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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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猜測
這次蟲潮雖然來的兇猛, 但數量上遠不及那日，所以在可控的範圍內。
何況還有唐博言坐鎮指揮，戰士們打起來有底氣, 戰況更是呈一面倒的局勢。
唐博言牽掛著平凡, 所以打得格外兇, 疾風驟雨的打法讓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平日裏瞧著挺謹慎沈穩的一人，指揮起戰鬥咋那麽彪悍？打的跟瘋狗一樣，這血腥的風格像極了……他家那位活標本。
都說倆人結婚後會越來越像
難道真是潛移默化？
但他們哪知道，別看唐博言面上穩得一批，其實心裏燒著火呢。如果怒火能實體化，唐博言現在吹口氣能把蟲潮團滅了。
淩晨。
戰後的靜寂總顯得尤為珍貴。
精疲力盡的戰士們，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歇息著，緩和著戰前緊繃的情緒。
聽著槍炮聲停，城中的百姓也放松下來, 慶幸著劫後餘生。
這一晚註定又是不眠夜。
當唐博言匆匆趕到西門，那裏滿目狼藉, 遍地屍蟲異獸的殘肢斷臂；空氣中混合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生肉燃燒後的焦糊味, 還有炮火的硝煙味。
唐博言在人群中找著平凡時, 他正孤零零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灰頭土臉的啃著一塊硬邦邦的肉幹。
染血的頭發打著綹, 全身臭烘烘的, 但絲毫沒影響他的食欲。
他兩眼不聚焦的盯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裏只管機械的咀嚼著, 燃燒的火光照在他半邊側臉, 莫名有些不真實。
唐博言楞了下神，不由一陣心慌, 當即快步上前在平凡面前蹲下，捧起他的臉，溫聲問，“怎麽搞得這麽狼狽？”
“有只屍蟲人被打爛了，我站在旁邊被濺了一身。”邵平凡解釋。
“有沒有受傷？”唐博言問。
“沒，小場面。”
換個人說這話那是裝比，但從平凡嘴裏出來，就是實事求是。
唐博言幫平凡擦拭著頭上的碎肉，見他津津有味啃著塊肉幹，無奈的問，“餓了？”
邵平凡點頭“這段時間餓的很快。”
至於原因想必和自己這次‘進化’有關。
唐博言笑，“敞開吃，我養得活你。”
這話倒沒開玩笑，以平凡多食多餐無底洞似的胃，換個人真不見得養得活他。
幫平凡簡單收拾下後，唐博言把人牽了起來。
“走吧，回家，給你做飯吃。”
另一邊的梁穹，眼巴巴地看著兩人離開，滿臉羨慕。他也想每次打完仗後，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想想卡裏的餘額和每月那點工資，再想想肖神的花銷和難伺候，梁穹瞬間打個冷顫，猛地搖頭把想成家的苗頭按死。
算了算了！自己還是單著吧！
邵唐二人回到家中，客廳內的燈是亮著的，穿著毛茸茸睡衣的糖果正乖巧的蜷在沙發上等著兩人。
聽見開門聲的瞬間唐糖像只貓一樣竄了起來，眼巴巴盯著門口。
唐博言進屋看見唐糖，微微蹙眉，“怎麽還沒睡。”
“睡不著。”外面亂成一鍋粥，自己倆爹又戰鬥在前線，她哪會睡得著？
“鍋裏有飯，我熱熱去，你們先洗一洗，換身衣裳。”唐糖道。
看著開始忙碌的唐糖，唐博言眼底浮現一絲暖色。
唐糖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懂事到唐博言自己都有點忽略了她已經長大了。
兩人回了臥室，邵平凡脫下臟掉的外套和褲子，懶洋洋的坐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你先洗，我休息一會。”
看著難掩疲倦的邵平凡，唐博言臉上劃過絲狐疑。
平凡……有點不對勁。
唐博言雖然有懷疑，但眼下兩人剛精疲力盡的從戰場上下來，所以也沒立即詢問什麽。
唐博言進到浴室，快速的沖洗一下，然後換上衣裳。短短十來分鐘，但等他從浴室出來後，邵平凡似乎睡著了。
唐博言放輕腳步剛試圖走上前，但還沒來得及靠近，邵平凡就陡然驚醒。
“洗完了？”平凡打著哈欠站起，就要往浴室裏走。
“等等。”唐博言一把拉住他，上下審視著。“是出了什麽事嗎？”
邵平凡抽回手，依舊懶懶的，“能出什麽事是我解決不了的？我解決不了不還有你嗎？”
哐當一下，浴室門關上了。
唐博言盯著浴室門，眉頭緊緊皺著。
如果剛剛只是懷疑，那現在他可以確定，平凡心裏肯定有事！
自己的枕邊人自己再清楚不過，說句誇張點的，他有時可能比平凡自己更了解他。
浴室裏，平凡撐著墻站在淋浴下，過熱的水燙的他後背一片緋紅。嘩嘩的水流下，邵平凡眼中格外清明，絲毫不見剛才在外面時的懶散。
這次屍蟲群來的詭異。
上次蟲潮圍城還能解釋是受城內的血腥味吸引，但這次的屍蟲來的毫無征兆。
或許並非毫無征兆，只是原因他們還沒查清楚。
屍蟲看著兇殘，但沒什麽腦子，它們的行動都是憑借嗜血的天性。它們不應該無緣無故的突然攻擊一個固定的方向，除非，有吸引它們的東西。
會是什麽呢？竟讓它們像發了瘋一樣，前赴後繼的往前沖，死都不怕。
‘據歷史記載，這次浩劫被後世稱之為‘重臨’，是繼末世降臨後第二次大劫。在這次浩劫中，人類的數量將銳減一半。’
薛田一的話又像魔咒一樣循環在耳邊，邵平凡只感覺頭陣陣的疼。
“平凡？”
唐博言在浴室外敲門了。
邵平凡站直，胡亂搓了把臉，把水溫調底一些。
“好了，馬上。”
平凡給身上降降溫，隨後披上個毛巾就走出了浴室。
門口，唐博言皺著眉，板著臉，正審視犯人一樣審視著他。
邵平凡面不改色的該擦擦該穿穿，像看不見身後的大活人一樣。
平凡把衣服穿好，準備去客廳吃飯。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看向唐博言，“你不吃點？”
唐博言氣笑了，“原來你眼裏還有我？”
邵平凡咣的把門拉開。“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哄？”
“……”唐博言。
自己家的男人，再橫也得忍著啊。
唐博言無奈嘆氣。
客廳裏，唐糖已經把飯端上桌了，早餓的發慌的平凡坐下開始大口朵頤，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唐博言。
“糖果兒，回屋睡覺。”唐博言開口。
唐糖看看兩人，心下了然，這是有話要談啊。
唐糖點點頭，聽話的回屋了。在好奇心上面，她完全隨了邵唐兩人，該她知道的她知道，不該她知道的一句不問。
唐糖回了屋，客廳裏只剩下兩人對坐著吃著飯。
“說吧。”唐博言突然道。
邵平凡不明所以的瞥了他一眼。
唐博言又道，“老實交代，你一個人又悶著瞎琢磨什麽呢？”
邵平凡吸溜一口面條，含糊不清道，“屍蟲。”
“屍蟲怎麽了？”唐博言問。
“屍蟲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一個地方，何況數量還那麽龐大。”
唐博言瞬間會意，“除非有誘餌。”
“上次是‘食物’，但這次什麽都沒有。”邵平凡道。
唐博言沈思片刻，“或許有，但我們沒發現。”
“那就有大麻煩了。”
平凡喝下碗底最後一口面湯，唐博言見狀順勢把自己那碗推給他。
“既然有第二次，後面肯定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平凡道。
唐博言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還只是麻煩之一。”平凡繼續給他壓力。“元宵那晚屍蟲和異獸的發瘋應該和地震有關，這次地震肯定給它們帶來了什麽改變。”
“就像我。”平凡拿自己舉例。“那晚地震後，我受某種物質影響身體發生變化，那屍蟲異獸也有可能被影響，被改變。”
“你的意思是進化？”唐博言問。
“只是猜測。”
“合理的猜測。”唐博言道。
“或許沒那麽糟。”平凡道。
“或許？”唐博言有些意外，“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邵平凡是什麽人？理智起來比唐博言都瘆人。
從不施舍無謂的善心，從不相信縹緲的希望，更不會等待所謂奇跡的降臨。
對人對事，實事求是，現實的甚至有點冷血。
“你琢磨的就是這件事？”唐博言問。
當然不是。
但平凡能告訴他實話嗎？
薛田一那番‘危言聳聽’的‘預言’，連小唐也沒法和他說，解釋不清的。
“我還在想，如果哪天世道又亂了，還能每天吃到熱騰騰的飯嗎？”邵平凡隨口道。
唐博言無奈，“我活一天，就餓不著你。”
平凡的這些話讓人不敢往深處想，想多了就會毛骨悚然。
屍蟲異獸有沒有進化以後自會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查清楚屍蟲屢次三番圍攻基地的原因。
基地內。
深更半夜，寒風刺骨，空氣裏的硝煙味和血腥味都還沒散盡，此時就算是個壯漢走在路上也禁不住後脊梁發寒，但偏偏有人來尋刺激。
裹得跟個雪球一樣的江旭捧著儀器正溜達在城內，似乎感受不到氣氛的驚悚。而王力更是傻大膽一個，更不知道啥叫害怕，一向只對江旭唯命是從的他只管緊緊的跟在江旭身後。
“奇怪，明明感應到波動的……”江旭嘀咕。
看著儀器上平穩的數據，江旭百思不得其解。
這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
“我的機器不會有問題，我的推算也沒問題，基地內肯定藏著我們還沒發現的東西。”江旭自言自語。
“找肖神。”王力開口。
“不行。”江旭拒絕。“我要把那東西找出來後再去找凡哥！”
“哦。”王力應下。
江旭盯著儀器，眉頭皺成一疙瘩，怎麽也想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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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有唐博言坐鎮指揮，戰士們打起來有底氣, 戰況更是呈一面倒的局勢。
唐博言牽掛著平凡, 所以打得格外兇, 疾風驟雨的打法讓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平日裏瞧著挺謹慎沈穩的一人，指揮起戰鬥咋那麽彪悍？打的跟瘋狗一樣，這血腥的風格像極了……他家那位活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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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哪知道，別看唐博言面上穩得一批，其實心裏燒著火呢。如果怒火能實體化，唐博言現在吹口氣能把蟲潮團滅了。
淩晨。
戰後的靜寂總顯得尤為珍貴。
精疲力盡的戰士們，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歇息著，緩和著戰前緊繃的情緒。
聽著槍炮聲停，城中的百姓也放松下來, 慶幸著劫後餘生。
這一晚註定又是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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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博言在人群中找著平凡時, 他正孤零零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灰頭土臉的啃著一塊硬邦邦的肉幹。
染血的頭發打著綹, 全身臭烘烘的, 但絲毫沒影響他的食欲。
他兩眼不聚焦的盯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裏只管機械的咀嚼著, 燃燒的火光照在他半邊側臉, 莫名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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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屍蟲人被打爛了，我站在旁邊被濺了一身。”邵平凡解釋。
“有沒有受傷？”唐博言問。
“沒，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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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博言幫平凡擦拭著頭上的碎肉，見他津津有味啃著塊肉幹，無奈的問，“餓了？”
邵平凡點頭“這段時間餓的很快。”
至於原因想必和自己這次‘進化’有關。
唐博言笑，“敞開吃，我養得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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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家，給你做飯吃。”
另一邊的梁穹，眼巴巴地看著兩人離開，滿臉羨慕。他也想每次打完仗後，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想想卡裏的餘額和每月那點工資，再想想肖神的花銷和難伺候，梁穹瞬間打個冷顫，猛地搖頭把想成家的苗頭按死。
算了算了！自己還是單著吧！
邵唐二人回到家中，客廳內的燈是亮著的，穿著毛茸茸睡衣的糖果正乖巧的蜷在沙發上等著兩人。
聽見開門聲的瞬間唐糖像只貓一樣竄了起來，眼巴巴盯著門口。
唐博言進屋看見唐糖，微微蹙眉，“怎麽還沒睡。”
“睡不著。”外面亂成一鍋粥，自己倆爹又戰鬥在前線，她哪會睡得著？
“鍋裏有飯，我熱熱去，你們先洗一洗，換身衣裳。”唐糖道。
看著開始忙碌的唐糖，唐博言眼底浮現一絲暖色。
唐糖這孩子從小就懂事，懂事到唐博言自己都有點忽略了她已經長大了。
兩人回了臥室，邵平凡脫下臟掉的外套和褲子，懶洋洋的坐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你先洗，我休息一會。”
看著難掩疲倦的邵平凡，唐博言臉上劃過絲狐疑。
平凡……有點不對勁。
唐博言雖然有懷疑，但眼下兩人剛精疲力盡的從戰場上下來，所以也沒立即詢問什麽。
唐博言進到浴室，快速的沖洗一下，然後換上衣裳。短短十來分鐘，但等他從浴室出來後，邵平凡似乎睡著了。
唐博言放輕腳步剛試圖走上前，但還沒來得及靠近，邵平凡就陡然驚醒。
“洗完了？”平凡打著哈欠站起，就要往浴室裏走。
“等等。”唐博言一把拉住他，上下審視著。“是出了什麽事嗎？”
邵平凡抽回手，依舊懶懶的，“能出什麽事是我解決不了的？我解決不了不還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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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剛只是懷疑，那現在他可以確定，平凡心裏肯定有事！
自己的枕邊人自己再清楚不過，說句誇張點的，他有時可能比平凡自己更了解他。
浴室裏，平凡撐著墻站在淋浴下，過熱的水燙的他後背一片緋紅。嘩嘩的水流下，邵平凡眼中格外清明，絲毫不見剛才在外面時的懶散。
這次屍蟲群來的詭異。
上次蟲潮圍城還能解釋是受城內的血腥味吸引，但這次的屍蟲來的毫無征兆。
或許並非毫無征兆，只是原因他們還沒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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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麽呢？竟讓它們像發了瘋一樣，前赴後繼的往前沖，死都不怕。
‘據歷史記載，這次浩劫被後世稱之為‘重臨’，是繼末世降臨後第二次大劫。在這次浩劫中，人類的數量將銳減一半。’
薛田一的話又像魔咒一樣循環在耳邊，邵平凡只感覺頭陣陣的疼。
“平凡？”
唐博言在浴室外敲門了。
邵平凡站直，胡亂搓了把臉，把水溫調底一些。
“好了，馬上。”
平凡給身上降降溫，隨後披上個毛巾就走出了浴室。
門口，唐博言皺著眉，板著臉，正審視犯人一樣審視著他。
邵平凡面不改色的該擦擦該穿穿，像看不見身後的大活人一樣。
平凡把衣服穿好，準備去客廳吃飯。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頭看向唐博言，“你不吃點？”
唐博言氣笑了，“原來你眼裏還有我？”
邵平凡咣的把門拉開。“多大的人了？還讓我哄？”
“……”唐博言。
自己家的男人，再橫也得忍著啊。
唐博言無奈嘆氣。
客廳裏，唐糖已經把飯端上桌了，早餓的發慌的平凡坐下開始大口朵頤，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唐博言。
“糖果兒，回屋睡覺。”唐博言開口。
唐糖看看兩人，心下了然，這是有話要談啊。
唐糖點點頭，聽話的回屋了。在好奇心上面，她完全隨了邵唐兩人，該她知道的她知道，不該她知道的一句不問。
唐糖回了屋，客廳裏只剩下兩人對坐著吃著飯。
“說吧。”唐博言突然道。
邵平凡不明所以的瞥了他一眼。
唐博言又道，“老實交代，你一個人又悶著瞎琢磨什麽呢？”
邵平凡吸溜一口面條，含糊不清道，“屍蟲。”
“屍蟲怎麽了？”唐博言問。
“屍蟲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一個地方，何況數量還那麽龐大。”
唐博言瞬間會意，“除非有誘餌。”
“上次是‘食物’，但這次什麽都沒有。”邵平凡道。
唐博言沈思片刻，“或許有，但我們沒發現。”
“那就有大麻煩了。”
平凡喝下碗底最後一口面湯，唐博言見狀順勢把自己那碗推給他。
“既然有第二次，後面肯定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平凡道。
唐博言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這還只是麻煩之一。”平凡繼續給他壓力。“元宵那晚屍蟲和異獸的發瘋應該和地震有關，這次地震肯定給它們帶來了什麽改變。”
“就像我。”平凡拿自己舉例。“那晚地震後，我受某種物質影響身體發生變化，那屍蟲異獸也有可能被影響，被改變。”
“你的意思是進化？”唐博言問。
“只是猜測。”
“合理的猜測。”唐博言道。
“或許沒那麽糟。”平凡道。
“或許？”唐博言有些意外，“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邵平凡是什麽人？理智起來比唐博言都瘆人。
從不施舍無謂的善心，從不相信縹緲的希望，更不會等待所謂奇跡的降臨。
對人對事，實事求是，現實的甚至有點冷血。
“你琢磨的就是這件事？”唐博言問。
當然不是。
但平凡能告訴他實話嗎？
薛田一那番‘危言聳聽’的‘預言’，連小唐也沒法和他說，解釋不清的。
“我還在想，如果哪天世道又亂了，還能每天吃到熱騰騰的飯嗎？”邵平凡隨口道。
唐博言無奈，“我活一天，就餓不著你。”
平凡的這些話讓人不敢往深處想，想多了就會毛骨悚然。
屍蟲異獸有沒有進化以後自會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查清楚屍蟲屢次三番圍攻基地的原因。
基地內。
深更半夜，寒風刺骨，空氣裏的硝煙味和血腥味都還沒散盡，此時就算是個壯漢走在路上也禁不住後脊梁發寒，但偏偏有人來尋刺激。
裹得跟個雪球一樣的江旭捧著儀器正溜達在城內，似乎感受不到氣氛的驚悚。而王力更是傻大膽一個，更不知道啥叫害怕，一向只對江旭唯命是從的他只管緊緊的跟在江旭身後。
“奇怪，明明感應到波動的……”江旭嘀咕。
看著儀器上平穩的數據，江旭百思不得其解。
這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啊。
“我的機器不會有問題，我的推算也沒問題，基地內肯定藏著我們還沒發現的東西。”江旭自言自語。
“找肖神。”王力開口。
“不行。”江旭拒絕。“我要把那東西找出來後再去找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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