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4 章
兩人朝著中學附近的那一家小面館走去。
已近十點多，正巧碰上中學生下晚自習的時間，這會兒的街道上行車寥寥，路旁幾乎全是從教學樓下完晚修走出學校的中學生們，他們穿著銘城一中的校服，三三兩兩地結伴路過街道的小吃攤點，有的拎著書包東張西望，有的拿著書疾步快走，還有的正在嬉戲打鬧。這一條街道充滿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像似某一段高中生活的幻影，隨著這一段場景又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蘇言卿帶著懷舊的心緒和宋澤並肩走在這一條街道上，嘈雜淩亂的人海中，兩人的步調出奇地一致，不再是像年少時那般，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同臺的演講亦或者是主持著節目，但現在他們不再是學生，亦不再只是校友，周圍有無數個穿著曾經和他們一樣校服的中學生們同兩人擦肩而過，像似命運在某一瞬間的交匯。
宋澤帶著她轉身進了一家店，兩人皆在原地楞了一下，蘇言卿擡頭看，門口的那一塊牌匾赫然寫著五個大字——袁記大雲吞。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蘇言卿心裏思緒萬千，但也只是小小地感慨了一下，擡腳便跟了進去。
那家店開在一中最好的位置，一出校門便可看見，不到一分鐘的距離，因色香味俱全並且衛生極好受一中廣大學子喜愛。
這店內面積極小，但看著卻幹凈明亮，應該是家夫妻店，店裏只有五張桌子。
兩人都依照習慣，不約而同地坐在了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位置上。
蘇言卿在宋澤的面前坐下，心情極好地說道：“好久沒回一中看看了，還挺懷念這家店的餛飩的。”
宋澤扯了幾張抽紙幫蘇言卿身前的桌子擦拭幹凈，隨後淡聲開口：“確實挺久了。”
蘇言卿喃喃自語地回道：“是呀，從畢業到現在也有六七年了。”
兩人說話間，一位看起來應該處於中老年的大叔滿臉帶著笑意從點餐的窗口走出來，開口問道：“兩人需要吃點什麽？”
蘇言卿見這位伯伯正是自己中學時期的那位面館老板，只是經過時間的洗禮，他臉上的笑容不免留下幾道不深不淺的皺紋。
宋澤擡起目光，看向那位大叔：“兩碗牛肉面，一碗加蔥不加香菜，一碗加香菜不加蔥。”
大叔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蘇言卿，隨後像似見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似的，帶著極為和善的笑容高興地說道：“我記得你們兩，中學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來我這兒吃面呢。”
蘇言卿心裏略微有些驚訝於這位伯伯的記憶力，但還是帶著禮貌的笑容回應道：“大伯，這麽久了，您還記得呢。”
“那是，換做別人呀我可能會忘，但你們兩這俊男靚女的，大伯我呀，還是有印象的，況且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們兩同臺演出，學校的公示欄裏面經常會有你們兩同框的照片，那照片在學校門口的大熒幕上掛了三年又三年，想不記得都難呀。”大伯說著，又指了指校門口投影下來的那一塊大的電子屏幕。
蘇言卿順著大伯指著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屏幕上正放映著銘城一中的宣傳語，旁邊正是一對男女同學同框宣傳的照片。
蘇言卿想起高中那會兒學校確實用了她和宋澤的合影照作為當時的宣傳海報，只是她並不清楚那張海報用了多少年，又在多少年後被換了下來。
“那張海報，去年才被校領導要求換了下來，聽說是和現在配套的校服設計不一樣，所以才不得不換，好多學生都說這換了還不如不換的好，當時都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呢。”大伯繼續說道：“你們兩還跟當年一樣走在一起，真好呀，真好。”
蘇言卿怕大伯誤會，連忙出聲解釋道：“沒有的，大伯，我們倆高中那會兒是朋友，那時候還沒有走在一塊兒。”
大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去後廚忙碌了。
宋澤擡眸看向她，不知在想些什麽，眼神也沒移開過一瞬。
蘇言卿打量著店內典雅又有些懷舊的陳設，點餐窗臺前的透明玻璃浸透著水霧，那應該是整日開著空調的緣故，古舊的墻壁落下歲月遺留的斑駁光影，最外面的那一張桌子旁邊是隆隆作響的破舊冰箱。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六七年前的那段時光，吃面的時候對面依舊坐著宋澤。
此刻，蘇言卿和宋澤的視線對上，這才發現對方好似也在看著自己。
她雙手捧著臉頰，摸了摸，帶著詢問的語氣說道：“怎麽？我臉上是有什麽臟東西嘛？”
宋澤食指微屈，移開目光，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地答：“沒，就看看這六七年間的變化。”
“那你覺得這六七年過去，我有什麽變化嘛？”
宋澤擡眸看她，想起學生時代她總是洋溢著笑容，一雙眸子清澈又明亮，總睜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似無論什麽時候都無所畏懼。
永遠像18歲那樣，無懼風雨，看向遠方。
“變得更清醒獨立，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宋澤不知看向何處，又再一次補充道：“也變得更漂亮了。”
他心底裏泛起一絲苦澀，比起讓你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他更希望她能像18歲那樣，永遠的活潑靈動，無懼遠方的風雨，向陽而生。
蘇言卿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口紅，隨後笑著應道：“謝謝，你也變了，比起以前的沈默寡言，現在貌似更招人喜歡。
直到大伯將牛肉面端到餐桌上，兩人的話題才到此為止。
之後便是安靜的進食緩解，牛肉面的味道一如當年那般鮮美，面皮近乎透明，牛肉的肉質鮮粉，老式的立櫃空調不斷地吹著冷氣，但蘇言卿還是吃出了汗。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看了眼碗裏的清湯：“奇怪，又沒見放辣椒，怎麽那麽辣？”
“湯底加了白胡椒。”
“怪不得呢，有些嗆口。”蘇言卿吃完最後一口，放下了湯匙，“不過還是當年懷念的那個味道。”
這種老牌的小型餐飲店，能夠在一中校門口正中央的位置多年屹立不倒，必然是有些不外傳的手藝。
宋澤也放下了餐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像似打開了話匣子，這時候他不免也跟著聊了起來：“是呀，我也很懷念，以至於在國外念書那幾年，有一次回國還專門來這裏請教過做法。”
蘇言卿聽見這話，有點兒震驚，但想起宋澤平時都有在家做飯的習慣，便也覺得不奇怪了。
她點了點頭，閑聊一般說道：“你在國外念書待了幾年呀？平時都是自己做飯嘛？”
“高中畢業就出國了，所以我大學是在國外讀的。”宋澤慢條斯理地擦幹凈手指，又擡眸看向她：“這你應該知道。”
蘇言卿有些下意識地閃躲著他的眼神，想到高中的那一場畢業典禮，那是她和宋澤的最後一次同臺，也是他們整場青春的落幕。
而伴隨著那一場青春結束的不僅僅只是他們簡簡單單的三年高中時光，還有那些毫無邏輯的流言蜚語的結束。
蘇言卿還記得無意間在樓梯口拐角處聽到的那一場解釋，成了她少女時代暗戀宋澤這一場啞劇最終落幕。
她還記得典禮落幕之後，她想要找宋澤詢問聯系方式的，她怕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消失在人海。
她妄圖勇敢邁出的那一步卻在聽到那一聲辟謠的解釋之後擊得粉碎。
停頓了許久，蘇言卿不知道該回應什麽，只抿了抿唇：“嗯，之後有聽朋友說起過。”
兩人又是一陣沈默。
——
回去的路上，宋澤開車有些緩慢，蘇言卿一邊回憶著過往的許多瑣事，一邊耷拉著眼皮，打算休息片刻。
車子好不容易到了公寓，兩人一同下車，乘坐電梯回到家中。
之後又各自進房間洗澡，互不相幹。
直到宋澤穿著浴袍出來倒水，與正在客廳擼貓的蘇言卿視線對上。
蘇言卿見他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這時候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聽聲音才知道原來是沈哲鶴打來的。
沈哲鶴溫和問她：“言卿姐姐，你答應過阿哲會來看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不好意思哈。”蘇言卿語氣溫和地回他道：“我前段時間忙完了，要不這周末你看看你有空嗎？我過去一趟。”
那邊似乎停頓了幾秒，隨後又帶著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語調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她的提議：“那你這個周末可別忘了。”
“一定一定。”蘇言卿笑著回他，隨後掛斷了電話。
之後瞧見宋澤還端著水杯楞在原地，才想起剛才他似乎要說些什麽。
蘇言卿看向宋澤，啟唇問道：“你剛剛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宋澤走到客廳，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幾上，垂眸看她：“我說我周末要出差，正好不礙你們的眼。”
他眉宇冷淡，目光沈靜，蘇言卿擡眸與他對視，兩秒後主動移開視線。
真是見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冷眼相對了？
而且她周末去看望沈哲鶴，他怎麽會礙著她們眼了？
更奇怪的是，蘇言卿居然從宋澤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兩人朝著中學附近的那一家小面館走去。
已近十點多，正巧碰上中學生下晚自習的時間，這會兒的街道上行車寥寥，路旁幾乎全是從教學樓下完晚修走出學校的中學生們，他們穿著銘城一中的校服，三三兩兩地結伴路過街道的小吃攤點，有的拎著書包東張西望，有的拿著書疾步快走，還有的正在嬉戲打鬧。這一條街道充滿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像似某一段高中生活的幻影，隨著這一段場景又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蘇言卿帶著懷舊的心緒和宋澤並肩走在這一條街道上，嘈雜淩亂的人海中，兩人的步調出奇地一致，不再是像年少時那般，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是同臺的演講亦或者是主持著節目，但現在他們不再是學生，亦不再只是校友，周圍有無數個穿著曾經和他們一樣校服的中學生們同兩人擦肩而過，像似命運在某一瞬間的交匯。
宋澤帶著她轉身進了一家店，兩人皆在原地楞了一下，蘇言卿擡頭看，門口的那一塊牌匾赫然寫著五個大字——袁記大雲吞。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蘇言卿心裏思緒萬千，但也只是小小地感慨了一下，擡腳便跟了進去。
那家店開在一中最好的位置，一出校門便可看見，不到一分鐘的距離，因色香味俱全並且衛生極好受一中廣大學子喜愛。
這店內面積極小，但看著卻幹凈明亮，應該是家夫妻店，店裏只有五張桌子。
兩人都依照習慣，不約而同地坐在了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位置上。
蘇言卿在宋澤的面前坐下，心情極好地說道：“好久沒回一中看看了，還挺懷念這家店的餛飩的。”
宋澤扯了幾張抽紙幫蘇言卿身前的桌子擦拭幹凈，隨後淡聲開口：“確實挺久了。”
蘇言卿喃喃自語地回道：“是呀，從畢業到現在也有六七年了。”
兩人說話間，一位看起來應該處於中老年的大叔滿臉帶著笑意從點餐的窗口走出來，開口問道：“兩人需要吃點什麽？”
蘇言卿見這位伯伯正是自己中學時期的那位面館老板，只是經過時間的洗禮，他臉上的笑容不免留下幾道不深不淺的皺紋。
宋澤擡起目光，看向那位大叔：“兩碗牛肉面，一碗加蔥不加香菜，一碗加香菜不加蔥。”
大叔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蘇言卿，隨後像似見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似的，帶著極為和善的笑容高興地說道：“我記得你們兩，中學時候經常和朋友一起來我這兒吃面呢。”
蘇言卿心裏略微有些驚訝於這位伯伯的記憶力，但還是帶著禮貌的笑容回應道：“大伯，這麽久了，您還記得呢。”
“那是，換做別人呀我可能會忘，但你們兩這俊男靚女的，大伯我呀，還是有印象的，況且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們兩同臺演出，學校的公示欄裏面經常會有你們兩同框的照片，那照片在學校門口的大熒幕上掛了三年又三年，想不記得都難呀。”大伯說著，又指了指校門口投影下來的那一塊大的電子屏幕。
蘇言卿順著大伯指著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屏幕上正放映著銘城一中的宣傳語，旁邊正是一對男女同學同框宣傳的照片。
蘇言卿想起高中那會兒學校確實用了她和宋澤的合影照作為當時的宣傳海報，只是她並不清楚那張海報用了多少年，又在多少年後被換了下來。
“那張海報，去年才被校領導要求換了下來，聽說是和現在配套的校服設計不一樣，所以才不得不換，好多學生都說這換了還不如不換的好，當時都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呢。”大伯繼續說道：“你們兩還跟當年一樣走在一起，真好呀，真好。”
蘇言卿怕大伯誤會，連忙出聲解釋道：“沒有的，大伯，我們倆高中那會兒是朋友，那時候還沒有走在一塊兒。”
大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去後廚忙碌了。
宋澤擡眸看向她，不知在想些什麽，眼神也沒移開過一瞬。
蘇言卿打量著店內典雅又有些懷舊的陳設，點餐窗臺前的透明玻璃浸透著水霧，那應該是整日開著空調的緣故，古舊的墻壁落下歲月遺留的斑駁光影，最外面的那一張桌子旁邊是隆隆作響的破舊冰箱。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六七年前的那段時光，吃面的時候對面依舊坐著宋澤。
此刻，蘇言卿和宋澤的視線對上，這才發現對方好似也在看著自己。
她雙手捧著臉頰，摸了摸，帶著詢問的語氣說道：“怎麽？我臉上是有什麽臟東西嘛？”
宋澤食指微屈，移開目光，敲了敲桌面，漫不經心地答：“沒，就看看這六七年間的變化。”
“那你覺得這六七年過去，我有什麽變化嘛？”
宋澤擡眸看她，想起學生時代她總是洋溢著笑容，一雙眸子清澈又明亮，總睜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似無論什麽時候都無所畏懼。
永遠像18歲那樣，無懼風雨，看向遠方。
“變得更清醒獨立，成為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宋澤不知看向何處，又再一次補充道：“也變得更漂亮了。”
他心底裏泛起一絲苦澀，比起讓你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他更希望她能像18歲那樣，永遠的活潑靈動，無懼遠方的風雨，向陽而生。
蘇言卿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口紅，隨後笑著應道：“謝謝，你也變了，比起以前的沈默寡言，現在貌似更招人喜歡。
直到大伯將牛肉面端到餐桌上，兩人的話題才到此為止。
之後便是安靜的進食緩解，牛肉面的味道一如當年那般鮮美，面皮近乎透明，牛肉的肉質鮮粉，老式的立櫃空調不斷地吹著冷氣，但蘇言卿還是吃出了汗。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看了眼碗裏的清湯：“奇怪，又沒見放辣椒，怎麽那麽辣？”
“湯底加了白胡椒。”
“怪不得呢，有些嗆口。”蘇言卿吃完最後一口，放下了湯匙，“不過還是當年懷念的那個味道。”
這種老牌的小型餐飲店，能夠在一中校門口正中央的位置多年屹立不倒，必然是有些不外傳的手藝。
宋澤也放下了餐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像似打開了話匣子，這時候他不免也跟著聊了起來：“是呀，我也很懷念，以至於在國外念書那幾年，有一次回國還專門來這裏請教過做法。”
蘇言卿聽見這話，有點兒震驚，但想起宋澤平時都有在家做飯的習慣，便也覺得不奇怪了。
她點了點頭，閑聊一般說道：“你在國外念書待了幾年呀？平時都是自己做飯嘛？”
“高中畢業就出國了，所以我大學是在國外讀的。”宋澤慢條斯理地擦幹凈手指，又擡眸看向她：“這你應該知道。”
蘇言卿有些下意識地閃躲著他的眼神，想到高中的那一場畢業典禮，那是她和宋澤的最後一次同臺，也是他們整場青春的落幕。
而伴隨著那一場青春結束的不僅僅只是他們簡簡單單的三年高中時光，還有那些毫無邏輯的流言蜚語的結束。
蘇言卿還記得無意間在樓梯口拐角處聽到的那一場解釋，成了她少女時代暗戀宋澤這一場啞劇最終落幕。
她還記得典禮落幕之後，她想要找宋澤詢問聯系方式的，她怕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消失在人海。
她妄圖勇敢邁出的那一步卻在聽到那一聲辟謠的解釋之後擊得粉碎。
停頓了許久，蘇言卿不知道該回應什麽，只抿了抿唇：“嗯，之後有聽朋友說起過。”
兩人又是一陣沈默。
——
回去的路上，宋澤開車有些緩慢，蘇言卿一邊回憶著過往的許多瑣事，一邊耷拉著眼皮，打算休息片刻。
車子好不容易到了公寓，兩人一同下車，乘坐電梯回到家中。
之後又各自進房間洗澡，互不相幹。
直到宋澤穿著浴袍出來倒水，與正在客廳擼貓的蘇言卿視線對上。
蘇言卿見他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這時候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聽聲音才知道原來是沈哲鶴打來的。
沈哲鶴溫和問她：“言卿姐姐，你答應過阿哲會來看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不好意思哈。”蘇言卿語氣溫和地回他道：“我前段時間忙完了，要不這周末你看看你有空嗎？我過去一趟。”
那邊似乎停頓了幾秒，隨後又帶著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語調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她的提議：“那你這個周末可別忘了。”
“一定一定。”蘇言卿笑著回他，隨後掛斷了電話。
之後瞧見宋澤還端著水杯楞在原地，才想起剛才他似乎要說些什麽。
蘇言卿看向宋澤，啟唇問道：“你剛剛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宋澤走到客廳，將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幾上，垂眸看她：“我說我周末要出差，正好不礙你們的眼。”
他眉宇冷淡，目光沈靜，蘇言卿擡眸與他對視，兩秒後主動移開視線。
真是見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冷眼相對了？
而且她周末去看望沈哲鶴，他怎麽會礙著她們眼了？
更奇怪的是，蘇言卿居然從宋澤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