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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寡婦2.0潛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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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寡婦2.0潛藏的秘密

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在父母的眼裏應該是充滿希冀。可陸小雨的到來,不僅讓一心求子的父親拋棄佘明慧,還讓這個 16 歲的母親,失去繼續讀高中的機會。

面對出生,我們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莫名地被帶到這個世界,又莫名地被世界遺棄,這究竟是誰的錯?

陰冷的細雨無情地敲打在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身上,包裹她的 T 恤衫被雨點慢慢的侵蝕,滲透到她的肌膚,讓她倍感難受。寒意與饑餓交雜,嬰兒發出悲涼的哭啼聲。

漸漸走遠的佘明慧想回頭看一看,可剛停下,那個男人醜陋的嘴臉立刻又浮現在她的眼前。當知道生下來是個女嬰後,那個人頭也不回地消失了,什麽愛情的結晶,不過是傳宗接代的謊言。佘明慧一想到這裏,就決意不能心軟,她才 16 歲,她的人生怎能背負這樣的包袱。

“噶幾,噶幾”的鐵門聲傳入耳中,佘明慧本能地轉過頭,與開門的孤兒院院長陸憶慈打了個照面。佘明慧楞了半秒,四目相對,仿佛陸院長的眼睛看穿她的秘密,她拔腿就跑,直至感覺再也看不到那雙眼睛。

陸院長看著佘明慧消失在雨中,嘆了口氣,她對這種情景見慣不怪,懵懂的少女被愛情沖昏頭腦,不顧一切生下孩子,最後發現所托非人,獨自面對這個弱小的生命感到恐懼,繼而把嬰兒送去孤兒院。即便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經歷,院長還是感到一陣傷感,她把放在地上的嬰兒抱起,小心呵護。

“既然你在雨天到來,你就叫陸小雨吧!”

*

“陸小雨這個名字是孤兒院的陸院長幫你取的吧,我見過她,她是個好人,我相信她教的孩子,也是好的。”

沒等喬安開口,一旁的布蘭德已經掌控的整個詢問的節奏,雖然現在他們身處的只是普通的咖啡廳,談不上正式的審訊。但詢問者與被詢問者誰占上風,將決定未來這個案件的發展。自認老鳥的布蘭德自然不會讓新人插手。

子誠任由他們發揮,坐在一旁搗鼓電腦,似乎在追查什麽重要信息。

“這個世界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也不見就有惡果!你們究竟想怎樣”陸小雨還是繃緊的狀態,對他們毫不松懈。

“你第一次見到佘明慧是什麽時候?”布蘭德問道。

*

5 年前的一個夏天,濱城公園的露宿者大本營圍被燈光、軌道、攝像機團團圍住。宛如拍電影的陣仗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群眾。主持人拿著話筒,蹲在佘明慧身旁。此時的佘明慧正在為一名撞傷手的露宿者處理傷口。

“聽說您經常來幫這些孤寡老人,而且他們生病沒錢看病的時候,你也會先墊錢,是嗎?”主持人問道。

“我只是盡我所能幫助有需要的人而已,沒什麽值得訪問的。都是很小的事情,不值得報道。”佘明慧嘴上不在意主持人的嘉許,可她卻不自覺地在整理頭發,生怕有什麽不註意就影響到自己的形象。

“你堅持了十年,這已經不是小事,如果每個人都能像您一樣有善心,世界才會更好。是吧,老伯伯你喜歡佘護士嗎?”主持人把話筒轉向被包紮的露宿者。

“喜歡,有時她還會給我們送飯,簡直就是觀音菩薩再世!”

一場媒體秀讓佘明慧的善心透過電視傳遍濱城,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這個名不經傳的護士。

陸小雨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她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了存活每天要不斷地感恩別人的施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身邊的人都和她一樣。在孤兒院的休息室裏,陸小雨看著電視裏那位露宿者口中的善心護士,她心想如果這個人是她的母親,或許她就不用被拋棄。

“小雨,我聽學校的老師說你成績不錯,你想去哪所高中?我幫你申請助學金?”陸院長坐到陸小雨身旁,問道。

陸小雨指著電視機那位被譽為活菩薩的護士問道:“我還沒想好,我想像她一樣,我應該讀什麽學校?”

陸院長看向電視機,忽然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

“你什麽時候知道佘明慧是你的親生母親?”布蘭德追問道。

陸小雨沒有說話,她咬著嘴唇,悲憤交織讓她渾身發抖,海馬體在“親生母親”這幾個字的刺激,又出現了那個永不磨滅的傷疤。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子誠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手緊緊的壓在上面,似乎裏面有許多難以示人的秘密,他深呼一口氣,說道:“警察在搜索佘明慧的宿舍時,找到一張被銷毀的記憶卡,我已經對記憶卡的內容進行修覆。我明白你為什麽會那麽恨她。”

陸小雨看向子誠,抵禦的情緒瞬間崩塌,她原以為這段不堪的經歷會隨著陳柯和佘明慧的死永遠埋葬。

*

夜深時分,寂靜的住院部走廊上,時不時傳來一陣嗚咽聲,8 號私家病房內,陳柯一只手把陸小雨按在病床上,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護士裙子粗暴地蹂躪著。陸小雨迷迷糊糊,雖然感覺到有人對她的下體施暴,但全身疲軟,根本無力反抗。她斷斷續續的思索,究竟什麽時候開始覺得昏沈。似乎是喝了新任護士長送來的珍珠奶茶後就開始犯困。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她衣衫不整地睡在護士休息室,下體感到撕裂般疼痛,當她發現自己的內褲不知所蹤,才意識那慘痛的經歷不是噩夢,即便醒來也無法改變。

是 8 號房的病人,那個自稱是院長伯伯的老男人,可新任護士長為什麽要幫他?原本陸小雨把佘明慧當成天使,以為她是面慈心善的好人,從不因為自己做錯事責罵,而且手把手地教自己各種護理知識,甚至在發現自己是冒名頂替師姐的情況下,依然為自己保守秘密。原來這一切的背後都醞釀著齷齪的陰謀。

陸小雨非常害怕,她不敢報警,只能把事情告訴孤兒院的陸院長。陸院長知道後極為憤怒,她的內心憎恨的不僅是陳柯,下藥的是怎麽能是佘明慧,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我不認識你吧?”佘明慧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女人,雖然覺得眼熟,但恍惚間又記不起何時見過。一個陌生人發信息讓她在醫院的天臺等,如果不是神經病,那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要說,即便面對的是一個 60 多歲的老太太,佘明慧還是保持著絕對的警惕。

“你可以不認識我,但你應該知道濱城孤兒院吧!”陸院長抑制著內心的怒火,可每個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字都是咬牙切齒般。

聽到“孤兒院”三個字,佘明慧如被雷劈了一下,整個人僵住。才當上護士長沒幾天,如果那個塵封的秘密現在曝光,不僅事業會受挫,多年辛苦建立的形象也會毀於一旦。

“孤兒院?我主要是援助孤寡老人,孤兒院沒去過!”佘明慧故作陣地地說。

“你不要裝了!16 年前那個雨天,我們見過。你怎麽能對陸小雨做出那樣的事!”

“噢,對,陸小雨資料有寫,她是孤兒。可我沒對她做什麽啊。”佘明慧仿佛明白了,這個老太太是為陸小雨出頭的,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不料陸院長突然沖上前,扇了佘明慧一巴掌,吼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佘明慧一下子懵了,沒等她反應,陸院長又激動地說道:“她是小雨啊,16 年前你丟棄在孤兒院門口那個女嬰!你可以不要她,但你不能這樣傷害她!”

晴天霹靂,佘明慧萬沒想到 16 年過去,她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會這樣相遇,然而震驚的不僅僅是她,還有躲在樓梯間偷聽的陸小雨。

感謝大家耐心讀完這章,究竟要不要深究殺人犯背後的心路歷程,我一直糾結了很久,害怕讀者會對突如其來的倒敘出畫,但這部小說並非單純的懸疑,我更希望探討人性,所以還是堅持了這樣的寫法!後面幾個案件會更刺激,希望我們能在結尾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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