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你就是仗著我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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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你就是仗著我在乎你
“你這話才是開玩笑。”
“……也對，大人可是古神，古神怎麽會人格分裂？呵呵，玩笑，是玩笑……媽蛋事實更玩笑好嗎？不是人格分裂兩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大差距？北哥你弄錯了吧？”
“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但事實不是。”這會陸北的語氣聽起來已經冷靜了不少，“那張紙巾確實是我給蕭毅的。他說是那次他以大人的身份出現的時候，要收集黃符的灰燼回去調查，我當時確實鋪了一張紙巾到大人的手上，怕大人的手被灰燼弄臟。”
隨著陸北的形容，楊絮的腦海中就不受控制地想象起他北哥狗腿的畫面。
陸北輕笑一聲，“回想起來，當時我還認為大人的手挺好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修長，有一點點小圓潤，卻依然骨節分明，總感覺只要能被那雙手握住，就會覺得無比安心。可現在想來，那分明就是蕭哥的手，我但當時是傻了，居然沒有看出來。”
“那、那項墜……”
“也是我送的，還是當初你給我的建議。”
楊絮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那不是說這麽長時間以來，你都是在跟自己吃醋？”
“雖然這是事實，但其實你不用再重覆一遍。”
陸北想著自己之前一直追問蕭毅那紙巾是誰給的項墜是誰送的，他就覺得自己特別傻逼！而蕭毅當時又是以什麽心情面對自己？
每每想到這點陸北就特別想撞墻！
楊絮努力繃著笑，他能想象現在北哥的心情，要是自己笑出來的話北哥有可能跟他絕交。
“那個……其實北哥你也不用太介意。左右這事也沒別人知道，在蕭毅那邊也只是讓他明白你有多喜歡他而已。這是好事兒啊！以後他要是幹對你不好，你就能跟他說，想當初我怎麽怎麽的！讓他愧疚！”
“滾犢子！就這破事讓我窘一陣子還不成，你還想讓我窘一輩子？”
“呸呸呸！什麽一輩子！北哥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自己！幽冥司大人永生不滅，咱們身為擺渡使也是壽命長遠，就算將來進了輪回，下輩子你還是大人的人！誰敢跟幽冥司搶人？”
陸北看出來了，楊絮這混小子就是來看熱鬧的。
深吸一口氣，陸北聲音溫柔，“你政哥跟你攤牌了嗎？”
楊絮不說話了，陸北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講真，這種互相傷害的感覺也挺好的。
關世明拿著擴音小喇叭喊陸北，陸北放下手機過去。
在整個劇組裏，真正知道或者猜到陸北和蕭毅關系的就只有邱映紅、鐘浩初和關世明。他們也都看了報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能肯定的是陸北這會的心情一定不怎麽好。
鐘浩初還有些擔心，如果陸北因為心情不好而影響了拍戲，以關世明的脾氣，估計不會有什麽好話說。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戲已經沒有太大的感情沖突，跟前面幾場比起來還是容易多了。
雖然樓亦歡已經確定自己必然跟莫寒雪早就相識，但是莫寒雪不肯承認，家裏的人也不願意告訴他實情，他沒辦法，只能自己調查，只可惜效果不是很顯著。
樓亦歡每日都在打探莫寒雪的消息，卻不知道莫寒雪就住在樓家旁邊的客棧。
分別大半年，樓亦歡經常往雲宗寄信，雲宗就成了信件中轉站，信到了雲宗之後，莫無霜再命人將信送往神京，送到莫寒雪落榻的客棧之中。
明明都在神京，走路也用不了多久，寄個信卻不是飛鴿傳書就是快馬加鞭，還要耽誤上許久。莫無霜用一個更大的信封裝樓亦歡的信，然後在大信封的表面上寫三個字——何必呢？
莫寒雪為了護著樓亦歡，自然不能離樓亦歡太遠，信件這樣一來一回，裏面的內容早就是過時了的。後來莫寒雪就想出了法子，他劫持了送信的人，將人打暈，之後就用空白的信跟原件掉包，這樣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樓亦歡要跟他說什麽，同時還不驚動樓亦歡那邊。
樓亦歡也納悶，幾個送信的人都說每次都被人打暈，但醒過來後又發現什麽東西都沒少，甚至每次都多了一些銀子在身上，這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一件。
最讓樓亦歡介意的是自己都寫了那麽多信給莫寒雪了，但是莫寒雪一封信都沒有回給他，這才是讓他最挫敗的地方。
今日，莫寒雪又“收”到了一份樓亦歡的來信。
寒雪：
最近怎麽樣？這是我給你寄的第十七封信了，你一封都沒回。我都以為你給我的地址是不是隨口胡說的，所以就去查了一下，這才知道你給我的居然是雲宗的地址。
據說雲宗仙人宗主是個女人，而且也姓莫，是你的妹妹還是姐姐？難怪你的武功這麽高，你就是雲宗的前任宗主吧？不過你為什麽不當宗主了？江湖上的說法很多，也不知道哪種是真的。最離譜的說法是你為情所困，一心想要去找走失的愛人，這種說法居然也能流傳出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話說回來這麽些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無聊。從前到不覺得，還想著只要是能出府，去哪都有意思，可是現在，我就只想去找你。
我決定了，過幾日我就上書辭官，我要去雲宗找你，我們去浪跡天涯好不好？到時候就每年回來幾天看看家裏人，知道大家都安好，那就成了。
雖然父親對我向來嚴厲，不過自從我大病一場之後，他幾乎可以答應我的任何要求，我相信要是我真不願意在朝為官，他也不會勉強我。寒雪你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去找你了！
看完了信，莫寒雪空著的時候握成拳，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能讓樓亦歡為了他辭官？甚至還要去雲宗找他跟他浪跡江湖，這怎麽行？
莫寒雪顧不得許多，入夜之後就悄悄潛進了樓府，找到樓亦歡所在的歡居苑。
夜色正好，樓亦歡獨自坐在院子裏飲酒賞月，然而明明是他一個人，石桌上除了用紅泥小爐溫著的酒外，還有兩只青玉酒杯。
莫寒雪一看，就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落在樓亦歡的身邊。
樓亦歡一手撐著腿，一手握著酒杯，放在唇邊摩挲著，像是在聞杯中佳釀的醇香。看到莫寒雪來了，便轉頭擡眸一笑，如皓月星輝，瀟灑又明朗。
“來了？坐。”
莫寒雪垂眸，坐在樓亦歡身邊，“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當然，看到我的信，你不來我才要奇怪。”
“你知道我……”
“剛離開神京，才上官道就被打劫，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如此，我怎麽可能不生疑？”樓亦歡笑著接下莫寒雪沒說完的話，“不傷人不劫財，還能是為了什麽？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附近。不這樣，怎麽方便保護我？”
“我……”
“從前跟我作對的官員都沒落下好下場，也是你的手筆吧？”
“……”
“敢問莫大俠這麽做是何用意？一面裝作不認識我，一面又暗中護著我，該不會之前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欠我很多錢，到現在也沒還清吧？”
“……”
“哈！我就開個玩笑，堂堂雲宗前宗主，哪裏會欠人家的錢？不是錢那就是情了？莫不是你辜負了，心中有愧，見我忘記了你，就幹脆順水推舟，裝作不認識，然後在暗中守著我，以補償從前對我的虧欠？”
莫寒雪是真沒想到樓亦歡光靠猜的就能把事情給推敲得七七八八。
一看莫寒雪的表情，樓亦歡有點驚訝，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既然我都說的八九不離十了，你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莫寒雪還是不說話，樓亦歡挑眉，“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說話明天我就遞折子辭官？”
莫寒雪皺眉，“你怎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樓亦歡一甩頭，束起來的部分頭發劃出漂亮的弧度，“你都說了是我自己的前途，那怎麽做當然我說了算。有本事你別管我啊！”
莫寒雪低頭：“你就是仗著我在乎你。”
聲音太低，樓亦歡沒聽到莫寒雪在嘀咕著什麽。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不要辭官。你樓家世出名將，你做事不應當這麽草率。”
“要我不辭官，你就得告訴我我們從前是什麽關系，還要講清楚我們一起經歷了什麽事，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辭官。”
莫寒雪嘆息，“亦歡，你不該這麽任性。”
一聲輕輕淺淺的“亦歡”，仿佛有法力一般將樓亦歡定住。
說來父兄也經常這麽叫他，但是從莫寒雪口中喊出這兩個字來卻格外覺得不同。他明明應該覺得陌生或者不適應，可是他本能地就想應聲。這熟悉而又遙遠的稱呼，仿佛多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莫寒雪心中泛疼，“亦歡。”
樓亦歡皺眉，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地蹲了下來。
莫寒雪大驚失色，快步過去扶住樓亦歡，“你怎麽樣？”
樓亦歡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莫寒雪的手臂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胸口……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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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才是開玩笑。”
“……也對，大人可是古神，古神怎麽會人格分裂？呵呵，玩笑，是玩笑……媽蛋事實更玩笑好嗎？不是人格分裂兩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大差距？北哥你弄錯了吧？”
“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但事實不是。”這會陸北的語氣聽起來已經冷靜了不少，“那張紙巾確實是我給蕭毅的。他說是那次他以大人的身份出現的時候，要收集黃符的灰燼回去調查，我當時確實鋪了一張紙巾到大人的手上，怕大人的手被灰燼弄臟。”
隨著陸北的形容，楊絮的腦海中就不受控制地想象起他北哥狗腿的畫面。
陸北輕笑一聲，“回想起來，當時我還認為大人的手挺好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修長，有一點點小圓潤，卻依然骨節分明，總感覺只要能被那雙手握住，就會覺得無比安心。可現在想來，那分明就是蕭哥的手，我但當時是傻了，居然沒有看出來。”
“那、那項墜……”
“也是我送的，還是當初你給我的建議。”
楊絮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那不是說這麽長時間以來，你都是在跟自己吃醋？”
“雖然這是事實，但其實你不用再重覆一遍。”
陸北想著自己之前一直追問蕭毅那紙巾是誰給的項墜是誰送的，他就覺得自己特別傻逼！而蕭毅當時又是以什麽心情面對自己？
每每想到這點陸北就特別想撞墻！
楊絮努力繃著笑，他能想象現在北哥的心情，要是自己笑出來的話北哥有可能跟他絕交。
“那個……其實北哥你也不用太介意。左右這事也沒別人知道，在蕭毅那邊也只是讓他明白你有多喜歡他而已。這是好事兒啊！以後他要是幹對你不好，你就能跟他說，想當初我怎麽怎麽的！讓他愧疚！”
“滾犢子！就這破事讓我窘一陣子還不成，你還想讓我窘一輩子？”
“呸呸呸！什麽一輩子！北哥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自己！幽冥司大人永生不滅，咱們身為擺渡使也是壽命長遠，就算將來進了輪回，下輩子你還是大人的人！誰敢跟幽冥司搶人？”
陸北看出來了，楊絮這混小子就是來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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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接下來的戲已經沒有太大的感情沖突，跟前面幾場比起來還是容易多了。
雖然樓亦歡已經確定自己必然跟莫寒雪早就相識，但是莫寒雪不肯承認，家裏的人也不願意告訴他實情，他沒辦法，只能自己調查，只可惜效果不是很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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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大半年，樓亦歡經常往雲宗寄信，雲宗就成了信件中轉站，信到了雲宗之後，莫無霜再命人將信送往神京，送到莫寒雪落榻的客棧之中。
明明都在神京，走路也用不了多久，寄個信卻不是飛鴿傳書就是快馬加鞭，還要耽誤上許久。莫無霜用一個更大的信封裝樓亦歡的信，然後在大信封的表面上寫三個字——何必呢？
莫寒雪為了護著樓亦歡，自然不能離樓亦歡太遠，信件這樣一來一回，裏面的內容早就是過時了的。後來莫寒雪就想出了法子，他劫持了送信的人，將人打暈，之後就用空白的信跟原件掉包，這樣他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樓亦歡要跟他說什麽，同時還不驚動樓亦歡那邊。
樓亦歡也納悶，幾個送信的人都說每次都被人打暈，但醒過來後又發現什麽東西都沒少，甚至每次都多了一些銀子在身上，這也是聞所未聞的奇事一件。
最讓樓亦歡介意的是自己都寫了那麽多信給莫寒雪了，但是莫寒雪一封信都沒有回給他，這才是讓他最挫敗的地方。
今日，莫寒雪又“收”到了一份樓亦歡的來信。
寒雪：
最近怎麽樣？這是我給你寄的第十七封信了，你一封都沒回。我都以為你給我的地址是不是隨口胡說的，所以就去查了一下，這才知道你給我的居然是雲宗的地址。
據說雲宗仙人宗主是個女人，而且也姓莫，是你的妹妹還是姐姐？難怪你的武功這麽高，你就是雲宗的前任宗主吧？不過你為什麽不當宗主了？江湖上的說法很多，也不知道哪種是真的。最離譜的說法是你為情所困，一心想要去找走失的愛人，這種說法居然也能流傳出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話說回來這麽些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無聊。從前到不覺得，還想著只要是能出府，去哪都有意思，可是現在，我就只想去找你。
我決定了，過幾日我就上書辭官，我要去雲宗找你，我們去浪跡天涯好不好？到時候就每年回來幾天看看家裏人，知道大家都安好，那就成了。
雖然父親對我向來嚴厲，不過自從我大病一場之後，他幾乎可以答應我的任何要求，我相信要是我真不願意在朝為官，他也不會勉強我。寒雪你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去找你了！
看完了信，莫寒雪空著的時候握成拳，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麽能讓樓亦歡為了他辭官？甚至還要去雲宗找他跟他浪跡江湖，這怎麽行？
莫寒雪顧不得許多，入夜之後就悄悄潛進了樓府，找到樓亦歡所在的歡居苑。
夜色正好，樓亦歡獨自坐在院子裏飲酒賞月，然而明明是他一個人，石桌上除了用紅泥小爐溫著的酒外，還有兩只青玉酒杯。
莫寒雪一看，就從房頂上飛了下來，落在樓亦歡的身邊。
樓亦歡一手撐著腿，一手握著酒杯，放在唇邊摩挲著，像是在聞杯中佳釀的醇香。看到莫寒雪來了，便轉頭擡眸一笑，如皓月星輝，瀟灑又明朗。
“來了？坐。”
莫寒雪垂眸，坐在樓亦歡身邊，“你知道我今晚會來。”
“當然，看到我的信，你不來我才要奇怪。”
“你知道我……”
“剛離開神京，才上官道就被打劫，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如此，我怎麽可能不生疑？”樓亦歡笑著接下莫寒雪沒說完的話，“不傷人不劫財，還能是為了什麽？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附近。不這樣，怎麽方便保護我？”
“我……”
“從前跟我作對的官員都沒落下好下場，也是你的手筆吧？”
“……”
“敢問莫大俠這麽做是何用意？一面裝作不認識我，一面又暗中護著我，該不會之前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欠我很多錢，到現在也沒還清吧？”
“……”
“哈！我就開個玩笑，堂堂雲宗前宗主，哪裏會欠人家的錢？不是錢那就是情了？莫不是你辜負了，心中有愧，見我忘記了你，就幹脆順水推舟，裝作不認識，然後在暗中守著我，以補償從前對我的虧欠？”
莫寒雪是真沒想到樓亦歡光靠猜的就能把事情給推敲得七七八八。
一看莫寒雪的表情，樓亦歡有點驚訝，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既然我都說的八九不離十了，你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莫寒雪還是不說話，樓亦歡挑眉，“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說話明天我就遞折子辭官？”
莫寒雪皺眉，“你怎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樓亦歡一甩頭，束起來的部分頭發劃出漂亮的弧度，“你都說了是我自己的前途，那怎麽做當然我說了算。有本事你別管我啊！”
莫寒雪低頭：“你就是仗著我在乎你。”
聲音太低，樓亦歡沒聽到莫寒雪在嘀咕著什麽。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不要辭官。你樓家世出名將，你做事不應當這麽草率。”
“要我不辭官，你就得告訴我我們從前是什麽關系，還要講清楚我們一起經歷了什麽事，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辭官。”
莫寒雪嘆息，“亦歡，你不該這麽任性。”
一聲輕輕淺淺的“亦歡”，仿佛有法力一般將樓亦歡定住。
說來父兄也經常這麽叫他，但是從莫寒雪口中喊出這兩個字來卻格外覺得不同。他明明應該覺得陌生或者不適應，可是他本能地就想應聲。這熟悉而又遙遠的稱呼，仿佛多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莫寒雪心中泛疼，“亦歡。”
樓亦歡皺眉，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地蹲了下來。
莫寒雪大驚失色，快步過去扶住樓亦歡，“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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