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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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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十二更)

唐懷遠給齊棹安排的助理先回京了, 齊棹返程的機票就是祁危這邊負責。

祁危買的不是返京的機票,而是去光唐市的。齊棹隱隱約約聽過一點關於祁危之前的事,知道他的omega母親是光唐這邊的人。

祁危…要帶他去他以前長大的地方嗎?

齊棹被祁危牽著走過vip通道, 上了飛機進入頭等艙,心裏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祁危想要做什麽了。

所以在祁危坐上床鋪, 問他要不要睡會兒時,齊棹沒有多說什麽,主動上去,還靠進了祁危的臂彎裏, 才道:“我不怎麽睡得著。”

昨晚睡了挺久的。

“那看電影?”

祁危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屏幕:“你想看什麽?”

他們坐的是民航,祁家的產業。

這飛機的頭等艙是獨立空間帶床還帶小書桌以及人體工學椅的。

甚至考慮到有雙人一起的情況, 所以還會安排一間“雙人間”。

雙人間的床會大一些,不過比起常規的雙人床,還是要小很多的,至少祁危一個人躺上來時,就基本上把床占得差不多了, 齊棹再上來……是真的很擁擠。

但祁危根本不介意, 反而很樂意這樣和齊棹擠著。

躺著不太方便,所以祁危幹脆讓齊棹坐在他前面, 他給齊棹當靠墊,讓齊棹坐在他的腿間, 貼靠在他懷中, 自己則是心滿意足地圈住人。

齊棹沒什麽想看的, 所以祁危隨便挑了一部比較老舊的罪案片。

齊棹其實看過這個,而且還是跟齊聞瀨一起在家裏看的, 那時候他和齊聞瀨還用這部影片打了個賭。他們賭誰是兇手,如果齊聞瀨贏了, 齊聞瀨以後就不用喊齊棹叫哥,齊棹還要陪他一起參加他的初中畢業旅行;如果齊棹贏了,齊聞瀨以後就必須乖乖叫哥,不能動不動就喊“齊棹”,也不能未經允許進他的房間。

而結局,自然是齊棹贏了。

不然為了約定,哪怕那會兒齊棹被送國外了,他也還是會遵守約定回國陪齊聞瀨的。

說起來,齊聞瀨今年也才十九歲啊。

——齊棹今年冬天就滿二十五了,齊聞瀨小他六歲,春天滿的十九。alpha學習能力強,像他們這種階級的人,大部分在十四歲前完成分化了的alpha,都會在十八歲前完成所有學業,拿到大學的畢業證。

祁危沒有,是因為祁危十九歲到二十歲才完成分化,而且就算當時他被定為了超S級的alpha,現在是和平年代,祁元瑜他們自然也還是有自己的心思,更希望祁危當一個吉祥物,所以難免有些拉扯。

扯遠了,話說回來,齊棹沒有把他和齊聞瀨打賭的事跟祁危說。他隱隱約約也有感覺到,祁危挺不喜歡齊聞瀨,尤其不喜歡從他嘴裏聽見齊聞瀨。

只是齊棹沒想明白為什麽。

可能是覺得齊聞瀨和他有血緣關系,是他的弟弟,所以覺得他會被齊聞瀨說動,離開他;也有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alpha,因此格外排斥。

但是第二個可能性…祁危跟唐懷遠關系還行啊,新聞都有拍到他倆一塊兒去釣魚。他和許諶舟的關系似乎也不錯,有一段時間許諶舟都是跟在他身邊的。

所以還是因為第一個吧。

齊棹稍稍偏頭,擡眸看向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祁危覺察到他的動作和視線,低頭流露出幾分困惑:“怎麽了?”

“…沒事。”齊棹說:“就是我想吃點什麽。”

祁危按鈴:“想吃什麽?”

“水果零食什麽的?”齊棹不挑:“看有什麽吧。”

畢竟在飛機上。

然後…空姐就推了一餐車過來。

而且她敲門後祁危說進時,祁危並沒有松開齊棹,他還是摟著齊棹的腰身,腦袋也擱在齊棹的肩膀上,身軀貼著齊棹的脊背,十足十的掌控欲。

齊棹聽他說進時,也只是頓了頓,沒說什麽。

他和祁危也沒幹嘛,就是祁危抱著他,兩個人都衣冠整齊到襪子都沒脫,也沒什麽。

其實齊棹真的不介意讓別人都知道他和祁危是什麽關系的。

祁家培訓出來的空姐也絕不會多看客人一眼,推了餐車進來就盡職盡責地介紹。

水果有好幾樣,價值都不菲,零食也不是什麽隨便的零食,一連串的介紹詞聽得人頭疼,齊棹也就知道,祁危要坐這趟航班開始,所有工作人員就如臨大敵了。

所以齊棹有點無奈:“留下葡萄和曲奇吧。”

空姐應聲,把兩個盤子放在了從頂上取下來的桌架上,就推著餐車離開。

她走了後,齊棹才調侃了祁危一句:“我一直覺得我以前的生活挺大少爺了,今天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祁危笑著把餐桌拉過來,橫在齊棹面前,又拿熱毛巾擦了擦手:“沒事,你是‘大少爺’的少爺。”

他說著,就拿起了一顆葡萄,利落地剝開了,抵在齊棹的唇上。

齊棹沒法偏頭,也沒法退,祁危真的把他堵得死死的,無論是前還是後,都沒給他空間。

alpha的掌控欲……

齊棹沒辦法,只好張嘴,任由祁危把那顆葡萄送了進來。

齊棹率先感覺到的,就是葡萄的甜,而且這葡萄是進過冰箱的,還帶著冰涼的口感,吃上去特別舒服。

只是……祁危在退出時,指腹似乎是無意識地蹭過了齊棹的唇瓣。

他的指尖溫度太燙了,就像他的懷抱一樣,飛機開的空調有點低,但齊棹在祁危懷裏這樣被抱著,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一些熱了。

齊棹頓了頓,暫時只是說:“祁危,我可以自己來。”

祁危已經拿起了第二顆葡萄,一邊剝皮,一邊輕聲說:“你這樣不方便,我還挺擅長剝葡萄皮的,就讓我來吧。”

齊棹:“?”

剝個葡萄而已,還有這麽多講究?

“…你放開我,我就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了。”

他這話說得在理,可有人一垂眼,聲音就輕輕地——

“阿棹,我不想瞞你,所以…我這兩天腺丨體都有點不舒服。”

祁危慢慢道:“吃藥也沒有起效,雖然昨晚抱著你睡了後好受多了,但你一離開我就有點…焦躁?”

又是那種斟酌著用詞怕嚇到他的語氣,哪怕祁危的語調沒有多麽小心卑微,也還是戳到齊棹的心,以至於他都沒有心思去懷疑祁危這話是不是有點太刻意。

畢竟……alpha腺體有問題是實打實的。

齊棹微抿唇:“…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你這幾天忙。”祁危垂頭,再度把腦袋擱在了齊棹的肩膀上,細聲細氣的語調聽著特別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我這問題也不是一兩天了,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忍幾天而已,不算什麽。就是可能因為以前你不在我身邊,現在你在我身邊了,得到過安撫就有了癮丨性……”

他在適當的地方剛好停住沒有去說,齊棹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壞處,不太好騙就是一條,但聰明人也有聰明人的好處,不需要多說,自己就會多想甚至想得過頭。

祁危語氣隨意:“不過沒事,現在能抱到你了,就沒事了。”

齊棹:“……”

不管祁危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反正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

祁危擡起第二顆葡萄,問他還吃嗎的時候,齊棹張開了嘴,任由某個alpha帶著劣根性,手把手餵他。

他的指尖送入他的唇中,這一次又擦過了他的下齒,順著摩挲過他的唇,然後跟沒事人似的去剝第三顆葡萄。

就好像只要祁危不說,齊棹不提,抵在齊棹背後開始逐漸發散存在感的就不存在一樣。

掩耳盜鈴。

齊棹說他人模狗樣,是真沒說錯。

之後吃餅幹更是如此,因為曲奇不是那種迷你的,齊棹也不喜歡一口塞,這就導致祁危拿著餅幹餵他的時候,他要分兩三口咬,又是不可避免的接觸。

真的很像他主動親吻他的指尖一樣。

至於不吃了?

不存在的。

因為某個alpha顯然是不知道什麽惡癖發作,就想要這樣餵他,齊棹說不吃了的時候,他還用掌心隔著衣物輕輕按了按他的肚子:“飽了嗎?”

祁危的語調還是那樣,輕輕柔柔的,好像一個很耐心的兒童醫生或是老師,根本聽不出來他的黑心:“飛機上沒法活動,我給你揉揉。”

對於齊棹來說,二者擇其一的話,還不如讓祁危餵他吃東西。

因為揉他肚子什麽的實在是……

他長這麽大除了身體不舒服被醫生查體外,記憶裏就沒有人揉他肚子啊!

更別說還有兇器虎視眈眈地在他身後威脅他!

所以到最後,齊棹回憶起那部罪案片,已經不記得他在家裏和齊聞瀨看時打的賭。

滿腦子都是祁危。

祁危的心跳,祁危的體溫,祁危灑落在他頸側的呼吸,祁危身上的氣味,祁危掃過他唇齒的指尖,祁危的……

不得不說,雖然不是第一次感覺到,但齊棹還是覺得太誇張了。

alpha的基因,超S級的alpha……

他想他絕對不可能和祁危走到那一步的。

就算他有一天真的也喜歡上祁危了,他估計都沒有辦法接受。

因為接受不了。

他不是omega,他的身體結構無法接受alpha。

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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