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夜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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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夜 墮落
在 c 市，有了傅城籌的助力，沒什麽辦不成的事情，唐鏡堂的工作就只是物色寫字樓，不過其餘的她也不放心，註冊公司、選址裝修、招聘人員......哪一項都要她親力親為，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傅城籌雖然因人情答應投錢，但唐鏡堂還是按流程把劇本大綱和前期的方案交給了傅城籌。
傅城籌接過計劃書，笑道:“以後就是生意關系了，一時有點不太適應。”手下翻看著精細的計劃書，暗驚，卻滿意唐鏡堂的認真和執著。按照這樣的劇本和策劃，他的投資肯定會幫他大賺一筆，傅城籌答應得異常爽快，“500w 夠嗎？”
搞創作還行，但唐鏡堂有些搞不定運營這方面，她道:“我今天來是想問傅總您借幾個運營和財務相關的人，也是對您的這 500w 負責。”
面對這進度幾乎為 0 的項目地基，傅城籌依舊爽快答應:“一會兒讓汪秘帶你去挑人，這幾個月就先跟著你籌備公司。”
有好說話的金主爸爸真是一件樂事，唐鏡堂喜笑顏開:“小臣給金主爸爸跪安，祝金主爸爸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少貧，過幾天傅方圓去英國讀書，一起聚一下，”傅城籌從工作狀態換成隨意道生活狀態，又補了一句，“過幾天天陪我去挑一塊玉佩吧，你懂這些，我不太懂。”
因為唐母喜歡玉，所以唐鏡堂自小耳濡目染，懂一些門道。她爽快答應，喜滋滋地把瑣事一股腦扔給專業人士，便繼續去招聘了。
陳朝朝之前公司的老員工她一一聯系了，有願意回來的，有不願意來的，唐鏡堂也都理解。但這遠遠不夠，他們需要新的血液，和他們一樣一頭紮進這條迷霧四散的道路上。
等人招得差不多了，唐鏡堂才稍稍松了口氣，繼續還沒報完的仇，她專門去遲騁的會所訂了個包廂。
唐鏡堂沒有這裏的會員，前臺自然不能給她預訂包間，唐鏡堂也沒有必要鄙夷前臺狗眼看人低。用錢進會員，這是規矩，也是人情。
世上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看才看勢看財看貌。
唐鏡堂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遲騁秘書那裏。
不出三分鐘，經理火急火燎跑來，點頭哈腰道:“他們不認識唐小姐您，怠慢了。遲總在樓上備著好茶，準備好好給您賠罪。”
遲騁常年經營會所，圓滑地和泥鰍一樣，閑話五分鐘，唐鏡堂甚至都沒摸清這人的脾性，更別說他的喜惡和弱點。她喝著一萬一斤的紅茶，只覺舌尖微澀，迅速思考後笑道:“喝了遲總的茶，改天也要好好請遲總喝一杯。”
今天問不出什麽，總有一天能問出來。
遲騁滿口答應，卻似乎不懂唐鏡堂的來意，繼續笑著閑聊，從裝修的彩繪到玻璃陽臺，遲騁總能找到無限的話題，就是不提傅氏和陸元。
這就讓唐鏡堂更不好判斷了，這人是真圓滑啊，她提了一嘴鐵雞，遲騁臉上是輕蔑，嘲諷道:“他天天就和個老鼠一樣躲在地底，掙錢多一樣是老鼠，可之前那個老大偏信他。我早知道他要出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樣一來，鐵雞和陸元結仇，遲騁幫鐵雞報仇就根本說不通，而且那時陸元已經不經營醉夢裏了，他們別說競爭，估計都很少見面。
唐鏡堂的失落路過的狗都能聞出來，遲騁這種人精當然知道唐鏡堂來是為了什麽，排除了自己的嫌疑，他關上門，低聲道:“你也知道我之前還沒跟著傅先生幹，知道他們的事情比較少，但我們的有些工作很危險，傅先生他們也一樣，我聽說碼頭的生意，一直不算幹凈。之前抓著一個二把手，不過說到底是個嘍啰，警察那邊肯定不信。”
唐鏡堂臨危正坐，聽得極其認真，而後道:“現在的碼頭，還做這些......工作嗎？”
意味深長的眼神和搖頭讓唐鏡堂疑慮更深，遲騁最後以一個風流的笑收尾，給唐鏡堂添茶，道:“如今的傅氏可不是當年秦爺手下的那些，哪會有不幹凈的地方？”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但唐鏡堂卻知道碼頭絕對有貓膩，不過遲騁又道:“不過除了日常航運，那些小碼頭早就賣給別人了，已經不是傅氏的產業了。”
揪著碼頭是沒什麽用的，現在的碼頭早就改天換日了，唐鏡堂心下了然，舉杯以茶代酒，道:“今天多謝遲總了，要是沒有您，我連位置都訂不上。”
兩人起身告別，等唐鏡堂離開後，遲騁挑了挑眉，對一旁的經理道:“你猜當年陸元到底怎麽死的？”
經理也是跟著遲騁出來的，自然還記得當年震驚 c 市的兇殺案，他搖頭道:“警察都沒查出來，我這種腦子不靈光的就更不知道了。”
利益才是最好的線索，殺人無非錢、權、情，陸元當年動了誰的利益，一查便知，遲騁的表情微嘲:“我有幾種猜測，一種比一種離譜。”
這種事並不是經理能參與的，經理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您是打算幫她？”
“幫她？”遲騁語氣極近嘲諷地反問，手中慢慢摩挲著茶杯，那是一套有些年頭的羊脂玉茶杯，水頭上佳，在陰天的暗光中散發著溫潤的光，大概是從哪家手裏淘來的。
“不，是幫我自己。”遲騁眼中閃過狠厲的精光，看得人心驚。
過了幾天，唐鏡堂在遲騁的會所約徐總吃飯，明裏是聊工作室裝修的事情，可這麽小的一個事，人家徐總怎麽可能願意聊？來這是因為她和傅城籌有關系。
唐鏡堂深谙此理，可權只是助長男人的野心，色才能降低男人的智商。她脫掉寬松的外套，露出裏面緊身的吊帶裙，曼妙的身姿迷得徐總眼神更迷離了。
唐鏡堂托著自己的下巴，換上今天的風騷拜金的人設，風情萬種道:“工作室交給徐總您的公司我當然放心，畢竟您連市政府的項目都拿下過，這點不過是牛刀小試。”
溝壑迷了徐總的眼睛，也堵了他的腦子，他一開始還能記起唐鏡堂是傅城籌的弟妹，不敢造次。不過久了難免飄飄然，畢竟是她主動的，便激昂道:“妹妹你這麽想就對了，之前我也算和傅氏有點來往，當年那個養生山莊的項目本該是我的，要是我去弄絕對比現在那個養生山莊好看太多。你看看現在那 xx 設計的，什麽玩意啊，一進門以為是醫院大堂呢，誰能在那放松啊？”
唐鏡堂坐到徐總同一邊，若即若離蹭著他的腿，一步步引誘道:“以後項目多的是，之前就不提了。”
酒後的男人渾身都是反骨，越不讓說，他越說，道:“妹妹啊，你也是搞藝術的，我這建築也是藝術。他們總說我沒上過幾天學，沒藝術細胞，但那些學歷高的審美就一定好啊？我當時敗在錢上了，人家的那個錢少，但是真的醜啊，我這個花得多太多了。”
唐鏡堂又給他倒了杯酒，恭維著他給他灌下，道:“我記得當年陸元也說過這個項目，他可喜歡您的方案了，但你也知道，他那時說了不算。要是他還在，你倆肯定是知音，可惜啊......”
徐總喝得有些迷離，事業線又在眼前晃得他心都蕩漾了，便八卦道:“陸總年、年輕有為，當年怎麽就、就出事了呢？那案子結了沒啊，到底誰......誰幹的？”
徐總眼中和那天晚上一樣，茫然的坦蕩，如果陸元真的是他雇兇殺的，唐鏡堂只能認栽，這人太會裝了。
“誰知道啊，警察結案說是搶劫，散了，不說他了。我聽說您的建材遠銷歐美、東南亞，您是不是還有自己的飛機運過去啊？”拜金可以豐富人設，唐鏡堂眼中冒著星星眼。
徐總驕傲道:“那是，我有兩架呢，不過飛機啊......嗝，是用來運那些高檔家具的，普通材料都是水運。”
“那您還有碼頭啊？”唐鏡堂又添了一杯酒，語氣中的仰慕讓徐總自信了許多。
徐總趁機握著唐鏡堂倒酒的手，給她也倒了一杯，雞賊道:“一起，一起。”
酒下肚，徐總已經不再斜眼瞄著唐鏡堂了，而是正大光明地盯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道:“是有個小碼頭，不過比起傅家的不算什麽。傅家那......那好家夥，那麽大，趕我十個。”
飯沒吃完，牛逼沒吹完，油也沒揩呢，徐總一頭醉倒在桌子上。
唐鏡堂打電話讓秘書來接他，懊惱自己給他灌了這麽多酒，沒多套點話出來。不過一個摸爬滾打上來的人，怎麽就這點酒量？
精神集中的偽裝後，她披上外套坐在位置上出神，這才註意到手機在震動。為了今天不被人打擾，她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十幾個未接來電，二十幾條消息，全部是傅城籌打來的。唐鏡堂這才想起來那天答應陪傅城籌給傅方圓買個玉佩，她竟然完全忘了這茬事了！
唐鏡堂立刻看書時間——她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了。
唐鏡堂也不管徐總秘書還沒來，和會所經理交代後立刻往外跑。剛走到會所大堂那，她就正對上一張極其平靜的臉，那張臉的主人挽著襯衫的袖子，胳膊上遒勁的青筋和眼中翻湧的墨色預示著主人的怒意，讓她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她很久很久，沒見過傅城籌這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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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c 市，有了傅城籌的助力，沒什麽辦不成的事情，唐鏡堂的工作就只是物色寫字樓，不過其餘的她也不放心，註冊公司、選址裝修、招聘人員......哪一項都要她親力親為，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傅城籌雖然因人情答應投錢，但唐鏡堂還是按流程把劇本大綱和前期的方案交給了傅城籌。
傅城籌接過計劃書，笑道:“以後就是生意關系了，一時有點不太適應。”手下翻看著精細的計劃書，暗驚，卻滿意唐鏡堂的認真和執著。按照這樣的劇本和策劃，他的投資肯定會幫他大賺一筆，傅城籌答應得異常爽快，“500w 夠嗎？”
搞創作還行，但唐鏡堂有些搞不定運營這方面，她道:“我今天來是想問傅總您借幾個運營和財務相關的人，也是對您的這 500w 負責。”
面對這進度幾乎為 0 的項目地基，傅城籌依舊爽快答應:“一會兒讓汪秘帶你去挑人，這幾個月就先跟著你籌備公司。”
有好說話的金主爸爸真是一件樂事，唐鏡堂喜笑顏開:“小臣給金主爸爸跪安，祝金主爸爸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少貧，過幾天傅方圓去英國讀書，一起聚一下，”傅城籌從工作狀態換成隨意道生活狀態，又補了一句，“過幾天天陪我去挑一塊玉佩吧，你懂這些，我不太懂。”
因為唐母喜歡玉，所以唐鏡堂自小耳濡目染，懂一些門道。她爽快答應，喜滋滋地把瑣事一股腦扔給專業人士，便繼續去招聘了。
陳朝朝之前公司的老員工她一一聯系了，有願意回來的，有不願意來的，唐鏡堂也都理解。但這遠遠不夠，他們需要新的血液，和他們一樣一頭紮進這條迷霧四散的道路上。
等人招得差不多了，唐鏡堂才稍稍松了口氣，繼續還沒報完的仇，她專門去遲騁的會所訂了個包廂。
唐鏡堂沒有這裏的會員，前臺自然不能給她預訂包間，唐鏡堂也沒有必要鄙夷前臺狗眼看人低。用錢進會員，這是規矩，也是人情。
世上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看才看勢看財看貌。
唐鏡堂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遲騁秘書那裏。
不出三分鐘，經理火急火燎跑來，點頭哈腰道:“他們不認識唐小姐您，怠慢了。遲總在樓上備著好茶，準備好好給您賠罪。”
遲騁常年經營會所，圓滑地和泥鰍一樣，閑話五分鐘，唐鏡堂甚至都沒摸清這人的脾性，更別說他的喜惡和弱點。她喝著一萬一斤的紅茶，只覺舌尖微澀，迅速思考後笑道:“喝了遲總的茶，改天也要好好請遲總喝一杯。”
今天問不出什麽，總有一天能問出來。
遲騁滿口答應，卻似乎不懂唐鏡堂的來意，繼續笑著閑聊，從裝修的彩繪到玻璃陽臺，遲騁總能找到無限的話題，就是不提傅氏和陸元。
這就讓唐鏡堂更不好判斷了，這人是真圓滑啊，她提了一嘴鐵雞，遲騁臉上是輕蔑，嘲諷道:“他天天就和個老鼠一樣躲在地底，掙錢多一樣是老鼠，可之前那個老大偏信他。我早知道他要出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樣一來，鐵雞和陸元結仇，遲騁幫鐵雞報仇就根本說不通，而且那時陸元已經不經營醉夢裏了，他們別說競爭，估計都很少見面。
唐鏡堂的失落路過的狗都能聞出來，遲騁這種人精當然知道唐鏡堂來是為了什麽，排除了自己的嫌疑，他關上門，低聲道:“你也知道我之前還沒跟著傅先生幹，知道他們的事情比較少，但我們的有些工作很危險，傅先生他們也一樣，我聽說碼頭的生意，一直不算幹凈。之前抓著一個二把手，不過說到底是個嘍啰，警察那邊肯定不信。”
唐鏡堂臨危正坐，聽得極其認真，而後道:“現在的碼頭，還做這些......工作嗎？”
意味深長的眼神和搖頭讓唐鏡堂疑慮更深，遲騁最後以一個風流的笑收尾，給唐鏡堂添茶，道:“如今的傅氏可不是當年秦爺手下的那些，哪會有不幹凈的地方？”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但唐鏡堂卻知道碼頭絕對有貓膩，不過遲騁又道:“不過除了日常航運，那些小碼頭早就賣給別人了，已經不是傅氏的產業了。”
揪著碼頭是沒什麽用的，現在的碼頭早就改天換日了，唐鏡堂心下了然，舉杯以茶代酒，道:“今天多謝遲總了，要是沒有您，我連位置都訂不上。”
兩人起身告別，等唐鏡堂離開後，遲騁挑了挑眉，對一旁的經理道:“你猜當年陸元到底怎麽死的？”
經理也是跟著遲騁出來的，自然還記得當年震驚 c 市的兇殺案，他搖頭道:“警察都沒查出來，我這種腦子不靈光的就更不知道了。”
利益才是最好的線索，殺人無非錢、權、情，陸元當年動了誰的利益，一查便知，遲騁的表情微嘲:“我有幾種猜測，一種比一種離譜。”
這種事並不是經理能參與的，經理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您是打算幫她？”
“幫她？”遲騁語氣極近嘲諷地反問，手中慢慢摩挲著茶杯，那是一套有些年頭的羊脂玉茶杯，水頭上佳，在陰天的暗光中散發著溫潤的光，大概是從哪家手裏淘來的。
“不，是幫我自己。”遲騁眼中閃過狠厲的精光，看得人心驚。
過了幾天，唐鏡堂在遲騁的會所約徐總吃飯，明裏是聊工作室裝修的事情，可這麽小的一個事，人家徐總怎麽可能願意聊？來這是因為她和傅城籌有關系。
唐鏡堂深谙此理，可權只是助長男人的野心，色才能降低男人的智商。她脫掉寬松的外套，露出裏面緊身的吊帶裙，曼妙的身姿迷得徐總眼神更迷離了。
唐鏡堂托著自己的下巴，換上今天的風騷拜金的人設，風情萬種道:“工作室交給徐總您的公司我當然放心，畢竟您連市政府的項目都拿下過，這點不過是牛刀小試。”
溝壑迷了徐總的眼睛，也堵了他的腦子，他一開始還能記起唐鏡堂是傅城籌的弟妹，不敢造次。不過久了難免飄飄然，畢竟是她主動的，便激昂道:“妹妹你這麽想就對了，之前我也算和傅氏有點來往，當年那個養生山莊的項目本該是我的，要是我去弄絕對比現在那個養生山莊好看太多。你看看現在那 xx 設計的，什麽玩意啊，一進門以為是醫院大堂呢，誰能在那放松啊？”
唐鏡堂坐到徐總同一邊，若即若離蹭著他的腿，一步步引誘道:“以後項目多的是，之前就不提了。”
酒後的男人渾身都是反骨，越不讓說，他越說，道:“妹妹啊，你也是搞藝術的，我這建築也是藝術。他們總說我沒上過幾天學，沒藝術細胞，但那些學歷高的審美就一定好啊？我當時敗在錢上了，人家的那個錢少，但是真的醜啊，我這個花得多太多了。”
唐鏡堂又給他倒了杯酒，恭維著他給他灌下，道:“我記得當年陸元也說過這個項目，他可喜歡您的方案了，但你也知道，他那時說了不算。要是他還在，你倆肯定是知音，可惜啊......”
徐總喝得有些迷離，事業線又在眼前晃得他心都蕩漾了，便八卦道:“陸總年、年輕有為，當年怎麽就、就出事了呢？那案子結了沒啊，到底誰......誰幹的？”
徐總眼中和那天晚上一樣，茫然的坦蕩，如果陸元真的是他雇兇殺的，唐鏡堂只能認栽，這人太會裝了。
“誰知道啊，警察結案說是搶劫，散了，不說他了。我聽說您的建材遠銷歐美、東南亞，您是不是還有自己的飛機運過去啊？”拜金可以豐富人設，唐鏡堂眼中冒著星星眼。
徐總驕傲道:“那是，我有兩架呢，不過飛機啊......嗝，是用來運那些高檔家具的，普通材料都是水運。”
“那您還有碼頭啊？”唐鏡堂又添了一杯酒，語氣中的仰慕讓徐總自信了許多。
徐總趁機握著唐鏡堂倒酒的手，給她也倒了一杯，雞賊道:“一起，一起。”
酒下肚，徐總已經不再斜眼瞄著唐鏡堂了，而是正大光明地盯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道:“是有個小碼頭，不過比起傅家的不算什麽。傅家那......那好家夥，那麽大，趕我十個。”
飯沒吃完，牛逼沒吹完，油也沒揩呢，徐總一頭醉倒在桌子上。
唐鏡堂打電話讓秘書來接他，懊惱自己給他灌了這麽多酒，沒多套點話出來。不過一個摸爬滾打上來的人，怎麽就這點酒量？
精神集中的偽裝後，她披上外套坐在位置上出神，這才註意到手機在震動。為了今天不被人打擾，她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十幾個未接來電，二十幾條消息，全部是傅城籌打來的。唐鏡堂這才想起來那天答應陪傅城籌給傅方圓買個玉佩，她竟然完全忘了這茬事了！
唐鏡堂立刻看書時間——她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了。
唐鏡堂也不管徐總秘書還沒來，和會所經理交代後立刻往外跑。剛走到會所大堂那，她就正對上一張極其平靜的臉，那張臉的主人挽著襯衫的袖子，胳膊上遒勁的青筋和眼中翻湧的墨色預示著主人的怒意，讓她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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