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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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哥哥
殷征抱著賀燃大步離開臨風苑，臉色陰沈似水。
李經理想上前問好的腳步一頓，胖胖的身體一扭，轉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直到坐進車裏，殷征才把蒙在他頭上的外套拿開，瞬間對上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
殷征好氣又好笑，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認出我了嗎？”
車內沒開燈，視線昏暗。
賀燃歪了歪頭，盯著他看了半晌，張嘴喊道：“哥哥！”
“……”
殷征長出一口氣，咕噥，“我就知道。”
賀燃撐著他的肩膀湊近，努力瞪大雙眼，“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的神情和平時不太一樣，眼神清澈又幹凈，像是天真的孩童。
殷征神色覆雜，摸著他的臉嘆道：“我叫殷征。”
“殷……征？”
賀燃小聲叫了兩遍，咧開嘴，甜甜的喊：“殷征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殷征卻好像知道其中之意，手在他後頸輕輕捏了捏，笑道：“不用謝。”
賀燃摟著他脖子，像個小孩子一樣窩進他懷裏，“殷征哥哥，你家在哪啊？等我回家了，去找你玩。”
殷征眼眶一酸，用力抱緊了他，“我沒有家。”
賀燃有些迷糊，下意識道：“那你來我家吧，我家可大了，我爸媽最疼我了，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殷征閉了閉眼，心臟軟的一塌糊塗，“……好。”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他低下頭，發現賀燃已經趴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動作輕柔的把他平放在後座上，拿過薄毯給他蓋上，盯著他的睡顏看了會，才起身離開，坐回駕駛座啟動車子。
他知道，賀燃明早醒來的時候，就會把這一切都忘個幹凈，他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麽，許諾過什麽，一如六年前。
他也不會記得，十二年前，他其實問過自己的名字。
只是當時他燒得迷糊，把這些都忘了。
………………
第二天一早，賀燃捂著額頭從床上睜開眼。
茫然了會，下意識去看身邊。
空無一人，他坐起身喊了一聲，“殷征？”
“我在樓下！”
賀燃心裏一松，躺回床上伸了個懶腰，賴了會，才掀起被子下床。
去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問題，簡單洗漱了下，就穿著睡衣出了門。
來到一樓，一眼就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殷征。
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怎麽起這麽早？”
殷征扭頭在他唇上親了下，笑道：“睡不著了，起來做飯。”
賀燃拿臉蹭了蹭他的臉，趴在他頸窩裏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忘了？”
賀燃想了想，“我只記得我帶著慎行上廁所去了，其他的……”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印象了。”
殷征毫不意外，“你們回來後，我們就走了。”
賀燃卻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皺著眉仔細回想，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以後再也不喝那麽多了，斷片的感覺真不好。”
殷征想起什麽，眼睛一瞇，轉回頭問：“你喝醉了對著誰都叫哥哥嗎？”
“……”
“嗯？”
賀燃頓時有些尷尬，心想難不成昨天自己又發酒瘋了？
幹咳一聲，沒什麽底氣的說：“我……我不經常喝醉的。”
這就是承認了。
殷征被氣笑了，捏著他的下巴，語氣有些危險，“你都對誰這麽叫過？”
一想起那個樣子的賀燃還被別人看到過，他就嫉妒的發狂。
尤其是薛遠州，沒準也看到過，說不定還借此占了不少便宜！
越想越氣，手上的力氣也不由加重了些。
“嘶……”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賀燃連忙解釋，“沒有，我長這麽大就喝醉過三、不是，四次。一次是高三的時候，一次是大二，一次是……”
他說到這頓了下，才繼續道：“……是我大四那年，然後就是今天。”
高三那次是慶祝成人禮，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大喝了一場，然後就被楚慎行錄下了酒後的醜態。
從那以後他就決定再也不碰酒了，還有就是大二那年，在飯桌上和殷征拼酒那次。
再就是大四，那時候季泱終於答應了和他交往，他高興之下沒了分寸，就多喝了幾杯。
殷征聽完，心裏才好受了些，松開了手，“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不準喝酒。”
賀燃小心的問，“那公司應酬，參加宴會什麽的也不能喝嗎？”
殷征頓了下，“最多兩杯。”
“噗──”賀燃被他這小氣吧啦的樣子逗笑了，點頭道：“好，我都聽你的。”
殷征垂下眼，用鍋鏟輕輕翻動鍋裏的煎蛋，“你會不會覺得我管的太寬了？”
“怎麽會？”賀燃連忙搖頭，摟著他腰用力了些，“你是我男朋友，管我是天經地義。你要是不管我，我才要不開心呢。”
就像他和季泱在一起的時候。
季泱就從不會過問他的行程，也不會管他喝了多少酒，什麽時候回家。
那時候他心裏還為此高興不已，覺得他不像楚慎行的女朋友，幹什麽都要管。
現在想來，不免唏噓。
搖了搖頭，按下思緒，轉而去看殷征做飯。
他這番話成功取悅到了殷征，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輕快了些，“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做好了。”
“不要！”
賀燃像個無尾熊一樣抱著他，手還不老實的從他衣擺裏伸進去，在形狀起伏的八塊腹肌上來回摸著。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殷征小腹驟然收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危險道：“你今天不想上班了？”
賀燃笑了笑，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嗓音低沈道：“其實時間還早，要不……”
“……”
殷征只思考了兩秒，就關上了火，轉身。
賀燃一笑，一把將他抱坐在島臺上，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方形包裝袋遞給他，“給我戴上。”
殷征接過，湊到眼前看了看，輕輕挑了下眉，“你在哪拿的？”
“抽屜裏。”
殷征：“……你在廚房放這個？”
賀燃在他喉結上吮了下，手順著肌肉輪廓滑向他身後，“其實我早就想試試在廚房了。”
殷征被迫擡起頭，身體輕顫，呼吸也慢慢加重。擡手把包裝袋送到嘴邊撕開，雙腿夾住他的腰。
“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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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征抱著賀燃大步離開臨風苑，臉色陰沈似水。
李經理想上前問好的腳步一頓，胖胖的身體一扭，轉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直到坐進車裏，殷征才把蒙在他頭上的外套拿開，瞬間對上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
殷征好氣又好笑，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認出我了嗎？”
車內沒開燈，視線昏暗。
賀燃歪了歪頭，盯著他看了半晌，張嘴喊道：“哥哥！”
“……”
殷征長出一口氣，咕噥，“我就知道。”
賀燃撐著他的肩膀湊近，努力瞪大雙眼，“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他的神情和平時不太一樣，眼神清澈又幹凈，像是天真的孩童。
殷征神色覆雜，摸著他的臉嘆道：“我叫殷征。”
“殷……征？”
賀燃小聲叫了兩遍，咧開嘴，甜甜的喊：“殷征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殷征卻好像知道其中之意，手在他後頸輕輕捏了捏，笑道：“不用謝。”
賀燃摟著他脖子，像個小孩子一樣窩進他懷裏，“殷征哥哥，你家在哪啊？等我回家了，去找你玩。”
殷征眼眶一酸，用力抱緊了他，“我沒有家。”
賀燃有些迷糊，下意識道：“那你來我家吧，我家可大了，我爸媽最疼我了，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殷征閉了閉眼，心臟軟的一塌糊塗，“……好。”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他低下頭，發現賀燃已經趴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動作輕柔的把他平放在後座上，拿過薄毯給他蓋上，盯著他的睡顏看了會，才起身離開，坐回駕駛座啟動車子。
他知道，賀燃明早醒來的時候，就會把這一切都忘個幹凈，他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麽，許諾過什麽，一如六年前。
他也不會記得，十二年前，他其實問過自己的名字。
只是當時他燒得迷糊，把這些都忘了。
………………
第二天一早，賀燃捂著額頭從床上睜開眼。
茫然了會，下意識去看身邊。
空無一人，他坐起身喊了一聲，“殷征？”
“我在樓下！”
賀燃心裏一松，躺回床上伸了個懶腰，賴了會，才掀起被子下床。
去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問題，簡單洗漱了下，就穿著睡衣出了門。
來到一樓，一眼就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殷征。
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怎麽起這麽早？”
殷征扭頭在他唇上親了下，笑道：“睡不著了，起來做飯。”
賀燃拿臉蹭了蹭他的臉，趴在他頸窩裏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忘了？”
賀燃想了想，“我只記得我帶著慎行上廁所去了，其他的……”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印象了。”
殷征毫不意外，“你們回來後，我們就走了。”
賀燃卻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皺著眉仔細回想，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以後再也不喝那麽多了，斷片的感覺真不好。”
殷征想起什麽，眼睛一瞇，轉回頭問：“你喝醉了對著誰都叫哥哥嗎？”
“……”
“嗯？”
賀燃頓時有些尷尬，心想難不成昨天自己又發酒瘋了？
幹咳一聲，沒什麽底氣的說：“我……我不經常喝醉的。”
這就是承認了。
殷征被氣笑了，捏著他的下巴，語氣有些危險，“你都對誰這麽叫過？”
一想起那個樣子的賀燃還被別人看到過，他就嫉妒的發狂。
尤其是薛遠州，沒準也看到過，說不定還借此占了不少便宜！
越想越氣，手上的力氣也不由加重了些。
“嘶……”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賀燃連忙解釋，“沒有，我長這麽大就喝醉過三、不是，四次。一次是高三的時候，一次是大二，一次是……”
他說到這頓了下，才繼續道：“……是我大四那年，然後就是今天。”
高三那次是慶祝成人禮，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大喝了一場，然後就被楚慎行錄下了酒後的醜態。
從那以後他就決定再也不碰酒了，還有就是大二那年，在飯桌上和殷征拼酒那次。
再就是大四，那時候季泱終於答應了和他交往，他高興之下沒了分寸，就多喝了幾杯。
殷征聽完，心裏才好受了些，松開了手，“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不準喝酒。”
賀燃小心的問，“那公司應酬，參加宴會什麽的也不能喝嗎？”
殷征頓了下，“最多兩杯。”
“噗──”賀燃被他這小氣吧啦的樣子逗笑了，點頭道：“好，我都聽你的。”
殷征垂下眼，用鍋鏟輕輕翻動鍋裏的煎蛋，“你會不會覺得我管的太寬了？”
“怎麽會？”賀燃連忙搖頭，摟著他腰用力了些，“你是我男朋友，管我是天經地義。你要是不管我，我才要不開心呢。”
就像他和季泱在一起的時候。
季泱就從不會過問他的行程，也不會管他喝了多少酒，什麽時候回家。
那時候他心裏還為此高興不已，覺得他不像楚慎行的女朋友，幹什麽都要管。
現在想來，不免唏噓。
搖了搖頭，按下思緒，轉而去看殷征做飯。
他這番話成功取悅到了殷征，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輕快了些，“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做好了。”
“不要！”
賀燃像個無尾熊一樣抱著他，手還不老實的從他衣擺裏伸進去，在形狀起伏的八塊腹肌上來回摸著。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殷征小腹驟然收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危險道：“你今天不想上班了？”
賀燃笑了笑，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嗓音低沈道：“其實時間還早，要不……”
“……”
殷征只思考了兩秒，就關上了火，轉身。
賀燃一笑，一把將他抱坐在島臺上，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方形包裝袋遞給他，“給我戴上。”
殷征接過，湊到眼前看了看，輕輕挑了下眉，“你在哪拿的？”
“抽屜裏。”
殷征：“……你在廚房放這個？”
賀燃在他喉結上吮了下，手順著肌肉輪廓滑向他身後，“其實我早就想試試在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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