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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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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古畫上的背景是一片竹林,從竹葉擺動的方向看,這風應該還不小。畫中只有一個人,一個穿著絳紅色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負手而立,左肩上暗線繡著古樸的花紋,越過肩頭延向背後。男人的黑發用發冠束起了一部分,還有許多披散在身上,莊嚴與邪魅結合在一起,冷漠與艷麗也不再相互矛盾,在這個人身上,體現的是許許多多的極致。

而最讓陸北震驚的,這人的面容竟然跟大人有著幾乎七成的相似度。

這幅畫很有年代感,而且沒有人工痕跡,一看就是真正的古跡。那畫上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大人?也許是在古時候,畫師意外見過大人,驚為天人,便畫了下來。可是這麽好的一幅畫,居然沒有落款,也沒有上書是何年何月所畫,無從考究,就算是古跡,拿出來賣的話,也會讓這畫的價值大打折扣。

等等,沒有署名,沒有日期的人物畫……

陸北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來當初拍攝《冬雪》的時候,紅姐從蕭毅那裏借來一幅畫,同樣是沒有署名沒有日期,也因為如此,即使是出現在拍賣會上的畫作,蕭毅買下來也沒畫多少錢。而且鐘浩初還說,那幅畫中的人很像他,現在這裏又出現一幅,畫中人像蕭毅,這是巧合嗎?

回憶著之前那幅畫,突然發現兩幅畫有些相似的地方,第一就是紙張相似,第二就是墨的味道相似,經過這麽多年仍能存有墨香,可見這必然是極好的墨。還有就是在一些筆畫勾描上,也很相近。就算這兩幅畫不是一人手筆,那作畫的兩人也必然相熟,就像現在很多情侶在一起時間久了,會不自覺地模仿對方的一些言行一樣。

陸北將畫買了下來,雖然經過砍價後只花了八千多,但是店老板還是當陸北是冤大頭。因為包括店老板在內許多見過這幅畫的人,都覺得這畫是贗品,是近期畫的,甚至不相信畫中人真的存在過,這般俊美無儔的人,現實中根本不可能有。就算真是古跡,估計也是連名號都沒有的普通人畫的,實在不值錢,在他店裏放著這麽多年都沒能賣出去,店老板老早就不想要了。

回到自己的店鋪,陸北研磨好了朱砂準備華畫符,但是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總是想著兩張畫的事,畫出來的符文估計他自己仔細看都不知道是什麽。回想起以前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他一邊寫著畫著什麽東西一邊就迷迷糊糊地釣魚,結果還沒徹底睡著被門派裏的師兄給叫醒了。

陸北最後還是放下了失敗品,給蕭毅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去他那邊對戲,順便有好東西給他。

接下來的時間陸北有點難熬,就幹脆進到儲物戒裏去煉丹,一直煉到了晚上,三爐共計二十四顆丹藥,又能堅挺好些時間。

陸北有蕭毅家裏的備用鑰匙,晚上去蕭毅那邊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蕭毅還沒回來,陸北又還沒吃晚飯,等了一會就肚子餓了,想著蕭毅可能是工作忙,於是就自己叫了外賣。

到了晚上九點多,蕭毅還沒回來,陸北有點心慌,拿起手機就要給蕭毅打電話,還沒接通,人就憑空出現在陸北面前,還是以幽冥司的模樣,之後才切換回蕭毅的樣子。

這是陸北第一次看到他家蕭哥在他面前……“變身”?真有點不大適應,手機都掉了,緩了一下情緒才說道:“蕭哥,你這是親自去地府了?”

蕭毅點頭,“陸之道找到了。”

陸北一驚,“找到了?怎麽找到的?”

“陸之道刻在胡夜分出來的那一魄上的是一張地圖,地圖所指就是他的藏身之處。想必他雖然早早就被控制,但也想好了脫身之策,所以未雨綢繆,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他說地府中還有那人的眼線,且因不知道是誰,所以不能告訴別人地圖的存在,擔心暴露自己。而他之所以留下地圖,其實是想賭一把,看看我們能不能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發現地圖。他也提供了不少重要信息,現在青龍、朱雀、鐘判帶著黑白陰帥一起去調查。”

陸北聽得嘴角直抽抽,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賭一把,陸判這是什麽惡趣味?而且居然還把地圖刻在人家的的魂魄上,過分了吧?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這麽有籌謀,還能把威脅他的人耍得團團轉,怎麽就不能逃脫對方的控制,非要做背叛地府的事兒?”

“陸之道平日瞧著穩重,做事也兢兢業業,但實際上卻是個乖覺之人,內心無法無天,能真正約束住他的就只有崔判,同時崔判也是他唯一的軟肋。”

“你的意思是說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拿崔判來威脅陸判?”

陸北回憶著幾次去地府看見崔判和陸判之間的相處,確實有些微妙,陸判有的時候會顯出一種對什麽都不太放在心上的輕佻,但是在面對崔判的時候,確實有著對旁人沒有的認真和執著。

“這個有可能。”蕭毅也沒把話說死,不過他始終覺得,陸之道兜了這麽大一圈子,也有可能是想看看崔玨的態度。

在地府的時候崔玨面上瞧著對陸之道不怎麽熱絡,許是陸之道覺得這樣刺激一下,能看到崔玨不一樣的反應。被陸之道這樣的人惦記上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那現在打算怎麽處置陸判?”

“功不抵過,他暫且被收押起來,由崔玨看管。”

“你就不擔心崔判會放走陸判?”

“他要是真為陸之道著想,就該明白地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毅點點頭,也是,雖然那人已經把手伸到了地府,但是好在地府還有十殿帝君坐鎮,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而且估計對於陸之道而言,只要更跟崔玨在一起,就是在下了大獄也快活!

“那現在陸判被關押,鐘判和黑白陰帥又跟青龍他們去調查了,崔判本就工作繁忙現在還要看著陸判,那地府的事情不是要亂作一團?勾魂的人手都不夠吧?”

蕭毅笑著,眼神卻泛著微冷的光,“所以該是底下那些人擔當起來的時候。上頭的人忙著,他們就不能再躲清閑。四大判官手下都有副判,他們也積累了不少經驗,若還不能獨當一面,要他們何用?”

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也會很忙?劇組都搭建得差不多了,聽關導說主要演員都已經就位,再籌備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正式開機。”

“沒事,我應付得來。你自己註意多休息,最近任務接得那麽多,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陸北心虛地點頭,再次確定瞞著蕭毅開公司的事情是對的。

兩人洗漱完後就直接坐沙發上對戲。

兩位男主,君端玉,赫連厲。

君端玉是瑾瑜山莊的少莊主,武藝高強又是謙謙君子,在江湖上極具地位聲望。且因其長相俊美,武林中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大都對其愛慕非常,一個個全都盯著瑾瑜山莊少莊主夫人的位置。

但君端玉卻以目前只想繼承爹娘遺志,將瑾瑜山莊發揚光大,並且要鏟除邪教捍衛武林為由,將所有說媒的人拒之門外。

在眾人眼中的君端玉,完美無缺,只是有些安靜沈寂,但常言道智者少言,而且身為男人,只要有真本事就好,舌燦蓮花也不是什麽好事。

這一日,君端玉外出辦事回來,路上遇到了昏倒在路邊的赫連厲。

如今雖非亂世,卻也不算太平。常有人裝病裝傷倒在路邊,騙得路過的人過去查看,埋伏在周圍的人便一擁而上,殺人奪財。

不過君端玉沒這種顧忌,且不說他帶著那麽多的手下,就是孤身一人,以他的身手,真遇上這樣的,倒黴的一定是對方。

而且君端玉生性溫和善良,就算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君端玉下馬,蹲在昏倒的赫連厲身邊,將人翻轉過來,看到那俊美剛毅卻在昏迷中也帶著一股子冷勁兒的面容時微微楞了一下,才出聲喊道,“公子?公子?”

叫了兩聲,赫連厲沒有醒過來。君端玉檢查了一番,發現對方並無外傷在身,便將人抱上了馬,準備帶回山莊再叫大夫看。

邊上勁裝打扮的精幹女子勸道:“莊主,此人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看這穿著打扮也不似尋常人,屬下看不宜就這麽帶回去。”

君端玉神情微微嚴肅,“且不管他是何人,瞧見了總不能不管。等讓正叔給他瞧了,沒什麽大事,待他醒過來就叫他離開便是。”

“是,那不若放在屬下馬上。”

君端玉搖頭,“男女有別,終是不妥。行了,走吧,時辰不早了,天黑之前要回去。”

“是。”女子握劍拱手,待自家莊主上馬之後才跟著上馬。

她不是莊主那般心胸開闊、善良坦蕩之人,在她心中,少莊主就是一切,為了少莊主,她可以成為一件殺人利器,沒有感情也沒有道德約束。所以,少莊主的安危才是她最關心的,少莊主單純善良,少有防備之心,她得盯著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以防止對方對少莊主不利。

回到瑾瑜山莊,君端玉叫下人找來尹大夫為赫連厲診治。

尹天正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當年君端玉的爹娘於他有大恩,他為了報恩,才決定留在瑾瑜山莊效力二十年。

給赫連厲把脈後,尹天正皺眉思考了一會。

君端玉還沒見過有什麽病癥傷患能讓尹大夫露出這樣的表情。

“正叔,如何了?”

“這人是中了毒,還有一些內傷。此毒乃是西域奇毒,雖然不是無藥可解,但極為罕見,而且傷害極強,就是事後解了毒,也會對身體造成極大損傷。所幸此人內力深厚非比尋常,應該是已經逼出了一半毒,剩下的毒只要解了,修養些時日便無大礙,至於內傷,好好調理即可。”

“有勞正叔。”

尹天正搖搖頭,“應當的。我現在去熬藥。”

尹天正走後,君端玉留下了兩個人聽尹天正差遣,同時照顧赫連厲,便離開了廂房。還有許多事在等著他處理,可不能在這浪費時間。

十日後,赫連厲才醒過來。

當初跟在君端玉身邊的黑衣勁裝的女子聞訊過來,想問清楚赫連厲的身份,但卻驚訝地得知對方失憶了。而當天又正好是君端玉的姐姐君雅芳成親的大喜日子,勁裝女子便想著,還是等明日再稟告少莊主,今天少莊主肯定要忙於接到往來賓客,就不拿這種小事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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