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41章 調戲

關燈
第41章 調戲

在升降臺落下的那一瞬間, 這道聲音又被唯粉的吶喊給蓋過去,不過這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不重要了, 換衣間內, 唯有唇齒碰撞,唾液交融的黏膩聲以及此時此刻快要爆表的心跳聲占據了謝之沂已經發昏了的頭腦。

他揪著嚴緒屏的衣領,那些他壓抑在心裏面的,不願意承認的,不敢去相信的,全部都在此刻噴湧而出。

他的舌尖十分生疏地抵著嚴緒屏的唇齒, 被刺得微微有些痛, 但他又不願意松手, 轉而被對方更加有力而溫和的力量給糾正過去,從他的手中奪回這次親吻的主動權。

嚴緒屏護著謝之沂的後腦勺,把人按在換衣間的墻壁上,順著對方的動作深入這個親吻, 就連他們彼此之間的呼吸都在交融。

一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 再親下去就要透不過氣來了,兩人才堪堪停下來。

換衣間內的燈光並不明亮,更是被一層一層的衣服給擋得斑斑駁駁, 謝之沂想起自己剛剛還在臺上的時候,ending動作結尾的那一瞬間, 他真的有直接吻上嚴緒屏的沖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臺的, 只知道自己下臺之後把現場制片的問題全都搪塞了過去, 隨後抓著嚴緒屏的衣領帶著他進了換衣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親上去的時候嚴緒屏是什麽樣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又是什麽樣的心情, 只知道自己的腦子裏面是空白一片的,似乎只適合用來做一些沖動的事情。

於是他就這麽做了。

而嚴緒屏也沒有反抗。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紅的不需要多餘的唇彩了,甚至在再一次上場之前,他都在猶豫要不要拿粉底液蓋一蓋。

“我來晚了。”嚴緒屏被他親完之後的第一句話是解釋為什麽他這場舞臺的伴舞突然變成了自己,“剛到後臺就聽見你伴舞腳受傷的消息,於是被制片抓住丟上了臺,還沒來得及對你說演出順利。”

嚴緒屏說完,又對著謝之沂水漬未幹紅唇貼了貼。

“很順利,你來了。”謝之沂看著他,不知道是因為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還是故意用的倒裝。

他本來想說的應該是,因為你來了,所以很順利。

隨後他伸出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只是他的手是熱的,臉更加是,所以兩者相互接觸就只會熱上加熱,一點都沒法把臉上的紅給消下來。

“所以……”嚴緒屏看著他,話鋒一轉,問道,“小隊長,你親了我,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向你討要一個名分了嗎?”

謝之沂看著眼前這人,他知道這人這幾天一定過得也十分煎熬,等待,本來就是一件容易讓人失去耐心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段令人糾結,矛盾,充滿著迷茫和各種各樣的想不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所以謝之沂對他道:“讓你久等了。”

隨後仰起頭抵著他的鼻尖,似乎對於剛剛的親吻還沒有趕到饜足,於是繼續摸索著碰上了嚴緒屏的唇。

這一次他沒有那麽心急了,被嚴緒屏的動作帶著,這種感覺隱秘又刺激,只是還不等他們多親一會兒,換衣間的門就被敲響了:“裏面還有人嗎?”

是紀寧的聲音:“沒有人我就進來了哦。”

謝之沂的背抵著門背,篤篤的敲門聲把他原本就敏感的神經刺激得更是一激靈,他無助又緊張地擡起眼看向自己眼前的嚴緒屏,但是對方卻比他淡定很多。

先是在他的唇上又吻了吻,隨後把他拉到一邊,又把門打開了。

紀寧站在門口,看見門從裏面被打開,看到的第一個人的就是穿著便服連妝都沒化的嚴緒屏。

正當他疑惑嚴緒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下一秒就看見了躲在嚴緒屏身後的他們家隊長。

紀寧:?

不是,你一個Iddos的人,還穿著便裝,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的換衣間啊?

最重要的就是,為什麽我們隊長換衣服的時候你會在裏面?

紀寧滿腔疑惑,問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剛剛難道不是隊長在換衣服嗎?”紀寧的語氣裏面也充滿了詫異。

因為他在下完臺的時候就有人和他說剛剛好像看見謝之沂進去了換衣服了,於是他在外面等了幾分鐘,但是裏面好像依然沒動靜,這才打算起身敲門去問一問。

但是他沒想到裏面不止一個人,也沒有想到他們家隊長在裏面待了那麽久居然還是上一個舞臺的造型。

“咳咳——”謝之沂的臉登時被這兩個問題給漲得通紅,但好在周圍不那麽明亮的燈光讓臉上的那一抹紅色不那麽顯眼,他轉移話題道——

“那你先換吧,我等等再換。”

說完,謝之沂便推著嚴緒屏的肩膀把路給紀寧讓開了。

聞言,紀寧摸摸腦袋,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

而謝之沂已經帶著嚴緒屏飛速開溜了。

“小隊長,你的臉好紅啊。”嚴緒屏被他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但又想逗他,“你在心虛嗎?”

“噓——”

除了換衣間,謝之沂找不到另外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也只能扭捏承認:“你知道了你就別說出來了。”

“你是不是馬上就要上臺了?”嚴緒屏貼心地為他轉移了話題。

“嗯。”謝之沂點了點頭。

“行。”嚴緒屏幫他把剛剛被自己揉皺的衣服扯了扯,又道,“演出順利。我在臺下等你。”

“好。”謝之沂紅著臉應了一聲。

——

Cluster的演唱會還在繼續,謝之沂再一次上臺的時候,嚴緒屏也回到了公司為他們預留的VIP席。

“你剛剛幹嘛去了去這麽久?剛剛那個給謝之沂伴舞的,真是你?”宋紹亭看見他回來,於是這樣問道。

剛剛那些“屏沂”的吶喊聲雖然很快就被蓋過去了,但還是給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並且大家似乎都已經預料到了熱搜榜上今天又會出現什麽樣的盛況。

“他那個伴舞受傷了,沒人去,我頂上了。”嚴緒屏一邊摘下口罩一邊回答道。

場館內的燈光比後臺換衣間內的還要暗,眼前的沈漾正揮舞著手裏的應援棒用盡自己的全力呼喊紀寧的名字,嚴緒屏並不擔心自己有些不正常的唇色會不會被被人給註意到,而是坐在最後面,看著大屏上表情裏面寫滿了心虛的謝之沂,微微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這場演唱會一共持續了三個小時的時間,而演唱會結束之後,同時也就宣告著他們一年中最重要的工作告一段落。

Cluster的慣例,演唱會結束之後就必須安排一次聚餐來慶祝慶祝。

但是今天的這一場有些不一樣,因為Iddos的人也在這裏。

“剛剛為了幫你應援,我喉嚨都喊啞了,不意思意思一下?”沈漾率先把手裏的紀寧屬性的應援棒,應援燈牌和應援發箍這些東西一股腦往紀寧的手裏塞,他的聲音聽上去的確有些沙啞,看上去在臺下的時候沒少為臺上的人吶喊。

“那就一起去吧。”出聲答應的人是謝之沂,“我請客。”

vip席位的Iddos成員們於是便也被順帶捎上了,紀寧更是一聲歡呼,說要狠狠掏他們隊長一把。

到了他們常去的那個館子,也沒人去管今天熱搜上面因為這一場演唱會而產生的盛況,而謝之沂也是只看了一眼,關於自己solo舞臺的伴舞到底是不是嚴緒屏大家都還在扒直拍猜測分析,但是“屏沂”已經穩坐熱搜第一了。

想起自己和嚴緒屏剛剛在後臺偷偷摸摸幹的事情,謝之沂的臉上閃過去一絲心虛,他偷偷瞥了一眼嚴緒屏,對方正在點菜,於是他放下了手裏的手機,打算裝作什麽也沒看見,什麽都不管。

一群人圍在一起,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好像是想要把這些天吃過的水煮西蘭花和水煮雞胸肉全部都補回來。

而謝之沂吸取了上一次拍戲的時候聚餐的教訓,決定這一次探探自己酒量的底,打算喝到感覺腦子有點暈乎乎的時候就及時收手,順帶記下自己到底能一次性喝多少。

另外一邊的紀寧則很顯然也是往大了喝,但是紀寧的酒量比他的還差,剛幾杯下肚就開始發起了瘋。

“小隊長,你少喝一點。”嚴緒屏在旁邊勸阻道。

畢竟要是喝多了像上次拍戲時候的那樣,那就有些不好辦了。

只是他這句話剛出就被一旁的紀寧給堵了回去:“喲謔,你是誰啊,隊長老婆才允許管這麽寬。”

聞言,謝之沂的耳根悄悄漫上去一股淺紅。

嚴緒屏收回手,心裏氣得不輕但又不願意和紀寧這個醉鬼計較這麽多,只能到謝之沂的面前賣乖:“那我能管嗎?”

謝之沂咬了咬嘴唇,想讓自己的不正常看上去不那麽明顯,於是別開眼,小聲回答道:“能。”

一行人一邊喝一邊聊,謝之沂坐在旁邊默默聽著,灌進肚子裏面的酒也不少,喝到最後,他連一開始自己只是想探探自己酒量的底的初衷都給忘了,別人吃得七七八八,而他和紀寧就醉得七七八八。

一直到最後,眼睛都有點花了,嚴緒屏才朝他揮揮手,問他還認不認得這是幾。

謝之沂哪裏記得這麽多,只是看著嚴緒屏這張臉,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有一次沖了上來,別的不多說,他什麽時候才能改掉這個一喝醉酒看到嚴緒屏就想上去親兩口的毛病?

眼瞅著謝之沂馬上就要靠到自己懷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親上來了,嚴緒屏迅速放下手裏的筷子隨後把謝之沂的嘴給捂住了。

被他們這邊的聲響給吸引到的其他人:??

“怎麽啦怎麽啦?隊長要吐了嗎?”紀寧大著嗓門嚷嚷著,“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們家隊長不會喝酒吧,哪天喝醉了被人拐跑都不知道。”

紀寧指著嚴緒屏:“你,你照顧好我們家隊長聽到了……唔——”

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吐了出來。

嚴緒屏尷尬笑笑,但是不是因為紀寧,而是因為剛剛大家都在看著他們這邊的時候,謝之沂雖然被自己捂住了嘴,但還是撅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自己的掌心。

又濕又潤還溫溫熱熱的嘴唇碰上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給了他一種自己被調戲了的感覺。

而且被調戲不說,因為別人都沒有看見,他想喊冤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人給自己主持公道。

但是別的都不說,謝之沂裝乖的本領還是很強的,見他重新看回自己,於是立馬收回了自己的嘴唇乖乖坐好。

一副自己剛剛什麽都沒有做的樣子。

事實上也只有嚴緒屏一個人知道他剛剛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都做了什麽。

最後看著桌上的殘局,沈漾吃了顆花生米,隨後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紀寧,又伸出筷子的頭戳了戳他的臉:“哎,真不知道我來這裏是蹭飯的還是伺候祖宗的。”

他搖了搖頭,隨後架起紀寧的肩膀,打算把他拖回宿舍。

而紀寧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當中,心裏卻還在想自己要多喝點酒給他們家隊長的錢包放放血,但是弄到最後他卻在迷迷糊糊中看著嚴緒屏喊服務員結賬,這人又亮出二維碼付款,不知道為什麽,他在看到這一幕場景的時候,心裏面的想法卻是——

掏不到隊長,掏隊長他對象的也行。

只是他的腦子裏面剛冒出來這個想法,喝醉之後那種反胃的難受感便緊接著湧了上來——

“嘔——”

扶著紀寧剛剛起身的沈漾:“!!臥槽紀寧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還踢你屁股你信不信!!”

這一邊,謝之沂還倒在椅子上閉目。

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浮起一層淺淺的紅色,原本就白皙又光滑的皮膚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嚴緒屏走上前去,彎下腰,對他道:“小隊長,醒醒,我們要回去了。”

謝之沂慢慢悠悠睜開眼,只是他的眼神中還有些迷離,怔怔地看了嚴緒屏許久。

像是有預料的,嚴緒屏又一次直接擡手捂住了他的嘴:“現在在外面,不能親。”

什麽在外面不能親的,謝之沂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人又在拒絕自己,這人也真是的,上一次諒他是第一次親嘴所以拒絕了還能原諒,但是他們都親了這麽多回了還是拒絕是為什麽,難道就真的有這麽不喜歡他嗎?

謝之沂的心情跟著被嚴緒屏捂嘴的動作耷拉下去,但是他現在的腦子又暈暈乎乎的,坐上車之後那種暈車的感覺更甚了,所以他想一只融化的貓一樣軟在嚴緒屏的懷裏,心裏面一直盤算著自己下車之後應該怎麽安慰安慰自己。

比如看看嚴緒屏的站姐有沒有產出新的飯拍,哦對,這幾天這人沒有公開行程。

謝之沂有些心如死灰,但是他的腦袋實在是太暈了。

其實他本來沒有喝多少酒的,也知道自己也就有些微微醉,但是他暈車啊,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指導他的胃翻滾,一陣陣反胃的感覺折磨得他十分難受。

他擡起手,摸索著想去開窗通通風透透氣,只是自己剛把車窗搖下去,搭在扶手上的手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掌心。

與此同時,大敞的車窗被另外一個人重新關上,只留下了四分之一的出風口。

對著吹容易吹感冒,只有傻子才會在這樣的氣溫之下還開這麽大的窗戶吹風。

車廂內是一片黑暗,原本沈寂的幾人也因為突如其來的風被冷得倒吸了好幾口氣。

與此同時,嚴緒屏慢慢把手從謝之沂的腰後穿過去,把窗戶關上的同時,也把坐在自己旁邊因為暈車而難受的人給摟在了懷裏。

他握著謝之沂的手,在馬路邊上路燈的光斑斑駁駁照進來的時候,悄悄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這種偷情的感覺給他帶來一種很刺激的快感,但是不管怎麽說,現在靠在他懷裏的這個人,已經是他的正牌對象了。

而等到好不容易到了他們的宿舍,嚴緒屏的手也已經被謝之沂給壓麻了,他一邊扶起來懷裏的人起身,一邊甩了甩自己正在放煙花的手臂,下車的瞬間,新鮮的冷風撲面而來,謝之沂也微微睜開了眼睛,問道:“到了?”

嚴緒屏應了一聲,見這人直起身體好像要離開自己的懷裏,於是問他是不是要自己走路。

謝之沂循著他的聲音望過去,盯著他看了好幾眼,最後不知道下定了什麽決心,還是決定靠在帥哥的懷裏讓他扶著自己。

而他也能趁此機會好好揩幾把油。

於是等嚴緒屏帶著這人回到房間的之後,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甚至大腿肌都被這人捏了不知道多少把了。

尤其是他的手順著腹肌還想要繼續往下的時候,嚴緒屏差點沒控制得住,但是這人心裏卻一點數都沒有,要是不看他的手只看他的臉,絲毫看不出這個人這麽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實際上手下卻在做一些十分不入流的事情。

“小隊長,你別摸了。”嚴緒屏被他摸得有些燥,所以剛走進房間,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謝之沂的手從自己的衣服裏面撈出來。

謝之沂的手一頓。

怎麽又是這種表示拒絕的話!

這麽帥的小帥哥,讓他摸兩下怎麽了嗎?

每天早起健身,保持身材不就是給別人摸一摸捏一捏看一看的嗎?但是這個人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拒絕自己,謝之沂覺得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於是氣沖沖地走到床前坐下,決定掏出手機看一看微博上面的小帥哥。

嚴緒屏不省心地跟著他走上去,見他又一次點開了自己站姐的微博,一條心更是直接提了起來。

萬一謝之沂又不小心“手滑”或者“手誤”,可沒有那麽多無辜的工作人員上來頂包啊!

於是嚴緒屏見狀,就想把他的手機搶過來。

只是他手沒那麽快,一條“好帥想親死他把他摁在床上親”的評論還是發了出去。

嚴緒屏本來都已經心如死灰了,就聽見謝之沂靠在床頭對他道:“哎呀,大號已經被公司給收走了,這麽緊張幹嘛?”

聞言,嚴緒屏低頭看向自己手裏還沒有熄屏的手機——

【一個瓶子:好帥想親死他把他摁在床上親【舔屏】】

而謝之沂見他不理自己,還是鍥而不舍地站起來攀住了嚴緒屏的肩膀,一邊問一邊朝他挑了挑眉:“手機給你,小帥哥,你給我親兩下好不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