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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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是誰？”
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周晟樂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眸眉頭緊鎖，腦中一片混亂
他心中空嘮嘮的，惶恐和害怕將他的大腦占滿，回憶起許旭的那雙像是再次充滿希望的雙眸，他也實在不想讓他再一次失望了
正當周晟樂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許旭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看著手機上備註的名字有些猶豫，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剛接通，許旭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周幾啊，我好準備一下”
聽到他並不像自己似的焦慮，周晟樂也是穩定了些心神，他回憶了一會後給出了答案
“下周六下午三點，你兩點半來吧，我給你地址，來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沒接報我名字，我會打招呼的”
“好”許旭答應的很快
本以為通話就要就此結束，周晟樂甚至已經準備將手機放在一邊了，但緊接著，許旭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這次，不要再讓自己失望了，還有我們，我相信你周晟樂”
這句像是安慰似的話說的很溫柔，這是周晟樂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楞了楞，可奈何不是面對面，不然他真想聽聽此刻的許旭心裏到底想著什麽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不同，許旭著急忙慌的道了個晚安後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結束的聲音，周晟樂久久不能平靜，此刻的他不僅背負著自己的希望，還有隊友們對自己的信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退縮
他在內心給自己暗暗加油，而後帶著這份安心沈沈睡去
第二天，周晟樂幾乎是在父親還沒來的時候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收拾好了自己，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的他迎面就看到了正準備上樓的周建明
“喲，這才第二天就想通了？不錯，可塑之才”
周建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把周晟樂迎了下來
吃完飯，二人啟程去了公司
在公司裏，周建明對周晟樂在面子上還是給足了，還給新人員工介紹認識，一路上，雖然他笑臉相迎，但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等到了辦公室，周晟樂終於是有了個人空間，他如釋重負般坐在沙發上，剛準備掏出手機，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
“周晟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周晟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視線掃過了四周，但都沒有發現發聲點在哪裏
“別找了，如果你懂事一點，我就不會一直盯著你，做好你該做的，別動什麽歪心思”
說完這句話，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沈寂，周晟樂低下頭沒有再繼續尋找，而是轉頭走到了一旁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果然沒那麽簡單”他心想
雖然說是個世家公子，但眼下的狀況和找一個明面上的傀儡沒什麽區別，背後的主導者依舊是周建明
坐下後沒多久，周晟樂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拿出了手機，他將現在的處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旭，原本順利的計劃一下子就變得困難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地方有監視，那麽周六的時候他們被安排的地方也是同樣的，雖然不會是周建明本人看著，但一旦有所行動就可能都被幕後人告訴周建明
看著對方一直在輸入中最後也沒有回覆一句話，周晟樂將手機放到了一邊，他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一時間有些無措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周晟樂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悶悶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帶著一副眼鏡看著有些怯生生的
“晟總您好...我叫陳肖，是周總安排的助理”
陳肖的聲音有些小，他低著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似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良久，周晟樂擡起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他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擺了擺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離開後站起了身
陳肖並沒有走，而是站在了原地，雙手緊緊的抱著文件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他的臉像是被話憋的泛著淡淡的紅色，眼看周晟樂就要離開辦公室，他趕忙沖周晟樂喊道：“周總吩，吩咐了，沒有他的指使您，您不能出去！”
周晟樂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怔，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收回手後快速的走到了陳肖的面前，面色陰鷙
“他喊你來監視我的是嗎？怎麽，監視器不夠還要找個人專門來看著我？說的好聽我是晟總，說難聽點這個辦公室，我這個人就他媽的是個笑話！”
最後一句話周晟樂是吼出來的，他的呼吸起伏很大，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擡起指向門口，沖面前的人咬牙吐出了一個字
“滾”
看著這個陣仗，陳肖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懷裏的文件已經被他搞的皺皺巴巴的了，但他只是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兩步
陳肖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晟樂看在眼裏，他對著男生點了點頭，嘴裏還念著：“行，好樣的”
在陳肖的目光下，周晟樂直接走到門口奪門而出，可剛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被一堆人圍了起來
“少爺，周總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為首的男人對著周晟樂鞠了個躬，隨後轉頭向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會意的很快，沒多久就把周晟樂圍了起來
看著這麽多人，周晟樂也沒了直接沖出去的心思，寡不敵眾的他只好緊握著拳回到了辦公室
陳肖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一雙眸子中寫滿了單純
周晟樂徑直的略過了陳肖，剛坐下就看見陳肖把手機遞給了自己
“你看我手機了？”
周晟樂此刻的不耐寫在了臉上，他一把奪過手機，整個人渾身散發著黑氣
見狀，陳肖有些怯懦的縮回了手道：“我，我沒看，就聽見有消息提示音，我發誓我真的沒看”
看著那雙充滿害怕的雙眼，周晟樂才把眼神收了回去，他趕忙打開了手機開始回許旭的消息
“這幾天我沒空，等周五的時候你什麽時候有空出來一趟吧，我們聊聊”
這句話顯示的時間是二十分鐘前，那會的他還在和這個小助理掰扯，根本沒有註意到手機的事情
他飛快的回覆了一個好後直接將手機揣進了兜裏，眼下的狀況讓他頭疼的要命，卻又不得不去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可以突破口
他低垂著頭，雙手相交與額前，雖是一副思考的模樣，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正當他沒有思緒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陳肖忽然開口說起了話：“晟總，剛剛周總給我發消息說可以讓您出去，但得讓我跟著”
聞言，周晟樂並沒有擡頭，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不耐:“出去？你覺得我會稀罕一個隨時隨地都被人跟著的外出嗎？”
說完，整個辦公室再次陷入了死寂，陳肖看著面色不悅的周晟樂，拿起手機發了個消息後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門的開關聲，周晟樂暗暗松了一口氣
“說的好聽點是個總裁，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被犧牲掉的傀儡罷了”
他仰頭，一只手捂在了雙眼前自嘲的笑了笑，桌子上除了茶杯和電腦什麽都沒有，就連哪怕一個文件都沒交給他過
想到這，周晟樂拿起了塞在兜裏的手機，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很快，他打開了相冊，裏邊存著許多他和隊員們的照片
他就那麽靜靜的翻看著那些照片，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大家在一起歡聲笑語的模樣
二十多年來，他除了被父親打罵外就是挑刺，因為學習能力強，一連跳了好幾級，年紀輕輕就大學畢業，但一直到接觸音樂前，他都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媽，為什麽你總是不說話”
那是三年前，周晟樂趁周建明不在時問正在澆花的母親的話
彎著腰拿著水壺的張馨動作一頓，她直起身子轉過身，那雙有些疲憊的眸子看向了他
“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但媽媽支持你的愛好，晟樂，郊外有一棟別墅，這張卡裏有一百萬，逃吧”
她放下了水壺，從圍兜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卡，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
看著母親的樣子，周晟樂沒敢接，他神色有些慌張又急切
“那您怎麽辦？”
“三年，我相信你，至於我，你父親不會把我怎麽樣，他還需要張家，不可能對我動手的，快走吧，再晚些他就要回來了”
最後，周晟樂帶著這些離開了這個家，再之後因為人脈和同學朋友關系，他與蔣慶鶴及陳程等人組成了樂隊
他們都是很有天賦和能力的人，可一直到三周年的時候名氣都不是很大，其中是誰的手筆周晟樂比誰都清楚
其實對於他來講，和高餘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但就是這場意外，讓他看到了自己看不到都東西，同樣讓他和無辜的隊員卷入了這場紛爭中
思緒回籠，看著已經被自己翻到底的相冊，周晟樂息屏了手機，他靠在椅子上，看著墻上的鐘一點點的移動著，心中逐漸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他應該退出這場紛爭，順應現在局面一直到自己徹徹底底失去利用價值
他垂眸，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仔細想想，這樣或許會更好，他當著他的傀儡，其他人回歸自己安穩的生活，許旭也可以繼續自己的路，繼續發光發亮
想著想著，他的雙眼開始泛紅，一股莫名的酸澀感湧上了心頭，溫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
他周晟樂，說到底，就是個廢物吧，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想著逃避了事，自以為自己什麽都可以，但現實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第一個想著退出
想到這，周晟樂內心的愧疚開始慢慢的散發了出來，他捂著臉，試圖去藏住那些不爭氣的眼淚，但很快，他的雙手就被眼淚打濕了
正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陳肖手裏沒了文件，而是拿著手機，但當他看到辦公室內的一幕時，直接楞在了原地
他走上前，路過茶幾時順走了放著的紙，遞給了周晟樂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周晟樂接過紙擦了擦，雖然聲音顫抖，但還是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不甘心吧，我明白，晟總，出去走走吧”
這一次，陳肖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怯懦結巴，反而顯得理性順暢了起來
他看著周晟樂皺了皺眉，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等周晟樂收拾好情緒後，他站起了身，走到了陳肖身邊
“走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們的車駛入了一個無人的街道，距離公司有十幾公裏的時候，周晟樂靠邊停了車
正當陳肖準備下車的時候，周晟樂鎖了車門，雖然知道陳肖可以開門，但他還是在賭這個人另有目的
“晟總這是什麽意思？”陳肖收回了開車門的手，他沖周晟樂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似玩味的笑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
周晟樂看著他，神情認真且嚴肅
“還真是什麽都逃不過我們聰明的周大少”
陳肖從兜裏掏出了盒煙，他打開了車窗，抽出了一根煙
“抽麽？”陳肖將煙盒遞給了周晟樂
周晟樂沒有接，只是看著眼前的人
他到底是誰，或者說，他是哪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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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空嘮嘮的，惶恐和害怕將他的大腦占滿，回憶起許旭的那雙像是再次充滿希望的雙眸，他也實在不想讓他再一次失望了
正當周晟樂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許旭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看著手機上備註的名字有些猶豫，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剛接通，許旭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周幾啊，我好準備一下”
聽到他並不像自己似的焦慮，周晟樂也是穩定了些心神，他回憶了一會後給出了答案
“下周六下午三點，你兩點半來吧，我給你地址，來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沒接報我名字，我會打招呼的”
“好”許旭答應的很快
本以為通話就要就此結束，周晟樂甚至已經準備將手機放在一邊了，但緊接著，許旭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這次，不要再讓自己失望了，還有我們，我相信你周晟樂”
這句像是安慰似的話說的很溫柔，這是周晟樂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楞了楞，可奈何不是面對面，不然他真想聽聽此刻的許旭心裏到底想著什麽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不同，許旭著急忙慌的道了個晚安後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結束的聲音，周晟樂久久不能平靜，此刻的他不僅背負著自己的希望，還有隊友們對自己的信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退縮
他在內心給自己暗暗加油，而後帶著這份安心沈沈睡去
第二天，周晟樂幾乎是在父親還沒來的時候就像打了雞血似的收拾好了自己，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的他迎面就看到了正準備上樓的周建明
“喲，這才第二天就想通了？不錯，可塑之才”
周建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把周晟樂迎了下來
吃完飯，二人啟程去了公司
在公司裏，周建明對周晟樂在面子上還是給足了，還給新人員工介紹認識，一路上，雖然他笑臉相迎，但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等到了辦公室，周晟樂終於是有了個人空間，他如釋重負般坐在沙發上，剛準備掏出手機，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
“周晟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周晟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的視線掃過了四周，但都沒有發現發聲點在哪裏
“別找了，如果你懂事一點，我就不會一直盯著你，做好你該做的，別動什麽歪心思”
說完這句話，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沈寂，周晟樂低下頭沒有再繼續尋找，而是轉頭走到了一旁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果然沒那麽簡單”他心想
雖然說是個世家公子，但眼下的狀況和找一個明面上的傀儡沒什麽區別，背後的主導者依舊是周建明
坐下後沒多久，周晟樂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拿出了手機，他將現在的處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許旭，原本順利的計劃一下子就變得困難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地方有監視，那麽周六的時候他們被安排的地方也是同樣的，雖然不會是周建明本人看著，但一旦有所行動就可能都被幕後人告訴周建明
看著對方一直在輸入中最後也沒有回覆一句話，周晟樂將手機放到了一邊，他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一時間有些無措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周晟樂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悶悶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帶著一副眼鏡看著有些怯生生的
“晟總您好...我叫陳肖，是周總安排的助理”
陳肖的聲音有些小，他低著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似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良久，周晟樂擡起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他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擺了擺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離開後站起了身
陳肖並沒有走，而是站在了原地，雙手緊緊的抱著文件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他的臉像是被話憋的泛著淡淡的紅色，眼看周晟樂就要離開辦公室，他趕忙沖周晟樂喊道：“周總吩，吩咐了，沒有他的指使您，您不能出去！”
周晟樂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怔，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收回手後快速的走到了陳肖的面前，面色陰鷙
“他喊你來監視我的是嗎？怎麽，監視器不夠還要找個人專門來看著我？說的好聽我是晟總，說難聽點這個辦公室，我這個人就他媽的是個笑話！”
最後一句話周晟樂是吼出來的，他的呼吸起伏很大，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擡起指向門口，沖面前的人咬牙吐出了一個字
“滾”
看著這個陣仗，陳肖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懷裏的文件已經被他搞的皺皺巴巴的了，但他只是咽了咽口水，往旁邊挪了兩步
陳肖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晟樂看在眼裏，他對著男生點了點頭，嘴裏還念著：“行，好樣的”
在陳肖的目光下，周晟樂直接走到門口奪門而出，可剛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就被一堆人圍了起來
“少爺，周總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為首的男人對著周晟樂鞠了個躬，隨後轉頭向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會意的很快，沒多久就把周晟樂圍了起來
看著這麽多人，周晟樂也沒了直接沖出去的心思，寡不敵眾的他只好緊握著拳回到了辦公室
陳肖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一雙眸子中寫滿了單純
周晟樂徑直的略過了陳肖，剛坐下就看見陳肖把手機遞給了自己
“你看我手機了？”
周晟樂此刻的不耐寫在了臉上，他一把奪過手機，整個人渾身散發著黑氣
見狀，陳肖有些怯懦的縮回了手道：“我，我沒看，就聽見有消息提示音，我發誓我真的沒看”
看著那雙充滿害怕的雙眼，周晟樂才把眼神收了回去，他趕忙打開了手機開始回許旭的消息
“這幾天我沒空，等周五的時候你什麽時候有空出來一趟吧，我們聊聊”
這句話顯示的時間是二十分鐘前，那會的他還在和這個小助理掰扯，根本沒有註意到手機的事情
他飛快的回覆了一個好後直接將手機揣進了兜裏，眼下的狀況讓他頭疼的要命，卻又不得不去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可以突破口
他低垂著頭，雙手相交與額前，雖是一副思考的模樣，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正當他沒有思緒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陳肖忽然開口說起了話：“晟總，剛剛周總給我發消息說可以讓您出去，但得讓我跟著”
聞言，周晟樂並沒有擡頭，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不耐:“出去？你覺得我會稀罕一個隨時隨地都被人跟著的外出嗎？”
說完，整個辦公室再次陷入了死寂，陳肖看著面色不悅的周晟樂，拿起手機發了個消息後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門的開關聲，周晟樂暗暗松了一口氣
“說的好聽點是個總裁，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隨時隨地可以被犧牲掉的傀儡罷了”
他仰頭，一只手捂在了雙眼前自嘲的笑了笑，桌子上除了茶杯和電腦什麽都沒有，就連哪怕一個文件都沒交給他過
想到這，周晟樂拿起了塞在兜裏的手機，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動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很快，他打開了相冊，裏邊存著許多他和隊員們的照片
他就那麽靜靜的翻看著那些照片，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大家在一起歡聲笑語的模樣
二十多年來，他除了被父親打罵外就是挑刺，因為學習能力強，一連跳了好幾級，年紀輕輕就大學畢業，但一直到接觸音樂前，他都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媽，為什麽你總是不說話”
那是三年前，周晟樂趁周建明不在時問正在澆花的母親的話
彎著腰拿著水壺的張馨動作一頓，她直起身子轉過身，那雙有些疲憊的眸子看向了他
“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但媽媽支持你的愛好，晟樂，郊外有一棟別墅，這張卡裏有一百萬，逃吧”
她放下了水壺，從圍兜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張卡，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
看著母親的樣子，周晟樂沒敢接，他神色有些慌張又急切
“那您怎麽辦？”
“三年，我相信你，至於我，你父親不會把我怎麽樣，他還需要張家，不可能對我動手的，快走吧，再晚些他就要回來了”
最後，周晟樂帶著這些離開了這個家，再之後因為人脈和同學朋友關系，他與蔣慶鶴及陳程等人組成了樂隊
他們都是很有天賦和能力的人，可一直到三周年的時候名氣都不是很大，其中是誰的手筆周晟樂比誰都清楚
其實對於他來講，和高餘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場意外
但就是這場意外，讓他看到了自己看不到都東西，同樣讓他和無辜的隊員卷入了這場紛爭中
思緒回籠，看著已經被自己翻到底的相冊，周晟樂息屏了手機，他靠在椅子上，看著墻上的鐘一點點的移動著，心中逐漸萌生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他應該退出這場紛爭，順應現在局面一直到自己徹徹底底失去利用價值
他垂眸，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仔細想想，這樣或許會更好，他當著他的傀儡，其他人回歸自己安穩的生活，許旭也可以繼續自己的路，繼續發光發亮
想著想著，他的雙眼開始泛紅，一股莫名的酸澀感湧上了心頭，溫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
他周晟樂，說到底，就是個廢物吧，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想著逃避了事，自以為自己什麽都可以，但現實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第一個想著退出
想到這，周晟樂內心的愧疚開始慢慢的散發了出來，他捂著臉，試圖去藏住那些不爭氣的眼淚，但很快，他的雙手就被眼淚打濕了
正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陳肖手裏沒了文件，而是拿著手機，但當他看到辦公室內的一幕時，直接楞在了原地
他走上前，路過茶幾時順走了放著的紙，遞給了周晟樂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周晟樂接過紙擦了擦，雖然聲音顫抖，但還是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不甘心吧，我明白，晟總，出去走走吧”
這一次，陳肖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怯懦結巴，反而顯得理性順暢了起來
他看著周晟樂皺了皺眉，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等周晟樂收拾好情緒後，他站起了身，走到了陳肖身邊
“走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他們的車駛入了一個無人的街道，距離公司有十幾公裏的時候，周晟樂靠邊停了車
正當陳肖準備下車的時候，周晟樂鎖了車門，雖然知道陳肖可以開門，但他還是在賭這個人另有目的
“晟總這是什麽意思？”陳肖收回了開車門的手，他沖周晟樂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了似玩味的笑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
周晟樂看著他，神情認真且嚴肅
“還真是什麽都逃不過我們聰明的周大少”
陳肖從兜裏掏出了盒煙，他打開了車窗，抽出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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