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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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開免提
晚上八點多，於斌打車到達宋則成的私人別墅。到的時候宋則成大概在書房，於斌拿著文件在門口敲門。
等了不到片刻，書房裏傳來一道略顯低沈的聲音。“進。”
於斌開門進去，就見宋則成穿著家居睡衣，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此時正好整以愜的看著自己。
於斌動作頓了一下，心臟猛的砰砰跳起來。他輕咳了一下嗓子，而後低聲叫了句“理事長。”
宋則成沒應，但目光卻緊盯在於斌身上，似乎在細細考量著什麽。
半響他才開口。“於助理喜歡男人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於斌下意識有些驚愕的去看宋則成。
於斌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他幾乎從沒對宋則成表露出什麽好感，從來都是隱忍沈默不語的。但現在，宋則成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性向的？
於斌表情明顯有片刻的慌亂，看在宋則成眼裏除了驚奇之外，還有幾分微小的悸動。這是他第一次在於斌眼裏看見這樣的表情，好像有點難堪，有點緊張又有點害羞，還有幾分的驚訝，仿佛什麽重要的秘密突然被人發現了一樣。
宋則成有些得意，他靠在椅子上睨著於斌，聲音裏不知不覺就帶了一種稱之為調戲的意味。“於助理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呢？”
這話其實真的只是一句調侃，但不知為何聽在於斌耳裏，卻奇妙的變成另外一種意味——嘲諷。
實在不能怪於斌多想，宋則成大佬坐姿一樣的坐在辦公椅上，表情又好死不死是那種似笑非笑，說話聲還陰陽怪氣的，任誰聽上去都會覺得是嘲諷。
手心都在出汗，但最讓於斌難受的還是宋則成的態度，這讓他感覺無處遁形，好像把人扒光了似的嘲笑，沒有一點秘密，一下子被看透了。
“怎麽不說話？”宋則成沒有絲毫察覺。他挑了挑眉，欣賞他覆雜又有些難堪的表情。
於斌皺著眉默然不語。
宋則成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細致的等著於斌的回答。
這樣的場面大概撐了一分鐘，而後被一段急促的鈴聲打斷。
於斌下意識屈了下指尖，看過宋則成一眼去拿口袋裏的手機，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當即頓了一下，而後很快有些抱歉的說:“理事長，我接個電話。”
他說完這話是想出書房外接的，畢竟當著老板的面打電話並不好，何況還是厲齊打過來的？再加上本來他就想逃離這尷尬的氣氛，所以走的就越發快。
剛走到門口去拉房門，結果卻被身後的宋則成打斷。“在這裏接。”
他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指尖敲擊著扶手，似乎有意看他尷尬又不知怎麽辦的模樣。
於斌停下步子，心裏一慌。
事實上於斌行的正坐的端是不怕宋則成誤會的，但之前盤山公路那裏厲小少爺還一副要把他們弄死的模樣，結果現在卻一點也不記仇還給於斌打電話？
這說明了什麽？
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於斌心跳猛滯了一下，半天也沒接電話。
宋則成緊盯著他，似乎皺了下眉，表情明顯有些猶疑。“怎麽不接電話？”
於斌將電話劃掉，看似平靜的去看宋則成。“是騷擾電話，沒必要接。”
宋則成眉頭一跳，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一陣急促的鈴聲再次響起來。
於斌幾乎都想罵人了，但還是強忍著接通電話，語速飛快。“抱歉，我不需要，請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厲齊在電話那頭一臉懵逼，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又被對方掛斷。
他也是有脾氣的，堂堂厲家小少爺有多少人想和他結識？抱他家大腿？他屈尊降貴的主動約於斌吃飯，結果人根本不搭理他，還是這樣子的態度？
至少話得讓人家說完不是嗎？
厲齊越想越氣，於是拿著手機又給於斌打過去。
電話一接也不等對方說話，厲齊就跟個機關炮似的轟轟炮炸。“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掛了，有這麽著急嗎？好歹應該給我個確定的時間吧？而且我才不信你一點時間也沒有。再說了，吃一頓飯能花多長時間？也不過一個小時的事。”
聲音不大，於斌不確定宋則成有沒有聽到。他竭力讓自己表現的像被騷擾後盛怒的樣子，一字一頓的重重重覆。“不需要，不要再來騷擾我。”
說著就要按斷，然而還沒來得及劃掉，宋則成忽然瞇著眼冷聲開口。“開免提。”
於斌脊背一涼，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
此時的宋則成已經沒有玩味的微笑，他眼神冰冷，唇角崩的很緊，周身散發的寒氣幾乎讓於斌心中一顫。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宋則成。“理事長。”
宋則成不容質疑的重覆，寒氣沁入骨子裏。“免提。”
沒有退路，於斌只能顫著指尖點下免提。
厲齊似乎還是有些莫名，但他把這歸咎於於斌不想搭理自己，因此非常煩躁的“嘖”一聲，憤憤的說:“我剛剛打給你的時候你分明還不是現在這種態度，是不是宋老頭又跟你說了什麽？難不成他又在你面前說我什麽了？你要是擔心他懷疑可以跟我說啊。再說了，我也不是非得與宋氏為敵。就是之前他太霸道，搶了厲氏太多生意我才針對他的。”
於斌終於聽不下去，字句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喉腔裏崩出來的。“你是有病嗎？”
“有病？”厲齊也是真氣著了，他似乎踢了什麽東西一下，發出哐一聲。“我真心實意把你當朋友，你能不能對我態度好一點？我是真挺喜歡你這人的。”
就算於斌現在一心都在電話上，他也能感覺到現在的氣氛很微妙。宋則成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冰冷，他的肅殺和冷厲都在頃刻間表現出來，周身散發的寒氣更是讓人不寒而栗。好像下一秒就會從抽屜裏掏出把槍，毫不猶豫的一槍崩掉於斌的腦門兒。
於斌已經沒辦法去聽厲齊說了什麽，他的後背滲出一身冷汗，貼合著白襯衫，汗意涔涔，下意識就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宋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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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於斌打車到達宋則成的私人別墅。到的時候宋則成大概在書房，於斌拿著文件在門口敲門。
等了不到片刻，書房裏傳來一道略顯低沈的聲音。“進。”
於斌開門進去，就見宋則成穿著家居睡衣，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此時正好整以愜的看著自己。
於斌動作頓了一下，心臟猛的砰砰跳起來。他輕咳了一下嗓子，而後低聲叫了句“理事長。”
宋則成沒應，但目光卻緊盯在於斌身上，似乎在細細考量著什麽。
半響他才開口。“於助理喜歡男人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於斌下意識有些驚愕的去看宋則成。
於斌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他幾乎從沒對宋則成表露出什麽好感，從來都是隱忍沈默不語的。但現在，宋則成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性向的？
於斌表情明顯有片刻的慌亂，看在宋則成眼裏除了驚奇之外，還有幾分微小的悸動。這是他第一次在於斌眼裏看見這樣的表情，好像有點難堪，有點緊張又有點害羞，還有幾分的驚訝，仿佛什麽重要的秘密突然被人發現了一樣。
宋則成有些得意，他靠在椅子上睨著於斌，聲音裏不知不覺就帶了一種稱之為調戲的意味。“於助理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呢？”
這話其實真的只是一句調侃，但不知為何聽在於斌耳裏，卻奇妙的變成另外一種意味——嘲諷。
實在不能怪於斌多想，宋則成大佬坐姿一樣的坐在辦公椅上，表情又好死不死是那種似笑非笑，說話聲還陰陽怪氣的，任誰聽上去都會覺得是嘲諷。
手心都在出汗，但最讓於斌難受的還是宋則成的態度，這讓他感覺無處遁形，好像把人扒光了似的嘲笑，沒有一點秘密，一下子被看透了。
“怎麽不說話？”宋則成沒有絲毫察覺。他挑了挑眉，欣賞他覆雜又有些難堪的表情。
於斌皺著眉默然不語。
宋則成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細致的等著於斌的回答。
這樣的場面大概撐了一分鐘，而後被一段急促的鈴聲打斷。
於斌下意識屈了下指尖，看過宋則成一眼去拿口袋裏的手機，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當即頓了一下，而後很快有些抱歉的說:“理事長，我接個電話。”
他說完這話是想出書房外接的，畢竟當著老板的面打電話並不好，何況還是厲齊打過來的？再加上本來他就想逃離這尷尬的氣氛，所以走的就越發快。
剛走到門口去拉房門，結果卻被身後的宋則成打斷。“在這裏接。”
他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指尖敲擊著扶手，似乎有意看他尷尬又不知怎麽辦的模樣。
於斌停下步子，心裏一慌。
事實上於斌行的正坐的端是不怕宋則成誤會的，但之前盤山公路那裏厲小少爺還一副要把他們弄死的模樣，結果現在卻一點也不記仇還給於斌打電話？
這說明了什麽？
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於斌心跳猛滯了一下，半天也沒接電話。
宋則成緊盯著他，似乎皺了下眉，表情明顯有些猶疑。“怎麽不接電話？”
於斌將電話劃掉，看似平靜的去看宋則成。“是騷擾電話，沒必要接。”
宋則成眉頭一跳，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一陣急促的鈴聲再次響起來。
於斌幾乎都想罵人了，但還是強忍著接通電話，語速飛快。“抱歉，我不需要，請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厲齊在電話那頭一臉懵逼，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又被對方掛斷。
他也是有脾氣的，堂堂厲家小少爺有多少人想和他結識？抱他家大腿？他屈尊降貴的主動約於斌吃飯，結果人根本不搭理他，還是這樣子的態度？
至少話得讓人家說完不是嗎？
厲齊越想越氣，於是拿著手機又給於斌打過去。
電話一接也不等對方說話，厲齊就跟個機關炮似的轟轟炮炸。“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掛了，有這麽著急嗎？好歹應該給我個確定的時間吧？而且我才不信你一點時間也沒有。再說了，吃一頓飯能花多長時間？也不過一個小時的事。”
聲音不大，於斌不確定宋則成有沒有聽到。他竭力讓自己表現的像被騷擾後盛怒的樣子，一字一頓的重重重覆。“不需要，不要再來騷擾我。”
說著就要按斷，然而還沒來得及劃掉，宋則成忽然瞇著眼冷聲開口。“開免提。”
於斌脊背一涼，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
此時的宋則成已經沒有玩味的微笑，他眼神冰冷，唇角崩的很緊，周身散發的寒氣幾乎讓於斌心中一顫。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宋則成。“理事長。”
宋則成不容質疑的重覆，寒氣沁入骨子裏。“免提。”
沒有退路，於斌只能顫著指尖點下免提。
厲齊似乎還是有些莫名，但他把這歸咎於於斌不想搭理自己，因此非常煩躁的“嘖”一聲，憤憤的說:“我剛剛打給你的時候你分明還不是現在這種態度，是不是宋老頭又跟你說了什麽？難不成他又在你面前說我什麽了？你要是擔心他懷疑可以跟我說啊。再說了，我也不是非得與宋氏為敵。就是之前他太霸道，搶了厲氏太多生意我才針對他的。”
於斌終於聽不下去，字句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喉腔裏崩出來的。“你是有病嗎？”
“有病？”厲齊也是真氣著了，他似乎踢了什麽東西一下，發出哐一聲。“我真心實意把你當朋友，你能不能對我態度好一點？我是真挺喜歡你這人的。”
就算於斌現在一心都在電話上，他也能感覺到現在的氣氛很微妙。宋則成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越來越冰冷，他的肅殺和冷厲都在頃刻間表現出來，周身散發的寒氣更是讓人不寒而栗。好像下一秒就會從抽屜裏掏出把槍，毫不猶豫的一槍崩掉於斌的腦門兒。
於斌已經沒辦法去聽厲齊說了什麽，他的後背滲出一身冷汗，貼合著白襯衫，汗意涔涔，下意識就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宋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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