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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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清晨，陽光明媚。
顏諾起來時陸璟恒已經在院子裏餵貓，一排排毛團子乖巧有序。
見著顏諾，小乖丟下飯碗直徑跑過去黏著人蹭。
可惜顏諾腿上有傷，又沒有坐輪椅，沒辦法彎腰抱他。
封上貓糧袋，陸璟恒快步走向單腿站立的顏諾，寬大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臂，眉眼微皺：“為什麽不坐輪椅，不知道腳還沒好。”
語氣臭臭的，兇巴巴。
一早上剛醒就挨罵，顏諾卻不難過，一雙眸子彎出好看的性狀，傻樂的看著緊張的陸璟恒。
“抱歉，我忘了。”
炸毛的頭發隨著風動左右搖晃，像它的主人一樣，呆呆呼呼，陸璟恒擡手摁住，理順。
“我是不是該誇你沒忘了把受傷的腳擡起來。”
單腳蹦來蹦去的顏諾傻笑，乖巧受訓。
想起什麽，謹慎的在院子裏來回環視，猜到白玖是怕被兩個老人見著，陸璟恒輕笑：“爺爺奶奶去公園晨練了，沒在家。”
“呼，那就好。”小心思被猜透，顏諾有些不好意思。
“扶著墻站好別動。”說罷，陸璟恒進屋給人推輪椅。
房間和以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卻又多了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
書架上的獎狀，書桌上的合照，換了新的水杯，多出的軟墊,短短一年的時間，他錯過了顏諾的好些事情。
冷冷的看了會兒霸占大床酣睡的某人，陸璟恒壓下動手的欲望。
“謝謝。”
“嗯。”
低垂的視線掃過白玖眼下的暗色，霍辛戎肯定：“你昨晚熬夜了。”
“啊，好像是的。”
昨晚蘇澤一直鬧他要知道他和陸璟恒以前的事情，美名其曰幫他分析情勢，然後就講了好多，睡著的時候已經困的睜不開眼。
輕嘆一身，揉了揉人兒毛絨柔軟的發頂：“以後少和蘇澤鬧騰，你的身體最好不要熬夜。”
因為陸璟恒主動靠近而臉紅心跳的顏諾：“哦，哦好的。”
同樣的沐浴露味，為什麽在陸璟恒身上就格外讓人貪戀，顏諾悄悄靠近，偷偷感受著屬於對方的氣息。
“先洗漱，奶奶在廚房留了早飯，待會我給你熱下。”
“好。”
咬著手裏的豆沙包，顏諾瞇著眼欣喜滿足的望著對面的陸璟恒。
說他容易滿足也好，說他傻也好，只是和陸璟恒待在一起他就好開心啊，看著對方英俊帥氣的側臉，顏諾心裏甜滋滋的，像夏天的汽水，滋滋啦啦歡快的冒泡。
顏諾的視線直白不加掩飾，眼中的喜歡一眼可見，陸璟恒有些頭痛，卻又隱秘的感到竊喜。
晃著逗貓棒的動作未停，輕聲道：“好好吃飯。”
“嗯嗯。”
顏諾吃完後，陸璟恒體貼的收走碗筷洗好放進櫃櫥。
“走吧，我們去買菜。”
“不等阿澤嗎？”
“等他醒了菜也賣光了。”陸璟恒毫不留情的打擊。
“唔，好吧。”雖然很想挽回小夥伴的形象，但陸璟恒說的實在是準確。
明亮的陽光透過樹梢落下，兩人的影子藏在一片斑駁的樹蔭中，讓顏諾想起從前陸璟恒騎著自行車在這條街上帶著他，那時候的兩人無話不說，親切無比。
“呦，這不是小陸嗎，好久沒見著了。”早市門口一家賣早點的中年婦女看著陸璟恒欣喜招呼。
陸璟恒禮貌回道：“李嬸。”
這家店是他和顏諾高中時經常拿回來吃的。
註意到顏諾坐著輪椅，腳上打著石膏，李嬸質樸的眼中滿是疼惜：“諾諾這腳咋的了，看的讓心疼。”
顏諾笑著招招手：“在學校不小心碰著了，沒事的李嬸。”
“那就好，吃過早飯了嗎，要來個糖餅不，剛出鍋的。”
顏諾乖巧點頭：“吃過了。”
可看著攤上擺放的糖餅，有些嘴饞，鼻尖全是糖餅的香甜，勾的人不停的分泌唾液。
“李嬸，要一塊糖餅。”
“好嘞，小陸以後有空也多來玩啊，這上了大學就不常見著你們了。”
陸璟恒：“會的。”
付了錢，接過糖餅，和李嬸招呼後推著顏諾進入早市。
米香混著香甜的紅糖味勾的顏諾時不時去看陸璟恒手中的糖餅，想吃，是給他買的嗎。
毛絨的腦袋不停晃動，眼巴巴的瞅著他手中的餅兒，陸璟恒不禁低笑，試了下溫度，不燙手後遞給饞貓：“燙，吹一下再吃。”
“啊，真的是給我買的呀。”顏諾開心接過。
“不然呢，我什麽時候給自己買過糖餅。”
好像是這樣的，陸璟恒買的糖餅都是進了他的肚子，以前兩人過早，陸璟恒吃的都是鹹口的餡餅。
早市裏人多，味道也不算好聞，陸璟恒找了個還算幹凈的地方讓顏諾自己待著。
“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
“等等！”
被糖餅熱的溫度偏高的手掌拉住陸璟恒的手臂：“一起吧，我還能幫你提東西。”
紅棕色的糖漬將本就紅潤的嘴唇染的染的更加鮮亮，陸璟恒心神微動，手先去大腦做出動作。
“嗯？怎麽了？”
心跳忽的漏了一拍，陸璟恒略顯慌張的收回手，藏在身後。
“沒什麽，你在等我吧，裏面味道不好聞，你還在吃東西。”
說完不給顏諾叫住他的機會，快步離開，像是急於擺脫什麽。
望著對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顏諾上揚的嘴角漸漸下落，手裏的糖餅也變的沒味起來，心中敏感。
“陸璟恒是不是，是不是嫌他麻煩啊。”
為什麽一副不願意他跟上的表情啊……
手裏的糖餅漸漸變涼，沒了熱乎時候的香甜，有些膩，顏諾發著呆小口吃著，像個只知道咀嚼的機器人。
再說陸璟恒，離顏諾遠些後過快的心率慢慢恢覆。
定住，垂眸看向剛才觸碰到柔軟的指尖，還帶著紅糖漿的甜膩。
為什麽會下意識伸手，陸璟恒楞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他只是習慣了，習慣照顧顏諾，並非有其他什麽情感。
對，他只是習慣了把顏諾當做弟弟照顧。
找到讓自己輕松的借口，緊蹙的眉眼放松，刻意將此事拋之腦後。
想著顏諾還等著，陸璟恒便就近買了中午用得上的新鮮蔬菜和魚肉，提著東西往回走，老遠便聽見有人在大街上噴糞。
“嘖，這不是顏諾嗎，這是怎麽了，瘸了呀。”五官還算俊朗但打扮吊兒郎當的年輕男生新奇的圍著顏諾嘖嘖出聲。
“不會是打架弄的吧，原來我們出了名的乖寶寶還會打架呀，稀罕。”
“不是我說，你這種小白臉還是待在家裏安全，瞧瞧這腿，以後變成瘸子可就沒人要了。”說到後半句，青年語氣透著嫉妒的詛咒。
對於馮偉的故意找茬顏諾本來想的是無視，兩人其實沒多大仇多大怨，無非是高中時馮偉喜歡的女孩和他告了白，這才被人一直記恨著，可他現在真的好煩。
憤憤的瞪了一眼，生氣道：“你不是瘸子都沒人要！”
這話誰說都不如顏諾來的刺激，馮偉一下子就想到高中時喜歡的女生拒絕他的場景，情緒上頭，紅著眼踩上輪椅，扯著人衣領著惡狠狠道：“你個小白臉有本事再說一次。”
不等顏諾回答，背上突然挨了一下，馮偉整個人控制不住力道朝一側倒去。
“瑪德，哪個王八蛋…蛋……”
扶著被踹的發疼的地方惱羞起身，等見著身後的人後猙獰的面色僵了一瞬，聲音也虛了下去。
走近，註意到顏諾被扯的皺巴的衣領，陸璟恒面色嚇人，冷冷看向僵在一旁的馮偉：“要死嗎。”
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記憶上湧，馮偉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後倍感羞恥。
“道歉。”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道歉，馮偉心中堅毅，可對上陸璟恒發冷的視線又是渾身一顫，咬咬牙，憋屈的蹦出“對不起”三個字。
“聽見了嗎。”
“啊？”被陸璟恒帥住陷入花癡的顏諾一時沒反應過來，實話實說道：“沒聽見。”
“你！”馮偉想要罵人，被陸璟恒輕輕一掃又恢覆老實。
“重新道歉，大聲點。”
“……”
陸璟恒一副不照做就動手的神態，馮偉咬咬牙，聲音調高：“對不起！”
周圍的竊竊私語一下子在他耳中放大，馮偉臉上發熱：“這樣夠了吧。”
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陸璟恒轉身給顏諾整理衣服：“滾吧，再有下次，免費送你輪椅坐坐。”
赤裸裸的威脅，馮偉卻只能受著，因為對上陸璟恒他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高中挨的那一頓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小聲罵罵咧咧離開，瑪德，好不容易遇到落單的顏諾，還是瘸著的，嘲諷不成反挨一腳，臉都丟盡了，陸璟恒是顏諾的保鏢吧，從高中跟到現在，有本事以後顏諾結婚了也跟著。
“沒碰著你吧。”
放下菜，掏出紙巾擦去把手上的灰色腳印。
視線一直黏在陸璟恒身上的顏諾：“沒有沒有，你來的很及時。”
“嗯。”
“會經常遇見嗎？”
“嗯？你說馮偉，也還好，其實一般的時候遇見他我都會避開或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比較不方便。”顏諾不意思的笑了笑。
“啊，不過他為什麽這麽怕你啊，以前在學校也是。”
臟紙踹進兜裏，提上菜推著人往回走，心裏想著找個機會再‘指點指點’馮偉的陸璟恒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也許我長得兇。”
“才不會，明明是很帥氣啊。”顏諾反駁，語氣堅定。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
突發奇想，顏諾：“下次畫張你的肖像隨身攜帶，再遇到馮偉就打開給他看，說不定這樣他就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陸璟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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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起來時陸璟恒已經在院子裏餵貓，一排排毛團子乖巧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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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顏諾腿上有傷，又沒有坐輪椅，沒辦法彎腰抱他。
封上貓糧袋，陸璟恒快步走向單腿站立的顏諾，寬大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臂，眉眼微皺：“為什麽不坐輪椅，不知道腳還沒好。”
語氣臭臭的，兇巴巴。
一早上剛醒就挨罵，顏諾卻不難過，一雙眸子彎出好看的性狀，傻樂的看著緊張的陸璟恒。
“抱歉，我忘了。”
炸毛的頭發隨著風動左右搖晃，像它的主人一樣，呆呆呼呼，陸璟恒擡手摁住，理順。
“我是不是該誇你沒忘了把受傷的腳擡起來。”
單腳蹦來蹦去的顏諾傻笑，乖巧受訓。
想起什麽，謹慎的在院子裏來回環視，猜到白玖是怕被兩個老人見著，陸璟恒輕笑：“爺爺奶奶去公園晨練了，沒在家。”
“呼，那就好。”小心思被猜透，顏諾有些不好意思。
“扶著墻站好別動。”說罷，陸璟恒進屋給人推輪椅。
房間和以前沒有什麽太大區別，卻又多了很多他沒見過的東西。
書架上的獎狀，書桌上的合照，換了新的水杯，多出的軟墊,短短一年的時間，他錯過了顏諾的好些事情。
冷冷的看了會兒霸占大床酣睡的某人，陸璟恒壓下動手的欲望。
“謝謝。”
“嗯。”
低垂的視線掃過白玖眼下的暗色，霍辛戎肯定：“你昨晚熬夜了。”
“啊，好像是的。”
昨晚蘇澤一直鬧他要知道他和陸璟恒以前的事情，美名其曰幫他分析情勢，然後就講了好多，睡著的時候已經困的睜不開眼。
輕嘆一身，揉了揉人兒毛絨柔軟的發頂：“以後少和蘇澤鬧騰，你的身體最好不要熬夜。”
因為陸璟恒主動靠近而臉紅心跳的顏諾：“哦，哦好的。”
同樣的沐浴露味，為什麽在陸璟恒身上就格外讓人貪戀，顏諾悄悄靠近，偷偷感受著屬於對方的氣息。
“先洗漱，奶奶在廚房留了早飯，待會我給你熱下。”
“好。”
咬著手裏的豆沙包，顏諾瞇著眼欣喜滿足的望著對面的陸璟恒。
說他容易滿足也好，說他傻也好，只是和陸璟恒待在一起他就好開心啊，看著對方英俊帥氣的側臉，顏諾心裏甜滋滋的，像夏天的汽水，滋滋啦啦歡快的冒泡。
顏諾的視線直白不加掩飾，眼中的喜歡一眼可見，陸璟恒有些頭痛，卻又隱秘的感到竊喜。
晃著逗貓棒的動作未停，輕聲道：“好好吃飯。”
“嗯嗯。”
顏諾吃完後，陸璟恒體貼的收走碗筷洗好放進櫃櫥。
“走吧，我們去買菜。”
“不等阿澤嗎？”
“等他醒了菜也賣光了。”陸璟恒毫不留情的打擊。
“唔，好吧。”雖然很想挽回小夥伴的形象，但陸璟恒說的實在是準確。
明亮的陽光透過樹梢落下，兩人的影子藏在一片斑駁的樹蔭中，讓顏諾想起從前陸璟恒騎著自行車在這條街上帶著他，那時候的兩人無話不說，親切無比。
“呦，這不是小陸嗎，好久沒見著了。”早市門口一家賣早點的中年婦女看著陸璟恒欣喜招呼。
陸璟恒禮貌回道：“李嬸。”
這家店是他和顏諾高中時經常拿回來吃的。
註意到顏諾坐著輪椅，腳上打著石膏，李嬸質樸的眼中滿是疼惜：“諾諾這腳咋的了，看的讓心疼。”
顏諾笑著招招手：“在學校不小心碰著了，沒事的李嬸。”
“那就好，吃過早飯了嗎，要來個糖餅不，剛出鍋的。”
顏諾乖巧點頭：“吃過了。”
可看著攤上擺放的糖餅，有些嘴饞，鼻尖全是糖餅的香甜，勾的人不停的分泌唾液。
“李嬸，要一塊糖餅。”
“好嘞，小陸以後有空也多來玩啊，這上了大學就不常見著你們了。”
陸璟恒：“會的。”
付了錢，接過糖餅，和李嬸招呼後推著顏諾進入早市。
米香混著香甜的紅糖味勾的顏諾時不時去看陸璟恒手中的糖餅，想吃，是給他買的嗎。
毛絨的腦袋不停晃動，眼巴巴的瞅著他手中的餅兒，陸璟恒不禁低笑，試了下溫度，不燙手後遞給饞貓：“燙，吹一下再吃。”
“啊，真的是給我買的呀。”顏諾開心接過。
“不然呢，我什麽時候給自己買過糖餅。”
好像是這樣的，陸璟恒買的糖餅都是進了他的肚子，以前兩人過早，陸璟恒吃的都是鹹口的餡餅。
早市裏人多，味道也不算好聞，陸璟恒找了個還算幹凈的地方讓顏諾自己待著。
“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回來。”
“等等！”
被糖餅熱的溫度偏高的手掌拉住陸璟恒的手臂：“一起吧，我還能幫你提東西。”
紅棕色的糖漬將本就紅潤的嘴唇染的染的更加鮮亮，陸璟恒心神微動，手先去大腦做出動作。
“嗯？怎麽了？”
心跳忽的漏了一拍，陸璟恒略顯慌張的收回手，藏在身後。
“沒什麽，你在等我吧，裏面味道不好聞，你還在吃東西。”
說完不給顏諾叫住他的機會，快步離開，像是急於擺脫什麽。
望著對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顏諾上揚的嘴角漸漸下落，手裏的糖餅也變的沒味起來，心中敏感。
“陸璟恒是不是，是不是嫌他麻煩啊。”
為什麽一副不願意他跟上的表情啊……
手裏的糖餅漸漸變涼，沒了熱乎時候的香甜，有些膩，顏諾發著呆小口吃著，像個只知道咀嚼的機器人。
再說陸璟恒，離顏諾遠些後過快的心率慢慢恢覆。
定住，垂眸看向剛才觸碰到柔軟的指尖，還帶著紅糖漿的甜膩。
為什麽會下意識伸手，陸璟恒楞了好久，最後得出結論：他只是習慣了，習慣照顧顏諾，並非有其他什麽情感。
對，他只是習慣了把顏諾當做弟弟照顧。
找到讓自己輕松的借口，緊蹙的眉眼放松，刻意將此事拋之腦後。
想著顏諾還等著，陸璟恒便就近買了中午用得上的新鮮蔬菜和魚肉，提著東西往回走，老遠便聽見有人在大街上噴糞。
“嘖，這不是顏諾嗎，這是怎麽了，瘸了呀。”五官還算俊朗但打扮吊兒郎當的年輕男生新奇的圍著顏諾嘖嘖出聲。
“不會是打架弄的吧，原來我們出了名的乖寶寶還會打架呀，稀罕。”
“不是我說，你這種小白臉還是待在家裏安全，瞧瞧這腿，以後變成瘸子可就沒人要了。”說到後半句，青年語氣透著嫉妒的詛咒。
對於馮偉的故意找茬顏諾本來想的是無視，兩人其實沒多大仇多大怨，無非是高中時馮偉喜歡的女孩和他告了白，這才被人一直記恨著，可他現在真的好煩。
憤憤的瞪了一眼，生氣道：“你不是瘸子都沒人要！”
這話誰說都不如顏諾來的刺激，馮偉一下子就想到高中時喜歡的女生拒絕他的場景，情緒上頭，紅著眼踩上輪椅，扯著人衣領著惡狠狠道：“你個小白臉有本事再說一次。”
不等顏諾回答，背上突然挨了一下，馮偉整個人控制不住力道朝一側倒去。
“瑪德，哪個王八蛋…蛋……”
扶著被踹的發疼的地方惱羞起身，等見著身後的人後猙獰的面色僵了一瞬，聲音也虛了下去。
走近，註意到顏諾被扯的皺巴的衣領，陸璟恒面色嚇人，冷冷看向僵在一旁的馮偉：“要死嗎。”
被摁在地上摩擦的記憶上湧，馮偉下意識搖頭，反應過來後倍感羞恥。
“道歉。”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道歉，馮偉心中堅毅，可對上陸璟恒發冷的視線又是渾身一顫，咬咬牙，憋屈的蹦出“對不起”三個字。
“聽見了嗎。”
“啊？”被陸璟恒帥住陷入花癡的顏諾一時沒反應過來，實話實說道：“沒聽見。”
“你！”馮偉想要罵人，被陸璟恒輕輕一掃又恢覆老實。
“重新道歉，大聲點。”
“……”
陸璟恒一副不照做就動手的神態，馮偉咬咬牙，聲音調高：“對不起！”
周圍的竊竊私語一下子在他耳中放大，馮偉臉上發熱：“這樣夠了吧。”
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陸璟恒轉身給顏諾整理衣服：“滾吧，再有下次，免費送你輪椅坐坐。”
赤裸裸的威脅，馮偉卻只能受著，因為對上陸璟恒他只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高中挨的那一頓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小聲罵罵咧咧離開，瑪德，好不容易遇到落單的顏諾，還是瘸著的，嘲諷不成反挨一腳，臉都丟盡了，陸璟恒是顏諾的保鏢吧，從高中跟到現在，有本事以後顏諾結婚了也跟著。
“沒碰著你吧。”
放下菜，掏出紙巾擦去把手上的灰色腳印。
視線一直黏在陸璟恒身上的顏諾：“沒有沒有，你來的很及時。”
“嗯。”
“會經常遇見嗎？”
“嗯？你說馮偉，也還好，其實一般的時候遇見他我都會避開或是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比較不方便。”顏諾不意思的笑了笑。
“啊，不過他為什麽這麽怕你啊，以前在學校也是。”
臟紙踹進兜裏，提上菜推著人往回走，心裏想著找個機會再‘指點指點’馮偉的陸璟恒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也許我長得兇。”
“才不會，明明是很帥氣啊。”顏諾反駁，語氣堅定。
“那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
突發奇想，顏諾：“下次畫張你的肖像隨身攜帶，再遇到馮偉就打開給他看，說不定這樣他就不會再找我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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