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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有心疾的惡劣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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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有心疾的惡劣向導

穿著灰色制服的小隊包圍了薩羅的別墅。

加登一手圈著陸長郁的脖頸, 另一只手也拿了把槍,站在門口,與小隊領頭的薩羅對峙著。

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讓眾人都倍感驚訝。

薩羅面容沈靜,並不為此意外。

“放開他。”

加登嗤笑一聲, 持槍對準了薩羅的腦門。他歪著頭, 風吹起銀色的額發,“我該叫你……弟弟?”

“哦不對,這是人類的叫法,仿生人可沒有資格。”

薩羅的臉色微微變了一瞬, 這下連陸長郁都驚訝了。

“你是仿生人?”

“不,我不是仿生人, 他才是。”加登用槍指了指薩羅, “一個搶走了我的樣貌、身份和精神體的仿生人。”

“你們一定以為我早就死了吧,可我還活的好好的,拼命從戰場上爬回來,卻發現被一個仿生人、一個拙劣的覆制體取代了!”

“連你也是……那麽喜歡他……”加登松開手臂,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渾然不顧薩羅對準他心臟的槍口。

“我和他一模一樣,舌頭、牙齒、眼睛, 連帶著喜歡你的這顆心臟,也是一樣的,你就不能把我當成他嗎?哪怕只有一點點喜歡。”這一聲在他耳邊低喃。

“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好像風吹進了耳朵一樣, 陸長郁感覺耳根有點發癢,仿佛從靈魂發出的悲鳴令他的心動搖了一瞬。

加登的遭遇確實很可憐, 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也遇到類似的事情, 肯定會比他還要絕望。

但是陸長郁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加登說的應該是事實,但以他的性格,會這樣可憐巴巴的訴苦嗎?

“不用聽他的話,來我這裏。”

薩羅沖他伸手。

陸長郁看著兩張一樣的面容,陷入了糾結中。

是選擇被自己背叛過的薩羅,還是看似很可憐的加登?

沈思了片刻,陸長郁覺得還是待在薩羅身邊更安全一點,好歹他也是執法人員,而加登就是個不穩定的法外狂徒。

這麽想著,陸長郁推開了加登。

加登故作柔弱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下意識就要伸手抓住他。

薩羅一槍打到他腳邊,制止了他的動作。

“你選擇了他,是嗎?”

“我明白了。”

幾名執行者朝他開槍,加登被打中了腹部,他捂著血流如註的小腹在幾個下屬的掩護下狼狽逃竄。

“犯人潛逃,註意。”

後面的情形陸長郁就不知道了,加登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薩羅讓副官把他送到執行署內,自己則繼續追捕加登。

休息室裏。

“抱歉,之前誤會你了。”

副官遞給他一杯熱乎乎的茶,看著他霧蒙蒙的眼睛,驚艷之餘更覺得愧疚了。

他怎麽會覺得這樣無辜漂亮的少年會背叛長官呢?

“謝謝。”

陸長郁接過他的熱茶,用雙手捧著,偏燙的茶水令他指尖薄薄的皮膚有點發紅,像枝頭開出的花苞一樣嬌嫩。升騰起的熱氣模糊了精致的眉眼。

他身子都縮在毯子裏,只露了一張小臉和暖得發紅的指尖,看著就莫名讓人覺得很乖巧。

“一定是狡猾的加登偷用了你的智腦,想陷害你。”副官義憤填膺道。

陸長郁聽到他顛倒黑白的話,心虛的手一抖,差點把茶潑到他身上。

“怎麽了?”副官關切地問道,盡量降低自己洪亮的嗓門,好像對面的人是一團雲一樣,聲音大點就把他吹散了。

“沒事,麻煩加點糖。”他斂眉,纖長的睫毛低垂著。

*

副官離開後沒多久,有名執行者敲門,說是要請他去會議室問些被挾持時發生的情況。

陸長郁就放下毯子,跟著他去了會議室。

灰暗、充滿壓抑感和冰冷金屬質感的房間內,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頭燦爛的金色長發。

剛到門口的腳步一下子就僵住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人似乎是他的第一任男友?

其實說是第一個詐騙對象可能更合適一些,如果早知道那撒亞是皇室的人,他敢保證自己在見到那撒亞的第一面就會有多遠跑多遠。

怎麽可能還敢和皇太子勾勾搭搭,不僅引誘了他,還把他灌醉搜光身上的錢,把他丟到荒郊野外……

那是陸長郁第一次這樣做,難免有些不熟練,也沒有怎麽做偽裝,後來他就吸取教訓知道偽裝身份了,手段也沒那麽偏激、那麽竭澤而漁了。

他學會了蹭吃蹭喝蹭住。

看著那個和記憶裏別無二致的青年,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相差無幾,他在會議室門口躊躇了半天,怎麽都提不起勇氣邁進去。

那撒亞似乎也註意到他了,碧色的眸子落到他身上。

陸長郁頓時感覺如芒在背,心虛得不敢和他對視。不過索性,那撒亞似乎已經不記得他了,視線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停留。

他頓時松了口氣,引路的執行者提醒了他一聲,他才終於踏進會議室內。

裏面坐了幾名高階執行者,坐在長條桌的兩邊,那撒亞就帶著秘書坐在靠門那一邊,旁邊正好有個空位。

雖然那撒亞他貴人多忘事,似乎不記得他了,但陸長郁還是坐到了靠裏側遠離他的那邊。

在他落座的那一刻,那撒亞似乎瞥了他一眼,目光隱隱有些不滿,腳下縮小的黑獅也在椅子腿上磨了磨爪子。

那幾名執行者問了陸長郁一些問題。

大抵是他什麽時候見到加登、都做了什麽,對方是否脅迫他、傷害他,以及他是否知道白街的一些消息。

因為他是“受害者”,他們的語氣都很和緩,見他皺著眉頭說的磕磕絆絆,也沒有責怪他,而是溫聲安慰他。

一點也沒有審問的樣子。

看他眼尾紅紅卻還是努力作出笑容的樣子,紛紛覺得心都軟了,痛罵起可惡的加登。

陸長郁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欺騙了所有人,卻還是可以一臉無辜地露出這樣可憐的、討好的笑,便輕而易舉地讓人相信他。

那撒亞對此深有體會,就是這樣漂亮、惡劣的美人,才能讓他這樣精明的人接連栽在他身上兩次。

所有人的關註點都落在了可憐柔弱的美少年身上,無人註意到尊貴的皇太子。

他也不在意。

拍了拍坐在旁邊的黑獅,那撒亞道:“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原本病懨懨似的黑獅猛地站起身,舔了舔那撒亞的手掌,就帶著他們兩個共同的渴望,鉆進桌底到了桌子另一邊。

小獅子在桌下走了一圈,停在了陸長郁面前。

他來時只穿著拖鞋和黑色的襪子,一雙纖細的腳掌就被黑絲裹著,踩在毛茸茸的拖鞋裏。

伶仃的腳踝埋在那圈白色的絨毛裏,看得不太清晰。

黑獅便一口咬住鞋子,把它們脫下來,如此就露出了只穿著黑襪的雙足,半透的絲質感,透出一點肉感,澀氣極了。

及膝的小腿襪有點被蹭下來了,邊緣卷起來,正好卡在小腿最肉的地方,勒得軟肉微微下陷,烙印著一圈紅痕。

再往下就是一掌就能圈起來的纖細腳踝。

陸長郁感覺到鞋子飛了,有點詫異,伸出足尖往下面蹭了蹭,想找回鞋子,結果就踩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嚇了他一跳,連忙就要收回小腿,就感覺腳背被什麽東西舔了一下。

很燙、黏糊糊的,還有點刺刺的,紮得他不太舒服。

這種感覺有點久違,也有點熟悉。

讓他想起了那撒亞那只黑獅,眾所周知,貓科動物的舌頭是帶倒刺的……

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湧上來,他條件反射地想從黑獅嘴裏抽回自己的腿,卻被輕輕咬住了腳踝。

他的動作幅度有點大了,令那些關註著他的執行者們註意到他奇怪的動作。

陸長郁怕被他們發現,只好放棄掙紮,任由黑獅咬著自己的腳。

帶著熱氣和倒刺的舌頭順著腳踝往上舔,留下黏糊的水漬和令人別扭的摩擦感,他苦惱地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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