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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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保持沈默
陸北嘿嘿笑著，轉身往休息區走，可走兩步就回頭就看看那幅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真的是錯覺嗎？可是他確實覺得莫名熟悉。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難道是萬年以前？但畫中人如此令人驚艷，他要是真見過的話應該有印象才對。
不如回頭問問蕭哥，看看蕭哥知不知道這幅畫到底有什麽背景。
鐘浩初看看畫，又看看陸北，說道：“你難道不覺得畫中人的眉眼跟你有些相似？”
“我？”陸北又轉頭擠眉弄眼地看著那幅畫，“沒有吧？畫中人的五官那麽精致，我哪裏比得上？你這麽誇我我是挺樂意的，不過真沒覺得像啊！”
鐘浩初沒說話，而是拿出手機解鎖，打開了美顏相機，給陸北照了一張照片，“現在看看。”
陸北結果手機一看，上身直接往後仰了一下，“我去！這是我？！”
“沒錯，畫中的人就是你美顏後的樣子。”
陸北擡手摩挲著下巴，看看畫又看看照片，“還真是哈！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巧的事，在古時候有一個跟我，不是，是跟美顏後的我長得這麽像的人，該不會是我的祖宗吧？不過這一代代下來，長相應該越來越精致才對啊！怎麽到了我這輩反而……粗糙了呢？基因突變嗎？”
邱映紅打趣著，“畫中人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真要是你祖先的話那確實有可能是基因突變。”
陸北撇嘴，“我那麽說是謙虛，你那麽說就不對了！你應該是說”一看你們就是一個磨子裏刻出來的”！”
邱映紅嘴角跳了兩下，論臉皮厚她還真不是陸北的個兒！
“我聽導演說你要趕戲，怎麽回事？”
“有私人安排唄。我自己的事兒，又不好耽誤大家的進度，所以只能趕了，只不過苦了劇組，可能要因為我加會班。晚上我得請大家吃宵夜。”
“拍戲就沒有不辛苦的，”鐘浩初接話道，“剛開拍那段時間那麽趕，晚上都熬通宵，沒自己的戲的時候就在保姆車裏裹著毯子睡一會，有自己的戲就趕緊起來去拍，上廁所的時候都恨不得閉著眼睛，能多休息一會是一會，不也熬過來了。”
陸北笑著，“是啊，那些日子真是忙得昏天黑地，我還記的我被臺詞背著背著都能睡著，臉上要抹好幾層粉才能遮住黑眼圈，得慶幸也沒有熬出痘痘來，要不更麻煩。
不過我今天多趕一點，估計到淩晨兩點左右收工，然後明天就從早上六點到上午中午十一點，就差不多了，之後我要請一天半的假，回來之後再繼續拍。”
鐘浩初本來想問陸北因為什麽事要請假，但想到剛剛邱映紅問的時候，陸北就說了句“私人安排”就把話題給扯開了，應該是不想多說，自己還是別問的好。
陸北為了騰出時間來也真是豁出去了，真就一直拍到了淩晨兩點多，收工前點了外賣，請大家吃夜宵喝飲料，說感謝大家這麽辛苦地陪他拍到這個時候。
眾人都說沒關系，反正在劇組工作，黑白加班已經是常態，工作到後半夜的時候常有，演員的狀態好，導演精益求精，大家有幹勁兒，就算辛苦些，那也是高興的。
總比那些拿著高片酬，演技不行還不會知道磨練，不是找替身就是讓對手戲的演員對著空氣演的明星好上太多，遇到這種人，跟他一起拍攝一個小時就覺得由身到心都是累的。
邱映紅那邊兢兢業業地跟蕭毅打了“小報告”，繪聲繪色地跟自己老板匯報了陸北這種發憤圖強不要命的拍攝狀態，並且說明了陸北這麽做是為了請假，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
蕭毅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陸北說希望能跟自己練習的事，想來也只有為了這個才會讓陸北那麽著急地趕進度。
陸北拖著一身疲憊從片場出來，想著這個時候出租車也叫不到，準備搭誰的便車，結果一眼就看到了一輛超級眼熟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車裏的蕭毅看到陸北出來，按下車窗，“上車。”
陸北樂顛顛地繞到副駕駛位上，之前的疲憊在見到蕭毅之後就去了大半。
車子絕塵而去，後面出來準備邀請陸北一道回去的鐘浩初，看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五個8的車牌，眼中有某種湧動的情緒，漸漸沈澱下來。
邱映紅走到鐘浩初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都沒說。
路上，陸北一直從車窗的倒影裏看著蕭毅。今天紅姐說蕭毅最近是真的忙，不是不理他，那自己之前的擔心就是多慮的了。而且都這麽晚了，蕭哥還來接他，這就是關心在乎啊！
陸北心裏的小白人和小黑人正在掐架。
小白人一本正經地數落著小黑人，“你這個小作精！終於把蕭毅給作來了，滿足了吧！”
小黑人一臉不屑，“我又不是為了讓他心疼才趕到這個時候的，我是為了請假！再說我都沒告訴他！”
小白人：“就算你是沒這個打算，但不能否認你現在正在竊喜！”
小黑人：“我沒否認啊！這有什麽好否認的？我高興著呢！”
陸北得承認，雖然他是沒打算告訴蕭毅，但是看到蕭毅這麽晚來接他，這心裏就像棉花糖一樣，真是又軟又甜！
“為什麽要這麽趕戲。”
“哦，我是想趕一點，這樣就能從明天中午開始請假，請一天半，這一天半我們就能專心練習了。”
“那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這不是最近挺忙，一開始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請到嗎？萬一我提前跟你說了，等關導那邊又不肯批，你又做好了工作安排，結果我這邊時間不方便，那不是白白浪費你的時間？所以我就想著先把自己這邊的時間調好，確定下來，之後再跟你說。”
“你就不擔心我明天到後天騰不出一天半的時間？”
“也擔心啊，想肯定是會想的。不過如果蕭哥你這邊能騰出時間來最好，騰不出時間就算了，我還可以回去拍戲，等你這邊時間確定下來，我再請假，反正這次加班就是為了能隨時請假準備的，到時候不管蕭哥你這邊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都可以。”
陸北的表情是那樣坦然，好像在他心中為蕭毅考量而忽略自己，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
能夠長袖善舞與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周旋的陸北，其實也算是個不那麽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是面對蕭毅，他就不怎麽考慮自己。
不是因為他不重視自己的感受，而是在他心中，蕭毅的感受已經放在了第一位，他讓蕭毅的感受淩駕於自己之上。
想要讓自己高興，歸根結底，得蕭毅高興。他好的標準不再是自己好，而是蕭毅好。
這樣的陸北，讓蕭毅怎麽舍得放手？
蕭毅沒有再說話，車裏安靜下來，陸北一時間覺得有些不習慣。而且他感覺今天的蕭哥好像有些興致不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正在忙的事有什麽困難。陸北想著自己得找個話題聊，不能讓氣氛就這麽冷著。
“蕭哥，我每次見你好像都是自己開車，你怎麽不雇傭個司機啊！我看那些大老板都是有專門的司機給自己開車，他們都是坐後面的。”
“我不習慣跟別人同處在一個比較狹小的空間內。”
陸北停頓了一下，眼睛一點點笑彎了，“那我經常坐你的車，咱們倆總是在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也沒見你不舒服，是不是代表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你接受在小空間裏獨處的人？”
蕭毅終於勾起了嘴角，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露出了笑模樣，“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啊！”陸北的眼神特無辜地往四周轉著看，“我就是想說咱們倆的關系好啊！蕭哥你是外柔內剛，能真正走近你心裏的人絕對不多，我就是其中一個，你說說，我能不驕傲？”
蕭毅笑著搖搖頭，“沒正行。”
“不是，這怎麽能叫沒正行呢！這是真情流露！蕭哥你看之前金麗彩給我和謝思源做的采訪沒？”
“看了，表現得很不錯。”
“我不是說這個，”陸北有點急，“你看我在說到我是你粉絲的時候，說了那麽多話，那可都是我的心得體會，那情感比真金還真，你就不感動一下？”
蕭毅笑了，“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在他人面前說另一個人的好話，就算心裏也希望另一個人知道，但絕對不會自己主動去說，而是希望借由別人的口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說過他諸多好話，之後就能得到那人的好感。像你這樣直接就說出來的還真是少見。”
“這有什麽，”陸北聳聳肩，雙手交疊墊在腦後，“我對你的稱讚是由衷的，發自內心，不拘泥於形式，你也能感受到。再說我對你好，我也希望你知道啊。不是說只有默默無聞的付出才是真感情，我這不是沒有必要隱瞞著嗎？要是將來真有一天我對蕭哥的好和喜歡都會給你帶來麻煩，那我也一樣可以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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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嘿嘿笑著，轉身往休息區走，可走兩步就回頭就看看那幅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真的是錯覺嗎？可是他確實覺得莫名熟悉。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難道是萬年以前？但畫中人如此令人驚艷，他要是真見過的話應該有印象才對。
不如回頭問問蕭哥，看看蕭哥知不知道這幅畫到底有什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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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陸北又轉頭擠眉弄眼地看著那幅畫，“沒有吧？畫中人的五官那麽精致，我哪裏比得上？你這麽誇我我是挺樂意的，不過真沒覺得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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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映紅打趣著，“畫中人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真要是你祖先的話那確實有可能是基因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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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就沒有不辛苦的，”鐘浩初接話道，“剛開拍那段時間那麽趕，晚上都熬通宵，沒自己的戲的時候就在保姆車裏裹著毯子睡一會，有自己的戲就趕緊起來去拍，上廁所的時候都恨不得閉著眼睛，能多休息一會是一會，不也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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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樂顛顛地繞到副駕駛位上，之前的疲憊在見到蕭毅之後就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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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人一臉不屑，“我又不是為了讓他心疼才趕到這個時候的，我是為了請假！再說我都沒告訴他！”
小白人：“就算你是沒這個打算，但不能否認你現在正在竊喜！”
小黑人：“我沒否認啊！這有什麽好否認的？我高興著呢！”
陸北得承認，雖然他是沒打算告訴蕭毅，但是看到蕭毅這麽晚來接他，這心裏就像棉花糖一樣，真是又軟又甜！
“為什麽要這麽趕戲。”
“哦，我是想趕一點，這樣就能從明天中午開始請假，請一天半，這一天半我們就能專心練習了。”
“那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這不是最近挺忙，一開始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請到嗎？萬一我提前跟你說了，等關導那邊又不肯批，你又做好了工作安排，結果我這邊時間不方便，那不是白白浪費你的時間？所以我就想著先把自己這邊的時間調好，確定下來，之後再跟你說。”
“你就不擔心我明天到後天騰不出一天半的時間？”
“也擔心啊，想肯定是會想的。不過如果蕭哥你這邊能騰出時間來最好，騰不出時間就算了，我還可以回去拍戲，等你這邊時間確定下來，我再請假，反正這次加班就是為了能隨時請假準備的，到時候不管蕭哥你這邊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都可以。”
陸北的表情是那樣坦然，好像在他心中為蕭毅考量而忽略自己，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
能夠長袖善舞與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周旋的陸北，其實也算是個不那麽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是面對蕭毅，他就不怎麽考慮自己。
不是因為他不重視自己的感受，而是在他心中，蕭毅的感受已經放在了第一位，他讓蕭毅的感受淩駕於自己之上。
想要讓自己高興，歸根結底，得蕭毅高興。他好的標準不再是自己好，而是蕭毅好。
這樣的陸北，讓蕭毅怎麽舍得放手？
蕭毅沒有再說話，車裏安靜下來，陸北一時間覺得有些不習慣。而且他感覺今天的蕭哥好像有些興致不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正在忙的事有什麽困難。陸北想著自己得找個話題聊，不能讓氣氛就這麽冷著。
“蕭哥，我每次見你好像都是自己開車，你怎麽不雇傭個司機啊！我看那些大老板都是有專門的司機給自己開車，他們都是坐後面的。”
“我不習慣跟別人同處在一個比較狹小的空間內。”
陸北停頓了一下，眼睛一點點笑彎了，“那我經常坐你的車，咱們倆總是在這麽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也沒見你不舒服，是不是代表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你接受在小空間裏獨處的人？”
蕭毅終於勾起了嘴角，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露出了笑模樣，“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啊！”陸北的眼神特無辜地往四周轉著看，“我就是想說咱們倆的關系好啊！蕭哥你是外柔內剛，能真正走近你心裏的人絕對不多，我就是其中一個，你說說，我能不驕傲？”
蕭毅笑著搖搖頭，“沒正行。”
“不是，這怎麽能叫沒正行呢！這是真情流露！蕭哥你看之前金麗彩給我和謝思源做的采訪沒？”
“看了，表現得很不錯。”
“我不是說這個，”陸北有點急，“你看我在說到我是你粉絲的時候，說了那麽多話，那可都是我的心得體會，那情感比真金還真，你就不感動一下？”
蕭毅笑了，“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在他人面前說另一個人的好話，就算心裏也希望另一個人知道，但絕對不會自己主動去說，而是希望借由別人的口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說過他諸多好話，之後就能得到那人的好感。像你這樣直接就說出來的還真是少見。”
“這有什麽，”陸北聳聳肩，雙手交疊墊在腦後，“我對你的稱讚是由衷的，發自內心，不拘泥於形式，你也能感受到。再說我對你好，我也希望你知道啊。不是說只有默默無聞的付出才是真感情，我這不是沒有必要隱瞞著嗎？要是將來真有一天我對蕭哥的好和喜歡都會給你帶來麻煩，那我也一樣可以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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