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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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深夜
幾天後，周末，晚上九點，黎一渺在清吧唱歌，江肆戴著口罩坐在角落聆聽，二人不時相視一笑，看不到江肆的表情，但能從眼神裏感覺出來。
唱完歌，黎一渺來到角落卡座，與江肆一起小酌兩杯，角落光線最暗，是江肆一貫喜歡的位置。
正喝著小酒，電話震動，是李瑤瑤打來的，李瑤瑤給黎一渺訴苦，說想吃爆辣的幹鍋排骨，但是學校周圍的都不好吃，這幾天食堂夥食也不好，都快饞哭了。
掛了電話，黎一渺一揚下巴，道:“走，正好讓你見見，省得再誤會，給我妹個驚喜”
二人出了清吧，在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店打包了一份幹鍋排骨，套得裏三層外三層，騎摩托去往了李瑤瑤所在的農業大學。
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校門能進，但是宿舍門已經鎖了，黎一渺打電話讓李瑤瑤下來，二人隔著鐵柵欄相見。
李瑤瑤雙手抓著鐵欄桿，把臉懟在欄桿之間，使勁吸了吸鼻子，道:“哥，我聞到了，有好吃的，啊，我不行了，快給我吃一口”
“瞧你，至於嗎，我真想給你唱首鐵窗淚”
“你要是吃過食堂的炒橘子就不會這樣問了，嘿，還帶了可樂，哥，你真是我親哥！”
黎一渺在柵欄外解著一層又一層的包裝，李瑤瑤在鐵柵欄裏一臉興奮，江肆在遠處靠著摩托等候。
這地方沒有桌子，不好操作，黎一渺喊了一聲，江肆立馬走了過來。
看清江肆的面容，李瑤瑤眼睛都瞪大了，她擦了擦眼，難以置信道:“我靠，破次元了？真有人能長成這樣，哥，這你朋友？是不是整容的？”
“姑娘家家的，文明一點，這我對象，江肆，你也叫哥就行”
“可以啊我的哥，你吃得真好”
“先別告訴家裏嗷，不然我就不給你送吃的了”
“OK OK，完全明白，我不歧視同性戀，只要哥你喜歡就是最好的，我就說嘛，你長這樣就不像能找女朋友的樣子，果然，男嫂子也是嫂子”
李瑤瑤嘴碎著，兄妹倆人話一樣密，他們有什麽話都可以直說，像李瑤瑤找男朋友就不告訴家裏，只告訴黎一渺，黎一渺也是同樣。
黎一渺扒著包裝袋，李瑤瑤盯著江肆看，隔著鐵柵欄揮揮手，笑著道:“你好呀江肆哥，我是李瑤瑤”
“嗯，你好”
面對旁人，江肆的話少得可憐。
終於扒開了包裝，黎一渺端著一盆爆辣的幹鍋排骨，道:“就這樣吃吧，我給你端著”
“啊？這樣行嗎？”
“不然呢，你又出不來，趕緊吃，你吃了我還得趕著回家呢，江肆，幫她把可樂擰開”
在黎一渺的吩咐下，江肆充當工具人，李瑤瑤隔著鐵柵欄開始啃排骨，一只手夾，一只手用塑料袋接垃圾，辣到就從江肆手裏拿可樂喝，喝一口又放回江肆手裏。
被倆大帥哥伺候用餐，李瑤瑤是一點形象沒有，辣得“斯哈斯哈”的，爽死了，她一個人吃了半盆，才想起旁人，道:“哥，我給你端著，你也來兩筷子唄，這家味道真不錯”
“得了，我吃不了這麽辣的，你自己吃吧”
“好吧，那我可不客氣了，說真的，江肆哥這顏值太頂了，比爆辣還頂”
跟黎一渺在一起的時候，李瑤瑤完全天性解放，一點不在乎形象。
黎一渺無奈道:“你個白眼狼，還吃著呢，就誇他帥，我呢？”
“不是哥，你別小氣嘛，從小到大，你在我心中都是第一帥的，但今天，不好意思，你只能排第二了，好家夥，江肆哥這銀毛太酷了！”
“你的意思是我沒他帥？你想好再說”
“哎喲，你們是不同的帥嘛，江肆哥看起來比較高冷，比較酷帥，你…額，你挺美的，顏值算打平，可是他高啊，瞧這大高個兒多帶勁，出cos都不用增高鞋墊，你沒人家高總不能怪我吧”
“行了行了，吃肉還堵不上你的嘴，快吃”
兄妹二人互相嘴，看似兇狠，實為寵溺，江肆在一旁不說話，默默當好工具人。
半個小時後，李瑤瑤吃完回了樓上，還在樓上揮了揮手，黎一渺收好所有垃圾，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和江肆一起離開了。
深夜的校園路亮著路燈，沒有學生很是安靜，江肆騎得很慢，這樣聲音會小些，想起剛剛的場景，江肆不禁感嘆道:“喵喵，你妹挺有意思，和你很像”
“那當然，都跟你說了是親妹，這次見了，以後可不許誤會了”
“嗯，不會了”
出了校門，二人拉下風鏡，摩托發出轟鳴，在寬敞的大道上飛馳離去。
半路，經過一處廣場，遠遠看見四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推推搡搡，若是平時，黎一渺不敢管，頂多悄悄幫忙報警，但有江肆在，他膽子可肥了。
“嘿，哥幾個，幹嘛呢”
摩托停在臺階前，黎一渺一嗓子吼出去，那四個男人立馬回了頭。
女孩已經嚇哭了，哆哆嗦嗦的，哭著道:“救救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非要拉我去喝酒…”
灰衣男抓著女孩的胳膊，其餘三個男人目光不善地盯著黎一渺和江肆，為首的黑衣男滿臉橫肉，道:“我警告你們，別多管閑事”
黎一渺有些不安，輕輕拽了拽江肆的衣服，小聲問道:“你確定你能打得過？”
“可以”
得到江肆的肯定，黎一渺立馬囂張起來，他下了摩托，摘下頭盔，斥道:“誰教你們在這兒耍流氓的！遇到我算你們倒黴，趕緊滾，不然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喲呵，小子，口氣挺大，是不是沒挨過毒打，爺爺我成全你”
說罷黑衣男帶著兩個人沖上來要對黎一渺動手，黎一渺立馬慫慫後撤，江肆迎上前，面無表情，眸色森冷，淡淡道:“來”
三個男人一起上，眼見黑衣男的拳頭落下來，江肆一把抓住手腕，同時飛腳一踢，踢在紅衣男腰側，將人踢出好幾米遠，接著旋身一躲，到了黑衣男身後，他在黑衣男腿彎狠狠一踹，黑衣男頓時痛嚎著向前倒，把黃毛男撲到在地。
頃刻間三人都摔在了地上，江肆看向抓著女孩的灰衣男，灰衣男神色有些慌張，老大不發話他又不敢撒手，眼見江肆一步步靠近，灰衣男抓著女孩往後退。
黑衣男啐了一口唾沫，兇狠道:“練家子啊，我們人多，怕什麽，一起上！”
四個男人一起沖上去，黎一渺很是擔心，他左右看了看，去摩托處拿起頭盔，準備去偷襲一個幫江肆，都是男人，這種時候可不能退縮。
黃毛男沖過去，江肆靈活一躲，紅衣男趁此時撲上去，從背後死死抱住江肆，黑衣男得意一笑，邊走邊擼起袖子露出拳頭，想朝江肆腹部打，江肆眼眸微瞇，看準時機，猛地雙腿騰空，狠狠踹在黑衣男肚子上，反彈的力道使得他和紅衣男向後倒下，紅衣男當了人肉墊子。
紅衣男摔疼松了力道，江肆趁此時向後肘擊，往旁邊一滾利落起身，灰衣男和黃毛叫囂著再次襲去，結果很快就躺在了地上。
三個人躺在地上“哎喲”連天，江肆看向唯一站著的黑衣男，黑衣男的臉色難看，明顯沒剛才那麽猖狂了。
黎一渺沒想到江肆戰鬥力這麽強，他本來還想著幫忙，這下看來是不用了，他放下頭盔，朝那嚇傻的女孩走去。
黎一渺跟女孩簡單交談，女孩打了電話讓朋友來接，談話的工夫，黑衣男也躺下了。
見踢到鐵板，黑衣男甩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帶著三個小弟灰溜溜地跑了，江肆撣撣衣服，朝黎一渺和女孩走過去。
摩托停在路燈下，三人坐在花壇邊，黎一渺和江肆陪了女孩半個小時，直到女孩被朋友接走，他們才敢離開。
摩托後座，黎一渺調整著頭盔，誇讚道:“小江肆，沒想到你挺能打啊，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你是不是練過？”
“嗯，學過一點，防身”
“你這哪止防身，完全降維打擊，我剛才還想著幫你呢，但我感覺你不需要”
“以後再有這種事，不用幫我，離遠點就行”
“嘿嘿好，我坐穩了，走吧”
黎一渺抱住江肆的腰，轟鳴響起，酷炫的摩托在深夜的街道疾馳而過。
回到家已經淩晨了，黎一渺先去洗澡，江肆本來想跟著進去，被黎一渺給推出來了，開玩笑，讓江肆進去，這澡就洗得覆雜了，沒兩個小時出不來，他困了，只想洗了趕緊睡覺。
黎一渺穿著連體的綠色恐龍毛茸睡衣出來，他假裝看不見江肆幽怨的眼神，只催著江肆去洗澡。
江肆進了浴室，黎一渺在臥室躺下，臥室裏關了燈，只床頭亮著一盞臺燈，氛圍太好，他又太困，堅持玩了兩分鐘手機，實在堅持不住，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待江肆洗完澡進入臥室，看見黎一渺歪著頭睡著了，頭上戴著連體的綠色恐龍帽，手裏握著手機，在臺燈的暖光映照下，那恬靜的睡顏溫暖又漂亮。
江肆不自覺被吸引，他來到床邊蹲下，就那樣靜靜看著床上人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鼻子秀挺，嫩紅色的唇像花瓣一樣飽滿嬌艷，皮膚白皙無瑕，這麽漂亮的人，醒著的時候一張小嘴叭了個叭叭叭叭叭，十分有趣，睡著顯得安靜乖巧了許多。
看了好一會兒，江肆擡手摸了摸黎一渺的臉頰，觸感溫熱光滑，他很想做點別的，但見黎一渺這麽困，他也不忍心，只得起身收拾睡覺。
江肆脫了衣服上床躺下，黎一渺姿勢沒變，一點沒醒，江肆輕輕把黎一渺手中的手機抽出，放在一旁，他越過黎一渺的身子，伸長了手臂去關臺燈，此時二人距離極近，他幾乎半伏在黎一渺身上。
距離有點遠，江肆的指尖剛要碰到開關，黎一渺哼唧一聲轉正了頭，四唇相接，正好親上，江肆呆住。
黎一渺醒了，他睜開眼，看見江肆近在咫尺的臉，二人都楞住了，不經意間的吻尤為動人，昏暗的光線，繾綣的眼神，氣氛變得暧昧。
畫面靜止了十秒，誰都沒動，就互相看著，黎一渺擡手抱住了江肆的脖頸，笑著道:“江壞壞，今晚不可以哦，我好困”
江肆燈也不關了，抱住黎一渺，埋頭在黎一渺耳垂處又親又蹭，低語道:“喵，就一次”
“不嘛，我真的困，改天啦，乖，睡覺睡覺”
黎一渺不同意，江肆惡狠狠親了一下算是撒氣，不再強求。
江肆關了臺燈，在黑暗中扒黎一渺的睡衣，黎一渺驚呼道:“你幹什麽！”
“我想抱著你，不想抱恐龍”
原來江肆是嫌恐龍裝太礙事，就算不做，也要貼著睡，他迷戀肌膚相貼的親密感覺。
無奈，黎一渺只能順從脫了睡衣，江肆還算言而有信，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黎一渺把臉往江肆胸口一紮，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暗中，江肆低頭親了親黎一渺的發頂，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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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著小酒，電話震動，是李瑤瑤打來的，李瑤瑤給黎一渺訴苦，說想吃爆辣的幹鍋排骨，但是學校周圍的都不好吃，這幾天食堂夥食也不好，都快饞哭了。
掛了電話，黎一渺一揚下巴，道:“走，正好讓你見見，省得再誤會，給我妹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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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校門能進，但是宿舍門已經鎖了，黎一渺打電話讓李瑤瑤下來，二人隔著鐵柵欄相見。
李瑤瑤雙手抓著鐵欄桿，把臉懟在欄桿之間，使勁吸了吸鼻子，道:“哥，我聞到了，有好吃的，啊，我不行了，快給我吃一口”
“瞧你，至於嗎，我真想給你唱首鐵窗淚”
“你要是吃過食堂的炒橘子就不會這樣問了，嘿，還帶了可樂，哥，你真是我親哥！”
黎一渺在柵欄外解著一層又一層的包裝，李瑤瑤在鐵柵欄裏一臉興奮，江肆在遠處靠著摩托等候。
這地方沒有桌子，不好操作，黎一渺喊了一聲，江肆立馬走了過來。
看清江肆的面容，李瑤瑤眼睛都瞪大了，她擦了擦眼，難以置信道:“我靠，破次元了？真有人能長成這樣，哥，這你朋友？是不是整容的？”
“姑娘家家的，文明一點，這我對象，江肆，你也叫哥就行”
“可以啊我的哥，你吃得真好”
“先別告訴家裏嗷，不然我就不給你送吃的了”
“OK OK，完全明白，我不歧視同性戀，只要哥你喜歡就是最好的，我就說嘛，你長這樣就不像能找女朋友的樣子，果然，男嫂子也是嫂子”
李瑤瑤嘴碎著，兄妹倆人話一樣密，他們有什麽話都可以直說，像李瑤瑤找男朋友就不告訴家裏，只告訴黎一渺，黎一渺也是同樣。
黎一渺扒著包裝袋，李瑤瑤盯著江肆看，隔著鐵柵欄揮揮手，笑著道:“你好呀江肆哥，我是李瑤瑤”
“嗯，你好”
面對旁人，江肆的話少得可憐。
終於扒開了包裝，黎一渺端著一盆爆辣的幹鍋排骨，道:“就這樣吃吧，我給你端著”
“啊？這樣行嗎？”
“不然呢，你又出不來，趕緊吃，你吃了我還得趕著回家呢，江肆，幫她把可樂擰開”
在黎一渺的吩咐下，江肆充當工具人，李瑤瑤隔著鐵柵欄開始啃排骨，一只手夾，一只手用塑料袋接垃圾，辣到就從江肆手裏拿可樂喝，喝一口又放回江肆手裏。
被倆大帥哥伺候用餐，李瑤瑤是一點形象沒有，辣得“斯哈斯哈”的，爽死了，她一個人吃了半盆，才想起旁人，道:“哥，我給你端著，你也來兩筷子唄，這家味道真不錯”
“得了，我吃不了這麽辣的，你自己吃吧”
“好吧，那我可不客氣了，說真的，江肆哥這顏值太頂了，比爆辣還頂”
跟黎一渺在一起的時候，李瑤瑤完全天性解放，一點不在乎形象。
黎一渺無奈道:“你個白眼狼，還吃著呢，就誇他帥，我呢？”
“不是哥，你別小氣嘛，從小到大，你在我心中都是第一帥的，但今天，不好意思，你只能排第二了，好家夥，江肆哥這銀毛太酷了！”
“你的意思是我沒他帥？你想好再說”
“哎喲，你們是不同的帥嘛，江肆哥看起來比較高冷，比較酷帥，你…額，你挺美的，顏值算打平，可是他高啊，瞧這大高個兒多帶勁，出cos都不用增高鞋墊，你沒人家高總不能怪我吧”
“行了行了，吃肉還堵不上你的嘴，快吃”
兄妹二人互相嘴，看似兇狠，實為寵溺，江肆在一旁不說話，默默當好工具人。
半個小時後，李瑤瑤吃完回了樓上，還在樓上揮了揮手，黎一渺收好所有垃圾，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和江肆一起離開了。
深夜的校園路亮著路燈，沒有學生很是安靜，江肆騎得很慢，這樣聲音會小些，想起剛剛的場景，江肆不禁感嘆道:“喵喵，你妹挺有意思，和你很像”
“那當然，都跟你說了是親妹，這次見了，以後可不許誤會了”
“嗯，不會了”
出了校門，二人拉下風鏡，摩托發出轟鳴，在寬敞的大道上飛馳離去。
半路，經過一處廣場，遠遠看見四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推推搡搡，若是平時，黎一渺不敢管，頂多悄悄幫忙報警，但有江肆在，他膽子可肥了。
“嘿，哥幾個，幹嘛呢”
摩托停在臺階前，黎一渺一嗓子吼出去，那四個男人立馬回了頭。
女孩已經嚇哭了，哆哆嗦嗦的，哭著道:“救救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非要拉我去喝酒…”
灰衣男抓著女孩的胳膊，其餘三個男人目光不善地盯著黎一渺和江肆，為首的黑衣男滿臉橫肉，道:“我警告你們，別多管閑事”
黎一渺有些不安，輕輕拽了拽江肆的衣服，小聲問道:“你確定你能打得過？”
“可以”
得到江肆的肯定，黎一渺立馬囂張起來，他下了摩托，摘下頭盔，斥道:“誰教你們在這兒耍流氓的！遇到我算你們倒黴，趕緊滾，不然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喲呵，小子，口氣挺大，是不是沒挨過毒打，爺爺我成全你”
說罷黑衣男帶著兩個人沖上來要對黎一渺動手，黎一渺立馬慫慫後撤，江肆迎上前，面無表情，眸色森冷，淡淡道:“來”
三個男人一起上，眼見黑衣男的拳頭落下來，江肆一把抓住手腕，同時飛腳一踢，踢在紅衣男腰側，將人踢出好幾米遠，接著旋身一躲，到了黑衣男身後，他在黑衣男腿彎狠狠一踹，黑衣男頓時痛嚎著向前倒，把黃毛男撲到在地。
頃刻間三人都摔在了地上，江肆看向抓著女孩的灰衣男，灰衣男神色有些慌張，老大不發話他又不敢撒手，眼見江肆一步步靠近，灰衣男抓著女孩往後退。
黑衣男啐了一口唾沫，兇狠道:“練家子啊，我們人多，怕什麽，一起上！”
四個男人一起沖上去，黎一渺很是擔心，他左右看了看，去摩托處拿起頭盔，準備去偷襲一個幫江肆，都是男人，這種時候可不能退縮。
黃毛男沖過去，江肆靈活一躲，紅衣男趁此時撲上去，從背後死死抱住江肆，黑衣男得意一笑，邊走邊擼起袖子露出拳頭，想朝江肆腹部打，江肆眼眸微瞇，看準時機，猛地雙腿騰空，狠狠踹在黑衣男肚子上，反彈的力道使得他和紅衣男向後倒下，紅衣男當了人肉墊子。
紅衣男摔疼松了力道，江肆趁此時向後肘擊，往旁邊一滾利落起身，灰衣男和黃毛叫囂著再次襲去，結果很快就躺在了地上。
三個人躺在地上“哎喲”連天，江肆看向唯一站著的黑衣男，黑衣男的臉色難看，明顯沒剛才那麽猖狂了。
黎一渺沒想到江肆戰鬥力這麽強，他本來還想著幫忙，這下看來是不用了，他放下頭盔，朝那嚇傻的女孩走去。
黎一渺跟女孩簡單交談，女孩打了電話讓朋友來接，談話的工夫，黑衣男也躺下了。
見踢到鐵板，黑衣男甩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帶著三個小弟灰溜溜地跑了，江肆撣撣衣服，朝黎一渺和女孩走過去。
摩托停在路燈下，三人坐在花壇邊，黎一渺和江肆陪了女孩半個小時，直到女孩被朋友接走，他們才敢離開。
摩托後座，黎一渺調整著頭盔，誇讚道:“小江肆，沒想到你挺能打啊，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你是不是練過？”
“嗯，學過一點，防身”
“你這哪止防身，完全降維打擊，我剛才還想著幫你呢，但我感覺你不需要”
“以後再有這種事，不用幫我，離遠點就行”
“嘿嘿好，我坐穩了，走吧”
黎一渺抱住江肆的腰，轟鳴響起，酷炫的摩托在深夜的街道疾馳而過。
回到家已經淩晨了，黎一渺先去洗澡，江肆本來想跟著進去，被黎一渺給推出來了，開玩笑，讓江肆進去，這澡就洗得覆雜了，沒兩個小時出不來，他困了，只想洗了趕緊睡覺。
黎一渺穿著連體的綠色恐龍毛茸睡衣出來，他假裝看不見江肆幽怨的眼神，只催著江肆去洗澡。
江肆進了浴室，黎一渺在臥室躺下，臥室裏關了燈，只床頭亮著一盞臺燈，氛圍太好，他又太困，堅持玩了兩分鐘手機，實在堅持不住，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待江肆洗完澡進入臥室，看見黎一渺歪著頭睡著了，頭上戴著連體的綠色恐龍帽，手裏握著手機，在臺燈的暖光映照下，那恬靜的睡顏溫暖又漂亮。
江肆不自覺被吸引，他來到床邊蹲下，就那樣靜靜看著床上人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鼻子秀挺，嫩紅色的唇像花瓣一樣飽滿嬌艷，皮膚白皙無瑕，這麽漂亮的人，醒著的時候一張小嘴叭了個叭叭叭叭叭，十分有趣，睡著顯得安靜乖巧了許多。
看了好一會兒，江肆擡手摸了摸黎一渺的臉頰，觸感溫熱光滑，他很想做點別的，但見黎一渺這麽困，他也不忍心，只得起身收拾睡覺。
江肆脫了衣服上床躺下，黎一渺姿勢沒變，一點沒醒，江肆輕輕把黎一渺手中的手機抽出，放在一旁，他越過黎一渺的身子，伸長了手臂去關臺燈，此時二人距離極近，他幾乎半伏在黎一渺身上。
距離有點遠，江肆的指尖剛要碰到開關，黎一渺哼唧一聲轉正了頭，四唇相接，正好親上，江肆呆住。
黎一渺醒了，他睜開眼，看見江肆近在咫尺的臉，二人都楞住了，不經意間的吻尤為動人，昏暗的光線，繾綣的眼神，氣氛變得暧昧。
畫面靜止了十秒，誰都沒動，就互相看著，黎一渺擡手抱住了江肆的脖頸，笑著道:“江壞壞，今晚不可以哦，我好困”
江肆燈也不關了，抱住黎一渺，埋頭在黎一渺耳垂處又親又蹭，低語道:“喵，就一次”
“不嘛，我真的困，改天啦，乖，睡覺睡覺”
黎一渺不同意，江肆惡狠狠親了一下算是撒氣，不再強求。
江肆關了臺燈，在黑暗中扒黎一渺的睡衣，黎一渺驚呼道:“你幹什麽！”
“我想抱著你，不想抱恐龍”
原來江肆是嫌恐龍裝太礙事，就算不做，也要貼著睡，他迷戀肌膚相貼的親密感覺。
無奈，黎一渺只能順從脫了睡衣，江肆還算言而有信，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黎一渺把臉往江肆胸口一紮，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黑暗中，江肆低頭親了親黎一渺的發頂，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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