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077章 有腿疾的貌美寡夫

關燈
第077章 有腿疾的貌美寡夫

陸長郁腿腳不便, 時常需要人貼身照料。趙景崇就給他找了個相貌醜陋、身子強健的啞奴。

身邊其餘的婢女仆人,也都長得平常,還特意囑咐他們不許擡頭看主子, 只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陸長郁勾走了一顆心。

這啞奴是由國師送來的, 身世幹凈, 長得其實也算平頭正臉,只是陸長郁見慣了美人,才覺得他醜。

啞奴剛被送去的時候,陸長郁見著他連飯都吃不下去, 嫌他粗笨,照料得不精細, 更是因為覺得他在代趙景崇監視自己。

他住在這偌大的暖閣中, 仆人不少,卻連一個可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日下午,陸長郁剛吃過了午膳,就見啞奴捧著盒藥膏來了,他頓時嫌惡地擰起眉頭。

“又要上藥?”這藥見效快,但卻要稍稍使勁揉進肌理裏,每回上藥都要害他疼得半死。

他嬌氣得很, 只試了一次就不願意再受罪。

陸長郁一聲不吭,扭過身不理他,卻被他掐著腰轉回來。啞奴一雙黑眸滿是譴責的神情, 像是責怪他不愛惜身體一樣。

他們明明才見面沒兩天,但啞奴對他卻似乎熟悉過頭了。

難道當奴才的, 都有這樣辨識人心的能力嗎,這麽快就能摸透主子的脾氣了。

若不是陸長郁記得自己從未見過這樣醜的人, 怕是要以為這個啞奴是他哪個熟人。

啞奴抓住他的腰帶,微微掙了掙,示意他要是不答應,就在這兒立刻把他衣服扒了。

這會子周圍的婢女都還在,要是當眾扒了他的衣服,叫他們看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那陸長郁就真的沒臉再見人了。

這絕對是個威脅,哪家奴才這樣霸道,還敢威脅主子的?陸長郁被他氣得臉紅,“好了好了,我上藥還不行?你帶我回臥房吧。”

啞奴便滿意地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皮肉有些不合適的拉扯。

將陸長郁抱到床上後,啞奴跪坐在地面上,小心拉開他的衣襟,一層層剝掉華麗的衣衫。

趙景崇在吃食用度上一點也不虧待他,樣樣都是挑好的送來。便是淺色的外袍上也用金線繡了蓮花,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若隱若現的金光似水波蕩漾。

只是這金玉內裏,原本應該如玉光潔的胸膛上,全是一片片或輕或紫的吻痕。凸出的紅梅也飽滿紅腫,顯然是不知被疼愛了多久。

啞奴看見他身上的傷,斂了眉,用手指挖出一大塊藥膏,輕輕在他胸腹上塗抹,藥膏擦上去十分清涼,被抹過的肌膚禁不住微微顫/栗,泛起桃色。

他跪在地上仰望著,目光灼灼,讓陸長郁更羞惱。

“看什麽看,我不許你看!”他伸手捂住啞奴的眼睛,啞奴也不甚在意,手指繼續幫他上藥。

白色的藥膏一接觸到溫熱的肌膚,就化成半透的顏色,將妍麗的吻痕、齒痕附上一層水潤的光澤,帶著些許花香。

啞奴看不見了,手胡亂擦著,一不小心就碰到他被咬得有些破了的紅梅上。

“唔——”

陸長郁只覺胸口一陣陣酥麻的刺痛,一雙眸子漸漸湧上薄薄的水汽。

手一軟,捂著啞奴眼睛的手滑到他的口鼻上。

接著就覺得掌心一癢,竟是被輕輕咬了一口。啞奴嘴裏含了他掌心的軟肉,一雙沈靜的眼睛望著他。

讓陸長郁看到他眼中,自己狼狽的樣子。

衣衫散亂,烏發絲絲縷縷黏在汗濕的臉側,霧蒙的眼中盡是媚態,眼波流轉間,似是見了誰都在勾/引一樣。

他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哪裏有從前半分風流君子的模樣!

陸長郁心中煩躁起來,想抽回手,還被啞奴叼著手心不放,他擡手在啞奴臉上抽了一巴掌。

“你這奴才是怎麽當的?”

啞奴不躲不閃,只是看著他纖細的十指上,緩緩從指根淌下來的涎水,那塊軟綿綿的肉被他含過,略有些發紅,如今又沾了水漬,就如被露珠打濕、泛著果香的紅果兒一般可口。

見他氣得胸膛微顫,啞奴仍然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他的手,粗糙的指腹在手心上緩緩擦過。

他寫得很慢,先是道歉認罪,再之後才慢吞吞地說要給陸長郁按腰。

陸長郁這幾天被折騰得腰酸背痛,倒也沒有拒絕,深吸了口氣,主動趴下來。

啞奴便站直了,立在床邊,將他褪了多餘的衣物,只留一層雪白的裏衣。

用來擦傷的藥膏被當做潤滑劑塗到手心裏。

手掌互相搓了搓,將掌心暖熱了,固態的白色藥膏也化成黏糊糊的水狀,他才把手掌蓋到陸長郁的腰際。

啞奴的手掌寬大卻靈巧,手指上也有些凹凸不平的繭子,初始的時候還有些疼痛,只是隨著他手掌來回捋動,緊繃的肌肉被一點點梳理。

粘稠的藥膏沁透了白色的裏衣,透出裏面一點雪白的肌膚,依稀可見纖細不及盈盈一握的腰身,和上面可憐的青紫。

啞奴的目光緊緊膠在那上面,將他纖細的曲線和半透出的肌膚全然納入眼中。輕輕按壓的手掌下,能感覺到一片溫潤綿軟的觸感,手感絕妙,令他愛不釋手。

陸長郁只覺得身上有股火焰越燒越烈,弄得他渾身發麻,氣息也開始紊亂。原本酸痛的腰間,一陣熱流湧動,直沖到頭頂。

他眼前一片白光,失神的那一刻,隱約聽見似乎有人叫了他一聲郁郎。

大約是錯覺吧,現下這裏可就只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奴。

不過被啞奴揉了這麽一會兒,陸長郁確實覺得腰部松快了許多。不由得想著,這個奴才倒還有些用處,而且他也不會說話,就是和他說了什麽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知道。

不如試著拉攏他?

陸長郁懶散地趴在被褥上,從旁邊堆著的衣衫裏隨便撿了個玉佩,看也不看就丟給他。

玉佩的繩子有些長,纏住了他的貼身小衣,連帶著被一塊丟到啞奴懷裏。

“賞給你了。”

陸長郁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姿態傲慢,只是眼裏含了水汽,雙唇亦有些腫脹,就是衣衫也沒有穿好,仿佛才剛剛和誰玩弄過似的,倨傲的神情看著就變了味。

他鮮少對啞奴有好臉色,更遑論賞賜了。

啞奴低眉順眼,恭敬地將他的賞賜攥在掌心裏。柔軟的布料尚且帶了些許體溫,甚至還能聞到屬於他的那股清幽暖香。

克制住想把小衣拿起來放到鼻端嗅聞的沖動,他將玉佩和小衣一塊籠進袖子裏。

陸長郁對他這樣恭敬的態度也頗為滿意,連帶著,看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也覺得濃眉大眼,不甚醜陋了。

趙景崇雖喜愛他,卻並不總是天天都來。他這些日子忙著處理朝政、以及處理那些逆賊的後事,只能隔三差五來陪陸長郁用膳。

陸長郁倒樂得他那麽勞累,最好累死了才算老天有眼。

今夜趙景崇也沒有來,陸長郁頗為開心,加上以為自己拉攏了啞奴,便特意讓他陪著一塊用晚膳。

晚上也不把他攆到外面睡了,而是叫他睡到隔壁的耳房裏,替了原本守夜的婢女。比起這些人,他現在更信任啞奴一些。

白日裏天氣看著倒還算晴朗,半夜卻忽然下起雨來。

暴雨如註,劈裏啪啦打在窗戶上。

陸長郁被雨聲吵起來,一睜眼就看見室內一片昏暗,偌大的臥室即陌生又空蕩。仿佛隨時會有什麽妖怪從陰影裏鉆出來一樣。

“啞奴……”他哽咽著,心裏委屈極了,又不敢大聲叫。

只是聲音嗡嗡的,就是他自己也險些聽不見。在隔壁的啞奴就更聽不見了。

“你再不出來保護我,我就要討厭你了。”他任性地抱怨著,眼眶開始發紅。

抱怨著自己那麽倒黴,被人囚禁在宮裏無依無靠,什麽妖魔鬼怪都要來欺負他。

“都怪聞人征,你到底死哪去了,把我帶到京裏又不管我,你倒好,一死百了,害我平白受苦。”

他越說越氣憤,一串串淚珠從眼角留下來,打濕了衣襟。

“我討厭你……”

不管是啞奴還是早早死掉的聞人征,他都討厭。

哐當——

巨大的雷聲在耳邊震響,陸長郁被驚了一跳,連忙把頭縮進被子裏,手腳也蜷進去,不敢露了一點,怕被妖怪啃掉手腳。

他在被子裏悶得臉頰通紅,鬢邊冒出汗珠,悄悄掀開被子透氣,就看到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道影子。

一身黑衣濕淋淋的,伴著一道刺目的閃光,仿佛索命的冤魂。

陸長郁登時嚇了一跳,借著銀白的閃光看清他的面孔,才發覺原來這是啞奴。

“你怎麽才來?”他悶悶道,本來想發作痛斥他一頓,只是又一陣雷聲過去,他猛地撲到啞奴懷裏,聲音略有些哽咽。

啞奴似乎有些驚訝,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緩緩伸手攬住他的肩。

不知道為何他渾身濕透了,陸長郁也不嫌棄,只覺得他懷抱滾燙,依在他身上便可無憂了。

他接觸的這些人裏,陸長郁最害怕的是趙景崇,怕被他殺掉以報仇雪恨,也怕被他玩膩了,隨意丟到哪裏任人取樂。唯一能值得他信賴的,就只有一個啞奴。

哪怕只有一點點的信任,至少如今多少可以給他一些安全感。

“今晚你就睡在這裏,不許離開。”陸長郁白著臉,死死拉住他濕透的衣袖。冰涼的雨水順著他蔥白的指根,淌進臂彎裏。

趙景崇不許旁人留在他的臥房裏,可陸長郁此時顧不上這麽多了,他也偏要和趙景崇作對。

同時也存了一些試探的心思,若是啞奴願意冒死留下來,那他才能真正信任啞奴。

啞奴搭在他肩上的手略略下滑,望著他那雙黑亮、期盼的眼眸,輕笑了一下。接著就幫他把滑落的被子蓋到身上,免得他著涼。

他轉過身坐在床邊的腳踏上,背對著陸長郁,身上的水滴淌下來,活似個水鬼。

陸長郁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他松了口氣,側過身來看著啞奴的背影,很寬厚健壯,是很容易給人帶來安全感的體型。偶爾有雷光閃過,陸長郁看到他的側臉,眉弓突起、鼻梁也挺直,竟然覺得啞奴似乎長得還蠻帥的,至少他骨相確實不錯。

這夜暴雨不歇、電閃雷鳴,只是空蕩蕩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似乎也沒那麽可怕了。

陸長郁看著看著,困意逐漸襲來,便合眼睡去。

隔日醒來時,他一睜眼,看到守在床邊的啞奴已經不見了,一個婢女正打算扶他起身穿衣洗漱。

陸長郁擰著眉頭揮退她,問道:“啞奴呢?”

“回稟公子,啞奴犯了錯,正被陛下杖責呢。”婢女垂著頭回道。

啞奴犯了什麽錯?自然是膽敢與陸長郁睡在一處的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