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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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救命之恩
第二天的拍攝是早上五點鐘開始。現在天短，真正天亮要七點鐘以後，趕著天還黑可以拍兩場夜裏的戲。
樓亦歡上次回了樓府之後就好久沒出來，但他一直在想著莫寒雪。男人年少的時候大都都有個江湖夢，即便身在朝堂，樓亦歡也想著能出去闖蕩闖蕩，更別說他這不老實的性子，被圈在家裏那麽長時間不得出來。
知道莫寒雪是個江湖人，樓亦歡就總想著跟對方去闖闖。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就看莫寒雪那通身的氣派，也一定是個高手，雖然回來問過府上的人，沒聽過江湖上有個叫莫寒雪的高手，但還不許人家用個假名嗎？而且樓亦歡就是覺得，對方告訴他的姓名是真的。
樓亦歡這幾天在家裏表現得特別乖巧，家裏的人還以為他轉性了，對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結果某天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樓亦歡就帶著銀兩和幾身換洗衣服偷偷跑了出去。
在之前的酒樓沒有找到莫寒雪，樓亦歡就想著對方是不是已經離開神京了，畢竟看起來不像神京人。於是又到馬行買了馬，想著沿官道走，碰碰運氣。
結果才出城沒多久，樓亦歡就光榮地迷路了。對於一個連城裏的路都記不全的人，真的不能對他期望太高。
也不知道樓亦歡是怎麽走的，硬是從寬闊的官道上走進了一片小樹林，這夜黑風高的，在小樹林裏走了有半個時辰，也沒找到出去的路。
樓亦歡以為自己今天已經夠倒黴了，但事實證明，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他竟然還遇上了……山賊？
哈！不遠處就是神京皇城，這幫山賊是哪來的膽子？新來的吧？
為首的山賊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膀大腰圓，腦袋上編著密密麻麻的小辮，身上披著獸皮，種種裝飾都在向人展示五個字——我不是好人！樓亦歡不適時地想著，這山賊頭子不是閑得發慌就是長期不洗頭，咦！沒眼看！
“小子細膩嫩肉長得不錯！跟老子回去！做老子的壓寨夫人！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樓亦歡瞪眼，難道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像少吃少穿的？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世道男風已經如此盛行了？
“哪來的小賊？敢攔小爺的去路？”
“呦吼！”賊首驚喜地笑了一聲，看著左右的手下說道，“瞧瞧！還是個小辣椒！夠味兒！老子就喜歡這樣式的！”
狗腿子屬下笑著應和，“您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說完又看向樓亦歡，狗腿的表情瞬間變成趾高氣昂，“告訴你！我們是雲宗的人！我們英俊偉岸的老大就是雲宗宗主！你要是個識趣兒的，就快快下馬自己過來！別等我們兄弟動手，粗手粗腳弄傷了你！”
樓亦歡撲哧一聲笑了，“呸！就你們這樣的還雲宗的人？雲宗什麽時候變成山寨了？別仗著從沒有人見過雲宗宗主的真面目就可勁兒瞎掰，要是以後碰上了雲宗的人，死你們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嘿！你個臭小子！都給我上！給我好好教訓他！”
樓亦歡嘴一抿，笑容消失，卻是面無懼色。
他雖然常在府中甚少出去，但是拳腳功夫一般人也比不上，刀槍劍戟樣樣精通。他們樓家男兒，就沒有身手差的！
然而就在樓亦歡要動手的時候，一個黑色勁裝的男人從天而降，手持長刀橫在身前。
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光瞧見那精瘦的腰身樓亦歡也認出了來人，驚喜地叫了一聲——“莫寒雪！”
莫寒雪沒回應樓亦歡，冷著一張臉二話不說就跟對面的山賊打了起來。
別看對方人多勢眾，莫寒雪動起手來卻一點也不含糊，一刀一個算是少的。莫寒雪已經練就了刀氣，即便刀身沒有真的接觸到人，也一樣能夠取人性命，甚至一劈兩半。
山賊被打退，莫寒雪帶著樓亦歡出了樹林。
也是運氣好，出來後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客棧。
樓亦歡之前裝病，在府裏都沒吃什麽東西，之後又奔波了一路，到了客棧之後將店小二給介紹的招牌菜點了個遍。
看著身邊依舊眉目清冷的莫寒雪，樓亦歡心上一動，肩膀拱了一下對方，“我說，我出來沒帶錢，這頓你請我唄！下次我請你！”
莫寒雪冷冷吐出兩個字，“可以！”
樓亦歡高興了，冰疙瘩還是很好說話的啊，“剛剛那些菜……”
“剛剛他點的那些菜一個都不要，來兩碗陽春面。”莫寒雪對店小二冷冷丟下一句話，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店小二很尬，樓亦歡更尬。
雖然滿足口腹之欲很重要，但是此時此刻，對於樓亦歡而言，肯定沒什麽比莫寒雪重要，就先將就著吧。於是就讓店小二去準備，他還賞了店小二碎銀子，恩，打賞的錢都比他們吃東西花的錢多。
樓亦歡跟著莫寒雪坐下來，一坐下後就單手撂在桌子上，支撐著微微前傾的上身，一雙璨若星子的眼眸帶著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莫寒雪。
“莫寒雪，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你知道嗎？那幫山賊居然想搶我去做山寨夫人！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就那副尊容我能看得上嗎？不過如果換成是你，說不定不用你搶，我自己就會跟著你走。”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
“怕什麽，你也知道是玩笑啊！不過你看咱們現在也有救命之恩的關系了，那就是有了交情，以後我就跟著你去闖江湖，你上哪我就跟到哪，怎麽樣？”
“不行。”
“為什麽不行？”樓亦歡挑眉，很不服氣地說道，“我平日裏雖然出來的不多，但是武功也不差啊！自保能力有，絕對不至於拖你後腿，你要是想做什麽事對付什麽人，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莫寒雪沒理會樓亦歡，適逢店小二端了面上來，自顧自開始吃。
樓亦歡撇撇嘴，這個大冰疙瘩！
“話說你為什麽只吃面？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缺錢的啊！不至於是因為要請我所以寧可也苦著自己吧？”
“我以前來過這家店，這裏做的菜都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不太好。不如吃面。”
樓亦歡恍然，他就說莫寒雪看著不像那麽小氣的人，原來是店裏的菜有問題。
“那我看你吃得也不香啊！”
“白水煮面，就燙了兩片菜葉，想有多香？”
樓亦歡咋舌，寧可吃白水煮面，也不吃菜，這裏的菜味道到底是有多怪？
從小就錦衣玉食慣了的樓亦歡將就著吃了少半碗面就沒再吃。看莫寒雪雖然一碗都吃了，但這裏的面碗不算大，量也不多，就成年男子而言，一碗面不可能夠，更別說莫寒雪的個子這麽高，又是練家子，怎麽也得兩碗到三碗。現下肯定是沒吃飽，不過是不餓了罷了。
兩人在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今晚就在這過夜。
第二天清早，莫寒雪洗漱完下樓，就看到樓亦歡已經坐在一張桌子邊，瞧見他下來後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還對他招手，“莫寒雪，這邊！”
今天天氣不錯，外頭有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然而在莫寒雪眼中，卻比不上樓亦歡的笑容明亮。
“趕緊吃早飯，吃完咱們上路！”
莫寒雪正要叫店小二來碗面，卻被樓亦歡按住了手，幾乎在下一瞬間，莫寒雪就使內力一震，震開了樓亦歡的手。
樓亦歡訕訕一笑，不甚在意的樣子，“別吃面了，吃包子，還熱乎的！”
“我說了，這裏……”
“你先嘗嘗，有味道你再換面！”
樓亦歡莫名堅持，莫寒雪無奈，只能夾起一個小包子放進嘴裏，並提前做好了味道很怪的準備。
其實莫寒雪並不是個很挑的人，雖然他會有自己的喜好，但是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口味。如果不喜歡，他也不會各種挑三揀四，能少吃就少吃，能不吃就不吃而已，絕對不會去要求什麽。
一個小包子吃完，莫寒雪詫異，竟然沒有那種怪味？
看到莫寒雪表情的細微變化，樓亦歡得意地笑了，“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為什麽沒有怪味？”
“當然沒有了，又不是這家店做的，怎麽還會有怪味？這是我到隔壁鎮子買的！”
莫寒雪放下筷子，沈默片刻，“這裏根本就沒有隔壁鎮，最近的一處鎮子距離這裏也要百裏路，騎馬來回也要三個時辰左右。”莫寒雪說完就抓了一把樓亦歡的衣服，涼得刺骨，還帶著奔波一夜未幹的風露，“你跑出去了一晚上，就為了買這些？”
樓亦歡挑眉，拽過自己的袖子。
“我也是不想你就這麽餓著。咱們今天還要趕路，你昨晚就吃那麽點，早上繼續吃面肯定也吃不多，我不是怕你路上餓嗎？所以我昨晚就問了店小二，最近的鎮子在哪。也是怕你今天不是要往最近的鎮子那邊走，萬一又到晚上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那得餓上一整天。我還順便買了幹糧裝了起來，路上要是餓了也有的吃！怎麽樣，我考慮得還挺周到吧！”
莫寒雪低頭，半天沒回應樓亦歡，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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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莫寒雪是個江湖人，樓亦歡就總想著跟對方去闖闖。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就看莫寒雪那通身的氣派，也一定是個高手，雖然回來問過府上的人，沒聽過江湖上有個叫莫寒雪的高手，但還不許人家用個假名嗎？而且樓亦歡就是覺得，對方告訴他的姓名是真的。
樓亦歡這幾天在家裏表現得特別乖巧，家裏的人還以為他轉性了，對他也就放松了警惕。結果某天晚上趁著大家都睡著，樓亦歡就帶著銀兩和幾身換洗衣服偷偷跑了出去。
在之前的酒樓沒有找到莫寒雪，樓亦歡就想著對方是不是已經離開神京了，畢竟看起來不像神京人。於是又到馬行買了馬，想著沿官道走，碰碰運氣。
結果才出城沒多久，樓亦歡就光榮地迷路了。對於一個連城裏的路都記不全的人，真的不能對他期望太高。
也不知道樓亦歡是怎麽走的，硬是從寬闊的官道上走進了一片小樹林，這夜黑風高的，在小樹林裏走了有半個時辰，也沒找到出去的路。
樓亦歡以為自己今天已經夠倒黴了，但事實證明，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他竟然還遇上了……山賊？
哈！不遠處就是神京皇城，這幫山賊是哪來的膽子？新來的吧？
為首的山賊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膀大腰圓，腦袋上編著密密麻麻的小辮，身上披著獸皮，種種裝飾都在向人展示五個字——我不是好人！樓亦歡不適時地想著，這山賊頭子不是閑得發慌就是長期不洗頭，咦！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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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歡瞪眼，難道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像少吃少穿的？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世道男風已經如此盛行了？
“哪來的小賊？敢攔小爺的去路？”
“呦吼！”賊首驚喜地笑了一聲，看著左右的手下說道，“瞧瞧！還是個小辣椒！夠味兒！老子就喜歡這樣式的！”
狗腿子屬下笑著應和，“您看上的自然是最好的！”說完又看向樓亦歡，狗腿的表情瞬間變成趾高氣昂，“告訴你！我們是雲宗的人！我們英俊偉岸的老大就是雲宗宗主！你要是個識趣兒的，就快快下馬自己過來！別等我們兄弟動手，粗手粗腳弄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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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個臭小子！都給我上！給我好好教訓他！”
樓亦歡嘴一抿，笑容消失，卻是面無懼色。
他雖然常在府中甚少出去，但是拳腳功夫一般人也比不上，刀槍劍戟樣樣精通。他們樓家男兒，就沒有身手差的！
然而就在樓亦歡要動手的時候，一個黑色勁裝的男人從天而降，手持長刀橫在身前。
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光瞧見那精瘦的腰身樓亦歡也認出了來人，驚喜地叫了一聲——“莫寒雪！”
莫寒雪沒回應樓亦歡，冷著一張臉二話不說就跟對面的山賊打了起來。
別看對方人多勢眾，莫寒雪動起手來卻一點也不含糊，一刀一個算是少的。莫寒雪已經練就了刀氣，即便刀身沒有真的接觸到人，也一樣能夠取人性命，甚至一劈兩半。
山賊被打退，莫寒雪帶著樓亦歡出了樹林。
也是運氣好，出來後沒多久就遇上了一個客棧。
樓亦歡之前裝病，在府裏都沒吃什麽東西，之後又奔波了一路，到了客棧之後將店小二給介紹的招牌菜點了個遍。
看著身邊依舊眉目清冷的莫寒雪，樓亦歡心上一動，肩膀拱了一下對方，“我說，我出來沒帶錢，這頓你請我唄！下次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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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歡高興了，冰疙瘩還是很好說話的啊，“剛剛那些菜……”
“剛剛他點的那些菜一個都不要，來兩碗陽春面。”莫寒雪對店小二冷冷丟下一句話，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店小二很尬，樓亦歡更尬。
雖然滿足口腹之欲很重要，但是此時此刻，對於樓亦歡而言，肯定沒什麽比莫寒雪重要，就先將就著吧。於是就讓店小二去準備，他還賞了店小二碎銀子，恩，打賞的錢都比他們吃東西花的錢多。
樓亦歡跟著莫寒雪坐下來，一坐下後就單手撂在桌子上，支撐著微微前傾的上身，一雙璨若星子的眼眸帶著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莫寒雪。
“莫寒雪，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你知道嗎？那幫山賊居然想搶我去做山寨夫人！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就那副尊容我能看得上嗎？不過如果換成是你，說不定不用你搶，我自己就會跟著你走。”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
“怕什麽，你也知道是玩笑啊！不過你看咱們現在也有救命之恩的關系了，那就是有了交情，以後我就跟著你去闖江湖，你上哪我就跟到哪，怎麽樣？”
“不行。”
“為什麽不行？”樓亦歡挑眉，很不服氣地說道，“我平日裏雖然出來的不多，但是武功也不差啊！自保能力有，絕對不至於拖你後腿，你要是想做什麽事對付什麽人，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莫寒雪沒理會樓亦歡，適逢店小二端了面上來，自顧自開始吃。
樓亦歡撇撇嘴，這個大冰疙瘩！
“話說你為什麽只吃面？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缺錢的啊！不至於是因為要請我所以寧可也苦著自己吧？”
“我以前來過這家店，這裏做的菜都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不太好。不如吃面。”
樓亦歡恍然，他就說莫寒雪看著不像那麽小氣的人，原來是店裏的菜有問題。
“那我看你吃得也不香啊！”
“白水煮面，就燙了兩片菜葉，想有多香？”
樓亦歡咋舌，寧可吃白水煮面，也不吃菜，這裏的菜味道到底是有多怪？
從小就錦衣玉食慣了的樓亦歡將就著吃了少半碗面就沒再吃。看莫寒雪雖然一碗都吃了，但這裏的面碗不算大，量也不多，就成年男子而言，一碗面不可能夠，更別說莫寒雪的個子這麽高，又是練家子，怎麽也得兩碗到三碗。現下肯定是沒吃飽，不過是不餓了罷了。
兩人在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今晚就在這過夜。
第二天清早，莫寒雪洗漱完下樓，就看到樓亦歡已經坐在一張桌子邊，瞧見他下來後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還對他招手，“莫寒雪，這邊！”
今天天氣不錯，外頭有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然而在莫寒雪眼中，卻比不上樓亦歡的笑容明亮。
“趕緊吃早飯，吃完咱們上路！”
莫寒雪正要叫店小二來碗面，卻被樓亦歡按住了手，幾乎在下一瞬間，莫寒雪就使內力一震，震開了樓亦歡的手。
樓亦歡訕訕一笑，不甚在意的樣子，“別吃面了，吃包子，還熱乎的！”
“我說了，這裏……”
“你先嘗嘗，有味道你再換面！”
樓亦歡莫名堅持，莫寒雪無奈，只能夾起一個小包子放進嘴裏，並提前做好了味道很怪的準備。
其實莫寒雪並不是個很挑的人，雖然他會有自己的喜好，但是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口味。如果不喜歡，他也不會各種挑三揀四，能少吃就少吃，能不吃就不吃而已，絕對不會去要求什麽。
一個小包子吃完，莫寒雪詫異，竟然沒有那種怪味？
看到莫寒雪表情的細微變化，樓亦歡得意地笑了，“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為什麽沒有怪味？”
“當然沒有了，又不是這家店做的，怎麽還會有怪味？這是我到隔壁鎮子買的！”
莫寒雪放下筷子，沈默片刻，“這裏根本就沒有隔壁鎮，最近的一處鎮子距離這裏也要百裏路，騎馬來回也要三個時辰左右。”莫寒雪說完就抓了一把樓亦歡的衣服，涼得刺骨，還帶著奔波一夜未幹的風露，“你跑出去了一晚上，就為了買這些？”
樓亦歡挑眉，拽過自己的袖子。
“我也是不想你就這麽餓著。咱們今天還要趕路，你昨晚就吃那麽點，早上繼續吃面肯定也吃不多，我不是怕你路上餓嗎？所以我昨晚就問了店小二，最近的鎮子在哪。也是怕你今天不是要往最近的鎮子那邊走，萬一又到晚上才能找到落腳的地方，那得餓上一整天。我還順便買了幹糧裝了起來，路上要是餓了也有的吃！怎麽樣，我考慮得還挺周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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