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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洐是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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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洐是戀愛腦

杜文昊最開始時不時還會跟別人嘀咕,以前總覺得沈老大不食人間煙火,怎麽就突然下凡了,明明哥幾個一直有來往,是哪個環節自己沒跟上才有種坐上雲霄飛車的感覺?

想到一個多月前,沈翊洐當著他們大家的面,跟江小魚求婚時的場景就覺得不可思議。

倒不是求婚有什麽奇怪的,讓人驚悚的那可是沈翊洐誒!

平時談千八百億的投資都眼皮不帶掀一下,大名鼎鼎的活閻王,那天居然連聲音都有些不穩了。

搞的就連他們都替沈翊洐捏了把汗,生怕江小魚一個"不同意","再考慮考慮",以沈翊洐當時的狀態看來無異於"賜死"。

"臥槽……"杜文昊驚呆了,並不是沒見過大場面而是:"我發現沈老大遠比我想的還要戀愛腦啊…"

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眼周圍的裝飾以及宴請的賓客級別。

再次被沈翊洐刷新了認知,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陸少澤:"別說是訂婚了,我就是結婚都夠嗆達到這個級別。"

陸少澤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恨不得拿出手機拍下來發網上,讓大家看看這位向來冷漠著稱的沈家大少,究竟是有多離譜。

沈岫白相對是幾人裏最冷靜的,大概他早就看明白沈翊洐這次是栽了。

季晏禮一副好笑的跟他們湊近說道:"剛進來時看到門口的噴泉沒?我懷疑他讓人給那玩意都盤了層臘。"

幾人說說笑笑走進大廳,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經常混跡在A市和T市上層圈子的那些人,雖然他們不是特別確定季晏禮的身份,但在場也同樣有不少學術大佬一眼辨認出了對方。

唯一比較眼生的就是其中一身純白唐裝的男人。

他梳著平頭,耳朵附近還有一道刀剃,看長相就知道多半隨了母親,又冷又魅的感覺透著那麽一股子邪性,讓人不敢肖想其它。

也許出自動物對於危險的天然本能,那個眼睛妖媚眼尾上挑的男人,雖然此刻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但就是讓人不敢放肆。

其實賓客中也不乏有跟沈岫白打過交道,甚至也同樣來自港城的人。

但對於他,越認識就越不敢輕易在背後議論沈岫白,集體默契的選擇緘默閉嘴。

至於其他人見他們四個人是一起的,且不難看出關系匪淺,再根據杜文昊,陸少澤,季晏禮的身份推測,聽過沈翊洐沈總周邊人的就不難推斷出這位的身份了。

怕十之八九就是那位黑白兩道都奉若上賓,讓人聞風喪膽的港城白爺,沈岫白了。

一時間很多人躍躍欲試想壯起膽子上前跟他們攀談。

要知道那幾人聯合起來可以稱作是國內上層的全部命脈了。

但又礙於很多顧慮,導致沒人敢打前陣,以至於整場宴會下來,總會有人時不時的偷瞄這幾人的方向。

雖然今日能有幸參加訂婚宴的人,身份地位自是不必多說,但那幾人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外在條件乃至氣場,都過於引人註目了。

尤其是今天這個特殊日子,幾人並未像以往一樣象征性的來後就隱在某個角落喝酒聊天。

沈翊洐跟江小魚的訂婚宴對他們來說同樣意義非比尋常,因此幾人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集體公開"招搖過市",與早就到了的蘇漫漫許沐陽等人站到了最前排。

音樂聲驟然停止,殿內大門開啟,在全場人的註目禮中江小魚挽著沈翊洐的手款款步入宴會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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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得了,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結婚地楞是還沒選好,我都跟著著急。"杜文昊攤手無奈道。

這兩人訂婚宴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結婚地點楞是還沒決定下來,別人訂完婚這樣也就算了,畢竟訂婚也只是個形式,兩三年後再結婚的大有人在。

但沈翊洐這猴急樣,他們怎麽會看不出,這人恨不得立刻把人名正言順的留在身邊恨不得24小時盯著,雖然…他倆早就跟婚後無異了吧,但形式還是要有的。

尤其是沈翊洐連訂婚都搞的比別人結婚還要盛大。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是哪哪都能聽到有人感慨那場訂婚儀式。

更別說結婚了。

在沈翊洐這根本不存在"差不多得了"的想法。

"別催了,我剛問完,還沒定下來呢。"陸少澤點了根煙,慢慢悠悠道,已經徹底擺爛了。

他越來越理解杜文昊說沈翊洐是戀愛腦這句話了,以沈翊洐準備投進去的錢數和布置來看,他都擔心這小子搞不好結婚典禮在不同地方舉辦好幾次也未可知。

杜文昊哀嚎一聲,不是他不行,主要是這位爺太能折騰人了,他們幾個完全被當做馬仔被他委派任務一樣不停丟出去打卡他看上的場地。

明明那些地方他們都再熟悉不過,起碼也都去過一兩次了的,可他偏不滿意,非要定下來以前再讓人考察一番。

你考察就考察吧,還美名其曰重要的大事他讓別人去做不放心,抓準了哥幾個給鞍前馬後的效力也就算了,最可氣的是他們除了他這個天下第一閑人以外都忙的要死,雖然也都湊出時間沒少跑,可這架不住他才是主力啊~

他尤其懷疑最近跑的地方,比之前十幾二十來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擡腿沖著站一邊的沈岫白踢了一腳,眼睛一瞪甩給對方一個眼神:趕緊的,替我說兩句。

沈岫白的狐眼輕輕一挑,杜文昊暗道:完蛋。

"是要多看…最後定個滿意的,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沈岫白煞有介事的接過話。

一派輕松的擡起杜文昊剛剛踢向自己的那條腿,用了個巧勁打了個彎兒放好,擡腿坐進沙發,剛好緊挨著杜文昊。

絲毫不在意對方死瞪著自己的同時還不停用手肘使勁拐自己。

杜文昊怎麽看這賊狐貍的笑怎麽礙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奈何那人看似沒什麽肉,實際上屬於勁瘦的體型,大家都被他時常愛穿著唐裝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騙了,沒幾人知道那身衣服底下的體魄,實則不亞於江小魚手下那些"打手"。

沈岫白含笑伸手罩住杜文昊不安分的手拍了拍,安撫性的看了一眼。

但這一眼看在杜文昊心裏頗有挑釁的味道,剛要炸毛,就感到一道陰影籠罩,輕笑著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和無奈自身邊傳來:"乖一點。"

看到杜文昊沒再發作,沈岫白自然的收回了落在對方頭上的手。

杜文昊眨麽眨麽大眼睛,看著沈岫白平時即使笑也毫無溫度的雙眼,此刻眼底暗藏著一層淺淡的笑意,眸光幽深莫測,杜文昊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反應不及。

等到他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時,後悔自己應該直接打掉對方的手早就為時已晚。

沈岫白已經淺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像是哄騙小屁孩一樣的收回了手:臥槽,好氣!

沈岫白沒再多說,對杜文昊的反應是心下了然的可控感。

沈翊洐讚許的眼神掃過沈岫白,餘下杜文昊和陸少澤內心哀嚎:這個叛徒!

季晏禮比較好說話,平時相比其他人更佛系一些,甚至還沒堪破幾人之間早在他低頭夾菜的空檔早就機鋒了幾個來回。

對他而言倒是沒什麽,前段時間剛寫完一篇論文,早在沈翊洐訂婚宴以前就完成之前的實驗了,現在正是灑脫的時候,幫沈翊洐看結婚場地權當放松度假了。

陸少澤看了眼隨遇而安的季晏禮,跟明顯叛變,從友軍轉成了叛軍的沈岫白。

杜文昊的戰鬥力他是不敢奢望的,想了下,彈掉手裏的煙灰,最後狠狠抽了一口後用力壓滅,合理估算出我方戰況:卒。

不是他有意見…好吧,的確有那麽一丟丟意見。

主要是沈翊洐這家夥最近越來越讓人看不進眼,太他娘的能撒狗糧了,杜文昊說的沒錯,戀愛腦!純純的戀愛腦!

忍不住讓他這個單身狗想要膈應膈應他,哥幾個出這麽大力氣無怨無悔,好不容易有機會調侃調侃這位大佬,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嘛不是?

他舉起酒杯:"行了,哥幾個也不用拘謹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是躲不過去被人秀恩愛閃瞎狗眼的命運了,為了幫我們沈總抱得美人歸,哥幾個拼了。"

"你那才叫狗眼。"杜文昊幽幽道,他就知道這小子狗嘴裏吐不出什麽好話。

"嘖,"陸少澤不滿,食指比劃下兩方:"你我皆是單身狗。"

"你是狗,我不是,以後就叫你狗澤哈哈哈,"他把自己說樂了,問季晏禮:"說快了像不像狗砸?"

搞的季晏禮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少澤聽了嗷一嗓子撲向杜文昊,說什麽都要跟他拼個死活。

季晏禮搖了搖頭,他是看明白了,他們幾個人屢戰屢敗的根本原因就是忒不團結,還沒等人家說個字呢,自己人先窩裏鬥上了。

季晏禮習以為常的看著他們胡鬧,兩個在沙發上撲騰的恨不得把腳丫子塞對方嘴裏,在一旁淡淡然的又夾了口大蝦仁塞進嘴裏。

這天最後大家好歹一致認同難得抓到沈翊洐,幾人說什麽都要抓緊機會灌沈翊洐酒為由,又去夜店的包廂續攤到深夜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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