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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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修）
他們在對話，內容非常無趣。
宣譽森亮的眼底一直放在宣覆身上，直到他開始露出邪惡猙獰的面孔，惡意逐漸加深，有種快要演變成殺人的錯覺，當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過去，阻止了他。
金龍馬罪不至死，宣覆不過是惱羞成怒，被背叛沖昏了頭腦。
一個被情緒主導大腦的人，在宣譽這裏，等於智商負值。
宣覆扶著後面的欄桿起身，右邊臉頰被重重的打擊，現在又麻又疼，他怒視宣譽：“你他媽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相對於宣覆全身緊繃的狀態，宣譽可以說非常的悠閑，仿佛只是來散步一樣，他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
就是這一刻，宣覆意識到了某種潛在變化，從小到大，他以欺負宣譽為樂，看到他臉色蒼白，每晚夢魘，他會很高興，高興到分享給其他小夥伴，說他那個所謂的二哥，是怎麽樣的膽小怯弱。
一直到宣譽離開家上大學，才消停了點。
後來，沒有後來了，大家都長大了，難道還用以前小時候的手段嗎。
只是一直處於優勢地位的他，為什麽突然就變了。
“宣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傷害宣家的利益，爸爸不會放過你的，王億那件事也是你做的，什麽都是你，是不是？”宣覆冷靜下來後，智商從負數變成了零。
宣譽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噗的一下笑出聲。
“有時候你也挺可愛的，你覺得宣謙行真的不知道嗎？退一萬步，他不知道，你敢親自告訴他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宣覆的大腦先做出反應。
不敢。
他一直是為宣謙行賺錢的，所謂的廣來貿易公司，一開始的確是他跟同學一起建立，但沒多久因為經驗不足差點就破產倒閉了，而他那個同學眼見效益不好，及時抽手就走，但宣覆就是不甘心。
他大哥是金融學專業高材生，發生了綁架案後又出國修學，整個人跟鍍了一層金似的。
顧氓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至於他最討厭的宣譽，都是非常的優異的，只有他，成績不好，上學打架，處分記錄，壞孩子該拿的他全都有。
他就是不甘心，但現實真的很骨感。
那會兒除了回家他走投無路了，還是宣謙行幫忙才繼續經營下去，此後自然而然一直幫宣謙行做事，宣謙行除了醫院那部分，更多的就是私人產業。
他們賺出來的錢，一直都是三七分配，自己三，宣謙行七；他吃的好狠，跑腿辦事的都是他宣覆，每天沒事做的卻能拿最大一份。
實在氣不過時，宣覆才會想著打醫院的主意，利用金龍馬換了藥轉手再高價賣出去。
也就是這個契機，才認識了王億。
王億在地產界太出名了，想偷偷跟他賺錢是不可能的，宣覆想了想，不如大大方方的引薦給宣謙行。
只是表面合作與背地合作又是兩回事了，這事宣覆想的很清楚，他不能親自下場，但不能不完全接觸，所以他想到了金龍馬。
反正醫院事情敗露後，宣謙行知道也沒什麽，宣瑜也在幫他擦屁股；但是金龍走投無路，他只能投靠自己，索性就當個中間人做個替死鬼。
這事宣謙行知不知道很難說，一旦合作破裂了，結果難以想象；王億已經沒用了，他不能出事，爸爸知道了不會幫他的。
如果王億沒有出事，這一切一切都是很順利的。
該死，如果不是王億看見了宣譽的話！
所有失敗的源頭，就是從見到了宣譽開始，一直倒黴到現在。
巧合嗎？
宣覆猶如一只受傷的獵豹站在原地，眼底還藏著憤怒的驚惶。
宣譽平靜從容的走到另一邊將金龍馬扶起：“還疼嗎？”
金龍馬搖搖頭，然後訕訕的抽回手臂。
宣醫生剛才那打人的狠勁太可怕了，他怕自己還沒站穩又要被毆打了。
宣譽低頭看了眼時間，丁五瀧還沒來，他有種預感，事情可能沒那麽容易結束。
“所以你這次叫金龍馬來見我，什麽目的？”宣覆被打擊到了，氣焰熄了不少，只剩下一點火花亂飛。
宣譽沒什麽表情，情緒又很淡：“沒什麽目的，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選擇好好待在警局的話，或許也不會這麽慘。宣覆，我一點也不恨你。也不會因為小時候你的惡作劇而恨你，因為我覺得很掉價。”
這個語調又冷又暖的，配合著那張臉，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宣覆咬緊牙關，一步一步上前，金龍馬退後了幾步。
宣譽轉身將他護在身後，定定地站在那，看著他如受傷野獸瀕臨死亡前，帶著一絲絲的掙紮走來。
幾乎沒有任何緩沖，宣覆直接抓住宣譽的衣領，用力往後推，一道強風似的，宣譽也順著他的步伐，直到腰狠狠的撞在欄桿上，他還在笑：“看，你現在的樣子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宣覆喘著粗氣往他脖子上狠狠地掐進去，力道很大，宣譽蹙眉表示感覺到疼痛後，二話不說的一腳踢上去。
那一腳踢的生猛，幾乎是不留餘力。
宣覆當場踉蹌的退後幾步，彎腰捂著腹部，整張臉疼的扭曲起來。
就在此時，鋼廠外忽然響起了警車經典的響聲，清晰的回蕩在耳邊，宣譽臉色微變，往二樓平臺往下看，果然是警車。
宣譽心中思忖，表面波瀾無驚，實際內心早就亂成一灘浪水了。
不對勁，現在才九點半。
小五還沒來，出什麽事了？
宣覆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金龍馬說：“操/你媽，你敢報警！”
金龍馬站在原地一臉懵，但是危險來臨將近，他幾乎是掉頭就跑，除了怕被打以外，內心還是恐懼警察，有種做賊心虛，拔腿就跑的意識。
宣覆哪能就這麽讓他跑，現在警察都來到門口了！
車廂內，柯蒙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內心正在煩躁開門下車，鞋底剛接觸地面時，已經提前進裏面探查的小巡警忽然往側門大喊一聲：“你們兩個，別跑！”
這一喊簡直把柯蒙憋了一路的氣給喊出來了。
蘇醒還在車內，一看就不得了了。
他急急忙忙的脫下安全帶：“餵餵餵，你等我一起，別單獨行動。”
宣譽冷靜的望著眼前的狀況，預感到接下來宣覆跟金龍馬被捕，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離開，但是小五……還沒來，沒到點，現在才九點半，他不會遲到的，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從未食言。
他打了無數個電話過去，打到關機狀態也沒人接。
如果他提前退場了，丁五瀧的話，會不會沒收到他的消息，屁顛屁顛就滾過來了，那麽極有可能會自投羅網。
短短幾秒間，宣譽設想了不同的情況，每一種情況下他能自保，卻無法確定丁五瀧的處境。
他甚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情緒外露中少見的緊張焦灼。
走？
宣譽下意識將帽子戴上，口罩也拉上，整個人隱沒在黑暗的角落裏，眉頭蹙緊，在糾結也在思考。
所以說真的是金龍馬報警了嗎？
不太像。
宣譽集中視線，猛的一下看到熟悉的身影，盡管對方沒看到自己，但身體四面八方已經湧來淡淡的心虛。
他深呼吸往裏一躲，不讓自己暴露在窗前，手心後背滿是濕漉的汗水。
柯蒙跑過去時，忽然頓了下腳步，擡頭一看什麽也沒有，剛才他有種被人註視的錯覺，可能是是自己太敏感了。
從一層平面圖可以看到，鋼廠有四個門口，東西南北，因為面積大，樓梯設計在兩邊，左側跟右側。
宣譽站在西門左側二樓平臺上，那裏的大門走出去直通豐園路鐵皮棚的方向，他算計好退路，卻也人算不如天算。
而宣覆跟金龍馬逃跑出去的方向是東側大門。
兩人扭作一團毆打你死我活非要生出個勝負時，柯蒙剛好趕過去，沒用多少力氣就把他們分開了，就讓身後的警察將他們拷走。
那瞬間柯蒙忽然想到什麽，轉身對蘇醒道：“上面可能還有人！”
同一時間內，宣譽已經做好決定。
這條路太黑暗了，如果前面還有另一條更深的沒有盡頭的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轉頭，他不能結束，事情還沒有結束。
離鋼廠最近的那幾個小警察，蘇醒轉頭喝道：“上去！”
柯蒙提醒道：“先去二樓！”然後自個跑的還更快跟上去。
蘇醒都沒時間翻白眼了，以前跟他出過幾次任務，都表現的十分睿智冷靜，怎麽現在年紀越大，越活越回去了！
哐的一下，西門走進一個人，宣譽剛下樓沒幾步，稍微側頭看了眼，是個穿制服的小警察。
“這邊西門沒動靜，要上去看嗎？”
宣譽維持著一只腳在下層另一只腳在上一層的動作，他一手握在扶手上，全身處於緊繃狀態，這是個準備跑的姿勢。
“二樓集合，收到。”
宣譽放輕腳步掉頭往上走，他沒別的路了，只能往上走。
鋼廠一共四樓。
因為宣覆跟金龍馬的緣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警察應該集中在東門右側樓梯那邊，他還記得三樓還有另一個貨物運輸帶通道，可那個出口是直通往東走，也就是公園方向，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警察在那邊守著，感覺是死路一條，但實在不行，只能從那裏出去了。
好幾個警察穿著制服鞋走在樓梯上，把這片鋼廠弄得十分熱鬧，宣譽聽得十分模糊，他停留在三樓平臺那邊，只能專註附近周圍的情況。
“沒人。”蘇醒望著一覽無遺的二樓空地，除了殘留的打鬥痕跡外，幾乎可以斷定是宣覆跟金龍馬的。
地面積灰有半個月，因為鋼廠四周不是封閉狀態，所以很快就被灰塵鋪滿，人一旦走在上面，會留下不深不淺的鞋印。
現在地面上，離左側樓梯較近的那塊地面有幾個淩亂交疊的鞋印。
乍一看還不清楚到底有幾個人，但仔細分辨的話，他們每個鞋印都不一樣。
“宣覆是皮鞋印，金龍馬是？”柯蒙轉頭問蘇醒，對方沈思了會兒，“好像是運動鞋。”
“等等，這個是板鞋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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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龍馬罪不至死，宣覆不過是惱羞成怒，被背叛沖昏了頭腦。
一個被情緒主導大腦的人，在宣譽這裏，等於智商負值。
宣覆扶著後面的欄桿起身，右邊臉頰被重重的打擊，現在又麻又疼，他怒視宣譽：“你他媽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相對於宣覆全身緊繃的狀態，宣譽可以說非常的悠閑，仿佛只是來散步一樣，他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
就是這一刻，宣覆意識到了某種潛在變化，從小到大，他以欺負宣譽為樂，看到他臉色蒼白，每晚夢魘，他會很高興，高興到分享給其他小夥伴，說他那個所謂的二哥，是怎麽樣的膽小怯弱。
一直到宣譽離開家上大學，才消停了點。
後來，沒有後來了，大家都長大了，難道還用以前小時候的手段嗎。
只是一直處於優勢地位的他，為什麽突然就變了。
“宣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傷害宣家的利益，爸爸不會放過你的，王億那件事也是你做的，什麽都是你，是不是？”宣覆冷靜下來後，智商從負數變成了零。
宣譽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噗的一下笑出聲。
“有時候你也挺可愛的，你覺得宣謙行真的不知道嗎？退一萬步，他不知道，你敢親自告訴他嗎？”
這個問題問出來，宣覆的大腦先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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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為宣謙行賺錢的，所謂的廣來貿易公司，一開始的確是他跟同學一起建立，但沒多久因為經驗不足差點就破產倒閉了，而他那個同學眼見效益不好，及時抽手就走，但宣覆就是不甘心。
他大哥是金融學專業高材生，發生了綁架案後又出國修學，整個人跟鍍了一層金似的。
顧氓就不用說了，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至於他最討厭的宣譽，都是非常的優異的，只有他，成績不好，上學打架，處分記錄，壞孩子該拿的他全都有。
他就是不甘心，但現實真的很骨感。
那會兒除了回家他走投無路了，還是宣謙行幫忙才繼續經營下去，此後自然而然一直幫宣謙行做事，宣謙行除了醫院那部分，更多的就是私人產業。
他們賺出來的錢，一直都是三七分配，自己三，宣謙行七；他吃的好狠，跑腿辦事的都是他宣覆，每天沒事做的卻能拿最大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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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億在地產界太出名了，想偷偷跟他賺錢是不可能的，宣覆想了想，不如大大方方的引薦給宣謙行。
只是表面合作與背地合作又是兩回事了，這事宣覆想的很清楚，他不能親自下場，但不能不完全接觸，所以他想到了金龍馬。
反正醫院事情敗露後，宣謙行知道也沒什麽，宣瑜也在幫他擦屁股；但是金龍走投無路，他只能投靠自己，索性就當個中間人做個替死鬼。
這事宣謙行知不知道很難說，一旦合作破裂了，結果難以想象；王億已經沒用了，他不能出事，爸爸知道了不會幫他的。
如果王億沒有出事，這一切一切都是很順利的。
該死，如果不是王億看見了宣譽的話！
所有失敗的源頭，就是從見到了宣譽開始，一直倒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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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覆猶如一只受傷的獵豹站在原地，眼底還藏著憤怒的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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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譽低頭看了眼時間，丁五瀧還沒來，他有種預感，事情可能沒那麽容易結束。
“所以你這次叫金龍馬來見我，什麽目的？”宣覆被打擊到了，氣焰熄了不少，只剩下一點火花亂飛。
宣譽沒什麽表情，情緒又很淡：“沒什麽目的，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選擇好好待在警局的話，或許也不會這麽慘。宣覆，我一點也不恨你。也不會因為小時候你的惡作劇而恨你，因為我覺得很掉價。”
這個語調又冷又暖的，配合著那張臉，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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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譽轉身將他護在身後，定定地站在那，看著他如受傷野獸瀕臨死亡前，帶著一絲絲的掙紮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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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覆喘著粗氣往他脖子上狠狠地掐進去，力道很大，宣譽蹙眉表示感覺到疼痛後，二話不說的一腳踢上去。
那一腳踢的生猛，幾乎是不留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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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現在才九點半。
小五還沒來，出什麽事了？
宣覆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金龍馬說：“操/你媽，你敢報警！”
金龍馬站在原地一臉懵，但是危險來臨將近，他幾乎是掉頭就跑，除了怕被打以外，內心還是恐懼警察，有種做賊心虛，拔腿就跑的意識。
宣覆哪能就這麽讓他跑，現在警察都來到門口了！
車廂內，柯蒙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內心正在煩躁開門下車，鞋底剛接觸地面時，已經提前進裏面探查的小巡警忽然往側門大喊一聲：“你們兩個，別跑！”
這一喊簡直把柯蒙憋了一路的氣給喊出來了。
蘇醒還在車內，一看就不得了了。
他急急忙忙的脫下安全帶：“餵餵餵，你等我一起，別單獨行動。”
宣譽冷靜的望著眼前的狀況，預感到接下來宣覆跟金龍馬被捕，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離開，但是小五……還沒來，沒到點，現在才九點半，他不會遲到的，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從未食言。
他打了無數個電話過去，打到關機狀態也沒人接。
如果他提前退場了，丁五瀧的話，會不會沒收到他的消息，屁顛屁顛就滾過來了，那麽極有可能會自投羅網。
短短幾秒間，宣譽設想了不同的情況，每一種情況下他能自保，卻無法確定丁五瀧的處境。
他甚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情緒外露中少見的緊張焦灼。
走？
宣譽下意識將帽子戴上，口罩也拉上，整個人隱沒在黑暗的角落裏，眉頭蹙緊，在糾結也在思考。
所以說真的是金龍馬報警了嗎？
不太像。
宣譽集中視線，猛的一下看到熟悉的身影，盡管對方沒看到自己，但身體四面八方已經湧來淡淡的心虛。
他深呼吸往裏一躲，不讓自己暴露在窗前，手心後背滿是濕漉的汗水。
柯蒙跑過去時，忽然頓了下腳步，擡頭一看什麽也沒有，剛才他有種被人註視的錯覺，可能是是自己太敏感了。
從一層平面圖可以看到，鋼廠有四個門口，東西南北，因為面積大，樓梯設計在兩邊，左側跟右側。
宣譽站在西門左側二樓平臺上，那裏的大門走出去直通豐園路鐵皮棚的方向，他算計好退路，卻也人算不如天算。
而宣覆跟金龍馬逃跑出去的方向是東側大門。
兩人扭作一團毆打你死我活非要生出個勝負時，柯蒙剛好趕過去，沒用多少力氣就把他們分開了，就讓身後的警察將他們拷走。
那瞬間柯蒙忽然想到什麽，轉身對蘇醒道：“上面可能還有人！”
同一時間內，宣譽已經做好決定。
這條路太黑暗了，如果前面還有另一條更深的沒有盡頭的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轉頭，他不能結束，事情還沒有結束。
離鋼廠最近的那幾個小警察，蘇醒轉頭喝道：“上去！”
柯蒙提醒道：“先去二樓！”然後自個跑的還更快跟上去。
蘇醒都沒時間翻白眼了，以前跟他出過幾次任務，都表現的十分睿智冷靜，怎麽現在年紀越大，越活越回去了！
哐的一下，西門走進一個人，宣譽剛下樓沒幾步，稍微側頭看了眼，是個穿制服的小警察。
“這邊西門沒動靜，要上去看嗎？”
宣譽維持著一只腳在下層另一只腳在上一層的動作，他一手握在扶手上，全身處於緊繃狀態，這是個準備跑的姿勢。
“二樓集合，收到。”
宣譽放輕腳步掉頭往上走，他沒別的路了，只能往上走。
鋼廠一共四樓。
因為宣覆跟金龍馬的緣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警察應該集中在東門右側樓梯那邊，他還記得三樓還有另一個貨物運輸帶通道，可那個出口是直通往東走，也就是公園方向，而且也不知道有沒有警察在那邊守著，感覺是死路一條，但實在不行，只能從那裏出去了。
好幾個警察穿著制服鞋走在樓梯上，把這片鋼廠弄得十分熱鬧，宣譽聽得十分模糊，他停留在三樓平臺那邊，只能專註附近周圍的情況。
“沒人。”蘇醒望著一覽無遺的二樓空地，除了殘留的打鬥痕跡外，幾乎可以斷定是宣覆跟金龍馬的。
地面積灰有半個月，因為鋼廠四周不是封閉狀態，所以很快就被灰塵鋪滿，人一旦走在上面，會留下不深不淺的鞋印。
現在地面上，離左側樓梯較近的那塊地面有幾個淩亂交疊的鞋印。
乍一看還不清楚到底有幾個人，但仔細分辨的話，他們每個鞋印都不一樣。
“宣覆是皮鞋印，金龍馬是？”柯蒙轉頭問蘇醒，對方沈思了會兒，“好像是運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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