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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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但是，網上也不是法外之地，一般人或許拿那些人沒辦法，可不代表技術大佬們也沒轍。
孟秋氣得腦袋都有點缺氧，也顧不得現在幾點掏出手機給朱源一撥了個語音過去，沒響幾聲那邊就接了：“喲——三兒，這大晚上是什麽風把您吹醒了想起我來？”
孟秋可沒心思同他貧，木著臉開門見山說：“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會點計算機的？”
朱源一有些意外，聽到孟秋語氣如此嚴肅也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經，問道：“就看你這‘會點’是到什麽程度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孟秋也沒瞞著，簡單把論壇上的事講了講，朱源一聽完都無語了：“草！你這都什麽問題體質！”
“少廢話，有沒有？”
朱源一叼著筆劈裏啪啦開始打字，“有有有，真是怕了你了。你等等，那些夜貓子這時候肯定沒睡，我去問問。”
“也不用做什麽，只要讓我知道都是些什麽人就行。”
朱源一把咬著的筆換了一邊，說：“還是‘團夥作案’？”
孟秋說：“只是猜測，憑一兩個人估計也掀不起這麽大風浪，這事兒還是你徒弟來告訴我的，不然等到明天估計‘更精彩’！”
“蓮藕？我心心念念師徒商店的麒麟坐騎，叫她跟我去掛師徒點她直接回我‘沒空’，卻有時間在這兒逛論壇？我看她是反了天了！”朱源一還沒吐槽完就已經聯系到了人，都是直播間長期支持他的玩家，後來慢慢就熟了，正好這些人裏就有一個IT技術高手。當時朱源一還不信人家，說什麽“你當拍電影吶”，結果當晚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他的證件照。好家夥，可把他嚇壞了，要不是對方後來再三解釋把他安慰好了——說就查了下他在學校的入學信息，再沒別的了，也不是什麽秘密——他都想報警。
他把自己的要求給那哥們兒發了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對方回覆的“OK”。
——就查個IP，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找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朱源一回說：
——被綁架了還能找你？
——誒，有點好奇，你是怎麽查啊？
那邊回：
——就用他們發帖的ID屬性元素進行審查，通過算法轉換一下就能得到他們的IP地址段。
朱源一表示聽不懂，那邊說：
——聽不懂還問？還想不想要我幹活了？
朱源一哪敢打擾人家，連忙說：
——行嘞，您老人家忙去吧。
朱源一告訴孟秋已經搞定了，等著就是，問道：“查個IP能有啥用？難道還能飛過去把人打一頓？”
孟秋說：“我們可是文明人。”說得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朱源一閑著去翻了翻論壇的帖子，看到那些回覆就像看到了直播間的黑粉，突然就讓他勾起了一些同病相憐之感，憤憤說：“這些人是閑得真蛋疼，咱們直接舉報找版主刪帖得了。”
孟秋阻止說：“先別，把人找出來再說。”
大概半小時後朱源一就收到了幫忙那哥們兒發來的消息：
——還真是有趣，這些發言的玩家裏有好些都是來自同樣的幾個IP。
朱源一趕緊問：
——都有哪些？可以查到游戲角色信息嗎？
官方的論壇登錄才能回覆，雖然可以匿名，但用的還是游戲賬號。
那邊發了個“白眼”過來：
——你是想我黑游戲官方？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朱源一才不吃他那套：
——什麽狗屁官司，就是查下公開的游戲昵稱，又不是什麽私人信息，你別說你做不到啊！
那邊沈默了一會兒：
——行，你等我5分鐘。
朱源一把進度同步給了孟秋，孟秋誇道：“不錯，咱們老二難得動了次腦子。”
朱源一：“麻溜的……滾！”
一會兒那邊就給朱源一發過來了八個昵稱並附IP，叮囑道：
——不準亂用！
朱源一回說：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我能拿他們怎麽地？
——謝啦。
之前沒仔細看，當朱源一覆制信息時卻發現那些名字十分熟悉，他是真的有些無語了，他把信息發給了孟秋並感慨說：“我是怎麽都想不到，我把‘花間’的都懷疑了個遍都沒懷疑過他們。”
那些名字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因為不滿孟秋和他徒弟被“勸退”的人，當時一個幫的時候是真沒發現他們居然有這麽多心思。
孟秋仔細看了看那些名字說：“罪犯怎麽來的？指不定你的哪個行為就戳到了某些人心底的惡感，防不勝防。”
朱源一問孟秋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孟秋提了提嘴角說：“當然是以牙還牙！不然一群閑得蛋疼的真當我好欺負！損我徒弟名聲，就該死！”
“……”朱源一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三兒，你啥時候這麽中二了？”
孟秋磨了磨牙：“我說得不對？”
“對對對，全世界沒有比你更對的了。”
“幫我跟人說個謝謝。”
“早謝過了。”
孟秋沒再出聲，直接點出論壇在後面打了一條回覆：
——你們要真對我們如此好奇，有問題直接來問就是，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浪費公共資源？這讓我們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那些發截圖和胡亂編排的，我有同意過你們隨便使用我的信息？不知道刑法裏有一條“誹謗”罪？侵犯個人隱私違反治安管理法規？
孟秋這“陰陽怪氣”的發言一出，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就趕來了一堆人。有罵他的，有要合影的……說什麽的都有。
——喲~不做縮頭烏龜了？
——是終於知道兜不住了才趕緊出來洗白？
——游戲裏就是有你們這種人，才變得烏煙瘴氣，看到一眼我都得天天去洗眼睛。
——滾出龍城區！滾出亂世煙雲！麻煩去別的地方霍霍別人，真是什麽垃圾玩意兒都能出來蹦跶。
……
孟秋沒理會那些汙言穢語，他又接著發了一條：
——不存在的事我不會承認，也別想什麽讓我們滾，你們配？那些造謠的人，你們要主動出來澄清道歉，看在以前大家認識一場的份上過了也就過了，我不會再追究。要是你們不願出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介意把之前你們經歷過的事再演示一遍，到時誰臉上都不好看。
發完孟秋就仔細看著後面的回覆，除了些路人發的沒營養的話，道歉的是一個沒有，他又接著等了等。
朱源一說：“臥槽！三兒，你是真的勇，直接上去就跟人剛啊！”
孟秋淡淡說：“難道還要我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
朱源一比了個大拇指：“我只想說，幹得漂亮！不然那些人還真當別人是橡皮泥，任他們搓圓捏扁！”過了會兒又說，“他們一個都沒出來？”
“嗯。”孟秋刷新了一下頁面，依然沒看到道歉的樓層。
“他們是慫了還是不信邪？”
孟秋臉色冷了下來，“到時幫主要問起來我怎麽對以前同幫的人一點情面都不留，你得給我作證，要撕破臉的可不是我。”
“……”
朱源一有些五味雜陳，那些人裏有些和他們還一起玩兒過，以前和“花間”打得兇的時候他們三人經常組隊去野外逮人，就有那些人裏的好幾個。當時是真開心，拿到敵人人頭就一起興奮地笑，被反打了就一起罵，要打不過了就繼續喊人，等人一多起來最後就變成了幫戰……
他有時也是想不通，那些人怎麽就跟孟秋有這麽大仇，其實想想能有多大事兒？果然還是像老三說的“每個人心裏都有不能觸碰的點”嗎？而且那個“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隨便一絲兒不如意砸到那個“點”上，直接能把人理智炸得灰飛煙滅。
朱源一在那想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孟秋已經把信息發出去了：
——@司藥@巴城弓@最愛魚罐頭……（八個人的游戲名）你們IP我不會發，畢竟不像你們那麽沒底線，但你們要是繼續這樣不吭聲把我惹生氣了，腦袋一熱我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麽！
朱源一摸了摸自己跳得飛快的心口，喃喃道：“中二期的人也太可怕了！真是惹誰都別惹到他徒弟，這TM也太護犢子了。”
也不知是不是孟秋這發言過於“激進”，那樓層下回覆的人語氣更加不善，簡直像把所有人的火氣都吸引了過來。
——這逼裝得，我都想給滿分，但麻煩問下你誰啊？你真當自己天王老子了，你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你說的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誰要給你出來道歉？你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自己那些騷事兒被人爆了出來，還想捂人嘴不讓說？
——所以你們就不奇怪嗎？就這兩人，菜逼配乞丐，居然也能過了那奇遇，官方就不出來解釋解釋？
——裏面有貓膩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還需要說？早有人朝官方舉報了。
——舉報有用？哪兒的官方都一個鳥樣，不管反饋什麽，不是沒回音，就是得等十年。
——[截圖][截圖]這兩人裝備也不咋樣呀，前面那個好歹還是個四級號，後面那個說平民都是擡舉了他，他們要真充值了這麽多錢怎麽裝備還是這麽個水平？所以，憑啥？
……
朱源一看著那些貶低人的回覆就氣得不輕，三級號怎麽了？號差些就低人一等？他就一身競技裝，他一樣什麽都能玩兒，需要這些人在這兒瞎比比？游戲裏要真那麽多有錢人，怎麽現在六級號都沒幾個？就知道口嗨！
孟秋聽到他的吐槽回說：“理他們做什麽，用嘴就能讓自己變大佬？”
朱源一“啐”了聲：“一群人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也不瞧瞧自己什麽熊樣。”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麽嗎？”
“什麽？”
“就像被人踩了痛處的貓。”
“……滾！”
被孟秋這麽一打岔朱源一居然神奇的平靜了下來——看個帖子居然把“腦子”都給看進去了，現在才終於又拿了回來——他問：“你難道不生氣？”
“怎麽可能！只是現在沒心情搭理他們而已。”
朱源一挪了挪屁股，問道：“別說，沒看這帖子前我還不知道奇遇的觸發居然有‘幸運’條件，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孟秋聽出室友這話裏同樣的不信任，只是沒什麽惡意，他是真有點氣不過了，點開游戲窗口，截圖，發送，說：“看不起誰呢？”
“什麽東西啊？”朱源一點開孟秋發來的截圖，是一張游戲背包的圖片，只截了下面的“資金”，他實在沒搞懂孟秋發這給他做什麽，開始只隨便掃了一眼，然後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瞪成了銅鈴，他怕是自己眼花點著數字從“個十百千萬……”數了兩遍，等確定YB是真的有百萬後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臥槽！是哪個土豪？”朱源一聲音裏要多驚訝有多驚訝，還有那麽一丟丟眼紅。
“你師侄——”孟秋故意說得雲淡風輕，卻在拼命壓抑著想瘋狂上揚的嘴角，不得不說裝逼的感覺是真爽，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喜歡口嗨。
“……”也不怪朱源一一開始“看不上”孟秋他們，孟秋和陸旻嵐在大家眼中就是一個窮學生加一個打工人。孟秋雖然不缺零花錢，可跟“有錢”也搭不上邊，至於陸旻嵐更甚，比孟秋還不如，一身垃圾裝看著就是個窮屌絲，不是孟秋給他換那一身，連一些基本的副本都不配刷。
朱源一說話都不利索了：“你……沒開玩笑？”
“……”孟秋都懶得回他。
朱源一把截圖放大又縮小看了半天，眼睛從無神到有神才慢慢接受了“現實”，“……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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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網上也不是法外之地，一般人或許拿那些人沒辦法，可不代表技術大佬們也沒轍。
孟秋氣得腦袋都有點缺氧，也顧不得現在幾點掏出手機給朱源一撥了個語音過去，沒響幾聲那邊就接了：“喲——三兒，這大晚上是什麽風把您吹醒了想起我來？”
孟秋可沒心思同他貧，木著臉開門見山說：“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會點計算機的？”
朱源一有些意外，聽到孟秋語氣如此嚴肅也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經，問道：“就看你這‘會點’是到什麽程度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孟秋也沒瞞著，簡單把論壇上的事講了講，朱源一聽完都無語了：“草！你這都什麽問題體質！”
“少廢話，有沒有？”
朱源一叼著筆劈裏啪啦開始打字，“有有有，真是怕了你了。你等等，那些夜貓子這時候肯定沒睡，我去問問。”
“也不用做什麽，只要讓我知道都是些什麽人就行。”
朱源一把咬著的筆換了一邊，說：“還是‘團夥作案’？”
孟秋說：“只是猜測，憑一兩個人估計也掀不起這麽大風浪，這事兒還是你徒弟來告訴我的，不然等到明天估計‘更精彩’！”
“蓮藕？我心心念念師徒商店的麒麟坐騎，叫她跟我去掛師徒點她直接回我‘沒空’，卻有時間在這兒逛論壇？我看她是反了天了！”朱源一還沒吐槽完就已經聯系到了人，都是直播間長期支持他的玩家，後來慢慢就熟了，正好這些人裏就有一個IT技術高手。當時朱源一還不信人家，說什麽“你當拍電影吶”，結果當晚就收到了對方發來的他的證件照。好家夥，可把他嚇壞了，要不是對方後來再三解釋把他安慰好了——說就查了下他在學校的入學信息，再沒別的了，也不是什麽秘密——他都想報警。
他把自己的要求給那哥們兒發了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對方回覆的“OK”。
——就查個IP，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的找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朱源一回說：
——被綁架了還能找你？
——誒，有點好奇，你是怎麽查啊？
那邊回：
——就用他們發帖的ID屬性元素進行審查，通過算法轉換一下就能得到他們的IP地址段。
朱源一表示聽不懂，那邊說：
——聽不懂還問？還想不想要我幹活了？
朱源一哪敢打擾人家，連忙說：
——行嘞，您老人家忙去吧。
朱源一告訴孟秋已經搞定了，等著就是，問道：“查個IP能有啥用？難道還能飛過去把人打一頓？”
孟秋說：“我們可是文明人。”說得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朱源一閑著去翻了翻論壇的帖子，看到那些回覆就像看到了直播間的黑粉，突然就讓他勾起了一些同病相憐之感，憤憤說：“這些人是閑得真蛋疼，咱們直接舉報找版主刪帖得了。”
孟秋阻止說：“先別，把人找出來再說。”
大概半小時後朱源一就收到了幫忙那哥們兒發來的消息：
——還真是有趣，這些發言的玩家裏有好些都是來自同樣的幾個IP。
朱源一趕緊問：
——都有哪些？可以查到游戲角色信息嗎？
官方的論壇登錄才能回覆，雖然可以匿名，但用的還是游戲賬號。
那邊發了個“白眼”過來：
——你是想我黑游戲官方？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朱源一才不吃他那套：
——什麽狗屁官司，就是查下公開的游戲昵稱，又不是什麽私人信息，你別說你做不到啊！
那邊沈默了一會兒：
——行，你等我5分鐘。
朱源一把進度同步給了孟秋，孟秋誇道：“不錯，咱們老二難得動了次腦子。”
朱源一：“麻溜的……滾！”
一會兒那邊就給朱源一發過來了八個昵稱並附IP，叮囑道：
——不準亂用！
朱源一回說：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我能拿他們怎麽地？
——謝啦。
之前沒仔細看，當朱源一覆制信息時卻發現那些名字十分熟悉，他是真的有些無語了，他把信息發給了孟秋並感慨說：“我是怎麽都想不到，我把‘花間’的都懷疑了個遍都沒懷疑過他們。”
那些名字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因為不滿孟秋和他徒弟被“勸退”的人，當時一個幫的時候是真沒發現他們居然有這麽多心思。
孟秋仔細看了看那些名字說：“罪犯怎麽來的？指不定你的哪個行為就戳到了某些人心底的惡感，防不勝防。”
朱源一問孟秋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孟秋提了提嘴角說：“當然是以牙還牙！不然一群閑得蛋疼的真當我好欺負！損我徒弟名聲，就該死！”
“……”朱源一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三兒，你啥時候這麽中二了？”
孟秋磨了磨牙：“我說得不對？”
“對對對，全世界沒有比你更對的了。”
“幫我跟人說個謝謝。”
“早謝過了。”
孟秋沒再出聲，直接點出論壇在後面打了一條回覆：
——你們要真對我們如此好奇，有問題直接來問就是，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浪費公共資源？這讓我們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那些發截圖和胡亂編排的，我有同意過你們隨便使用我的信息？不知道刑法裏有一條“誹謗”罪？侵犯個人隱私違反治安管理法規？
孟秋這“陰陽怪氣”的發言一出，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就趕來了一堆人。有罵他的，有要合影的……說什麽的都有。
——喲~不做縮頭烏龜了？
——是終於知道兜不住了才趕緊出來洗白？
——游戲裏就是有你們這種人，才變得烏煙瘴氣，看到一眼我都得天天去洗眼睛。
——滾出龍城區！滾出亂世煙雲！麻煩去別的地方霍霍別人，真是什麽垃圾玩意兒都能出來蹦跶。
……
孟秋沒理會那些汙言穢語，他又接著發了一條：
——不存在的事我不會承認，也別想什麽讓我們滾，你們配？那些造謠的人，你們要主動出來澄清道歉，看在以前大家認識一場的份上過了也就過了，我不會再追究。要是你們不願出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介意把之前你們經歷過的事再演示一遍，到時誰臉上都不好看。
發完孟秋就仔細看著後面的回覆，除了些路人發的沒營養的話，道歉的是一個沒有，他又接著等了等。
朱源一說：“臥槽！三兒，你是真的勇，直接上去就跟人剛啊！”
孟秋淡淡說：“難道還要我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
朱源一比了個大拇指：“我只想說，幹得漂亮！不然那些人還真當別人是橡皮泥，任他們搓圓捏扁！”過了會兒又說，“他們一個都沒出來？”
“嗯。”孟秋刷新了一下頁面，依然沒看到道歉的樓層。
“他們是慫了還是不信邪？”
孟秋臉色冷了下來，“到時幫主要問起來我怎麽對以前同幫的人一點情面都不留，你得給我作證，要撕破臉的可不是我。”
“……”
朱源一有些五味雜陳，那些人裏有些和他們還一起玩兒過，以前和“花間”打得兇的時候他們三人經常組隊去野外逮人，就有那些人裏的好幾個。當時是真開心，拿到敵人人頭就一起興奮地笑，被反打了就一起罵，要打不過了就繼續喊人，等人一多起來最後就變成了幫戰……
他有時也是想不通，那些人怎麽就跟孟秋有這麽大仇，其實想想能有多大事兒？果然還是像老三說的“每個人心裏都有不能觸碰的點”嗎？而且那個“點”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隨便一絲兒不如意砸到那個“點”上，直接能把人理智炸得灰飛煙滅。
朱源一在那想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孟秋已經把信息發出去了：
——@司藥@巴城弓@最愛魚罐頭……（八個人的游戲名）你們IP我不會發，畢竟不像你們那麽沒底線，但你們要是繼續這樣不吭聲把我惹生氣了，腦袋一熱我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麽！
朱源一摸了摸自己跳得飛快的心口，喃喃道：“中二期的人也太可怕了！真是惹誰都別惹到他徒弟，這TM也太護犢子了。”
也不知是不是孟秋這發言過於“激進”，那樓層下回覆的人語氣更加不善，簡直像把所有人的火氣都吸引了過來。
——這逼裝得，我都想給滿分，但麻煩問下你誰啊？你真當自己天王老子了，你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你說的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誰要給你出來道歉？你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自己那些騷事兒被人爆了出來，還想捂人嘴不讓說？
——所以你們就不奇怪嗎？就這兩人，菜逼配乞丐，居然也能過了那奇遇，官方就不出來解釋解釋？
——裏面有貓膩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還需要說？早有人朝官方舉報了。
——舉報有用？哪兒的官方都一個鳥樣，不管反饋什麽，不是沒回音，就是得等十年。
——[截圖][截圖]這兩人裝備也不咋樣呀，前面那個好歹還是個四級號，後面那個說平民都是擡舉了他，他們要真充值了這麽多錢怎麽裝備還是這麽個水平？所以，憑啥？
……
朱源一看著那些貶低人的回覆就氣得不輕，三級號怎麽了？號差些就低人一等？他就一身競技裝，他一樣什麽都能玩兒，需要這些人在這兒瞎比比？游戲裏要真那麽多有錢人，怎麽現在六級號都沒幾個？就知道口嗨！
孟秋聽到他的吐槽回說：“理他們做什麽，用嘴就能讓自己變大佬？”
朱源一“啐”了聲：“一群人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也不瞧瞧自己什麽熊樣。”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麽嗎？”
“什麽？”
“就像被人踩了痛處的貓。”
“……滾！”
被孟秋這麽一打岔朱源一居然神奇的平靜了下來——看個帖子居然把“腦子”都給看進去了，現在才終於又拿了回來——他問：“你難道不生氣？”
“怎麽可能！只是現在沒心情搭理他們而已。”
朱源一挪了挪屁股，問道：“別說，沒看這帖子前我還不知道奇遇的觸發居然有‘幸運’條件，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孟秋聽出室友這話裏同樣的不信任，只是沒什麽惡意，他是真有點氣不過了，點開游戲窗口，截圖，發送，說：“看不起誰呢？”
“什麽東西啊？”朱源一點開孟秋發來的截圖，是一張游戲背包的圖片，只截了下面的“資金”，他實在沒搞懂孟秋發這給他做什麽，開始只隨便掃了一眼，然後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瞪成了銅鈴，他怕是自己眼花點著數字從“個十百千萬……”數了兩遍，等確定YB是真的有百萬後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臥槽！是哪個土豪？”朱源一聲音裏要多驚訝有多驚訝，還有那麽一丟丟眼紅。
“你師侄——”孟秋故意說得雲淡風輕，卻在拼命壓抑著想瘋狂上揚的嘴角，不得不說裝逼的感覺是真爽，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喜歡口嗨。
“……”也不怪朱源一一開始“看不上”孟秋他們，孟秋和陸旻嵐在大家眼中就是一個窮學生加一個打工人。孟秋雖然不缺零花錢，可跟“有錢”也搭不上邊，至於陸旻嵐更甚，比孟秋還不如，一身垃圾裝看著就是個窮屌絲，不是孟秋給他換那一身，連一些基本的副本都不配刷。
朱源一說話都不利索了：“你……沒開玩笑？”
“……”孟秋都懶得回他。
朱源一把截圖放大又縮小看了半天，眼睛從無神到有神才慢慢接受了“現實”，“……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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