旭邊走邊伸懶腰，強烈的困意驅使著他的腳步也快了許多，相反的，跟在他身後的周晟樂就精神的多了，看了一下午的美人彈琴，他基本上也沒什麽心思睡覺了
這是第一次，周晟樂比許旭晚睡，一般來說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時間睡覺，誰也不會晚
周晟樂靠坐在床上，他看著離自己有一條鴻溝但睡得香甜的許旭，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個人的出現就如同夢境一般，兩個人原本應該是不同世界的人，但因為音樂而相遇，僅僅大半年就一同經歷了那麽多，最後還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想著想著，周晟樂也陷入了睡夢之中
那場夢，看似有些詭異，但就如同他腦中他與許旭的幻想一般
那是一個純白的空間，四周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堵很厚的墻，周晟樂一楞，他疑惑的向前走去，但當他的手撫上那堵墻的時候，墻體頃刻間像是被碾碎了一樣，變成了粉末
而墻的另一邊，站著的是許旭，應該是聽到了聲響，他緩緩的轉過身，臉上的驚愕全部進入了周晟樂的視線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夢裏的許旭思維仿佛被抽空，只留下了空白的腦海和僵硬的身體，一時間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楞楞的疑惑出聲：“周晟樂？”
時間在此刻徹底凝滯，一股沒來由的情感幾乎是一瞬間侵占了周晟樂的神經，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白光將這個人襯托的是如此的神聖，他試圖邁出那沈重的步伐向這個人靠近，但無論他怎麽努力，似乎都和那個人有著一定的距離
他無法觸碰，也無法出聲，是什麽阻攔著他的前進，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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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好幾天，周晟樂像是有接不完的電話，處理不完的事情一般，成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就連許旭來找他討論第二首歌的事情他也只是敷衍了事，晚上也很晚才回臥室休息
在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將近一周後，許旭終於在餐桌上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這幾天怎麽比上班的都忙，除了吃飯幾乎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裏，看書？以前怎麽沒見你那麽好學過”
許旭拿著筷子戳著碗裏的菜，他這兩天一直在惦記第二首歌的事情，但奈何周晟樂每次都敷衍搞得他特別的火大，說好的是好搭檔的呢，怎麽做了一首歌人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面對許旭的疑問，周晟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飯吃完後起身背對著許旭道：“今天應該沒什麽要處理的事情，不過昨天的事情還沒處理清楚，收個尾就好，估計半個小時，今天下午來討論一下關於第二首歌的事情吧”
眼見周晟樂並沒有想告訴他的樣子，許旭也就沒有追問，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個“好”後繼續扒拉碗裏的飯
吃完飯後許旭簡單活動了一下，他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周日，張玉萱現在應該放假了，索性就拿著一杯水走到了客廳開始找張玉萱問問近況
在得知張玉萱最近很安全且月考成績還不錯後，許旭也是對她進行了相應的誇讚，誇讚完又像個老媽子似的開始和張玉萱嘮叨
“哎呀哥你怎麽和我媽一樣嘮叨呀，我知道啦！我會好好學習不會自傲的！哎對了，前陣子我們在練習的時候老師誇我了，說以我的實力應該可以考上一所不錯的音樂學校！你知道我聽到這消息有多高興嘛！”
張玉萱其實是個有些自來熟的人，這點從這一周多的相處裏許旭就發現了，剛開始那麽害怕可能也只是因為長期活在了高餘的監視下，精神壓迫太大了所以才會那樣，不過看現如今的張玉萱越來越活潑，許旭懸著的心也算是逐漸放下了
“能理解，我當初也被那麽誇過，不過後來沒走藝考，現在想來有些可惜了”
看著張玉萱那快溢出屏幕的輕松模樣，許旭不由得開始感嘆起了自己的曾經
當初上高三的時候，他也被老師誇獎過，說以他的文化成績和專業成績，一個不錯的音樂學校肯定可以，但很可惜，在那段時間，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親戚總是和自己的父母嚷嚷說什麽音樂沒有前途怎麽怎麽樣的
不過只要他們每來說一次，都會被許旭的父母嚴肅的請出門去，那段時間不僅是作為高三生的許旭心裏倍感壓力，就連他的父母也是，但盡管如此，他的父母卻始終讓他堅定自己的選擇
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藝考，選擇了正常高考，他不想看父母每天都過的心驚膽戰的，索性自己將另外一條路斬斷了
那天晚上，是許旭第一次被父母那麽嚴厲的訓斥，但他不後悔，年少的他不管父母如何教訓他，只是在最後，眼神堅定的說：“我的成績可以上好的大學，不一定非要走藝考，爸媽，我不想看你們天天這樣了，所以，讓我任性這一次吧”
聞言，他父母楞在了原地，率先說話的是許母，她走上前抱住了兒子，講話的聲音有些不穩還帶著一絲哭腔道：“小旭，只要你不後悔，爸媽永遠都支持你”
想到這，許旭不由得眼眶一紅，他切掉了微信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又劃，找到了曾經他和他父母的合照
“想他們了？”
一雙手毫無征兆的從後覆在了許旭的肩膀上，沒來得及做反應的他被嚇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就連眼尾的淚都沒來得及擦
周晟樂看著有些錯愕的許旭松開了手，轉而繞到了他的身邊抽了一張紙遞給了許旭柔聲道：“擦擦吧，你應該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哭吧”
“你怎麽...”許旭接過了紙輕輕的擦去了淚水，對於周晟樂的話，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所有的動作和思緒都被按上了暫停鍵
在他僅有的記憶裏，似乎並沒有在周晟樂的面前哭過，他上哪得來的結論，甚至還挺準
周晟樂撓了撓頭，說話有些結巴道：“其實上次去你家我說要走的時候，我呆在門口了一會，你也知道，老小區隔音不是很好，就聽到你在家裏...嗯”
說完，周晟樂沒有勇氣擡頭去看許旭，生怕許旭一記眼刀給自己刀死或者說點毒話把自己毒死了
但周晟樂的想象並沒有實現，當他說完的時候，只聽到了許旭嘆了一口氣，像是已經無所謂了一樣
“剛剛張玉萱給我發消息了，她那邊高餘的眼線已經撤走了，現在很安全，而且學習上也進步了不少，專業也很不錯，據說看樣子可以考一個不錯的學校”
許旭沒有繼續剛剛的話，而是直接將話題帶到了張玉萱的身上
隨著女傭手裏的果盤送到了他們的面前，周晟樂伸手隨便拿了一個就直接往嘴裏塞，邊咀嚼邊含糊不清道：“奧，那不是挺好的嘛，她現在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哎對了，咱第二首歌怎麽說啊，什麽主題？”
提到了第二首歌，許旭陷入了沈思，這兩天他想過了很多主題，但似乎都不是很合適，嘗試著寫了詞，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我有個想法，要不我們寫一個以陽光為主題的？每一天太陽的升起，都代表著一次新生，縱然當下過得不如意，但總能等到屬於我們的太陽？”
“是個不錯的提議，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能寫出來嗎？感覺寫枯萎的花還差不多吧...”
周晟樂的提議無疑是讓許旭滿意的，但創作有時候也要靠著經歷和感覺，這個寓意固然好，但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活在這樣的寓意之下啊，沒有感覺寫出來的也沒有多少靈魂
聽到了許旭內心的擔憂，周晟樂原本略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有道理，但是為什麽不能是一個系列呢，就以我們目前來講，失勢並不可怕，沖出逆境不是更好嗎？系列開篇可以寫的傷感一點，後面等我們找到屬於我們的太陽時，這個系列就能完美的畫上一個句號了”
聞言，許旭雙眼一亮，臉上洋溢著笑容道：“這個建議不錯，感覺可行，你小子閉關了幾天腦力見漲啊，不錯不錯，那就以你剛剛說的那麽準備吧”
周晟樂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個笑容回應了許旭，他看著許旭從一開始的愁眉苦臉變成了現在雀躍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竊喜
“如果接下來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樣就好了”他心想，可接下來的行動，卻不可能滿足他如今的幻想
等到許旭高興夠了，周晟樂陪著他一起來到了琴房開始思考怎麽創作，正在兩個人一籌莫展之際，周晟樂忽然對著坐在鋼琴前的許旭道：“要不就以鋼琴為主旋律吧，你不是正好會彈嗎？”
“啊...但是我真的很久沒有練習過了，你確定嗎？”許旭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周晟樂
周晟樂的眼中帶著期待，心中卻有著一份許旭不知道的私心
提到這件事，和寫曲確實有關，但他還想再看一次在這麽好的陽光下許旭彈鋼琴的樣子，真的很美，沒到令人窒息，美到不可方物，就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白玉，令人想要觸碰卻無法前行
在周晟樂的花言巧語下，原本不樂意的許旭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想法，他心中帶著疑惑，但也確實在風格上用鋼琴做主旋律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在旋律分工完後，許旭就開始研究主旋律該如何彈，他拿著沒有音符的譜子，開始靠著一切可以找到靈感的東西踏出了創作的第一步
興許是在摸索的時候周晟樂一直在旁邊鼓勵的緣故吧，主旋律定下來的很快，在定裝飾等等的其他旋律的時候也出奇的順利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琴房內的琴聲依舊沒有斷過，在周晟樂的鼓勵下，許旭將曲子完整的確認並順了出來，雖然有時還會有點小差錯，但大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啊...終於可以休息了，好久沒彈那麽久的琴了，差不多有十多年了，還好有你在身邊，不然彈錯那麽多我估計早就自閉了”許旭邊走邊伸懶腰，強烈的困意驅使著他的腳步也快了許多，相反的，跟在他身後的周晟樂就精神的多了，看了一下午的美人彈琴，他基本上也沒什麽心思睡覺了
這是第一次，周晟樂比許旭晚睡，一般來說兩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時間睡覺，誰也不會晚
周晟樂靠坐在床上，他看著離自己有一條鴻溝但睡得香甜的許旭，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個人的出現就如同夢境一般，兩個人原本應該是不同世界的人，但因為音樂而相遇，僅僅大半年就一同經歷了那麽多，最後還變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想著想著，周晟樂也陷入了睡夢之中
那場夢，看似有些詭異，但就如同他腦中他與許旭的幻想一般
那是一個純白的空間，四周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堵很厚的墻，周晟樂一楞，他疑惑的向前走去，但當他的手撫上那堵墻的時候，墻體頃刻間像是被碾碎了一樣，變成了粉末
而墻的另一邊，站著的是許旭，應該是聽到了聲響，他緩緩的轉過身，臉上的驚愕全部進入了周晟樂的視線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夢裏的許旭思維仿佛被抽空，只留下了空白的腦海和僵硬的身體，一時間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楞楞的疑惑出聲：“周晟樂？”
時間在此刻徹底凝滯，一股沒來由的情感幾乎是一瞬間侵占了周晟樂的神經，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白光將這個人襯托的是如此的神聖，他試圖邁出那沈重的步伐向這個人靠近，但無論他怎麽努力，似乎都和那個人有著一定的距離
他無法觸碰，也無法出聲，是什麽阻攔著他的前進，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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