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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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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夠狠!

有帝瑪塔勇士的保駕護航,途中雖然又遇到過一次獸群襲擊,卻是有驚無險。

帝瑪塔人強悍的戰鬥力再一次表現得淋漓盡致,令護送的迪羅特衛兵們自慚形穢,同樣令卓坦心生向往。

泰瑟爾沒有再來“侵擾”穆仲夏,也沒有為了讓穆仲夏吃好而命車隊停下做飯,現在這種情況盡快趕回部落才是最佳。

大地轟鳴,聽到動靜的穆仲夏戴好帽子,把自己裹嚴實了推開車門。只一眼,他就驚呼了一聲,塔琪蘭抓過皮草披肩裹上,也立刻湊過去。

前方,萬馬奔騰毫不為過。天空愈發陰沈,可奔騰而來的馬群,馬背上那一個個熱情的男兒,卻令穆仲夏的心穩穩地落回了肚子。

“來接我們的人到了!”

穆仲夏身邊,塔琪蘭看著那滾滾奔騰的馬群,揚著馬鞭喊著號子的帝瑪塔男人,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是另一輛車裏的通旭都被眼前的一幕震得久久無法回神。騎在馬上的卓坦圍巾下的臉漲紅,那是極致的激動與震撼。

這就是亞罕的戰馬群,這就是亞罕的帝瑪塔勇士?!

馬群整齊劃一地放緩速度,最終停了下來。最前方引路的泰瑟爾和泰拉逽下馬。前來接他們的正是第四部落的人,為首的是易吉格。

第四部落距離他們最近,但第三部落來接的勇士肯定也不遠了。

穆仲夏這邊的車隊也慢慢停了下來。

他扭頭對身邊的人說:“來了這麽多人,車隊的人可以先行回去了。馬上要下雪了。”

塔琪蘭:“還要多久才到?”

穆仲夏:“如果只是騎馬,會很快,但我們這麽多貨,還得幾天吧。”

等了有一會兒,泰拉逽朝他們這邊過來了,穆仲夏看到帝瑪塔勇士們開始解套車的馬,他猜測應該是要換馬了。

泰拉逽過來就是告訴他們,很快就要下雪了。他和泰瑟爾並二十名族人先騎馬送穆仲夏、塔琪蘭、通旭、慶娃、卓坦和烏哈根回部落,其餘的人負責把貨物拉去第三部落。

路上哪怕下雪,帝瑪塔勇士也耐得住,但他們幾個在路上多待一天,就會增加被凍傷的危險。

穆仲夏裹緊皮襖下了車,步行走到前方還在交接的幾個人面前。

泰瑟爾一看他就立刻過來說:“你回車上去。”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穆仲夏給泰瑟爾留了面子,道:

“我離開的時候,機械師公會總會、桑朱部的大司還有一些人一共給我準備了500車的東西。

你問一下是哪些,再看看都是些什麽,分一半去第四部落。”

端哈蘭一聽,馬上過來說:“不用。穆大師,我們都給您帶去第三部落。”

穆仲夏堅持說:“那些是我的個人物品,我回去也放不下。”

他又看向泰瑟爾,

“如果有藥劑,就多分些出來,第五部落也可以分一些,你和泰拉逽商量著辦。”

泰瑟爾按住他的肩膀,把他轉了個身:“我知道了,你快回車上。”

空中已經有了細微的雪粒,氣溫也明顯低了幾度。

穆仲夏被推著邊走邊回頭:“隨行的海奴也怕冷,跟我們一起先回部落。”

泰瑟爾冰綠色的眼眸暗沈了一瞬,說:“我會安排。”

穆仲夏重新回到車上,搓搓手。

塔琪蘭:“你原諒他了?”

穆仲夏:“沒有。”

塔琪蘭眼裏是明顯的不信。

穆仲夏:“那麽多人在,給他留面子,跪搓衣板也等回去後。”

塔琪蘭和慶娃一臉懵:“跪搓衣板?搓衣板是什麽?”

穆仲夏解釋了一番什麽叫搓衣板,塔琪蘭頓時一言難盡:“你真的會讓他跪?”

穆仲夏傲嬌地說:“沒叫他跪榴蓮殼我已經很仁慈了。”

塔琪蘭又問:“什麽是榴蓮殼?”

穆仲夏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沒有榴蓮這種水果!

他胡謅道:“傳說海外有一種叫‘榴蓮’的水果,果殼很硬,而且都是尖刺。”

塔琪蘭看穆仲夏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你夠狠。”

但一想到讓欺負了自己的男人跪搓衣板,跪榴蓮殼,越想怎麽越開心呢?

塔琪蘭又看了眼穆仲夏,只覺得這個來自伊甸的年輕人有毒。

在第一片明顯的雪花終於耐不住寂寞降下來時,雙方也交接完畢。每一個帝瑪塔勇士的馬背上都綁著一卷厚實的皮襖,這是雪季外出的帝瑪塔人必帶的裝備。

也不需要去翻箱倒櫃尋找自己帶來的厚皮裘,泰瑟爾理所當然地帶穆仲夏。令人意外的是塔琪蘭主動要求讓泰拉逽帶她,理由是她至少在合薩熱城見過泰拉逽,其他人她都不認識。

烏哈根、卓坦、慶娃、通旭和10名海奴也分別由第三部落的勇士騎馬帶著。泰瑟爾和泰拉逽都要先行回部落,圖拉森、易吉格和端哈蘭留下來善後以及處理穆仲夏的那500車貨的分配。

沒讓其他人護送,他們這二十幾個人就足夠。易吉格也說了,第四部落的大部隊還在後面,絕對會確保安全地把穆大師一路送回第三部落的頭領部落。

雪花已經越落越多,泰瑟爾裹緊穆仲夏,確保他渾身上下都沒有露在外,揚聲粗吼:

“出發!”

“哈!”

泰拉逽等人夾緊馬腹,戰馬不需要主人揮鞭就自覺奔跑了起來。泰拉逽其實很緊張,窩在他懷裏的是威尼大部的尚階術法師。

要不是他只穿了一件皮襖,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襖也脫下來裹住對方,萬一把對方哪凍著了他就是部落的罪人了。

至於緊張的另一重原因,心裏有點亂的泰拉逽拒絕去分析。

泰拉逽單手拽著韁繩,另一手緊攬著側坐在馬背上,整個人都窩在他懷中,從頭到腳被他的厚皮襖都包裹起來的塔琪蘭。

泰拉逽其實很不好意思,但泰瑟爾要帶穆大師,其他人都不敢往塔琪蘭跟前湊。塔琪蘭又主動要求由他帶,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懷裏的女人身上時不時會飄出某種香氣刺激他的鼻子和心臟,他卻說不出一句讓對方下馬換個人的話。

反而更加用力抱緊對方,只有這樣或許才能讓懷裏的人更暖和些。風雪撲在泰拉逽的臉上,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蒙在皮襖裏的塔琪蘭能清楚地聽到泰拉逽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也能聽到撞在皮襖上的落雪聲,撲簌簌的,仿佛下雨般密集。

想到她裹著的是這個男人的皮襖——又長又大的足以給她當被子——塔琪蘭早已幹枯的心房突然有點不受控制地亂跳,臉龐都有點發熱。

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她當時是怎麽腦子一熱就說出讓泰拉逽帶她的話了,而且,過去了這麽半天,她都沒有後悔!

另一匹馬上的慶娃羨慕地又看了幾眼前方被護得嚴嚴實實的老師。她身上裹的也是帶她的這位帝瑪塔勇士的皮襖,夠長夠大。

但她沒有勇氣坐在對方的前面,由對方抱著。這位靦腆的帝瑪塔勇士也沒有勇氣主動提出抱著她,所以她現在是坐在後方,抓著對方的腰固定自己。

盡管對方給她擋著風雪,但肯定沒有老師那麽暖和。不過想到自己要那麽親密地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在懷裏,慶娃也就不羨慕老師了,她做不到!

先行一步的所有人裏,也只有穆仲夏和塔琪蘭是坐在前面,由騎馬的人抱著,其他人都是坐在後面。

通旭很冷,好在老師給他塞了一個暖手寶,暖著他的心窩。盡管皮襖很厚,但吹進來的風雪還是令他不時打個冷顫。

卓坦原本是不想提前走的,但誰都不同意他一個人留下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由帝瑪塔人帶著先走。

他們的馬速度慢,都留了下來由衛兵們統一帶回威尼大部。不然這些馬留在亞罕也只有被凍死的份兒,它們可沒有亞罕的戰馬那麽耐凍。

一行人路上不停歇,策馬奔騰了不到半日,他們就與又一支第四部落派出的隊伍相遇。巨魔象的號角一遍遍吹響,歡迎遠道歸來的“貴人”。

第一次親眼見到帝瑪塔人的巨魔象,卓坦激動得忘記了寒冷。就是塔琪蘭都把皮襖拉下來露出腦袋,仰望那龐然大物。

端瓦齊從巨魔象背上一躍而下,塔琪蘭發出驚呼,那麽高就這麽直接跳下來?!

泰拉逽先抽出左腿,抱穩塔琪蘭,利落地下馬。

雙腳一著地,塔琪蘭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很僵硬,隨後她就聽到仍舊抱著她的男人說:

“每一個部落只有最強壯的男人才能駕馭巨魔象。端瓦齊是第四部落的鷹王。”

塔琪蘭仰頭——泰拉逽太高——問:“你呢?”

泰拉逽神色平靜地說:“我沒了一條腿,不再是勇士。”

不是勇士,也就更談不上部落最強壯的男人了。

其實每個部落雄鷹衛的鷹王、鷹侯和鷹將都有資格駕馭巨魔象,但默認的規矩是,在有鷹王的情況下,只有鷹王才能坐在巨魔象的背上,那是鷹王絕對地位的象征。

這也是每次只要泰瑟爾在,就只有他在巨魔象的背上;如果他有事不方便駕馭巨魔象,才會換成圖拉森、汗巴納等人的原因。

塔琪蘭咽了下嗓子,轉頭又看向正在跟泰瑟爾說話的男人,隨後目光落在仍被泰瑟爾抱在懷裏,整個人裹得嚴實的穆仲夏。

她知道泰拉逽的假腿是穆仲夏制作的。她突然很想知道,在這個男人斷腿前還是勇士時,是否也如泰瑟爾這樣是他們部落對外的代表。

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腿沒了之後,是怎樣的情況。

她有些好奇。

因為她現在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不出一絲的頹廢與失落,看不出一絲他對泰瑟爾的嫉妒。

按理說,作為泰瑟爾的兄長,他卻只能看著弟弟作為本部落鷹王,與別的部落的鷹王交涉,他卻只能後退一步,他的心裏真的不會難過嗎?

泰瑟爾與端瓦齊很快交接完畢。端瓦齊分出一半人馬護送他們,端瓦齊則騎著巨魔象帶著另一半人繼續前行,與後方的大部隊匯合。

這樣威尼大部派來的所有衛兵就可以全部離開了,第四部落也負責護送他們安全離開亞罕,順便可以把石料與木料送去石橋那邊。

而端瓦齊帶去的這部分人責負責押送穆仲夏和塔琪蘭他們帶來的那幾百車的貨物。第三部落的人馬肯定在路上,這樣這批貨的安全也足以保障。

商量完,雙方也不浪費時間,端瓦齊身手敏捷地上了巨魔象。巨魔象的號角吹響,穆仲夏扯下皮襖,朝端瓦齊揮手道別,也是感激四部落的幫助。

下一刻,他的腦袋就又被蒙住了。

路上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稍作休息,一行人再次上馬趕路。慶娃、通旭、烏哈根都冷得受不了了。

亞罕的雪從來都不會溫柔。沒辦法,帶著他們的人只能也把他們弄到身前,拿厚皮襖從頭到腳裹嚴實後抱著。

相比之下,10名海奴的耐凍性倒是出乎穆仲夏的意料。

塔琪蘭的腳已經冰得沒了知覺。

見她下意識地總想把腳縮一縮,泰拉逽放緩了馬速,讓戰馬自行奔跑,他穩穩地騎在馬上,一手把塔琪蘭的雙腿架起來,這樣塔琪蘭的雙腿就可以搭在他的胯部。

另一手再把皮襖繞過她的腿腳裹緊,泰拉逽嘴裏說:“很快就到了。”

塔琪蘭縮了縮身體,臉有點莫名發燙:“我能堅持。”

猶豫了一瞬,她沒有把雙腿又伸出去。

泰瑟爾:“把暖手寶塞到靴子裏。”

塔琪蘭兩手各有一個暖手寶。她把兩個暖手寶都交給泰拉逽,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的有了碰觸。

泰拉逽蹙了下眉。塔琪蘭的雙手沒有碰觸到暖手寶的皮膚又冷又冰。

他動作快速地把兩個暖手寶分別塞進塔琪蘭的兩只冰涼涼的靴子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突然,他一手隔著皮襖環過塔琪蘭,從縫隙中伸進皮襖,很自然地握住了塔琪蘭的兩只手,把她離開了暖手寶就變得更加冰涼的雙手包裹在了自己暖熱的大掌中。

塔琪蘭的眼瞳縮成了針尖。

男人手掌傳遞過來的灼熱幾乎燙壞了她的雙手,極度的震驚令她忘了第一時間把手抽出來!她幾乎都忘了上一次被一個非親人的男人握住手是什麽時候了……

等塔琪蘭回過神的時候,身下的戰馬已經飛奔起來。單手執掌韁繩的男人是那麽沈穩地駕馭著戰馬。摟著她的那條臂膀,竟然是那麽的堅實,沒讓她感受到半點會摔下馬的晃動!

泰拉逽雙腿加緊馬腹,一次次低頭看塔琪蘭有沒有什麽地方露在了皮襖外。握住塔琪蘭雙手時,泰拉逽其實也做好了會被對方掙脫的準備,結果卻是,對方就這麽任他握著了……

泰拉逽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因為現在的溫度和正在飄落的雪花對懷裏這位養尊處優的女人來說確實是挑戰。對方既然來到了亞罕,那應該也清楚他這麽做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不讓她凍到。

泰拉逽暗暗深吸了口氣,對前方的人高喊:“泰瑟爾!路上不停!直接回部落!”

泰瑟爾抓著韁繩的手擡了下,表示聽到了。

被牢牢鎖在泰拉逽懷裏的塔琪蘭,耳朵裏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另一個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帝瑪塔勇士的心跳都是這麽霸道的嗎?

快要震破她的耳朵了……

塔琪蘭低垂的眼眸落在輕松就能把她的兩只手包裹住的粗糙又灼熱的大掌,腦袋裏突然飄過某人說過的一句話——我就喜歡有蠻力的男人!

前方再次出現的萬馬奔騰把思緒亂飄的塔琪蘭拽了回來。

還不等她問怎麽了,她緊貼著的胸膛就傳出震動,奈何她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你們可終於來了!快給我兩件皮襖!”

泰拉逽迅速勒馬。

視線受阻的塔琪蘭只能聽到淩亂的馬蹄聲和說著帝瑪塔語的很多男人。

就在她猜測來人的身份時,握著她的那只手突然抽了出去。塔琪蘭的心跳亂了一拍,莫名有些失落,隨即卻又是一個自嘲的笑。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緊貼著她的胸膛震動,抱著她的男人一邊在往她身上裹著什麽,一邊往她懷裏塞了一個暖手寶和一個術法杯。

而隨著男人的動作,她覺得身上更溫暖了些,嘴角多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笑容。

“喝點熱水,部落的族人來了,我們換馬。”

為什麽換馬?

咽下疑問,又累又餓又渴的塔琪蘭打開杯蓋,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熱水,只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咬了咬嘴,摸索到縫隙處,她把杯子遞出去:

“你也喝點熱水。”

竟然會有些忐忑這個男人不會接。

兩人間有片刻的安靜,咬著嘴唇的塔琪蘭都要縮手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杯子,連帶著也握住了她的手指。

皮膚再次相觸的瞬間,塔琪蘭屏住了呼吸。被碰觸的手指被對方的另一只手扒拉下來,塞回溫暖的皮襖裏。

塔琪蘭聽到了男人喝水的聲音,感受到了男人胸腹處的起伏,隨後她又聽到這個男人喊:

“誰還有熱水!”

“我有!”

“給我倒進來就行了,不用給我杯子。”

男人說的是伊甸語,她聽懂了。

美麗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在倒水的聲音之後,大手握著杯子塞進了她這個被裹得如一個小窩的三層皮襖裏:

“路上先喝點水吃點幹糧,回去就有好吃的了,入夜就能到。”

塔琪蘭只是點了點頭。

男人把皮襖裹緊,只露出一條縫讓塔琪蘭透氣。隨後塔琪蘭就感覺到她的身體被一雙手抱住,下了馬。

那邊泰瑟爾抱著穆仲夏已經換了馬,疲憊了一路的戰馬得以休息。

泰拉逽抱著塔琪蘭也換好了戰馬,周圍很是嘈雜,每個人的臉上卻都堆滿了笑容。

“哈!”

馬鞭揚起,第三部落前來接人的勇士和戰士分做兩批,勇士們全部護送穆仲夏、塔琪蘭等人返回部落,頭領護衛們繼續前行與第四部落的勇士匯合,之後他們會帶著車隊回部落。

靴子裏同樣塞了暖手寶的穆仲夏這回是徹底安心了,部落的人來了,意味著他們這一路會很安全,並且會很順利回到部落。

他現在就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然後熱乎乎地吃上一頓!

第三部落派來了雄鷹衛2000名勇士和頭領守衛的3000名戰士,絕對算是大陣仗了。

傳信的人回到第三部落頭領部落後,頭領部落就炸開了鍋。

自從泰瑟爾回來後就一直籠罩在部落上空的陰雲瞬間散開,頭領部落裏的每一個人都喜氣洋洋,部落裏迅速行動了起來。

大巫就怕穆仲夏凍到,讓前來接人的勇士們帶了好幾個暖手寶、術法杯還有新鮮的肉幹、餅子。

穆仲夏一邊被顛簸一邊啃餅子,他餓了。

吃了一個餅子,他又拿了一個餅子探出手去,手裏的餅子立刻被人咬下一半。

之後再打開術法杯的杯蓋,探出手去,杯子裏的熱水被人喝了兩口。

穆仲夏在馬背上照顧泰瑟爾吃喝,卻是一句話不跟他說。泰瑟爾也不急,仲夏氣他怪他是應該的,反正人回來了,總會原諒他的。

第三部落頭領部落,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族人們卻在穿梭,看起來十分忙碌。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阿蒙達一邊幫著姑姑做面包,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古安見他始終靜不下心來,說:“阿蒙達,你去你阿父的朶帳和你的朶帳看看夠不夠暖和。”

阿蒙達立刻穿上皮襖跑了出去。

姆媽拜熱說:“多熬點熱湯,他們肯定冷壞了。”

古安滿面笑容地說:“我烤了這一爐面包就再煮一鍋熱湯。”

倒不是拜熱不幫忙,而是她煮的湯不好喝,古安跟著穆仲夏學習了那麽久,廚藝是明顯提高了。

古安也是靜不下心來,但穆哥要回來了,她得在穆哥回來前做好吃的,準備好熱水,把阿兄那亂糟糟的朶帳收拾幹凈,所以她不能去接穆哥。

一想到穆哥居然回來了,笑著的古安用袖子擦了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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