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肖一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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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肖一鄴
商場內的裝潢和末世未爆發前一樣幹凈, 整潔；精致的櫥窗在琉璃天窗斜映的晚霞下璀璨異常，櫥窗內的商品像在閃閃發光。
四周的一切讓邵平凡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恍恍惚惚像回到上一輩子。
末世二十來年, 卻有種走過一生的滄桑。
平凡穿過首飾區, 循著聲音走到商場最角落。
那有一個兒童玩具區, 在無數玩偶包圍中有一個藤木秋千，秋千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襯衣的幹凈青年。
青年玩著一只綠眼白兔玩偶，口中哼著童謠，搖著秋千。
“夕陽把小河染成金色，葡萄藤架上黃鶯唱著歌，聽哥哥講著故事中的……”
童謠戛然而止，青年回過頭，露出清俊的臉。
青年很幹凈。
穿的幹凈，長的幹凈, 眼神也幹凈的不含一絲雜質。
邵平凡腦中嗡的一下，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一鄴……”
肖一鄴, 他的弟弟；他曾最牽掛的人，和後來最愧對的人。
肖一鄴眉眼彎彎, 笑容幹凈溫暖, “哥！”
一聲哥頃刻間擊潰邵平凡所有偽裝，讓平凡瞬間紅了雙眼。
肖一鄴站起, 溫柔的抱住平凡。
“哥, 你瘦了。”
眼淚大顆大顆從眼中滾落，眼睛疼痛難忍, 但邵平凡卻不肯眨眼。
肖一鄴笑得像個小太陽, 放肆的捏上平凡的臉。
“哥，你理理我嘛！”
邵平凡用力將肖一鄴勒進雙臂中, 全身微微顫抖。
對不起，拖累了你。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害死了你。
中央基地。
上午九點，經歷一夜激戰，原本繁榮祥和的城市已然千瘡百孔；到處是斷垣殘壁，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城中部隊幾乎傾巢出動，圍殺發瘋異獸，救治傷員，安撫百姓。
京華樓。
“除了異獸，還有不少屍蟲和屍蟲人，眼下的研究院就是龍潭虎穴。”鐘濤道。
“龍潭虎穴也得闖。”傅伯華不容置喙道。“必須把被困的研究人員救出來，他們都是國家未來的根基！”
技術人才太珍貴了。
末世中想培養出一個技術人才有多難？
很難，而且活著培養下來更難！
道理每人都懂，可誰有這個本事呢？
“我去吧。”一直沈默的唐博言開口。
鐘濤和傅伯華相覷。
邵平凡昏迷的消息兩人都知道了，雖然很擔憂，但眼下實在抽不開身。
如果邵平凡在，有他協助，傅伯華和鐘濤自然放心把解救被困研究院人員的任務交給唐博言。
但現在……
“交給我吧。”唐博言重申，“我很冷靜。”
傅伯華依然遲疑。
而鐘濤，久久沈思後，十分凝重的點了頭。
但凡現下還有可用的人，他都不會把這麽兇險的任務交給情緒可能不穩定的唐博言。
研究院內的實驗室中圈養著近百只用來試驗的異獸，屍蟲，還有屍蟲人。
這次地震導致院內系統故障，加上不明原因致使異獸和屍蟲發瘋，結果一窩蜂全跑出來了。
一個技術員被屍蟲撕成碎片前拖著半截身體用最後一口氣啟動紅色安保系統，把研究院裏裏外外全部封死。
現在研究院就像一個全封閉的鐵盒子，裏面的異獸屍蟲雖然出不去，可被困在裏面的人同樣出不去。
門外是異獸陣陣的嘶吼聲，而江旭呆在自己全封閉的實驗室中，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運算著一組數據消磨時間。
江旭的淡定並非來源對自己武力的自信，而是自信自己實驗室的牢固。炮彈都難炸爛的銅墻鐵壁，單靠屍蟲異獸蠻力可沖不破。
彈盡糧絕？
憑自己的價值，江旭不信沒人救自己。
其實以江旭的本領攻破防火墻，破譯數據庫，解除安保也不難；但江旭沒有這麽做。
通過入侵攝像頭他了解現下外面是什麽情況。
研究院內有多少屍蟲和異獸，江旭再清楚不過；如果自己攻破數據庫，解除安保，敞開研究院大門，這些玩意一旦入城，那就跟狼入羊群一樣，直接開啟自助餐模式。
江旭平日裏雖然狂妄自大，做事我行我素，但還是拎的清輕重的。
眼睛不離數據屏的江旭摸向身邊的餅幹盒，而餅幹盒裏除了僅剩的一點殘渣，空空如也。
“？？”江旭總算舍得移開眼睛。
餅幹盒確實空了。
江旭沈默片刻，點開屏幕，打開門外的攝像畫面。
滿地碎片，遍地狼藉，人的屍和屍蟲屍體的碎塊，還有零碎的內臟器官撒的四處都是。墻上，地上，哪裏都是血，觸目驚心。
那只一人多高的鬣狗已經不見，但肯定還在附近活動。
‘出門’這一想法只在江旭腦中出現0.0001秒便又瞬間消散；他重新躺下，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算剛剛的數據。
“有人嗎？”
實驗室內的公頻通訊器突然閃爍起紅光。
“我……我是4組的劉城，我現在在9號實驗室，我……”伴著哐哐撞門聲，男人聲音很慌。
“9號實驗室的防禦系統出了故障，門被打開了，現在只剩一道鐵柵欄；一只屍蟲人，三只屍蟲正在撞擊柵欄，應該撐不太久。”
“這裏動靜太大，血腥味又重，肯定引來更多屍蟲。”
“我……刺啦……！”
公頻內響起電流紊亂的聲音。
江旭淡淡瞥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繼續算自己的數據，對公頻中男人的求救視若無睹。
但……
沒一分鐘——
江旭突然鯉魚打挺似的‘咻的’一下彈了起來，頂著卷毛兩只眼瞪得溜圓。
9號實驗室？研究院僅剩的那點能源石目前80%都存在那裏！
而且！9號實驗室隔壁就是實驗場，尚未測試的二號甲還在那！！
江旭當即只覺眼前陣陣發黑。
此時外面。
唐博言從護衛軍中精挑細選出20人，組成一支救援隊，已經在研究院外集結。
“軍長，這傻子不聽勸，非往研究院裏闖。”一個戰士向唐博言匯報。
唐博言看向正被兩個戰士死死按著的壯漢，眉心微皺。
他記得他，江旭的助手兼保鏢兼保姆兼管家，好像是叫王力。
此時的王力不斷掙紮，表情焦躁，雙眼通紅，力氣大的倆人按著他都有點吃力。
“這傻大個壯的跟頭牛一樣。”一個戰士嘀咕。
“如果想救江旭，就老實點。”
唐博言一句話頓叫上一秒還處在暴走狀態中的王力逐漸老實下來。
“江旭我們會救，你留在外面別添亂。”唐博言警告。
王力不肯，可在唐博言冷冰冰的註視下，來自傻子對危險的直覺令他又不敢硬剛。
因為平凡，唐博言的情緒正是最暴躁的時候，表情陰沈的不像活人，周身氣勢更是冷的駭人，此時沒人敢觸黴頭。
等集合完畢，檢查裝備確認無誤後，唐博言當即下令，“出發！”
現下整座研究院地上底下全被封死了，想進入裏面只能入侵數據庫，修改系統，拿到系統的控制權。
不過這難不住唐博言，他隊中有這類人才，而且出發前又在駱楠那裏拿到了最高口令。
但為防止裏面的屍蟲和異獸跑出來，他們不能徹底解除系統，一隊人只能一道線一道線的過。
這也意味著，危險大大增加。
夢中。
一座打造夢幻的游樂園中，肖一鄴的喊聲隨著過山車的起伏忽高忽低。
平凡站在一個巨大的摩天輪，仰望著那個快樂的身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以前，邵平凡無數次向肖一鄴承諾過帶他來游樂園玩；但是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末世爆發，直到一鄴死去，這個承諾都未曾實現。
曾經邵平凡為搪塞肖一鄴總有無數個借口，他借口太忙，兩個父母雙亡孤苦無依的孩子想在首都活下去很難很難。
為了活著，為了弟弟以後可以站在陽光□□面的活著，邵平凡什麽都肯做，什麽都敢做，只要有錢。
撿垃圾，偷東西，打.黑拳。
走.私武器，D品，甚至器官等違.禁.品，他都幹過。
每次看見一鄴失望的眼神他都自我安慰，人生很長，還有機會。
直到一鄴死了，他才追悔莫及。
“哥！”一個冰淇淋貼上平凡的側臉。
冰涼的觸感刺激的平凡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回神，才發現肖一鄴不知什麽時候下來了。
看著肖一鄴陽光一樣的笑容，邵平凡多想把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哥，你開心嘛？”肖一鄴笑著問。
邵平凡寵溺一笑，“開心。”
“哥你高興嘛？”肖一鄴又問。
“高興。”
肖一鄴頭一伸，小孩一樣把下巴搭在平凡肩上，“我也開心，高興。”
邵平凡摸上肖一鄴的頭，像逗小孩一樣揉了揉。
“哥！”肖一鄴擡頭。“我今天生日，你之前答應我在我生日這天不工作陪我在游樂園玩一整天的。”
生日？
邵平凡有點記不清了。
這麽多年他一直過的糊裏糊塗的，已經很久沒刻意的去記時間了。
“哥，你今天要陪我把整個游樂園玩一遍！”肖一鄴提要求。
邵平凡啞然失笑。
“好。”
肖一鄴開心極了，當即拉上平凡向一個游樂設備跑去。
邵平凡沒有拒絕，脾氣一向不好的他在面對肖一鄴時似乎只有包容與寵愛。
此時的天空還是一片橘紅色，看不見太陽，辨別不出方向，整座城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在這個永恒的黃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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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一切讓邵平凡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恍恍惚惚像回到上一輩子。
末世二十來年, 卻有種走過一生的滄桑。
平凡穿過首飾區, 循著聲音走到商場最角落。
那有一個兒童玩具區, 在無數玩偶包圍中有一個藤木秋千，秋千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襯衣的幹凈青年。
青年玩著一只綠眼白兔玩偶，口中哼著童謠，搖著秋千。
“夕陽把小河染成金色，葡萄藤架上黃鶯唱著歌，聽哥哥講著故事中的……”
童謠戛然而止，青年回過頭，露出清俊的臉。
青年很幹凈。
穿的幹凈，長的幹凈, 眼神也幹凈的不含一絲雜質。
邵平凡腦中嗡的一下，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一鄴……”
肖一鄴, 他的弟弟；他曾最牽掛的人，和後來最愧對的人。
肖一鄴眉眼彎彎, 笑容幹凈溫暖, “哥！”
一聲哥頃刻間擊潰邵平凡所有偽裝，讓平凡瞬間紅了雙眼。
肖一鄴站起, 溫柔的抱住平凡。
“哥, 你瘦了。”
眼淚大顆大顆從眼中滾落，眼睛疼痛難忍, 但邵平凡卻不肯眨眼。
肖一鄴笑得像個小太陽, 放肆的捏上平凡的臉。
“哥，你理理我嘛！”
邵平凡用力將肖一鄴勒進雙臂中, 全身微微顫抖。
對不起，拖累了你。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害死了你。
中央基地。
上午九點，經歷一夜激戰，原本繁榮祥和的城市已然千瘡百孔；到處是斷垣殘壁，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城中部隊幾乎傾巢出動，圍殺發瘋異獸，救治傷員，安撫百姓。
京華樓。
“除了異獸，還有不少屍蟲和屍蟲人，眼下的研究院就是龍潭虎穴。”鐘濤道。
“龍潭虎穴也得闖。”傅伯華不容置喙道。“必須把被困的研究人員救出來，他們都是國家未來的根基！”
技術人才太珍貴了。
末世中想培養出一個技術人才有多難？
很難，而且活著培養下來更難！
道理每人都懂，可誰有這個本事呢？
“我去吧。”一直沈默的唐博言開口。
鐘濤和傅伯華相覷。
邵平凡昏迷的消息兩人都知道了，雖然很擔憂，但眼下實在抽不開身。
如果邵平凡在，有他協助，傅伯華和鐘濤自然放心把解救被困研究院人員的任務交給唐博言。
但現在……
“交給我吧。”唐博言重申，“我很冷靜。”
傅伯華依然遲疑。
而鐘濤，久久沈思後，十分凝重的點了頭。
但凡現下還有可用的人，他都不會把這麽兇險的任務交給情緒可能不穩定的唐博言。
研究院內的實驗室中圈養著近百只用來試驗的異獸，屍蟲，還有屍蟲人。
這次地震導致院內系統故障，加上不明原因致使異獸和屍蟲發瘋，結果一窩蜂全跑出來了。
一個技術員被屍蟲撕成碎片前拖著半截身體用最後一口氣啟動紅色安保系統，把研究院裏裏外外全部封死。
現在研究院就像一個全封閉的鐵盒子，裏面的異獸屍蟲雖然出不去，可被困在裏面的人同樣出不去。
門外是異獸陣陣的嘶吼聲，而江旭呆在自己全封閉的實驗室中，翹著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運算著一組數據消磨時間。
江旭的淡定並非來源對自己武力的自信，而是自信自己實驗室的牢固。炮彈都難炸爛的銅墻鐵壁，單靠屍蟲異獸蠻力可沖不破。
彈盡糧絕？
憑自己的價值，江旭不信沒人救自己。
其實以江旭的本領攻破防火墻，破譯數據庫，解除安保也不難；但江旭沒有這麽做。
通過入侵攝像頭他了解現下外面是什麽情況。
研究院內有多少屍蟲和異獸，江旭再清楚不過；如果自己攻破數據庫，解除安保，敞開研究院大門，這些玩意一旦入城，那就跟狼入羊群一樣，直接開啟自助餐模式。
江旭平日裏雖然狂妄自大，做事我行我素，但還是拎的清輕重的。
眼睛不離數據屏的江旭摸向身邊的餅幹盒，而餅幹盒裏除了僅剩的一點殘渣，空空如也。
“？？”江旭總算舍得移開眼睛。
餅幹盒確實空了。
江旭沈默片刻，點開屏幕，打開門外的攝像畫面。
滿地碎片，遍地狼藉，人的屍和屍蟲屍體的碎塊，還有零碎的內臟器官撒的四處都是。墻上，地上，哪裏都是血，觸目驚心。
那只一人多高的鬣狗已經不見，但肯定還在附近活動。
‘出門’這一想法只在江旭腦中出現0.0001秒便又瞬間消散；他重新躺下，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算剛剛的數據。
“有人嗎？”
實驗室內的公頻通訊器突然閃爍起紅光。
“我……我是4組的劉城，我現在在9號實驗室，我……”伴著哐哐撞門聲，男人聲音很慌。
“9號實驗室的防禦系統出了故障，門被打開了，現在只剩一道鐵柵欄；一只屍蟲人，三只屍蟲正在撞擊柵欄，應該撐不太久。”
“這裏動靜太大，血腥味又重，肯定引來更多屍蟲。”
“我……刺啦……！”
公頻內響起電流紊亂的聲音。
江旭淡淡瞥了一眼，不為所動的繼續算自己的數據，對公頻中男人的求救視若無睹。
但……
沒一分鐘——
江旭突然鯉魚打挺似的‘咻的’一下彈了起來，頂著卷毛兩只眼瞪得溜圓。
9號實驗室？研究院僅剩的那點能源石目前80%都存在那裏！
而且！9號實驗室隔壁就是實驗場，尚未測試的二號甲還在那！！
江旭當即只覺眼前陣陣發黑。
此時外面。
唐博言從護衛軍中精挑細選出20人，組成一支救援隊，已經在研究院外集結。
“軍長，這傻子不聽勸，非往研究院裏闖。”一個戰士向唐博言匯報。
唐博言看向正被兩個戰士死死按著的壯漢，眉心微皺。
他記得他，江旭的助手兼保鏢兼保姆兼管家，好像是叫王力。
此時的王力不斷掙紮，表情焦躁，雙眼通紅，力氣大的倆人按著他都有點吃力。
“這傻大個壯的跟頭牛一樣。”一個戰士嘀咕。
“如果想救江旭，就老實點。”
唐博言一句話頓叫上一秒還處在暴走狀態中的王力逐漸老實下來。
“江旭我們會救，你留在外面別添亂。”唐博言警告。
王力不肯，可在唐博言冷冰冰的註視下，來自傻子對危險的直覺令他又不敢硬剛。
因為平凡，唐博言的情緒正是最暴躁的時候，表情陰沈的不像活人，周身氣勢更是冷的駭人，此時沒人敢觸黴頭。
等集合完畢，檢查裝備確認無誤後，唐博言當即下令，“出發！”
現下整座研究院地上底下全被封死了，想進入裏面只能入侵數據庫，修改系統，拿到系統的控制權。
不過這難不住唐博言，他隊中有這類人才，而且出發前又在駱楠那裏拿到了最高口令。
但為防止裏面的屍蟲和異獸跑出來，他們不能徹底解除系統，一隊人只能一道線一道線的過。
這也意味著，危險大大增加。
夢中。
一座打造夢幻的游樂園中，肖一鄴的喊聲隨著過山車的起伏忽高忽低。
平凡站在一個巨大的摩天輪，仰望著那個快樂的身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以前，邵平凡無數次向肖一鄴承諾過帶他來游樂園玩；但是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末世爆發，直到一鄴死去，這個承諾都未曾實現。
曾經邵平凡為搪塞肖一鄴總有無數個借口，他借口太忙，兩個父母雙亡孤苦無依的孩子想在首都活下去很難很難。
為了活著，為了弟弟以後可以站在陽光□□面的活著，邵平凡什麽都肯做，什麽都敢做，只要有錢。
撿垃圾，偷東西，打.黑拳。
走.私武器，D品，甚至器官等違.禁.品，他都幹過。
每次看見一鄴失望的眼神他都自我安慰，人生很長，還有機會。
直到一鄴死了，他才追悔莫及。
“哥！”一個冰淇淋貼上平凡的側臉。
冰涼的觸感刺激的平凡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回神，才發現肖一鄴不知什麽時候下來了。
看著肖一鄴陽光一樣的笑容，邵平凡多想把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哥，你開心嘛？”肖一鄴笑著問。
邵平凡寵溺一笑，“開心。”
“哥你高興嘛？”肖一鄴又問。
“高興。”
肖一鄴頭一伸，小孩一樣把下巴搭在平凡肩上，“我也開心，高興。”
邵平凡摸上肖一鄴的頭，像逗小孩一樣揉了揉。
“哥！”肖一鄴擡頭。“我今天生日，你之前答應我在我生日這天不工作陪我在游樂園玩一整天的。”
生日？
邵平凡有點記不清了。
這麽多年他一直過的糊裏糊塗的，已經很久沒刻意的去記時間了。
“哥，你今天要陪我把整個游樂園玩一遍！”肖一鄴提要求。
邵平凡啞然失笑。
“好。”
肖一鄴開心極了，當即拉上平凡向一個游樂設備跑去。
邵平凡沒有拒絕，脾氣一向不好的他在面對肖一鄴時似乎只有包容與寵愛。
此時的天空還是一片橘紅色，看不見太陽，辨別不出方向，整座城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在這個永恒的黃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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