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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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一頓早飯過後，宋澤當著奶奶的面送蘇言卿出門上班。
兩人一塊兒下了電梯，蘇言卿打算各走各的，畢竟奶奶不再跟前，他們不再需要扮演夫妻之間的恩愛戲碼，宋澤也不攔著，只點了點頭，比蘇言卿先走了一步。
回到家，兩人又裝作情意綿綿的新婚夫妻，感情如膠似漆，真摯的像是真有那麽一回事兒。
沒一會兒功夫，蘇言卿依舊在廚房幫忙，宋澤在做晚飯。
兩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各忙其事。
這邊，蘇言卿正在水槽裏清洗娃娃菜，宋澤一邊處理著魚肉，一邊轉過臉來同蘇言卿搭話。
“待會兒，我吃完飯得出去一趟，可能得麻煩你幫忙陪一下奶奶了。”
蘇言卿看過來，毫不猶豫地應了聲：“你去吧，我陪奶奶就行。”
就算宋澤不說這話，蘇言卿也會陪奶奶，她做這些並不是為了宋澤，只是單純在老人家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情，就像小時候自己的奶奶一樣。
“謝了，下次做一頓油燜小龍蝦，算是犒勞你。”
“行啊。”蘇言卿頓了頓，兩人相處越來越自然，於是也不再跟他繼續客氣，而後問了一句：“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小龍蝦？”蘇言卿問他。
“猜的。”宋澤目光從她的嘴角略過，緩緩吐了兩個字。
晚飯時間，三人其樂融融的一塊兒吃著飯。
這時，叮鈴幾聲，是微信來了消息。
宋澤看了眼手機，吃完飯，擦了擦嘴角，開口說道：“奶奶，表弟回來了，他們組了個局，晚上我得過去一趟，今晚我讓卿卿陪您。”
蘇言卿聽聞，耳尖有些發燙，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下。
除了那一次在夢裏。
這還是蘇言卿第一次在現實中聽見他用“卿卿”來稱呼自己。
“是小辭回來了啦？”江雲淑嘴角帶笑，繼續說道：“你去唄，帶上卿卿，我在家好好的，哪還需要你們小年輕陪著呢。”
“奶奶，我還是在家陪著您吧。”蘇言卿眨了眨眼，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他們兄弟之間組局，我去也不太合適，還是留在家陪您更開心。”
“哪裏不合適了？”老太太擺了擺手，有點兒較真地說：“你是阿澤的媳婦兒，和他一塊兒最合適不過了。”
“阿澤，奶奶說的聽到沒有？”江雲淑牽著蘇言卿的手，往宋澤的方向看：“待會兒去的時候帶上你媳婦兒。”
老太太這話聽著雖然溫柔，但語氣卻是讓人不容拒絕。
“知道了。”宋澤支著下巴，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這次，兩人在老人家的註視下一塊兒出門。
在等電梯的片刻。
蘇言卿想了想，自己和宋澤只是協議夫妻，這樣貿然同他去參加朋友的酒局似乎並不合適。
隨即，她擡眸，對上宋澤的視線，挑開話題：“要不我回去跟奶奶說，我還是留在家。”
“不用。”宋澤拎著她進電梯，按下電梯的按鍵，門緩緩關上，“就幾個朋友，見個面就成，不會聊太久。”
蘇言卿點點頭，算作應答。
兩人到了幾人組局的地方，是一家酒吧。
酒吧內，光線有些或明或暗，裏面的人都是三三兩兩地坐著聊天喝酒。室內的音樂響起，明亮的光線再次變得暗淡，那僅有的燈光也只聚焦在了舞臺中間。
與尋常的酒吧不同。
這間酒吧還向外延伸出了一片露天靜吧，這露天處與裏頭的熱鬧也截然不同，這裏的音樂舒緩，寧靜，充滿格調。
“哥，我在這兒呢。”一位穿著休閑裝的男人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同宋澤打著招呼。
蘇言卿往那一桌看去，一共坐了兩男一女。
她跟著宋澤往露天吧臺那一處走去。
“喲，宋哥來了。”楊遲序看向宋澤，睨了一眼蘇言卿，也跟著打了聲招呼：“這位是？。”
還有一位年齡偏小，笑起來格外甜美的女孩抿唇問道：“宋澤哥，你旁邊的小姐姐好漂亮呀，是你女朋友嘛？”
“不是我女朋友。”宋澤不知不覺地向蘇言卿靠近了些，看著一旁的溫向晚和楊遲序解釋說。
蘇言卿也怕大家誤會，跟著解釋：“對，我不是他女朋友……。”
“是我老婆。”宋澤輕輕攬著蘇言卿的肩膀，再一次補充道。
說完，他又悄然放下搭在蘇言卿肩上的那只胳膊，將手插入兜裏，鴉羽般的睫毛向下掩著，低頭同蘇言卿很小聲地說了句：“抱歉，先幫忙應付一下。”
幾個人剛坐下，宋辭便側頭詢問楊遲序：“老楊，你怎麽回事？怎麽把溫家小姑娘給帶過來了？”
楊遲序瞥了眼宋辭，神色懶散：“哪兒輪到我帶過來了，人親哥帶來的，你來這一會兒了，沒見到溫祁？”
溫向晚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靈動的小鹿，順著這茬兒接話：“不是楊大哥帶我過來的，是我哥，他剛去廁所了。”
蘇言卿一聽“溫祁”這名字，心裏微微錯愕。
因為顧書瑜的緣故，蘇言卿認識。
隔了沒多久，溫祁回來了。
他同宋澤和打了聲招呼，看向一旁的蘇言卿，問了句：“我走的那幾年，顧書瑜還好嗎？”
蘇言卿正在喝果酒，聞聲，她差點兒被溫祁的這一聲問候嗆到喉嚨。
想起當初她們之間的分手，蘇言卿內心唏噓，只咳嗽了幾聲，淡淡回道：“這個我不方便替她說，你可以自己問問。”
幾個男人坐一塊兒聊的都是些生意和項目，蘇言卿坐在宋澤旁邊，隔了一段距離，一旁的小女孩也跟他們沒話題，只靠著蘇言卿在角落聊起了天。
溫向晚嗓音清甜，笑盈盈地問她：“美女姐姐，你認識我哥的初戀，是嗎？”
蘇言卿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開口：“對的，怎麽了嘛？”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差不多聊了起來。
沒到一會兒，宋澤便找了個理由，帶著蘇言卿早退了。
宋辭撇了撇嘴，說了他一聲：“不是哥，我好不容易回來，你走那麽早幹嘛？”
“你外婆還在家等著呢，我和你嫂子得早點兒回去。”宋澤撇下這麽一句話。
“放屁。”宋辭：“我看你老是看嫂子坐那兒打哈欠，明明是自己想帶嫂子回去休息。”
被宋辭這麽一說，蘇言卿又是一陣臉紅，她確實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剛剛打了不少哈欠。
溫祁幫忙解圍，拍了拍宋辭的肩膀：“二楞子，可少說兩句吧，人新婚夫妻不得被你整害羞了？”
宋辭領了杯酒以示抱歉。
回去的路上，蘇言卿坐在副駕駛，問宋澤：“你剛剛喝酒了？要不我來開吧？”
“不用。”宋澤語氣有些平談：“我沒喝幾口。”
蘇言卿見他也不想喝過酒的人，只點了點頭，任他去了。
一會兒她偏過頭，靠向車窗那一邊，用手機給顧書瑜發了條消息。
蘇言卿：“在嗎？小瑜子，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隔了一會兒，顧書瑜回道：“誰呀？”
“你初戀，他回國了。”
顧書瑜：“奧，我早知道啊，兩個月前。”
蘇言卿：“你兩見過啦？”
顧書瑜：“豈止是見過，我還把他給睡了。”
蘇言卿：“哦，和好了？”
顧書瑜：“和好？他想得美。”
蘇言卿也不慘和，畢竟只是旁觀者，只淺淺地叮囑了幾句便作罷。
就在這時。
車子駛向郊區中心的公寓，道路旁，突然闖入一只貓咪。
好在宋澤反應及時，剎住了車。
他下車，走過去檢查，片刻，蘇言卿也下了車。
“它這是怎麽了嘛？”蘇言卿湊過來，看了看。
那貓咪看上去應該是只流浪貓，像似純灰色毛發，體型瘦弱，聲音也有些萎靡不振，似乎快要奄奄一息了。
“沒有皮外傷，應該是患病了。”宋澤拎起貓咪的後脖頸，那貓也不反抗。
蘇言卿點點頭，撫摸了一下貓咪的頭：“我們去一趟寵物醫院吧，幫它看看。”
宋澤也點點頭，載著貓咪上了車。
夜晚九點，寵物醫院的大門依舊開著。
在給貓咪作全身檢查的過程中，醫生說貓咪的檢查結果得明天才出，兩人將貓咪安置在寵物醫院之後便回了家。
到家之後，察覺到奶奶可能睡了，兩人便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
宋澤進了屋，隨手將襯衣的領帶解了下來，他眼也沒擡，語氣有些低沈地說道：“挺晚的了，你先去洗吧。”
蘇言卿確實有些困了，她在車上就已經小憩了會兒，這會兒功夫，也不跟他客氣，只輕輕應了一聲，隨後直接從櫃子裏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直到洗漱完，蘇言卿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反常，但卻又過得無比自然。
從同床共枕的清晨，到朝夕相伴的晚飯，還有剛剛的酒局陪他一起去見朋友，再到回家途中遇到受傷的貓咪又一起去了寵物醫院。
到現在，他們住在同一間屋檐下，要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一切，就好像她和宋澤，是真實的夫妻那般，過著平凡而又日常的生活。
思及此，蘇言卿略微擡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她的雙頰泛著粉，皮膚的肌理雪白，襯得那一寸粉紅更加顯眼，有點兒不似尋常那般。
或許是這一天都過得太過於順暢，以至於讓蘇言卿覺得總有一種不對勁的自然。
她怔楞了一會兒，盡量讓自己忽視掉那一寸泛紅的臉頰，打開浴室門，徑自朝著屋內走。
兩人淡淡對視了兩秒，誰也不曾說話。
沒一會兒，宋澤也收拾衣物，去了洗澡。
見他進了浴室，蘇言卿才拍了拍臉頰，感受到臉上的那一抹紅暈似乎變燙了些。
她不清楚為什麽剛剛在對視的那一瞬間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只這麽一瞥，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瞬。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蘇言卿坐在床上，回想起宋澤方才的目光，對方似乎就只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思緒一回籠，她有些懊惱，明明是兩個人的對視，憑什麽就自己臉紅心跳，對方卻無動於衷？
蘇言卿躺在柔軟的床上，思緒還停留在對方面無表情的那一眼，困意漸漸來襲，她也沒在強制自己想下去，只將頭埋進被子裏，擋住了自己緋紅的臉頰，隨後在宋澤出浴前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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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兩人又裝作情意綿綿的新婚夫妻，感情如膠似漆，真摯的像是真有那麽一回事兒。
沒一會兒功夫，蘇言卿依舊在廚房幫忙，宋澤在做晚飯。
兩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各忙其事。
這邊，蘇言卿正在水槽裏清洗娃娃菜，宋澤一邊處理著魚肉，一邊轉過臉來同蘇言卿搭話。
“待會兒，我吃完飯得出去一趟，可能得麻煩你幫忙陪一下奶奶了。”
蘇言卿看過來，毫不猶豫地應了聲：“你去吧，我陪奶奶就行。”
就算宋澤不說這話，蘇言卿也會陪奶奶，她做這些並不是為了宋澤，只是單純在老人家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情，就像小時候自己的奶奶一樣。
“謝了，下次做一頓油燜小龍蝦，算是犒勞你。”
“行啊。”蘇言卿頓了頓，兩人相處越來越自然，於是也不再跟他繼續客氣，而後問了一句：“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小龍蝦？”蘇言卿問他。
“猜的。”宋澤目光從她的嘴角略過，緩緩吐了兩個字。
晚飯時間，三人其樂融融的一塊兒吃著飯。
這時，叮鈴幾聲，是微信來了消息。
宋澤看了眼手機，吃完飯，擦了擦嘴角，開口說道：“奶奶，表弟回來了，他們組了個局，晚上我得過去一趟，今晚我讓卿卿陪您。”
蘇言卿聽聞，耳尖有些發燙，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下。
除了那一次在夢裏。
這還是蘇言卿第一次在現實中聽見他用“卿卿”來稱呼自己。
“是小辭回來了啦？”江雲淑嘴角帶笑，繼續說道：“你去唄，帶上卿卿，我在家好好的，哪還需要你們小年輕陪著呢。”
“奶奶，我還是在家陪著您吧。”蘇言卿眨了眨眼，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他們兄弟之間組局，我去也不太合適，還是留在家陪您更開心。”
“哪裏不合適了？”老太太擺了擺手，有點兒較真地說：“你是阿澤的媳婦兒，和他一塊兒最合適不過了。”
“阿澤，奶奶說的聽到沒有？”江雲淑牽著蘇言卿的手，往宋澤的方向看：“待會兒去的時候帶上你媳婦兒。”
老太太這話聽著雖然溫柔，但語氣卻是讓人不容拒絕。
“知道了。”宋澤支著下巴，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這次，兩人在老人家的註視下一塊兒出門。
在等電梯的片刻。
蘇言卿想了想，自己和宋澤只是協議夫妻，這樣貿然同他去參加朋友的酒局似乎並不合適。
隨即，她擡眸，對上宋澤的視線，挑開話題：“要不我回去跟奶奶說，我還是留在家。”
“不用。”宋澤拎著她進電梯，按下電梯的按鍵，門緩緩關上，“就幾個朋友，見個面就成，不會聊太久。”
蘇言卿點點頭，算作應答。
兩人到了幾人組局的地方，是一家酒吧。
酒吧內，光線有些或明或暗，裏面的人都是三三兩兩地坐著聊天喝酒。室內的音樂響起，明亮的光線再次變得暗淡，那僅有的燈光也只聚焦在了舞臺中間。
與尋常的酒吧不同。
這間酒吧還向外延伸出了一片露天靜吧，這露天處與裏頭的熱鬧也截然不同，這裏的音樂舒緩，寧靜，充滿格調。
“哥，我在這兒呢。”一位穿著休閑裝的男人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同宋澤打著招呼。
蘇言卿往那一桌看去，一共坐了兩男一女。
她跟著宋澤往露天吧臺那一處走去。
“喲，宋哥來了。”楊遲序看向宋澤，睨了一眼蘇言卿，也跟著打了聲招呼：“這位是？。”
還有一位年齡偏小，笑起來格外甜美的女孩抿唇問道：“宋澤哥，你旁邊的小姐姐好漂亮呀，是你女朋友嘛？”
“不是我女朋友。”宋澤不知不覺地向蘇言卿靠近了些，看著一旁的溫向晚和楊遲序解釋說。
蘇言卿也怕大家誤會，跟著解釋：“對，我不是他女朋友……。”
“是我老婆。”宋澤輕輕攬著蘇言卿的肩膀，再一次補充道。
說完，他又悄然放下搭在蘇言卿肩上的那只胳膊，將手插入兜裏，鴉羽般的睫毛向下掩著，低頭同蘇言卿很小聲地說了句：“抱歉，先幫忙應付一下。”
幾個人剛坐下，宋辭便側頭詢問楊遲序：“老楊，你怎麽回事？怎麽把溫家小姑娘給帶過來了？”
楊遲序瞥了眼宋辭，神色懶散：“哪兒輪到我帶過來了，人親哥帶來的，你來這一會兒了，沒見到溫祁？”
溫向晚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靈動的小鹿，順著這茬兒接話：“不是楊大哥帶我過來的，是我哥，他剛去廁所了。”
蘇言卿一聽“溫祁”這名字，心裏微微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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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沒多久，溫祁回來了。
他同宋澤和打了聲招呼，看向一旁的蘇言卿，問了句：“我走的那幾年，顧書瑜還好嗎？”
蘇言卿正在喝果酒，聞聲，她差點兒被溫祁的這一聲問候嗆到喉嚨。
想起當初她們之間的分手，蘇言卿內心唏噓，只咳嗽了幾聲，淡淡回道：“這個我不方便替她說，你可以自己問問。”
幾個男人坐一塊兒聊的都是些生意和項目，蘇言卿坐在宋澤旁邊，隔了一段距離，一旁的小女孩也跟他們沒話題，只靠著蘇言卿在角落聊起了天。
溫向晚嗓音清甜，笑盈盈地問她：“美女姐姐，你認識我哥的初戀，是嗎？”
蘇言卿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開口：“對的，怎麽了嘛？”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差不多聊了起來。
沒到一會兒，宋澤便找了個理由，帶著蘇言卿早退了。
宋辭撇了撇嘴，說了他一聲：“不是哥，我好不容易回來，你走那麽早幹嘛？”
“你外婆還在家等著呢，我和你嫂子得早點兒回去。”宋澤撇下這麽一句話。
“放屁。”宋辭：“我看你老是看嫂子坐那兒打哈欠，明明是自己想帶嫂子回去休息。”
被宋辭這麽一說，蘇言卿又是一陣臉紅，她確實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剛剛打了不少哈欠。
溫祁幫忙解圍，拍了拍宋辭的肩膀：“二楞子，可少說兩句吧，人新婚夫妻不得被你整害羞了？”
宋辭領了杯酒以示抱歉。
回去的路上，蘇言卿坐在副駕駛，問宋澤：“你剛剛喝酒了？要不我來開吧？”
“不用。”宋澤語氣有些平談：“我沒喝幾口。”
蘇言卿見他也不想喝過酒的人，只點了點頭，任他去了。
一會兒她偏過頭，靠向車窗那一邊，用手機給顧書瑜發了條消息。
蘇言卿：“在嗎？小瑜子，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隔了一會兒，顧書瑜回道：“誰呀？”
“你初戀，他回國了。”
顧書瑜：“奧，我早知道啊，兩個月前。”
蘇言卿：“你兩見過啦？”
顧書瑜：“豈止是見過，我還把他給睡了。”
蘇言卿：“哦，和好了？”
顧書瑜：“和好？他想得美。”
蘇言卿也不慘和，畢竟只是旁觀者，只淺淺地叮囑了幾句便作罷。
就在這時。
車子駛向郊區中心的公寓，道路旁，突然闖入一只貓咪。
好在宋澤反應及時，剎住了車。
他下車，走過去檢查，片刻，蘇言卿也下了車。
“它這是怎麽了嘛？”蘇言卿湊過來，看了看。
那貓咪看上去應該是只流浪貓，像似純灰色毛發，體型瘦弱，聲音也有些萎靡不振，似乎快要奄奄一息了。
“沒有皮外傷，應該是患病了。”宋澤拎起貓咪的後脖頸，那貓也不反抗。
蘇言卿點點頭，撫摸了一下貓咪的頭：“我們去一趟寵物醫院吧，幫它看看。”
宋澤也點點頭，載著貓咪上了車。
夜晚九點，寵物醫院的大門依舊開著。
在給貓咪作全身檢查的過程中，醫生說貓咪的檢查結果得明天才出，兩人將貓咪安置在寵物醫院之後便回了家。
到家之後，察覺到奶奶可能睡了，兩人便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
宋澤進了屋，隨手將襯衣的領帶解了下來，他眼也沒擡，語氣有些低沈地說道：“挺晚的了，你先去洗吧。”
蘇言卿確實有些困了，她在車上就已經小憩了會兒，這會兒功夫，也不跟他客氣，只輕輕應了一聲，隨後直接從櫃子裏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直到洗漱完，蘇言卿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反常，但卻又過得無比自然。
從同床共枕的清晨，到朝夕相伴的晚飯，還有剛剛的酒局陪他一起去見朋友，再到回家途中遇到受傷的貓咪又一起去了寵物醫院。
到現在，他們住在同一間屋檐下，要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一切，就好像她和宋澤，是真實的夫妻那般，過著平凡而又日常的生活。
思及此，蘇言卿略微擡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她的雙頰泛著粉，皮膚的肌理雪白，襯得那一寸粉紅更加顯眼，有點兒不似尋常那般。
或許是這一天都過得太過於順暢，以至於讓蘇言卿覺得總有一種不對勁的自然。
她怔楞了一會兒，盡量讓自己忽視掉那一寸泛紅的臉頰，打開浴室門，徑自朝著屋內走。
兩人淡淡對視了兩秒，誰也不曾說話。
沒一會兒，宋澤也收拾衣物，去了洗澡。
見他進了浴室，蘇言卿才拍了拍臉頰，感受到臉上的那一抹紅暈似乎變燙了些。
她不清楚為什麽剛剛在對視的那一瞬間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只這麽一瞥，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一瞬。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蘇言卿坐在床上，回想起宋澤方才的目光，對方似乎就只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思緒一回籠，她有些懊惱，明明是兩個人的對視，憑什麽就自己臉紅心跳，對方卻無動於衷？
蘇言卿躺在柔軟的床上，思緒還停留在對方面無表情的那一眼，困意漸漸來襲，她也沒在強制自己想下去，只將頭埋進被子裏，擋住了自己緋紅的臉頰，隨後在宋澤出浴前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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