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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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她這一哭可把裴眠嚇壞了, 也顧不上禮節，忙單膝跪下，伸手替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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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見君也沒料到自己會哭, 從前總覺得眼淚是示弱的工具, 在必要時可以使出來獲取別人的同情心，但絕不是這樣真情流露......
可裴眠就跪在面前, 身子比自己坐著還要矮，他眼中帶著心疼，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 將眼淚擦掉——實在太溫柔了，她想起這麽多天因為未收到回信而憂慮、氣憤的自己，不自覺就委屈起來。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 閃著光顆顆滾落, 裴眠難得有些手足無措。
秦見君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 忽然想要“恃寵而驕”起來, 她想看看，裴眠對自己到底有多少忍耐的限度，於是放聲大哭起來。
裴眠敏銳地察覺到門外聚滿了被秦見君哭聲吸引過來的夥計們, 他直起身子擋住秦見君的臉, 側頭朝門縫中探出來的袁芽使了個眼色。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袁芽被瞪得脊背發涼，忙退出去將眾人趕走：“快走快走！別看了！”
門外的人散了, 秦見君也哭夠了。
裴眠依舊半跪著, 替她將散落在頰邊的發絲捋好, 輕聲問：“怎麽哭得這樣厲害？”
秦見君抿著唇，咬牙道：“你為什麽不回我的信？”
裴眠原是想來同她說理的, 但見她哭得這麽可憐，忽然又覺得那些理講不講也無所謂了, 自己不回信這事惹她哭，那便是自己錯了。
“抱歉。”裴眠湊近看著秦見君的眸子道，“是我錯了。”
他服軟得太快，秦見君興師問罪的架勢瞬間被打垮，好似抱著一麻袋兵器撞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說清楚，為什麽不回我信？”她稍稍冷靜下來，直覺裴眠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之間出現問題一定要想法子解決，逃避只會讓問題生根發芽，待長成參天大樹再來處理就來不及了。
裴眠見她表情認真，便坦白道：“先前你在信中說自己做錯了，不該為了含萃樓與釀酒權擱置與我的定親宴，但我氣惱的並非此事。”
這倒是在秦見君的意料之外了，她不解道：“那你是因為什麽生氣？”
“為你詆毀自己。”裴眠的聲音有些沈下來，臉色也嚴肅了許多。
秦見君微微縮了縮脖子，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些心虛。
那些話確實有誇大和扭曲的成分在，但確實是自己做事時有過的考慮，也不算是詆毀......
她確實，從來，就是這樣卑鄙又自私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那些考慮，既卑鄙又自私？”
秦見君被猜中心中所想，驚訝地望向裴眠。
“秦見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裴眠的眸中帶著認真，“你的那些考慮都在情理之中，但你從未想過傷害他人，如何能算得上卑鄙？”
秦見君被他的話說懵了，自己不卑鄙嗎？她原以為，不卑鄙的人便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該像電視上那些慈善家一樣，捐錢、捐物、回饋社會、處處為他人著想......
而不是像自己一樣，每一步都精心算計是否於自己有利......
可裴眠說這些都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垂下腦袋，臉上帶著迷茫與疑惑，半晌才又擡頭望向裴眠，問道：“真的是......情理之中嗎？”
裴眠肯定地點頭，托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將腦袋垂下去，緩聲道：“人生在世，本就該為自己著想，能力之外的善良只會讓人感到壓抑，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秦見君呆呆地看著他，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被重建。
先前二十多年的偽裝與面具在這一刻被擊碎了，因為有人說，原本自私的、卑鄙的她，全都是對的，他接納了她。
他眸中有認真、有溫柔、有包容，也有鼓勵，卻看不到一絲困惑或責備。
秦見君感到托著自己下巴的手又大又溫暖，讓她再也不會為自己的本性而羞愧到低下頭。
她忽然覺得裴眠像一朵巨大的七彩棉花糖——漂亮、溫柔，能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不受傷害，重要的是，整朵棉花糖都是甜的。
“親一下。”
“嗯？”裴眠有點懵。
秦見君卻顧不了那麽多，捧起裴眠的臉就親了上去。
一坐一跪，這樣微妙的高低差，讓秦見君恍惚間回到了裴眠還在坐輪椅的日子。
她身子前傾下壓，恨不得將裴眠吞吃入腹，親得嘖嘖作響。
反應過來的裴眠也並未反抗，而是將手搭在她腰側護著，仰頭承受她的熱情與釋放。
“呼......”親夠了，秦見君退開嘴，卻仍將額頭貼在裴眠腦門上，微微喘氣。
裴眠擡手繞到她後背，從上撫到下，替她順氣。
“我們......成親吧？”秦見君問。
裴眠眨了眨眼，道：“上次備的定親禮都還在，我讓爹娘......”
“不定親，直接成親。”秦見君一字一句道。
裴眠撫著她後背的手頓住，半晌才問：“你想清楚了？”
秦見君覺得，或許是自己之前對成親的態度有些抗拒，讓裴眠誤會她懼怕成親，於是她搓了搓裴眠的臉頰，輕聲道：“早就想清楚了，跟你成親就是早晚的事，現在時機剛好。”
船隊回虔淵州的消息當晚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畢竟大隊人馬運送大批貨物上街，實在太過矚目。
撤了宵禁的虔淵州燈火通明，百姓們都未休息，只是外面太冷才不願意出去走動。
如今街上有熱鬧看，大家便紛紛裹上棉衣出了門，一時間玄支街上人聲鼎沸。
秦見君縮在裴眠懷裏，兩人倚在窗邊向下看。
“你不去押送貨物，不要緊嗎？”秦見君側頭問。
裴眠的身體很熱，靠著他絲毫不覺得寒冷，秦見君忍不住又往他懷裏縮了縮。
“無妨。”他早先就給武合文去了信，言明自己要先來一趟含萃樓。
秦見君看他並不在乎的模樣，便也不擔心了，低頭看著街頭的隊伍緩緩走近。
“是之管家。”秦見君一眼便認出了隊伍打頭的裴小之，穿過雪花，能看見裴小之的圓臉上帶著笑。
“怎麽沒見到裴大人？”
“是啊，不是說裴大人帶隊回來嗎？”
“哎呀......聽爹說裴千金回來，我特地換了新襖子，怎麽不見人啊？”
“該不會出事了吧？”
“呸呸呸！別咒裴大人！”
街上的議論聲隱約傳入秦見君耳中，她忍不住側頭去看裴眠。
他劍眉星目、皮膚細膩，垂眸看樓下時，睫毛蓋住一半的眸子，有調皮的雪花會在上面駐足。
“裴千金......”秦見君想起先前裴小之同自己說的“裴千金”名字由來，對裴眠打趣道，“我能把含萃樓開這麽大，千金肯定是能拿出來的，你要不要再漲漲身價？”
裴眠嘴角噙著笑，配合道：“你覺得漲多少好？”
秦見君轉了轉眼珠子，道：“就漲到......跟含萃樓老板身價一樣好了。”
“好。”
秦見君笑了：“這麽自信？含萃樓要開分店了，以後我的身價可是水漲船高，你一個清官，憑什麽漲身價？”
裴眠對上秦見君的目光，挑了挑眉道：“憑臉。”
秦見君笑得更開心了，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樓下有人喊。
“秦小娘！好久不見！”是裴小之。
隊伍正巧走到含萃樓門前，裴小之想起裴眠急匆匆牽了匹馬率先走了，便猜到他來了含萃樓，於是擡頭望過去，果然看見了裴眠與秦見君。
他這一嗓子將街上百姓的目光都聚集了起來。
“裴大人怎麽在含萃樓啊？”
“你新來的？裴大人出海前是要同含萃樓秦老板定親的！”
“那不是沒定成嗎？什麽情況啊？”
“說是裴大人怕出海回不來，取消了定親。”
“我怎麽聽說是秦老板提的退親？”
“管他的呢，看人家如今站在一處也知曉感情是極好的，真養眼啊......”
“確實好看，郎才女貌的！”
被成千上百雙眼睛盯著，秦見君有些不自在，想要關窗，街上卻忽然傳來女子的喊聲。
“裴大人可有婚配？”
秦見君聽了，立刻去尋那人，百姓們也紛紛尋了起來。
女子站在人群中，膚白貌美、身材窈窕，頭上的簪花明艷又動人。
秦見君轉頭望向裴眠，裴眠也看見了那女子，街上頓時靜了不少，其他小娘子們也都捏著帕子等裴眠的反應。
裴眠正要說話，街上又忽然傳出一個男聲。
“秦老板可有婚配？”
秦見君心頭一跳，感到十分不妙，她低頭一看——果然是羅銜玉。
不過羅銜玉面色輕松，似是在應和方才那小娘子的話，是來給秦見君撐腰的。
街上百姓楞了一瞬，紛紛笑了起來。
秦見君索性也不喊話了，拉起裴眠的手十指緊扣，沖街上眾人揮了揮。
街上頓時響起一片呼聲，其中摻雜著“百年好合”等祝福。
秦見君轉頭問裴眠：“這次成親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裴眠想起先前“夭折”的定親宴，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但願吧。”
秦見君擡手就是一肘子：“不許但願，要確保萬無一失！”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裴眠有些驚訝地看向秦見君——從前也沒發覺她喜歡打人啊......
“好。”裴眠無奈地揉了揉肋骨處。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玄支街一路去往宮中，百姓們一路跟著看熱鬧，所過之處重新恢覆寧靜。
雪越下越大，秦見君關上窗，轉身抱著裴眠，問道：“既然決定要成親了......那能先圓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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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眠就跪在面前, 身子比自己坐著還要矮，他眼中帶著心疼，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 將眼淚擦掉——實在太溫柔了，她想起這麽多天因為未收到回信而憂慮、氣憤的自己，不自覺就委屈起來。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 閃著光顆顆滾落, 裴眠難得有些手足無措。
秦見君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 忽然想要“恃寵而驕”起來, 她想看看，裴眠對自己到底有多少忍耐的限度，於是放聲大哭起來。
裴眠敏銳地察覺到門外聚滿了被秦見君哭聲吸引過來的夥計們, 他直起身子擋住秦見君的臉, 側頭朝門縫中探出來的袁芽使了個眼色。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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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散了, 秦見君也哭夠了。
裴眠依舊半跪著, 替她將散落在頰邊的發絲捋好, 輕聲問：“怎麽哭得這樣厲害？”
秦見君抿著唇，咬牙道：“你為什麽不回我的信？”
裴眠原是想來同她說理的, 但見她哭得這麽可憐，忽然又覺得那些理講不講也無所謂了, 自己不回信這事惹她哭，那便是自己錯了。
“抱歉。”裴眠湊近看著秦見君的眸子道，“是我錯了。”
他服軟得太快，秦見君興師問罪的架勢瞬間被打垮，好似抱著一麻袋兵器撞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說清楚，為什麽不回我信？”她稍稍冷靜下來，直覺裴眠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人之間出現問題一定要想法子解決，逃避只會讓問題生根發芽，待長成參天大樹再來處理就來不及了。
裴眠見她表情認真，便坦白道：“先前你在信中說自己做錯了，不該為了含萃樓與釀酒權擱置與我的定親宴，但我氣惱的並非此事。”
這倒是在秦見君的意料之外了，她不解道：“那你是因為什麽生氣？”
“為你詆毀自己。”裴眠的聲音有些沈下來，臉色也嚴肅了許多。
秦見君微微縮了縮脖子，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些心虛。
那些話確實有誇大和扭曲的成分在，但確實是自己做事時有過的考慮，也不算是詆毀......
她確實，從來，就是這樣卑鄙又自私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那些考慮，既卑鄙又自私？”
秦見君被猜中心中所想，驚訝地望向裴眠。
“秦見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裴眠的眸中帶著認真，“你的那些考慮都在情理之中，但你從未想過傷害他人，如何能算得上卑鄙？”
秦見君被他的話說懵了，自己不卑鄙嗎？她原以為，不卑鄙的人便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該像電視上那些慈善家一樣，捐錢、捐物、回饋社會、處處為他人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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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眠說這些都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垂下腦袋，臉上帶著迷茫與疑惑，半晌才又擡頭望向裴眠，問道：“真的是......情理之中嗎？”
裴眠肯定地點頭，托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將腦袋垂下去，緩聲道：“人生在世，本就該為自己著想，能力之外的善良只會讓人感到壓抑，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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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見君感到托著自己下巴的手又大又溫暖，讓她再也不會為自己的本性而羞愧到低下頭。
她忽然覺得裴眠像一朵巨大的七彩棉花糖——漂亮、溫柔，能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不受傷害，重要的是，整朵棉花糖都是甜的。
“親一下。”
“嗯？”裴眠有點懵。
秦見君卻顧不了那麽多，捧起裴眠的臉就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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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前傾下壓，恨不得將裴眠吞吃入腹，親得嘖嘖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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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親夠了，秦見君退開嘴，卻仍將額頭貼在裴眠腦門上，微微喘氣。
裴眠擡手繞到她後背，從上撫到下，替她順氣。
“我們......成親吧？”秦見君問。
裴眠眨了眨眼，道：“上次備的定親禮都還在，我讓爹娘......”
“不定親，直接成親。”秦見君一字一句道。
裴眠撫著她後背的手頓住，半晌才問：“你想清楚了？”
秦見君覺得，或許是自己之前對成親的態度有些抗拒，讓裴眠誤會她懼怕成親，於是她搓了搓裴眠的臉頰，輕聲道：“早就想清楚了，跟你成親就是早晚的事，現在時機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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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街上有熱鬧看，大家便紛紛裹上棉衣出了門，一時間玄支街上人聲鼎沸。
秦見君縮在裴眠懷裏，兩人倚在窗邊向下看。
“你不去押送貨物，不要緊嗎？”秦見君側頭問。
裴眠的身體很熱，靠著他絲毫不覺得寒冷，秦見君忍不住又往他懷裏縮了縮。
“無妨。”他早先就給武合文去了信，言明自己要先來一趟含萃樓。
秦見君看他並不在乎的模樣，便也不擔心了，低頭看著街頭的隊伍緩緩走近。
“是之管家。”秦見君一眼便認出了隊伍打頭的裴小之，穿過雪花，能看見裴小之的圓臉上帶著笑。
“怎麽沒見到裴大人？”
“是啊，不是說裴大人帶隊回來嗎？”
“哎呀......聽爹說裴千金回來，我特地換了新襖子，怎麽不見人啊？”
“該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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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議論聲隱約傳入秦見君耳中，她忍不住側頭去看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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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金......”秦見君想起先前裴小之同自己說的“裴千金”名字由來，對裴眠打趣道，“我能把含萃樓開這麽大，千金肯定是能拿出來的，你要不要再漲漲身價？”
裴眠嘴角噙著笑，配合道：“你覺得漲多少好？”
秦見君轉了轉眼珠子，道：“就漲到......跟含萃樓老板身價一樣好了。”
“好。”
秦見君笑了：“這麽自信？含萃樓要開分店了，以後我的身價可是水漲船高，你一個清官，憑什麽漲身價？”
裴眠對上秦見君的目光，挑了挑眉道：“憑臉。”
秦見君笑得更開心了，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樓下有人喊。
“秦小娘！好久不見！”是裴小之。
隊伍正巧走到含萃樓門前，裴小之想起裴眠急匆匆牽了匹馬率先走了，便猜到他來了含萃樓，於是擡頭望過去，果然看見了裴眠與秦見君。
他這一嗓子將街上百姓的目光都聚集了起來。
“裴大人怎麽在含萃樓啊？”
“你新來的？裴大人出海前是要同含萃樓秦老板定親的！”
“那不是沒定成嗎？什麽情況啊？”
“說是裴大人怕出海回不來，取消了定親。”
“我怎麽聽說是秦老板提的退親？”
“管他的呢，看人家如今站在一處也知曉感情是極好的，真養眼啊......”
“確實好看，郎才女貌的！”
被成千上百雙眼睛盯著，秦見君有些不自在，想要關窗，街上卻忽然傳來女子的喊聲。
“裴大人可有婚配？”
秦見君聽了，立刻去尋那人，百姓們也紛紛尋了起來。
女子站在人群中，膚白貌美、身材窈窕，頭上的簪花明艷又動人。
秦見君轉頭望向裴眠，裴眠也看見了那女子，街上頓時靜了不少，其他小娘子們也都捏著帕子等裴眠的反應。
裴眠正要說話，街上又忽然傳出一個男聲。
“秦老板可有婚配？”
秦見君心頭一跳，感到十分不妙，她低頭一看——果然是羅銜玉。
不過羅銜玉面色輕松，似是在應和方才那小娘子的話，是來給秦見君撐腰的。
街上百姓楞了一瞬，紛紛笑了起來。
秦見君索性也不喊話了，拉起裴眠的手十指緊扣，沖街上眾人揮了揮。
街上頓時響起一片呼聲，其中摻雜著“百年好合”等祝福。
秦見君轉頭問裴眠：“這次成親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裴眠想起先前“夭折”的定親宴，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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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眠有些驚訝地看向秦見君——從前也沒發覺她喜歡打人啊......
“好。”裴眠無奈地揉了揉肋骨處。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玄支街一路去往宮中，百姓們一路跟著看熱鬧，所過之處重新恢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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