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禮尚往來【本章涉及較多劇本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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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禮尚往來【本章涉及較多劇本內容】
第二天到片場拍戲，陸北的狀態也是相當好。
鐘浩初一來就看到陸北滿面春風的樣子，叫助理多沖了一杯奶茶，拿給陸北。
“今天精神不錯。”
“還好還好！謝謝你的奶茶，這個給你！”陸北將一盒薄荷糖塞給鐘浩初，“提神。”
這就叫禮尚往來。
鐘浩初倒出一粒含在嘴裏，溢滿口腔的冰涼提醒著他一些不能被忽略的感覺。
“過幾天去橫店，我以為你會不高興。”
陸北輕笑一聲，“不過是去拍戲，有什麽高興不高興的！”
“這一去要差不多三個月，這麽長時間見不到老板，你不介意？”
這還是鐘浩初第一次這麽明顯在陸北面前挑明自己知道他的心思。
陸北也不介意，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又不是說三個月不見，再回來他就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鐘浩初低頭，“也對。”
“樓亦歡、莫寒雪，過來對戲！”
關世明扯著嗓子，隔著大老遠就在那喊。
很多時候，入戲的不僅僅是演員，還有導演。關世明就是一個在面對優秀的演員和劇本時特別容易入戲的導演，所以在劇組裏的時候他叫其他人都不是叫現實中的名字，而是叫劇裏的名字。
這就導致有的時候會出現那種殺青之後，對於一些不是特別重要的角色，他都記不住人家本名的情況，著實尷尬。
陸北看著鐘浩初，聳聳肩，“走吧，關導在召喚了。”
接下來這幾天的拍攝，劇組的節奏相當快，保持著一個趕著投胎的狀態，從早到晚，真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不過在這種高強度的拍攝下，他們的進度也是特別快，轉眼就到了樓亦歡帶著莫寒雪回到神京的情節。
當初樓亦歡就說，以後自己就是莫寒雪的家人，他的家人也是莫寒雪的家人，這次帶著莫寒雪回來，也是要兌現自己對莫寒雪的承諾。
不過樓亦歡也知道自己這回偷跑出去這麽久，一定是把父親給惹火了，他得想想辦法，至少得找找幫手。三弟樓笑飛首先進入了樓亦歡的幫手名單。
回到樓家後，樓亦歡先讓下人給莫寒雪安排了住處，就在自己房間的隔壁。
剛回來頭兩天，一切還挺順利，樓常勝軍中事務繁忙，一直沒回家，也就沒空搭理他，他就拉著莫寒雪去老太君那刷好感，想著他家寒雪哥哥這麽好，用不了多久奶奶也一定會喜歡上寒雪哥哥，到時候就能鼓動奶奶收寒雪哥哥做幹孫子，他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父親就算有意見也沒轍。
這一日，樓亦歡得知父親和兄長要回來了，便趕緊去找三弟商量對策。
“好三弟！這回你可得幫幫你二哥！回頭要是父親大發雷霆，你得幫我說情啊！”
“二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回真是把天給捅個窟窿了！前些日子，已經告老還鄉的方懷敏托朝中故交上書參父親，說父親教子無方，縱容兒子勾結江湖匪類，破壞他家女兒大婚，殺了他女婿，打傷大半家丁。父親氣得把桌子都給劈了兩半！”
樓亦歡冷笑，“那個方懷敏還敢惡人先告狀！你二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攪黃了他家女兒大婚後，我還在當地搜羅了不少他魚肉百姓、欺壓鄰裏的罪證，聯合江湖匪類，這話應該說他才對！據我所知，他那個女婿就曾是江湖上臭名昭著之輩，物以類聚，他們湊一起能有什麽好事！奏就奏，我還怕他不成？”
“怕當然不怕，兄長直接把他之前所犯罪證堆到了聖上面前，聖上雷霆震怒，直接下令將方懷敏抄家斬首，就是之前替他上書的那位大臣也被連坐。但父親生氣的不是被參奏，而是二哥你！擅自出府不說，還與江湖人士結交，跟人家大打出手，現在還把人帶回來，父親這回不對你家法伺候我跟你姓！”
“混小子！”樓亦歡一巴掌蓋樓笑飛腦門上，“你本來就跟我姓！好了好了，痛快話，幫不幫！”
樓笑飛嘀咕，“能不幫嗎？誰讓你是我二哥呢！”
樓亦歡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最夠意思了！對了，大哥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
“早上傳信過來說父親很生氣，而且好像有派人調查那位莫公子的身份。”
“身份？”樓亦歡眨眨眼，“寒雪哥哥就是一江湖人，還能有什麽身份？”
“這我怎麽知道？不過二哥，”寒雪哥哥”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肉麻了？”
“你懂個屁！”樓亦歡剜了一眼樓笑飛，轉身背著手走了。
樓笑飛撇著嘴搖頭，這就是他親二哥呀！
下午，樓常勝和樓千城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樓亦歡叫到刑罰堂去。
大廳上，站在父親身邊的樓千城給樓亦歡使眼色——一會只管認錯，父親說什麽都答應，別犟嘴！
樓亦歡眨眨眼，表示明白。他是真明白，只要不是涉及到寒雪哥哥的事，父親說什麽他都能配合。
然而這回樓常勝明顯氣大了，什麽都沒問也什麽都沒說，直接讓下人擡來長凳，家法伺候——打板子！
樓亦歡就這樣被家丁按在長凳上打板子。板子搭在肉上的聲音啪啪的，聽著就覺得疼。
樓千城和樓笑飛趕緊跪在地上給樓亦歡求情。
雖然樓常勝一向嚴格，但在他們三兄弟中，樓常勝最寵愛的就是樓亦歡，從樓亦歡小時候就是，不管樓亦歡犯了什麽錯，就算面上樓常勝相當苛責，說的話也重，但真正落實到身體上的懲罰少之又少，讓他在祠堂外面跪上半個時辰就算嚴重，誰成想父親這次竟然真的用上了家法。
“爹，二弟他知道錯了，您別打了！”
“就是爹！二哥這回一回來就跟我說他知道這次自己不對，還跟我商量要跟爹負荊請罪，爹你不能連個認錯的機會都不給二哥啊！”
“認錯？認什麽錯？他要是知道錯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來！”樓常勝氣得鼻孔都大了，“真是翅膀硬了，敢偷跑出去，還一出去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他還知道這是他的家？跑出去也就罷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還敢攙和江湖事，嫌自己命長是不是？跟那些江湖匪類為伍，打打殺殺，膽子倒是大！如今還敢把人給帶回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幹的？”
正在求情的樓家兩兄弟一聽父親這口氣，就知道這火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在求情的話只會更加激怒父親，不行，得搬救兵！樓千城向自己的貼身侍從使了個臉色，對方會意，慢慢挪動步子，悄悄地退離人群。
那些壓著樓亦歡的家丁其實也沒用力氣，他們都知道二少爺是老爺的心頭肉，別看現在這麽氣勢洶洶地打板子，回頭心疼的還是自己。要是二少爺掙紮開了，估計老爺也就是放兩句狠話，不會讓他們在把人給押回來。
本來樓亦歡一開始是想掙開著，但是聽到後面父親說莫寒雪是江湖匪類，他就不幹了。而且聽父親的意思，不僅不允許他們繼續交往，還要把寒雪哥哥趕出樓府，這怎麽行？他都答應寒雪哥哥了，以後樓府就是寒雪哥哥的家，寒雪哥哥在哪他就在哪！
於是就真硬撐著，不掙脫也不求情，就是想向父親表明他的態度。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正面跟父親杠。
莫寒雪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麽罪，就算是習武，也因為天賦好，比誰都學得快，沒怎麽吃苦去。當初打劫他的那個山賊是真沒說錯，他就是細皮嫩肉。
可就是這麽嫩，被這樣打板子，他竟然咬著牙一聲不吭，旁人看著都不忍！二少爺平時瞧著歡脫，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二少爺這麽倔地跟老爺杠。
樓常勝更氣了，“好！你就不松口是吧？行！打！給我接著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樓侯爺！”本該待在房中的莫寒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之前被樓亦歡要求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除非樓亦歡去找他，否則絕對不能出來，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樓亦歡那麽久都沒來找他，他不放心，這才出來看，結果就看到了樓亦歡被按在長凳上打板子的一幕。
當時莫寒雪的眼睛就紅了，握著長刀的手緊了又緊，若不是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樓亦歡的家人，他可能已經動手。
“侯爺不要為難亦歡，亦歡都是為了我，真要打，侯爺打我就是。”
樓常勝冷笑，“這是我們樓家的家務事，就不勞莫公子插手了！”
莫寒雪卻沒聽樓常勝的話，縱身一躍到樓亦歡的身邊，握著長刀的手擡了起來，護在樓亦歡的身體上方，冷冷的目光讓那兩個打板子的下人心裏直突突，手裏就有點抖上了。雖然莫寒雪沒有直接看他們，但是那種陰寒冷漠的目光，就像是被無數鮮血浸泡出來的，垂著眼也蓋不住那駭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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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謝謝你的奶茶，這個給你！”陸北將一盒薄荷糖塞給鐘浩初，“提神。”
這就叫禮尚往來。
鐘浩初倒出一粒含在嘴裏，溢滿口腔的冰涼提醒著他一些不能被忽略的感覺。
“過幾天去橫店，我以為你會不高興。”
陸北輕笑一聲，“不過是去拍戲，有什麽高興不高興的！”
“這一去要差不多三個月，這麽長時間見不到老板，你不介意？”
這還是鐘浩初第一次這麽明顯在陸北面前挑明自己知道他的心思。
陸北也不介意，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又不是說三個月不見，再回來他就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鐘浩初低頭，“也對。”
“樓亦歡、莫寒雪，過來對戲！”
關世明扯著嗓子，隔著大老遠就在那喊。
很多時候，入戲的不僅僅是演員，還有導演。關世明就是一個在面對優秀的演員和劇本時特別容易入戲的導演，所以在劇組裏的時候他叫其他人都不是叫現實中的名字，而是叫劇裏的名字。
這就導致有的時候會出現那種殺青之後，對於一些不是特別重要的角色，他都記不住人家本名的情況，著實尷尬。
陸北看著鐘浩初，聳聳肩，“走吧，關導在召喚了。”
接下來這幾天的拍攝，劇組的節奏相當快，保持著一個趕著投胎的狀態，從早到晚，真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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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樓亦歡也知道自己這回偷跑出去這麽久，一定是把父親給惹火了，他得想想辦法，至少得找找幫手。三弟樓笑飛首先進入了樓亦歡的幫手名單。
回到樓家後，樓亦歡先讓下人給莫寒雪安排了住處，就在自己房間的隔壁。
剛回來頭兩天，一切還挺順利，樓常勝軍中事務繁忙，一直沒回家，也就沒空搭理他，他就拉著莫寒雪去老太君那刷好感，想著他家寒雪哥哥這麽好，用不了多久奶奶也一定會喜歡上寒雪哥哥，到時候就能鼓動奶奶收寒雪哥哥做幹孫子，他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父親就算有意見也沒轍。
這一日，樓亦歡得知父親和兄長要回來了，便趕緊去找三弟商量對策。
“好三弟！這回你可得幫幫你二哥！回頭要是父親大發雷霆，你得幫我說情啊！”
“二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回真是把天給捅個窟窿了！前些日子，已經告老還鄉的方懷敏托朝中故交上書參父親，說父親教子無方，縱容兒子勾結江湖匪類，破壞他家女兒大婚，殺了他女婿，打傷大半家丁。父親氣得把桌子都給劈了兩半！”
樓亦歡冷笑，“那個方懷敏還敢惡人先告狀！你二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攪黃了他家女兒大婚後，我還在當地搜羅了不少他魚肉百姓、欺壓鄰裏的罪證，聯合江湖匪類，這話應該說他才對！據我所知，他那個女婿就曾是江湖上臭名昭著之輩，物以類聚，他們湊一起能有什麽好事！奏就奏，我還怕他不成？”
“怕當然不怕，兄長直接把他之前所犯罪證堆到了聖上面前，聖上雷霆震怒，直接下令將方懷敏抄家斬首，就是之前替他上書的那位大臣也被連坐。但父親生氣的不是被參奏，而是二哥你！擅自出府不說，還與江湖人士結交，跟人家大打出手，現在還把人帶回來，父親這回不對你家法伺候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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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歡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最夠意思了！對了，大哥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
“早上傳信過來說父親很生氣，而且好像有派人調查那位莫公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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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樓常勝和樓千城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樓亦歡叫到刑罰堂去。
大廳上，站在父親身邊的樓千城給樓亦歡使眼色——一會只管認錯，父親說什麽都答應，別犟嘴！
樓亦歡眨眨眼，表示明白。他是真明白，只要不是涉及到寒雪哥哥的事，父親說什麽他都能配合。
然而這回樓常勝明顯氣大了，什麽都沒問也什麽都沒說，直接讓下人擡來長凳，家法伺候——打板子！
樓亦歡就這樣被家丁按在長凳上打板子。板子搭在肉上的聲音啪啪的，聽著就覺得疼。
樓千城和樓笑飛趕緊跪在地上給樓亦歡求情。
雖然樓常勝一向嚴格，但在他們三兄弟中，樓常勝最寵愛的就是樓亦歡，從樓亦歡小時候就是，不管樓亦歡犯了什麽錯，就算面上樓常勝相當苛責，說的話也重，但真正落實到身體上的懲罰少之又少，讓他在祠堂外面跪上半個時辰就算嚴重，誰成想父親這次竟然真的用上了家法。
“爹，二弟他知道錯了，您別打了！”
“就是爹！二哥這回一回來就跟我說他知道這次自己不對，還跟我商量要跟爹負荊請罪，爹你不能連個認錯的機會都不給二哥啊！”
“認錯？認什麽錯？他要是知道錯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來！”樓常勝氣得鼻孔都大了，“真是翅膀硬了，敢偷跑出去，還一出去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他還知道這是他的家？跑出去也就罷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還敢攙和江湖事，嫌自己命長是不是？跟那些江湖匪類為伍，打打殺殺，膽子倒是大！如今還敢把人給帶回來，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幹的？”
正在求情的樓家兩兄弟一聽父親這口氣，就知道這火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在求情的話只會更加激怒父親，不行，得搬救兵！樓千城向自己的貼身侍從使了個臉色，對方會意，慢慢挪動步子，悄悄地退離人群。
那些壓著樓亦歡的家丁其實也沒用力氣，他們都知道二少爺是老爺的心頭肉，別看現在這麽氣勢洶洶地打板子，回頭心疼的還是自己。要是二少爺掙紮開了，估計老爺也就是放兩句狠話，不會讓他們在把人給押回來。
本來樓亦歡一開始是想掙開著，但是聽到後面父親說莫寒雪是江湖匪類，他就不幹了。而且聽父親的意思，不僅不允許他們繼續交往，還要把寒雪哥哥趕出樓府，這怎麽行？他都答應寒雪哥哥了，以後樓府就是寒雪哥哥的家，寒雪哥哥在哪他就在哪！
於是就真硬撐著，不掙脫也不求情，就是想向父親表明他的態度。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正面跟父親杠。
莫寒雪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麽罪，就算是習武，也因為天賦好，比誰都學得快，沒怎麽吃苦去。當初打劫他的那個山賊是真沒說錯，他就是細皮嫩肉。
可就是這麽嫩，被這樣打板子，他竟然咬著牙一聲不吭，旁人看著都不忍！二少爺平時瞧著歡脫，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二少爺這麽倔地跟老爺杠。
樓常勝更氣了，“好！你就不松口是吧？行！打！給我接著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樓侯爺！”本該待在房中的莫寒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之前被樓亦歡要求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除非樓亦歡去找他，否則絕對不能出來，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樓亦歡那麽久都沒來找他，他不放心，這才出來看，結果就看到了樓亦歡被按在長凳上打板子的一幕。
當時莫寒雪的眼睛就紅了，握著長刀的手緊了又緊，若不是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樓亦歡的家人，他可能已經動手。
“侯爺不要為難亦歡，亦歡都是為了我，真要打，侯爺打我就是。”
樓常勝冷笑，“這是我們樓家的家務事，就不勞莫公子插手了！”
莫寒雪卻沒聽樓常勝的話，縱身一躍到樓亦歡的身邊，握著長刀的手擡了起來，護在樓亦歡的身體上方，冷冷的目光讓那兩個打板子的下人心裏直突突，手裏就有點抖上了。雖然莫寒雪沒有直接看他們，但是那種陰寒冷漠的目光，就像是被無數鮮血浸泡出來的，垂著眼也蓋不住那駭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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