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工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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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工村往事
沈翊洐看到蘇漫漫,沖對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並讓出了病床前的位置。
"小魚…"蘇漫漫絲毫沒有客氣的走了過去占據了沈翊洐之前的位置,伸手拉過江小魚的手,看到對方蒼白憔悴的臉,心疼到無以覆加。
她甚至感覺有些愧疚跟懊惱。
大概是每個幸福中的人都會有的通病,她最近戀愛了,深陷在愛情甜蜜中的人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另一半的身上,一顆心都被對方所占據,而忽略了周圍其他人的相處和感受。
以至於她完全沒有發現,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用時間跟這個全世界唯一與自己真心相待的好友聊天了。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雖然需要緣分和契合,但更多的是需要我們用時間和精力去用心經營的。
所以她從不羨慕那些周圍永遠一堆"好友"的人,因為她知道事實上真正真心交心了的好友人一生不會擁有太多,因為每個人的精力和時間是有限的。
江小魚擠出一個極盡苦澀無力的笑:"漫漫,你來了。"
"來了來了,這幾天我都在這陪著你,你快先躺下休息一會。"
一旁的沈翊洐見蘇漫漫來了,江小魚也似乎好了一點,這才轉身走出病房,給她們一個說話的空間。
臨關門時聽到身後蘇漫漫的哽咽:"你這是怎麽了呀。"
另一個抽咽著:"漫漫…我想我爸了……"
沈翊洐動作停頓了一瞬,轉而便沒再停下離開的腳步。
不多一會江小魚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保姆晚一點也會到。我會告訴媽和念慈她們最近就不要來了。】
"小魚…小魚…江小魚……!"
似乎有誰在叫她。
江小魚被抓回到現實才晃過神聽到廣播中播音員提示各位旅客即將到達R市火車站的提醒。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快快快,馬上就要進站了。"蘇漫漫笑著催促。
江小魚回應後又扭頭看了眼車窗外,剛好瞥到有大片陽光被站臺的遮擋所覆蓋,三三兩兩的售賣小貨車上面的小吃被擺放的穩穩當當的推了出來,站臺的工作人員正準備對暫時停靠入站列車上的乘客叫賣。
這樣的時光明明就像是一部有聲電影,卻讓人品出了靜謐的溫柔。
江小魚和蘇漫漫走下火車,慢悠悠的朝著站臺外走。
臨近經過火車頭時剛好趕上火車開往下一站拉響了長長的汽笛聲。
看著火車逐漸遠去,兩人對看到彼此的樣子楞在了當場,大笑出聲。
隨著汽笛煙筒中飛出來的煤灰落了二人灰頭土臉的一身…
今天的天氣真好。
四個小時的車程眨眼間就過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
兩人把東西放到家裏後就出門簡單吃了頓飯,回家沖了個澡就馬不停蹄的坐上了開往郊區的客車。
R市的步行街裏側有的一段店面路旁停靠著好幾輛客車,其中也夾雜著不少小面包車。
這些都是跑往周邊鄉鎮的客車,每人收費2元到5元錢不等。
蘇漫漫輕車熟路的帶著江小魚坐上了回家的客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等開車後一個多小時咱們就能到了。"
不消一會,售票員上車隨意掃了一眼車上的人數後,拽著車門上的扶手扭過半邊身子回頭沖著後面喊來了司機。
她們乘坐的客車在'嘭''嘭'兩聲幹脆利略的關門聲後正式啟動。
客車一路搖搖晃晃,穿過街裏的鬧市區又路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經過一座又寬又有坐標味道的仙鶴踏浪的石門橋後,車窗外的風景逐漸變得遼闊。
又途經了好幾片農田,才終於到了蘇漫漫生活的小鎮:"五工村"。
下了車,蘇漫漫領著江小魚走過一段土路,大概是正值晌午,天氣還是熱的厲害,農田裏並沒有什麽人。
江小魚看著沿途的農田雖然不識五谷更不認識裏面的菜園裏都種了些什麽菜,但那也不妨礙她內心油然而生的滿足感。
她猜想大概潛意識裏就覺得有了這些豐收的果實人就可以吃飽,只要不挨餓,不管人生面對再大的困難,都可以活下去吧。
走了沒多久她們就看到好多人看熱鬧一般三三兩兩往一個方向跑,還沒等她們做出反應就聽到遠處孩子們嘲笑的高喊:"瘋子生瘋子,傻子生傻子,一家大瘋子,全是大傻子!"
二人對看一眼,不由得眉心一跳慌忙朝著聲音的來源,也是村民們看熱鬧的方向跑去。
跑到近前的時候聽到有人怒吼:"你個瘋婆娘還不趕緊滾進去,又在這丟人現眼做什麽!!!"
接著是不知道什麽落地的一聲悶響,隨著又有女人的尖叫聲"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光聽不用看都可想而知人群中央能有多亂。
江小魚跟在蘇漫漫身後隨著她跑到了一處老樓樓下。
猜想這就是蘇漫漫家了。
那棟樓從外觀上看就已經是頗有年代的產物了,說是樓其實也不過只有兩層高,樓下胡同兩旁是一排木板搭建的一個連著一個的木屋,那是都在木門上了鎖的棚子,也是俗稱的庫房。
周圍也都是類似的幾個樓房和平房,此時樓下平房小賣店的門口附近圍著一大圈看熱鬧的村民。
路過時江小魚聽到有人跟旁邊人嘀咕:"那女人又偷跑回家了?"
"可不,自從蘇家來了後,咱們這就沒消停過。"
"嘖嘖嘖,造孽呦。"
"不是我說,他家老大家的也忒不是個東西,雖說是個瘋子,也不值當這麽著。"
"嗐,誰說不是呢。"
"那男人是哪個?兇著哩,之前沒見過呀,怪嚇人的。"
"哎呦…五大三粗的,長的好兇。"
"村長呢?快去喊村長。莫不是要出事了。"
"吵什麽吵?!"王富貴姍姍而來,剛吃完飯躺下歇個午晌的功夫就聽有村民跑到他家說是村裏又出事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著急忙慌險些鞋子都來不及穿,結果一問才知道又是蘇家鬧起來了。
這才罵罵咧咧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帶著些人往蘇家去。
路上也聽人跟他說了,大概還是那瘋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偷跑回家了,被那蘇家老大跟他媳婦把人給攆出來了。
心下無力的哀嘆,這事說多了也是造孽。
最初來他們五工村的是蘇磊,忘記了是哪年就記得他家那丫頭還是繈褓中的娃娃嘞。
他一個人帶著老婆孩子留在了他們五工村,不求別的就為了混口飯吃。
蘇磊那人仗義,還有一把子力氣,聽說還是當過兵的,對他們村的人都不錯,誰家有個大事小情也都二話不說的跑過去幫忙,沒多久就跟村民們相處的不錯了。
後來他記得差不多是蘇磊家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大家子人,說是蘇磊的爸媽和兄弟姐妹,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就那麽赤條條的都來投奔他了。
蘇磊家一直跟村裏相處的都不錯,他也願意掏錢幫忙置辦了宅田,也給他們在村裏掛了名頭,保證這群人該為村裏出的錢和力氣分毫不差。
那時候外面發展的快,村裏頭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上學了,不少人出去見過了大世面就不願意再回來過這苦巴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了。
他們舍棄了五工村的農田和戶口奔到了城裏。
留在村裏的大部分都成了老人和還小的娃娃。
五工村世代都是靠著老天吃飯的莊稼人,一時間空有農田沒了勞動力。如今能有些勞動力加入還能多為村裏做些貢獻,包括王富貴在內最初大家也都是願意的。
只是誰也沒前後眼,哪成想蘇磊後來就那麽沒了。
他走了可好,留下這孤兒寡母的,聽他家人說蘇磊家的還是個瘋子。這蘇家母女一夜之間就成了五工村的燙手山芋。
王富貴活了大把年紀自然看的清蘇家那群人虎視眈眈,都餓狗似的眼巴巴盯著蘇磊留下來的那套房子想要占為己有。
他們聽說市裏搞開發有心在村裏頭劃出一塊地做農家樂,剛好看中的就是蘇磊家這片。
眼看著蘇磊家的房子要被占,這一個個更是打了雞血似的,說什麽都不松口這塊肥肉。
勸的多了一個個漲紅著脖子喊說是他王富貴不安好心,想要私占了去,氣的他好幾天睡不著覺。
要不是看那孤兒寡母的被欺負實在可憐,他是真懶得再趟蘇家這渾水。
想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個村長還是個外人,說破天去那也是人家老蘇家的事家務事。
再不濟人蘇磊的爸媽還活著呢又有一堆兄弟姐妹,怎麽著這事也不是他能參活的了的。
可蘇磊家屋裏頭的是個瘋子,丫頭也還年幼,別說這孤兒寡母的當不當事了,依誰看了都知道她們就是想要保住房子都難。
他這個村長又哪有道理管得住別人家的家務事,可要讓他蒙了心智不管不問想起蘇磊又覺得對不住良心,索性把心一橫替她們孤兒寡母做了決定,先讓孩子去把書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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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洐看到蘇漫漫,沖對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並讓出了病床前的位置。
"小魚…"蘇漫漫絲毫沒有客氣的走了過去占據了沈翊洐之前的位置,伸手拉過江小魚的手,看到對方蒼白憔悴的臉,心疼到無以覆加。
她甚至感覺有些愧疚跟懊惱。
大概是每個幸福中的人都會有的通病,她最近戀愛了,深陷在愛情甜蜜中的人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另一半的身上,一顆心都被對方所占據,而忽略了周圍其他人的相處和感受。
以至於她完全沒有發現,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用時間跟這個全世界唯一與自己真心相待的好友聊天了。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雖然需要緣分和契合,但更多的是需要我們用時間和精力去用心經營的。
所以她從不羨慕那些周圍永遠一堆"好友"的人,因為她知道事實上真正真心交心了的好友人一生不會擁有太多,因為每個人的精力和時間是有限的。
江小魚擠出一個極盡苦澀無力的笑:"漫漫,你來了。"
"來了來了,這幾天我都在這陪著你,你快先躺下休息一會。"
一旁的沈翊洐見蘇漫漫來了,江小魚也似乎好了一點,這才轉身走出病房,給她們一個說話的空間。
臨關門時聽到身後蘇漫漫的哽咽:"你這是怎麽了呀。"
另一個抽咽著:"漫漫…我想我爸了……"
沈翊洐動作停頓了一瞬,轉而便沒再停下離開的腳步。
不多一會江小魚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保姆晚一點也會到。我會告訴媽和念慈她們最近就不要來了。】
"小魚…小魚…江小魚……!"
似乎有誰在叫她。
江小魚被抓回到現實才晃過神聽到廣播中播音員提示各位旅客即將到達R市火車站的提醒。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快快快,馬上就要進站了。"蘇漫漫笑著催促。
江小魚回應後又扭頭看了眼車窗外,剛好瞥到有大片陽光被站臺的遮擋所覆蓋,三三兩兩的售賣小貨車上面的小吃被擺放的穩穩當當的推了出來,站臺的工作人員正準備對暫時停靠入站列車上的乘客叫賣。
這樣的時光明明就像是一部有聲電影,卻讓人品出了靜謐的溫柔。
江小魚和蘇漫漫走下火車,慢悠悠的朝著站臺外走。
臨近經過火車頭時剛好趕上火車開往下一站拉響了長長的汽笛聲。
看著火車逐漸遠去,兩人對看到彼此的樣子楞在了當場,大笑出聲。
隨著汽笛煙筒中飛出來的煤灰落了二人灰頭土臉的一身…
今天的天氣真好。
四個小時的車程眨眼間就過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
兩人把東西放到家裏後就出門簡單吃了頓飯,回家沖了個澡就馬不停蹄的坐上了開往郊區的客車。
R市的步行街裏側有的一段店面路旁停靠著好幾輛客車,其中也夾雜著不少小面包車。
這些都是跑往周邊鄉鎮的客車,每人收費2元到5元錢不等。
蘇漫漫輕車熟路的帶著江小魚坐上了回家的客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等開車後一個多小時咱們就能到了。"
不消一會,售票員上車隨意掃了一眼車上的人數後,拽著車門上的扶手扭過半邊身子回頭沖著後面喊來了司機。
她們乘坐的客車在'嘭''嘭'兩聲幹脆利略的關門聲後正式啟動。
客車一路搖搖晃晃,穿過街裏的鬧市區又路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經過一座又寬又有坐標味道的仙鶴踏浪的石門橋後,車窗外的風景逐漸變得遼闊。
又途經了好幾片農田,才終於到了蘇漫漫生活的小鎮:"五工村"。
下了車,蘇漫漫領著江小魚走過一段土路,大概是正值晌午,天氣還是熱的厲害,農田裏並沒有什麽人。
江小魚看著沿途的農田雖然不識五谷更不認識裏面的菜園裏都種了些什麽菜,但那也不妨礙她內心油然而生的滿足感。
她猜想大概潛意識裏就覺得有了這些豐收的果實人就可以吃飽,只要不挨餓,不管人生面對再大的困難,都可以活下去吧。
走了沒多久她們就看到好多人看熱鬧一般三三兩兩往一個方向跑,還沒等她們做出反應就聽到遠處孩子們嘲笑的高喊:"瘋子生瘋子,傻子生傻子,一家大瘋子,全是大傻子!"
二人對看一眼,不由得眉心一跳慌忙朝著聲音的來源,也是村民們看熱鬧的方向跑去。
跑到近前的時候聽到有人怒吼:"你個瘋婆娘還不趕緊滾進去,又在這丟人現眼做什麽!!!"
接著是不知道什麽落地的一聲悶響,隨著又有女人的尖叫聲"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光聽不用看都可想而知人群中央能有多亂。
江小魚跟在蘇漫漫身後隨著她跑到了一處老樓樓下。
猜想這就是蘇漫漫家了。
那棟樓從外觀上看就已經是頗有年代的產物了,說是樓其實也不過只有兩層高,樓下胡同兩旁是一排木板搭建的一個連著一個的木屋,那是都在木門上了鎖的棚子,也是俗稱的庫房。
周圍也都是類似的幾個樓房和平房,此時樓下平房小賣店的門口附近圍著一大圈看熱鬧的村民。
路過時江小魚聽到有人跟旁邊人嘀咕:"那女人又偷跑回家了?"
"可不,自從蘇家來了後,咱們這就沒消停過。"
"嘖嘖嘖,造孽呦。"
"不是我說,他家老大家的也忒不是個東西,雖說是個瘋子,也不值當這麽著。"
"嗐,誰說不是呢。"
"那男人是哪個?兇著哩,之前沒見過呀,怪嚇人的。"
"哎呦…五大三粗的,長的好兇。"
"村長呢?快去喊村長。莫不是要出事了。"
"吵什麽吵?!"王富貴姍姍而來,剛吃完飯躺下歇個午晌的功夫就聽有村民跑到他家說是村裏又出事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著急忙慌險些鞋子都來不及穿,結果一問才知道又是蘇家鬧起來了。
這才罵罵咧咧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帶著些人往蘇家去。
路上也聽人跟他說了,大概還是那瘋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偷跑回家了,被那蘇家老大跟他媳婦把人給攆出來了。
心下無力的哀嘆,這事說多了也是造孽。
最初來他們五工村的是蘇磊,忘記了是哪年就記得他家那丫頭還是繈褓中的娃娃嘞。
他一個人帶著老婆孩子留在了他們五工村,不求別的就為了混口飯吃。
蘇磊那人仗義,還有一把子力氣,聽說還是當過兵的,對他們村的人都不錯,誰家有個大事小情也都二話不說的跑過去幫忙,沒多久就跟村民們相處的不錯了。
後來他記得差不多是蘇磊家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大家子人,說是蘇磊的爸媽和兄弟姐妹,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就那麽赤條條的都來投奔他了。
蘇磊家一直跟村裏相處的都不錯,他也願意掏錢幫忙置辦了宅田,也給他們在村裏掛了名頭,保證這群人該為村裏出的錢和力氣分毫不差。
那時候外面發展的快,村裏頭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上學了,不少人出去見過了大世面就不願意再回來過這苦巴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了。
他們舍棄了五工村的農田和戶口奔到了城裏。
留在村裏的大部分都成了老人和還小的娃娃。
五工村世代都是靠著老天吃飯的莊稼人,一時間空有農田沒了勞動力。如今能有些勞動力加入還能多為村裏做些貢獻,包括王富貴在內最初大家也都是願意的。
只是誰也沒前後眼,哪成想蘇磊後來就那麽沒了。
他走了可好,留下這孤兒寡母的,聽他家人說蘇磊家的還是個瘋子。這蘇家母女一夜之間就成了五工村的燙手山芋。
王富貴活了大把年紀自然看的清蘇家那群人虎視眈眈,都餓狗似的眼巴巴盯著蘇磊留下來的那套房子想要占為己有。
他們聽說市裏搞開發有心在村裏頭劃出一塊地做農家樂,剛好看中的就是蘇磊家這片。
眼看著蘇磊家的房子要被占,這一個個更是打了雞血似的,說什麽都不松口這塊肥肉。
勸的多了一個個漲紅著脖子喊說是他王富貴不安好心,想要私占了去,氣的他好幾天睡不著覺。
要不是看那孤兒寡母的被欺負實在可憐,他是真懶得再趟蘇家這渾水。
想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個村長還是個外人,說破天去那也是人家老蘇家的事家務事。
再不濟人蘇磊的爸媽還活著呢又有一堆兄弟姐妹,怎麽著這事也不是他能參活的了的。
可蘇磊家屋裏頭的是個瘋子,丫頭也還年幼,別說這孤兒寡母的當不當事了,依誰看了都知道她們就是想要保住房子都難。
他這個村長又哪有道理管得住別人家的家務事,可要讓他蒙了心智不管不問想起蘇磊又覺得對不住良心,索性把心一橫替她們孤兒寡母做了決定,先讓孩子去把書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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