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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大火【劇本章,可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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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大火【劇本章,可跳過】

高深無力地垂下頭,卻又因為被君端玉抓著頭發,嘶了一聲後立刻擡起來。

“我知道了,君莊主有什麽話,直接吩咐便是,高深……願效犬馬之勞。”

君端玉笑了,放開高深,讓杜九將高深帶下去,用到高深的日子,不遠了。

明竹一直沒開口說話,實際上從三年前君端玉回來後,除了一開始那一個月她還多少像之前那樣之外,後面就變得越來越沈默寡言。

這些年他親眼看著少莊主的轉變,從單純善良到心狠手辣,拒絕任何人走進他心裏。她不怪少莊主,只是心疼,很心疼。她也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少莊主變回原來天真無邪的樣子,只可惜,那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一轉眼,就到了競選武林盟主的前一天。

雖然現在江湖上默認的能成為武林盟主的人就是君端玉,但是規矩從以前就傳下來,不管大家心裏是不是有了合適的人選,都要經過比武這一關。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這三年,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君端玉的武功突飛猛進,而且路數大家也都不熟悉,都以為是君端玉自創,便讓君端玉又得了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的名頭。君端玉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就算比試,他也是妥妥的第一。

只是大家都不在意走這麽個流程,畢竟難得一次的切磋在某種程度上也能對自己有所幫助,武功這種東西,在實戰中的進步總是最大的,而且大家也能開開眼界,看看君端玉現在的武功高到什麽程度了。

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今天從各地趕來的江湖高手都匯聚在俠義城。

俠義城是歷屆選舉武林盟主的地方,毗鄰淮河。

飛劍閣就在俠義城,自然要幫著安排一眾武林俠士落腳。

只是畢竟這武林大會並非飛劍閣舉辦,所以大家也不好住在飛劍閣。好在俠義城本來就風景秀麗,又是交通樞紐地帶,因往來人員較多,所以俠義城裏有很多的客棧和酒樓,一旦舉行武林大會,這些客棧酒樓就會住滿了江湖人。實在來晚沒地方住的,飛劍閣的人也會安排他們住進寬敞明亮的民宿。當然今天瑾瑜山莊也有幫著一起安排。

當天晚上,眾人睡下得都很晚,明天就要舉行武林大會,想想就令人激動,一時間難以成眠。

到了後半夜,不少人被喧鬧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看,所有的瞌睡蟲都被嚇得跑得幹幹凈凈,外頭遠處那沖天的火光,可不就是飛劍閣所在的方向?

飛劍閣建立在半山腰上,距離主城街道還有很遠的距離。可就是離得這麽遠,卻還能將火光看得這麽清楚,可見火勢有多大。

眾人也都顧不得休息了,趕緊穿上衣服直奔飛劍閣救火。

趕到飛劍閣就又花了一段時間,眾人一直忙活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總算將大火撲滅。

現在剛剛入夏,且才下過一陣大雨,山林中還很濕潤,再加上昨天夜裏到現在都沒有山風,這大火才沒有蔓延太廣,不然若是整片山頭都燒了起來,那這火就滅不了了,還有可能牽連到山腳下的民居村落。

只是就算火勢沒有過大擴散,可作為著火中心的飛劍閣,已經徹底變成一片焦炭廢墟。

程煦跪在一處焦土上痛哭不止。

昨晚他跟好友在酒樓暢飲,醉後就直接在酒樓睡下了,也是到後半夜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匆匆趕回來,已經什麽都晚了,程劍飛已經在大火中喪生,骨頭渣子都沒找到,倒是找到了隨身佩戴的一塊玉石,在一處人形焦黑的痕跡上,坐實了程劍飛已經遇難。

堂堂飛劍閣閣主,雖然近些年飛劍閣有些沒落,但在江湖上依舊勢力不小,從前也是叱咤風雲的人物,如今卻葬身於大火之中,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旁觀者中有人想起,四年前,飛劍閣也遭遇了一場大火,只是那場火遠沒有這場大,縱火的人是魔教右使赫連玨。這飛劍閣還真是跟火不對盤,或許回頭得找個算命先生給批改一下,換個字中帶水的名字。

這時候,遠處跌跌撞撞奔過來一個十分狼狽的身影,身上的衣服都燒壞了不少,露出來的皮肉上也都是燒傷,看起來情況十分嚴重,幾乎跑幾步路就要摔倒一次,就這樣卻還一直堅持著往程煦的方向過來,周圍的武林人士看到了均震撼不已,連忙過去將人扶起來,擡到程煦身邊。

程煦一看,這人正是副閣主高深。看對方傷重的樣子,程煦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昨晚和父親一起都在山莊內,不然不會傷得如此嚴重,只是高深運氣稍微好那麽一點,雖然傷重,但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活著。

“到底怎麽回事?這到底怎麽回事?!”程煦嘶吼著問道。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燒上這麽一場大火,明明記得自己昨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高深雖然是跑過來的,但明顯只是吊著最後一口氣,現在已經是近氣多出氣少,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好他。

撐著這最後一口氣,高深沒有看向程煦,而是看著圍過來的其他的武林同道斷斷續續地說:“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我親眼瞧見了,是、是和四年前同一個人!”

程煦楞住,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高深在說什麽?四年前的火明明是他和父親聯手放的,但是這次不是啊!自己不在,父親又葬身火海,怎麽會是他們放的火?再說他們當初火燒飛劍閣是為了嫁禍赫連玨,但現在完全沒有理由!最起碼,他有沒有放火,他自己還不知道嗎?高深這是受傷太重,說胡話了?

明竹也在圍觀者中,她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問道:“怎麽可能?四年前你說縱火人是赫連玨,可是眾所周知,赫連玨早就死了,這回怎麽可能又是他放的火?”

“我沒有看錯,就是……四年前那人,只是四年前,我看那人的殺人手法……和一直以來傳言……殺害武林同道的赫連玨手法一樣,這才、這才認定那是赫連玨。現在看來,當初……我便認錯了人,當年縱火的,甚至當初……一直殘害武林同道的,都不是赫連玨,而是……另有其人!”

說著話,高深竟然還流出了眼淚,仿佛是對當初自己冤枉了赫連玨而悔愧不已,最終因傷重以及過於懊悔自責,沒撐到大夫來就去了。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明竹看著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眼底露出濃濃的諷刺。這些就是自詡名門正派的人,一個個全是偽君子!

知道真相的程煦幾乎要崩潰了,他不明白為什麽高深要說謊,高深可知道這一番話會將他們飛劍閣推到什麽境地嗎?

最可怕的是這是高深死前最後一番話,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什麽人會在死前還說謊?難道就不怕死後下拔舌地獄嗎?更何況這謊言還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利益,那就更加沒有說謊的必要。

所以現在所有的江湖人都認為,四年前火燒飛劍閣的並不是赫連玨,而是那個打著赫連玨名號四處作亂的人。他們當年果然冤枉了赫連玨,更是錯殺了一個無辜之人。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飛劍閣也是受害者,但眾人只要一想到,當初是飛劍閣帶領他們截殺無辜的赫連玨,說要報火燒之仇,才讓他們背負上了錯殺他人的愧疚感,就不免心生不滿。如果當時飛劍閣能仔細調查這件事,說不定就不會弄錯了。

可是他們似乎都忘記了,當年他們也是一看到相似的殺人手法,即使沒人親眼見到是赫連玨行兇,也會直接把罪名扣到赫連玨的頭上,這種做法和程家的做法沒什麽兩樣。只是眼下犯錯的是程家父子,他們便好像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大大方方地指責了。

不過也有一些跟飛劍閣交好的人為其說話,說就算火不是赫連玨放的,但身為魔教右使,赫連玨也幹凈不到哪去,即便過去那些殘害武林同道的事情不是他幹的,但身為魔教中人,這本身就是他的罪過。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殺了也不算冤枉好人。

明竹將這些門派一一記下,回頭一個不落地報給君端玉。

君端玉攥著名單的手青筋畢露,臉上肅殺的神情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

競選武林盟主的事情就因為這場大火而不得不暫停,最後大家決定,也不用競選了,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法,就直接由幾個德高望重的門派聯合推舉君端玉為武林盟主。

魔教囂張,竟然在他們競選武林盟主的當口鬧事,這不就是赤裸裸地挑釁嗎?要是真容忍了他們,那不是說明他們武林正道無人?真要被一幫魔教邪祟給看扁了,是時候反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他們的當務之急應當是在盟主的帶領下,清剿魔教,為這些年死在魔教手中的武林同道報仇。也是告訴魔教,邪不勝正才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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