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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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林家種子鋪的少當家年約30歲左右，有妻有子，家庭和睦。
鋪子是祖傳的產業，到他手上已經有十年了。
老掌櫃退居二線，在家含飴弄孫，林家棟和妻子張氏負責整個林氏種業的業務。
為了選育更多優質良種，林掌櫃每年都要出海至少一次，有時候還會去邊境的雪山和沙漠，個人經歷相當豐富。
看到這位當家的時候，李春花只一眼，就斷定這是個狠人。
無他，全身上下都是歷練之後的沈澱。
這是有別於讀萬卷書的單薄理論，這是真的行過萬裏路，看過萬裏河山的從容。
這個月海船剛靠岸，林家棟快馬加鞭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鄉。
大梁的皇帝雖然不怎麽像個明君，但是他也不亂管事，現在朝政都由內閣管理，皇帝偶爾會去批覆一下折子。
自從前一任皇帝大力開展海運以來，海運在短短五年內，就成了大梁財稅收入的大頭。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皇帝們熱衷於充盈國庫，所以都支持海運。
現在各個沿海的城市都建了碼頭和港口，大型的貨船和客船每日在海上、江上川流不息，不溫不火的糧食產量，海運卻是如火如荼。
商人們靠著海船去了更遠的地方交易，將大梁的布匹、茶葉、還有字畫、書籍等等傳到外國，帶回來各種香料、黃金珠寶、手工藝品、良種、牲畜等等。
林家棟這次出海，整整有半年時間，隨船去了大約十幾個國家，手上的貨物供不應求，帶回來一大批新奇玩意兒。
回到家後，見過父母和妻子，他還要赴各種宴請，整日不得空。
好不容易今天歇一會兒，又被林掌櫃拉下去見一下小姑娘。
在見到人之前，林家棟很不高興，什麽合作需要他這個大當家的出面敲定，手底下的這些掌櫃的是幹什麽吃的？
林掌櫃這才說是上次的胡椒種子的事情。
“您上次留下的幾包種子，說是要要好好研究，現在有個小姑娘說認識”
看了一眼大當家的顏色，林掌櫃繼續說：“這個李春花，最近在小河縣聲名鵲起，仙客來的水晶玉露據說也是她出的配方，就連縣太爺也和她合作呢”
“哦？居然是她？”
林家棟來了興致。
小河縣難得有新鮮的人和事，水晶玉露和縣裏的涼粉作坊絕對算一個。
他回來的遲了點，錯過了第一批和縣衙的合作，現在正在努力和馬師爺打好關系，準備進行第二批的合作。
仙客來的水晶玉露他也去吃過，滋味其實不算驚艷，但是勝在新奇。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水晶玉露不算什麽。
但是他是商人，一眼就看到了裏面蘊含的巨大商機。
如果拿到配方……
他甚至可以把水晶玉露賣到海外去。
一想到熱到脫水的沙漠裏，來一碗水晶玉露，那可真是太爽了。
見面之後，倆人先是對手裏的那包不知名的種子展開了研究。
林大當家說這是某次海船靠岸的時候，他們下船采買物資，一個當地人硬塞給他的。
那人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隨性的翻譯也只能勉強拼湊信息。
“好像是吃了能讓人流汗”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林家棟也只記得幾句話。
“那感情好啊，冬天可以拿來驅寒”
“應該和生姜的效果差不多”
林掌櫃在一邊插話。
李春花聽完不置可否，流汗確實也沒說錯，但是和生姜還是差了很多。
辣椒的妙用他們短時間內是不會了解了。
要是知道了，肯定舍不得賣。
最後，雙方打成了協議，這幾包種子花了李春花50兩銀子的天價，並且以後培育新的品種的時候，種子要優先供給林氏種子鋪。
等回到小河村，李春花看著手裏的幾包辣椒種子，心裏笑開了花。
事不宜遲，趕著秋天最後一茬育種時間，李春花去找了村長，有買了十畝地。
村子裏的人一看她又在張羅著買地，都跑來問情況。
以後都是要共同富裕的，李春花也不瞞著，和大家說了一下情況，說自己的舅舅和林氏種子鋪達成了合作，以後會在小河村培育新品種，需要用到大量的地。
她還說，要是家裏有多餘的地，也可以賣給她，不想賣的話，租也行。
趙嬸第一個跳了出來：“春花侄女，你還缺人種地不，你大田叔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李春花的動作瞞不了村裏人，家裏又是蓋房子又是養豬的，還張羅著請人種地，這顯然是發達了。
大夥跟著她種紅燈籠已經賺了一筆錢，現在更是她幹啥他們就幹啥。
趙大膽和李麻子運氣好，被她看中雇去了養豬種地。
還有張寡婦家的閨女，就在她家做幾頓飯，吃得好穿得好，還有錢拿。
村子裏有孩子的，別提多羨慕了。
村民們嘰嘰喳喳：
“春花，你還缺種地的不，你有田叔叔也是一把子好力氣”
“我家的小子可勤快了，幫著你割豬草啊”
“我看大丫頭和小妹玩兒的好，可以幫你們做飯”
……
小河村的人雖說沒什麽聰明機靈的，但是勝在老實可靠。
這裏都是幾代人住在這裏，親朋故交都在這，信得過。
李春花和村長商量了以下，決定要做就做一把大的。
“春花丫頭，我可是把村民的生計都交給你了，千萬不可出差錯啊”
村長語重心長的看著李春花。
他是沒什麽能力了，撐死了也就是個守成，但是出了李癩子這種事情，他這個村長也當的憋屈。
現在有人能站出來帶著村子裏的人往前走，他也不該霸著這個村長的位置不放。
出乎意料之外，李春花拒絕了村長的暗示。
“村長爺爺，您德高望重，村子裏的事兒沒您可不行”
“我一個毛丫頭有什麽本事，不過是跟著我舅舅混口飯吃”
開玩笑，村長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裏面的關系很覆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
她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她只想快點賺錢。
村民們和村長的感情顯然更深，聞言紛紛勸他老人家。
“村長，春花丫頭太年輕了，李家兩口子又不在了，您得看著他們啊”
“您都當了30年村長了，哪兒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
最後，村長給李春花批了一塊河邊的地，大約有個十餘畝的樣子。
並且聲明這地永久歸屬村子，只能承包使用，不允許買賣。
現在李春花就是第一個承包人，不需要交租，但是要雇傭本地村民種地。
等到開始產出作物之後，再來談收租的事情。
這個條件，比李春花預期的要好很多，她二話不說就簽了字。
簽好字之後，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她一口氣簽了十餘戶當她的佃戶，每戶派出一人來幫她打理田產。
這些人都交給趙大膽管理。
然後又挑了五六個伶俐點的小姑娘，交給小茉莉管理，負責教會她們廚藝。
還選了兩個聰明的，交給小妹學刺繡和制衣。
另外在李麻子的提醒下，又選了三個壯年漢子，跟著李麻子養豬。
一通操作下來，幾乎半個村子的人家都跟她有了勞務關系。
這些村民在村長的擔保下，各個按下了手印。
家裏的房子住不下，新來的人暫時就住在自己家裏，離的遠的，可以申請住在李家客房。
最後，有兩個漢子和一個小姑娘選擇住在李家。
這兩個漢子都是家裏孩子多，窮的吃不起飯，出來謀活計的。
一聽李春花這裏管吃管喝還給錢，當即就報了名。
不過李春花也不是什麽人都要，第一關就是要人品好。
有了新人加入，李家院子熱鬧不少，小茉莉帶著幾個小姑娘在廚房忙活，給大家整了三桌好飯。
如今廚房也是新建的，裏面寬敞明亮，一溜四五個竈臺，上面架著大鐵鍋，蒸饅頭的，炒菜的，燉湯的，互不打擾。
靠墻的有整整三層的貨架，上面放著米面糧油，還有一些鹹菜和蘿蔔等等。
剛來的小姑娘看著比她家房子都大的廚房，差點驚掉下巴。
其餘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小茉莉如今也是師傅了，叉著腰安排著小姑娘們做事，很有大師傅的派頭。
李春花專門送她去仙客來跟著大師傅學了一個月，如今她的廚藝那是沒得說。
按照李麻子的話說，那就是出去開個酒樓都不差什麽了。
張寡婦感激李春花為她閨女謀的前程，如今天天往這裏送東西呢。
“閨女，這是地裏剛拔的蘿蔔，你拿去燉湯”
“這個果子，給你春花姐吃”
“這個菜新鮮，拿去炒菜”
……
小茉莉哭笑不得，趕緊阻止了她娘。
趙大膽除了地裏的活兒，有時候還會去山裏轉轉，帶回來一點野味給大家解解饞。
李麻子除了平日裏餵豬之外，也跟著他去山裏混一混，兩個人關系好了不少。
李家院子的飯菜如今也是打出了名頭，村子裏有人辦事或者待客，沒時間或者拿不出硬菜，就會來李家院子定一個桌子。
保準漂亮好吃又體面。
一來二去的，在李春花的授意下，小茉莉開了個私廚菜館，專門給小河村的村民開小竈。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李春花很滿意。
她召集了種地的那群人，開始教他們怎麽種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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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是祖傳的產業，到他手上已經有十年了。
老掌櫃退居二線，在家含飴弄孫，林家棟和妻子張氏負責整個林氏種業的業務。
為了選育更多優質良種，林掌櫃每年都要出海至少一次，有時候還會去邊境的雪山和沙漠，個人經歷相當豐富。
看到這位當家的時候，李春花只一眼，就斷定這是個狠人。
無他，全身上下都是歷練之後的沈澱。
這是有別於讀萬卷書的單薄理論，這是真的行過萬裏路，看過萬裏河山的從容。
這個月海船剛靠岸，林家棟快馬加鞭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鄉。
大梁的皇帝雖然不怎麽像個明君，但是他也不亂管事，現在朝政都由內閣管理，皇帝偶爾會去批覆一下折子。
自從前一任皇帝大力開展海運以來，海運在短短五年內，就成了大梁財稅收入的大頭。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皇帝們熱衷於充盈國庫，所以都支持海運。
現在各個沿海的城市都建了碼頭和港口，大型的貨船和客船每日在海上、江上川流不息，不溫不火的糧食產量，海運卻是如火如荼。
商人們靠著海船去了更遠的地方交易，將大梁的布匹、茶葉、還有字畫、書籍等等傳到外國，帶回來各種香料、黃金珠寶、手工藝品、良種、牲畜等等。
林家棟這次出海，整整有半年時間，隨船去了大約十幾個國家，手上的貨物供不應求，帶回來一大批新奇玩意兒。
回到家後，見過父母和妻子，他還要赴各種宴請，整日不得空。
好不容易今天歇一會兒，又被林掌櫃拉下去見一下小姑娘。
在見到人之前，林家棟很不高興，什麽合作需要他這個大當家的出面敲定，手底下的這些掌櫃的是幹什麽吃的？
林掌櫃這才說是上次的胡椒種子的事情。
“您上次留下的幾包種子，說是要要好好研究，現在有個小姑娘說認識”
看了一眼大當家的顏色，林掌櫃繼續說：“這個李春花，最近在小河縣聲名鵲起，仙客來的水晶玉露據說也是她出的配方，就連縣太爺也和她合作呢”
“哦？居然是她？”
林家棟來了興致。
小河縣難得有新鮮的人和事，水晶玉露和縣裏的涼粉作坊絕對算一個。
他回來的遲了點，錯過了第一批和縣衙的合作，現在正在努力和馬師爺打好關系，準備進行第二批的合作。
仙客來的水晶玉露他也去吃過，滋味其實不算驚艷，但是勝在新奇。
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水晶玉露不算什麽。
但是他是商人，一眼就看到了裏面蘊含的巨大商機。
如果拿到配方……
他甚至可以把水晶玉露賣到海外去。
一想到熱到脫水的沙漠裏，來一碗水晶玉露，那可真是太爽了。
見面之後，倆人先是對手裏的那包不知名的種子展開了研究。
林大當家說這是某次海船靠岸的時候，他們下船采買物資，一個當地人硬塞給他的。
那人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隨性的翻譯也只能勉強拼湊信息。
“好像是吃了能讓人流汗”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林家棟也只記得幾句話。
“那感情好啊，冬天可以拿來驅寒”
“應該和生姜的效果差不多”
林掌櫃在一邊插話。
李春花聽完不置可否，流汗確實也沒說錯，但是和生姜還是差了很多。
辣椒的妙用他們短時間內是不會了解了。
要是知道了，肯定舍不得賣。
最後，雙方打成了協議，這幾包種子花了李春花50兩銀子的天價，並且以後培育新的品種的時候，種子要優先供給林氏種子鋪。
等回到小河村，李春花看著手裏的幾包辣椒種子，心裏笑開了花。
事不宜遲，趕著秋天最後一茬育種時間，李春花去找了村長，有買了十畝地。
村子裏的人一看她又在張羅著買地，都跑來問情況。
以後都是要共同富裕的，李春花也不瞞著，和大家說了一下情況，說自己的舅舅和林氏種子鋪達成了合作，以後會在小河村培育新品種，需要用到大量的地。
她還說，要是家裏有多餘的地，也可以賣給她，不想賣的話，租也行。
趙嬸第一個跳了出來：“春花侄女，你還缺人種地不，你大田叔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李春花的動作瞞不了村裏人，家裏又是蓋房子又是養豬的，還張羅著請人種地，這顯然是發達了。
大夥跟著她種紅燈籠已經賺了一筆錢，現在更是她幹啥他們就幹啥。
趙大膽和李麻子運氣好，被她看中雇去了養豬種地。
還有張寡婦家的閨女，就在她家做幾頓飯，吃得好穿得好，還有錢拿。
村子裏有孩子的，別提多羨慕了。
村民們嘰嘰喳喳：
“春花，你還缺種地的不，你有田叔叔也是一把子好力氣”
“我家的小子可勤快了，幫著你割豬草啊”
“我看大丫頭和小妹玩兒的好，可以幫你們做飯”
……
小河村的人雖說沒什麽聰明機靈的，但是勝在老實可靠。
這裏都是幾代人住在這裏，親朋故交都在這，信得過。
李春花和村長商量了以下，決定要做就做一把大的。
“春花丫頭，我可是把村民的生計都交給你了，千萬不可出差錯啊”
村長語重心長的看著李春花。
他是沒什麽能力了，撐死了也就是個守成，但是出了李癩子這種事情，他這個村長也當的憋屈。
現在有人能站出來帶著村子裏的人往前走，他也不該霸著這個村長的位置不放。
出乎意料之外，李春花拒絕了村長的暗示。
“村長爺爺，您德高望重，村子裏的事兒沒您可不行”
“我一個毛丫頭有什麽本事，不過是跟著我舅舅混口飯吃”
開玩笑，村長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裏面的關系很覆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
她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她只想快點賺錢。
村民們和村長的感情顯然更深，聞言紛紛勸他老人家。
“村長，春花丫頭太年輕了，李家兩口子又不在了，您得看著他們啊”
“您都當了30年村長了，哪兒能說不幹就不幹了”
……
最後，村長給李春花批了一塊河邊的地，大約有個十餘畝的樣子。
並且聲明這地永久歸屬村子，只能承包使用，不允許買賣。
現在李春花就是第一個承包人，不需要交租，但是要雇傭本地村民種地。
等到開始產出作物之後，再來談收租的事情。
這個條件，比李春花預期的要好很多，她二話不說就簽了字。
簽好字之後，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她一口氣簽了十餘戶當她的佃戶，每戶派出一人來幫她打理田產。
這些人都交給趙大膽管理。
然後又挑了五六個伶俐點的小姑娘，交給小茉莉管理，負責教會她們廚藝。
還選了兩個聰明的，交給小妹學刺繡和制衣。
另外在李麻子的提醒下，又選了三個壯年漢子，跟著李麻子養豬。
一通操作下來，幾乎半個村子的人家都跟她有了勞務關系。
這些村民在村長的擔保下，各個按下了手印。
家裏的房子住不下，新來的人暫時就住在自己家裏，離的遠的，可以申請住在李家客房。
最後，有兩個漢子和一個小姑娘選擇住在李家。
這兩個漢子都是家裏孩子多，窮的吃不起飯，出來謀活計的。
一聽李春花這裏管吃管喝還給錢，當即就報了名。
不過李春花也不是什麽人都要，第一關就是要人品好。
有了新人加入，李家院子熱鬧不少，小茉莉帶著幾個小姑娘在廚房忙活，給大家整了三桌好飯。
如今廚房也是新建的，裏面寬敞明亮，一溜四五個竈臺，上面架著大鐵鍋，蒸饅頭的，炒菜的，燉湯的，互不打擾。
靠墻的有整整三層的貨架，上面放著米面糧油，還有一些鹹菜和蘿蔔等等。
剛來的小姑娘看著比她家房子都大的廚房，差點驚掉下巴。
其餘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小茉莉如今也是師傅了，叉著腰安排著小姑娘們做事，很有大師傅的派頭。
李春花專門送她去仙客來跟著大師傅學了一個月，如今她的廚藝那是沒得說。
按照李麻子的話說，那就是出去開個酒樓都不差什麽了。
張寡婦感激李春花為她閨女謀的前程，如今天天往這裏送東西呢。
“閨女，這是地裏剛拔的蘿蔔，你拿去燉湯”
“這個果子，給你春花姐吃”
“這個菜新鮮，拿去炒菜”
……
小茉莉哭笑不得，趕緊阻止了她娘。
趙大膽除了地裏的活兒，有時候還會去山裏轉轉，帶回來一點野味給大家解解饞。
李麻子除了平日裏餵豬之外，也跟著他去山裏混一混，兩個人關系好了不少。
李家院子的飯菜如今也是打出了名頭，村子裏有人辦事或者待客，沒時間或者拿不出硬菜，就會來李家院子定一個桌子。
保準漂亮好吃又體面。
一來二去的，在李春花的授意下，小茉莉開了個私廚菜館，專門給小河村的村民開小竈。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李春花很滿意。
她召集了種地的那群人，開始教他們怎麽種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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