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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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旋轉樓梯很寬敞，上到三樓後，中間是一塊公共區域，有個水吧，兩邊的房間都是關著的。
路朝松開了她的手腕，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
裏面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很死，一片昏暗。
像是晚上一般。
下一秒，路朝按亮了側邊的開關。
房內亮了起來，但是暖黃的光，看著很溫馨。
路朝的房間很大，也很簡約，除了中心擺放的一張大床，側邊有一面小的書架和一張電競桌，上面擺著臺看上去就有點貴的電腦。
其餘幾乎一覽無餘。
臥室是有點私密性的地方。
林霜飛有點不好意思亂看，有點拘束地站著。
“坐這裏？”
路朝拉開了電競桌邊的椅子。
其實除了這裏，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了。
林霜飛也不可能坐床上，於是沒有推拒，就走過去坐了下來。
路朝則很隨意地靠在了一邊的墻上，開始拆她送的禮物。
一邊拆，一邊像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是什麽？”
林霜飛笑了笑，沒有回答。
外面的一層包裝紙很精致也很厚實，但終究只是紙，一撕就碎掉了。
但路朝卻沒有，只是很費勁地一點一點拆著。
大約拆了兩分鐘，才將外殼取了下來。
裏面是一個像禮盒一樣的東西。
打開後，躺著一支很有年代感的羽毛筆，筆尖像是金屬制的，羽毛也並非普通羽毛，是黑色金屬鑲嵌得很覆雜的工藝品。
不像隨便就能買到的東西。
也不像便宜的東西。
路朝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看向她。
像是想問什麽，但又沒有。
“謝謝。”
他只是說。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份禮物的重量。
林霜飛笑了笑，說：“不客氣。”
此刻還很早。
林霜飛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電腦，伸手摸了摸，問：“你用這個和我玩得游戲嗎？”
“嗯。”
路朝其實不怎麽玩游戲，大多時候更喜歡去看外面的世界，沿途的風景，騎行過的風，都比游戲更有意思。
但如果是跟她玩。
他就覺得，也很好。
林霜飛有些躍躍欲試地說：“我能玩嗎？”
路朝笑了一下，按了開關，“當然可以。”
這臺電腦的配置很好，外設也是頂尖。
比起小屏幕的筆記本，不太好用的鍵盤，沒有扶手的椅子。
這個環境顯然玩游戲是一種享受。
林霜飛玩得很開心，也很舒服，一點沒覺得腰酸背痛。
不過她玩得依舊有點菜，偶爾有些慌的時候，會求助路朝，讓他幫忙挽救局勢。
很快就玩了一下午。
林霜飛說：“你買了好多皮膚。”
“嗯。”
路朝很隨意地幫她把頭上的耳機取了下來。
他其實對皮膚並不太在意。
但他記得，她說，有的挺好看的。
也許她也沒多在意。
但，有不用和沒有是兩回事。
兩人一起下了樓，大家都在負一層玩，因為有影音室和娛樂室，寬敞不說，還不會碰到路朝的父母，更不用擔心吵到誰，比起早上，放開了許多。
晚上吃過飯，又一起切了蛋糕。
同學們全都圍在路朝身邊，臉上帶著明媚的笑，齊聲祝福，“恭喜路朝小朋友，十八歲生日快樂！”
身邊有同學、父母，所有最親近的人。
還有……
林霜飛。
路朝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大家全都靠了過來，同他勾肩搭背，感情很好的樣子。
“太客氣啦。”
“就是啊，今天你可是壽星，你最大！”
“路哥生日快樂！祝你永遠得償所願，天天開心！”
“天天開心！”
同學們都在高興地喊著。
路朝的情緒也被感染著，神色依舊還是平淡，眼底卻有了隱約的笑意。
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了人群外的那個人身上。
她彎著眼眸，烏眸盛著溫柔的笑。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相遇。
他的心跳。
也跟著，漏跳了一拍般。
玩到最後，路朝在門口送著同學們。
一樓客廳，阿姨們開始打掃，今天瘋玩了一天，人也多，雖然大家都很克制禮貌，但還是讓家裏顯得有些混亂。
路遠就坐在客廳沙發，看著幾個阿姨一起打掃。
“這孩子看著很乖。”
葉容“嗯”了聲，擡手攔了一下阿姨，“家裏還有咖啡嗎？”
“有的，太太。”
說完便去給葉容做咖啡了。
沒一會兒就送了過來。
路遠看她一眼，“這個點喝咖啡？”
葉容沒搭理他，端著啜了一口，“有批單子有問題，今晚得加班。”
路遠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像是嘲笑又像是幸災樂禍。
葉容踹了他一腳，打開筆記本，“看著像個小可憐。”
“嗯？”
路遠揚了一下眉。
“今天吃飯的時候，她遇到喜歡吃的，也不會多夾。”
葉容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邊工作邊說，“你看路朝會這樣嗎？”
“他被養得太好了。”
路遠說。
優渥的資源，包容的父母。
從小到大，成績不好也好，人緣不好也好，性格不好也好。
所有的所有。
他們從來不會要求他。
全憑他高興。
“是。”
葉容應了一聲。
這時。
一樓的側門被推開，路朝身上沾了些雨水走進來。
外面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
路遠打趣地看他一眼，“沒送人家小姑娘？”
“……”
路朝看他一眼，冷淡地收回視線，往樓梯上走。
“真沒送？”
路朝腳步頓了一下，像是不耐煩，又像是覺得這話有些質疑意味，放下一句，“送到樓下了。”
這麽長的時間。
大約是送到了對方的家樓下。
路遠早知如此地一笑，叮囑道：“不許早戀啊。”
“……”路朝有些煩躁地說，“我知道。”
而後幾步上了樓。
路遠盯著兒子的背影笑了。
這場生日會結束後。
沒過多久，市賽的結果就下來了。
這天早上。
林霜飛剛站上講臺，拿著書準備領早讀。
老胡就一臉興沖沖地推開了教室前門，誰也沒看，盯著講臺上的林霜飛笑了會兒，而後朝她一勾手，跟逗小狗似的，“來，寧大學生。”
全班先是一靜。
而後全都跟瘋了似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學委！”
“臥槽臥槽臥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不是，學委！你直接領先我們一年啊！”
“我的天，寧大啊！寧大！我都不敢想，如果是我，我會是多麽幸福的一個小女孩！”
班上的歡呼尖叫十分響亮，像是自己拿到了保送名額似的。
林霜飛還有些懵懵的。
“楞著做什麽，趕緊來領獎。”
老胡笑著對她說。
林霜飛楞楞地應了一聲，而後抱著書就跟著老胡走了。
走到辦公室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把書也拿過來了，應該放在座位上的。
她合上書，站在辦公桌邊。
這次市賽的獎狀書是郵寄的，外面有一層軟的外殼，打開裏面是一張獎狀書，名字和名次都有，底下還有印章。
林霜飛接了過來，手指摩挲了一下封皮，還有點不真實感。
其實她都沒想過會得獎。
進市賽對她來說並不難，但是她看過每年的獲獎作文。
她有幸的話，能夠拿個名次，類似安慰獎之類。
但她看著獎狀書上。
——第一名。
每年市賽的前三名，能夠直接同寧大簽保送合同，只要高考成績過線，就能直接入學寧大。
其實去年的市賽，林霜飛也參加過，不過因為第一次參加，沒有準備過，也沒拿什麽好名次。
好像是拿了十幾還是二十幾名。
林霜飛還有些呆呆地看著手裏的獎狀書。
老胡拍了拍她肩膀，“別楞著，等會兒領導要來拍照。”
林霜飛楞楞地擡起頭，問：“拍什麽照？”
老胡就笑了，“你說什麽照？”
“一中榮譽墻上得多添一欄了。”
林霜飛還是有些楞怔的表情。
沒一會兒，學校的領導來了好幾個，有她認識的年級主任和校長，其他是不認識的領導。
她站在最前面，老胡站她邊上，身後就是一中最重要的幾個領導。
隨著閃光燈亮起，快門按下。
人生裏似乎是最閃亮的時刻，永遠地存留了下來。
林霜飛全程都有些不在狀態。
不過幾個老師都以為是她被驚喜砸蒙了，都沒太在意。
林霜飛回到教室後，所有同學都發來祝賀，很為她高興的樣子。
她坐在座位上，將獎狀書收進了課桌裏，神情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麽。
路朝走過來，剛想說點什麽，看見她的表情後，頓了頓，問：“怎麽了，保送不高興？”
林霜飛聽見聲音，擡起眼，看著他。
幾秒後。
她才有些緩慢地問了句，“路朝，你有想過以後嗎？”
路朝微微一頓。
他似乎並沒做過太久遠的規劃。
家裏人對他從不設目標，有時候就算是他睡過頭不想去讀書，父母也很縱容地幫他請假。
好像就算他以後出去撿垃圾，也能誇一句撿得好。
“沒，怎麽了？”
路朝問。
她似乎什麽也沒有想似的，就這樣看著他。
卻好像有一瞬間，透過他。
在看很遠的東西。
她笑了一下，就像以前一樣的笑。
“沒什麽。”
她這樣說。
“只是，有一點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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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松開了她的手腕，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
裏面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很死，一片昏暗。
像是晚上一般。
下一秒，路朝按亮了側邊的開關。
房內亮了起來，但是暖黃的光，看著很溫馨。
路朝的房間很大，也很簡約，除了中心擺放的一張大床，側邊有一面小的書架和一張電競桌，上面擺著臺看上去就有點貴的電腦。
其餘幾乎一覽無餘。
臥室是有點私密性的地方。
林霜飛有點不好意思亂看，有點拘束地站著。
“坐這裏？”
路朝拉開了電競桌邊的椅子。
其實除了這裏，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坐了。
林霜飛也不可能坐床上，於是沒有推拒，就走過去坐了下來。
路朝則很隨意地靠在了一邊的墻上，開始拆她送的禮物。
一邊拆，一邊像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是什麽？”
林霜飛笑了笑，沒有回答。
外面的一層包裝紙很精致也很厚實，但終究只是紙，一撕就碎掉了。
但路朝卻沒有，只是很費勁地一點一點拆著。
大約拆了兩分鐘，才將外殼取了下來。
裏面是一個像禮盒一樣的東西。
打開後，躺著一支很有年代感的羽毛筆，筆尖像是金屬制的，羽毛也並非普通羽毛，是黑色金屬鑲嵌得很覆雜的工藝品。
不像隨便就能買到的東西。
也不像便宜的東西。
路朝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看向她。
像是想問什麽，但又沒有。
“謝謝。”
他只是說。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份禮物的重量。
林霜飛笑了笑，說：“不客氣。”
此刻還很早。
林霜飛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的電腦，伸手摸了摸，問：“你用這個和我玩得游戲嗎？”
“嗯。”
路朝其實不怎麽玩游戲，大多時候更喜歡去看外面的世界，沿途的風景，騎行過的風，都比游戲更有意思。
但如果是跟她玩。
他就覺得，也很好。
林霜飛有些躍躍欲試地說：“我能玩嗎？”
路朝笑了一下，按了開關，“當然可以。”
這臺電腦的配置很好，外設也是頂尖。
比起小屏幕的筆記本，不太好用的鍵盤，沒有扶手的椅子。
這個環境顯然玩游戲是一種享受。
林霜飛玩得很開心，也很舒服，一點沒覺得腰酸背痛。
不過她玩得依舊有點菜，偶爾有些慌的時候，會求助路朝，讓他幫忙挽救局勢。
很快就玩了一下午。
林霜飛說：“你買了好多皮膚。”
“嗯。”
路朝很隨意地幫她把頭上的耳機取了下來。
他其實對皮膚並不太在意。
但他記得，她說，有的挺好看的。
也許她也沒多在意。
但，有不用和沒有是兩回事。
兩人一起下了樓，大家都在負一層玩，因為有影音室和娛樂室，寬敞不說，還不會碰到路朝的父母，更不用擔心吵到誰，比起早上，放開了許多。
晚上吃過飯，又一起切了蛋糕。
同學們全都圍在路朝身邊，臉上帶著明媚的笑，齊聲祝福，“恭喜路朝小朋友，十八歲生日快樂！”
身邊有同學、父母，所有最親近的人。
還有……
林霜飛。
路朝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大家全都靠了過來，同他勾肩搭背，感情很好的樣子。
“太客氣啦。”
“就是啊，今天你可是壽星，你最大！”
“路哥生日快樂！祝你永遠得償所願，天天開心！”
“天天開心！”
同學們都在高興地喊著。
路朝的情緒也被感染著，神色依舊還是平淡，眼底卻有了隱約的笑意。
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了人群外的那個人身上。
她彎著眼眸，烏眸盛著溫柔的笑。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相遇。
他的心跳。
也跟著，漏跳了一拍般。
玩到最後，路朝在門口送著同學們。
一樓客廳，阿姨們開始打掃，今天瘋玩了一天，人也多，雖然大家都很克制禮貌，但還是讓家裏顯得有些混亂。
路遠就坐在客廳沙發，看著幾個阿姨一起打掃。
“這孩子看著很乖。”
葉容“嗯”了聲，擡手攔了一下阿姨，“家裏還有咖啡嗎？”
“有的，太太。”
說完便去給葉容做咖啡了。
沒一會兒就送了過來。
路遠看她一眼，“這個點喝咖啡？”
葉容沒搭理他，端著啜了一口，“有批單子有問題，今晚得加班。”
路遠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像是嘲笑又像是幸災樂禍。
葉容踹了他一腳，打開筆記本，“看著像個小可憐。”
“嗯？”
路遠揚了一下眉。
“今天吃飯的時候，她遇到喜歡吃的，也不會多夾。”
葉容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邊工作邊說，“你看路朝會這樣嗎？”
“他被養得太好了。”
路遠說。
優渥的資源，包容的父母。
從小到大，成績不好也好，人緣不好也好，性格不好也好。
所有的所有。
他們從來不會要求他。
全憑他高興。
“是。”
葉容應了一聲。
這時。
一樓的側門被推開，路朝身上沾了些雨水走進來。
外面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
路遠打趣地看他一眼，“沒送人家小姑娘？”
“……”
路朝看他一眼，冷淡地收回視線，往樓梯上走。
“真沒送？”
路朝腳步頓了一下，像是不耐煩，又像是覺得這話有些質疑意味，放下一句，“送到樓下了。”
這麽長的時間。
大約是送到了對方的家樓下。
路遠早知如此地一笑，叮囑道：“不許早戀啊。”
“……”路朝有些煩躁地說，“我知道。”
而後幾步上了樓。
路遠盯著兒子的背影笑了。
這場生日會結束後。
沒過多久，市賽的結果就下來了。
這天早上。
林霜飛剛站上講臺，拿著書準備領早讀。
老胡就一臉興沖沖地推開了教室前門，誰也沒看，盯著講臺上的林霜飛笑了會兒，而後朝她一勾手，跟逗小狗似的，“來，寧大學生。”
全班先是一靜。
而後全都跟瘋了似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學委！”
“臥槽臥槽臥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不是，學委！你直接領先我們一年啊！”
“我的天，寧大啊！寧大！我都不敢想，如果是我，我會是多麽幸福的一個小女孩！”
班上的歡呼尖叫十分響亮，像是自己拿到了保送名額似的。
林霜飛還有些懵懵的。
“楞著做什麽，趕緊來領獎。”
老胡笑著對她說。
林霜飛楞楞地應了一聲，而後抱著書就跟著老胡走了。
走到辦公室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把書也拿過來了，應該放在座位上的。
她合上書，站在辦公桌邊。
這次市賽的獎狀書是郵寄的，外面有一層軟的外殼，打開裏面是一張獎狀書，名字和名次都有，底下還有印章。
林霜飛接了過來，手指摩挲了一下封皮，還有點不真實感。
其實她都沒想過會得獎。
進市賽對她來說並不難，但是她看過每年的獲獎作文。
她有幸的話，能夠拿個名次，類似安慰獎之類。
但她看著獎狀書上。
——第一名。
每年市賽的前三名，能夠直接同寧大簽保送合同，只要高考成績過線，就能直接入學寧大。
其實去年的市賽，林霜飛也參加過，不過因為第一次參加，沒有準備過，也沒拿什麽好名次。
好像是拿了十幾還是二十幾名。
林霜飛還有些呆呆地看著手裏的獎狀書。
老胡拍了拍她肩膀，“別楞著，等會兒領導要來拍照。”
林霜飛楞楞地擡起頭，問：“拍什麽照？”
老胡就笑了，“你說什麽照？”
“一中榮譽墻上得多添一欄了。”
林霜飛還是有些楞怔的表情。
沒一會兒，學校的領導來了好幾個，有她認識的年級主任和校長，其他是不認識的領導。
她站在最前面，老胡站她邊上，身後就是一中最重要的幾個領導。
隨著閃光燈亮起，快門按下。
人生裏似乎是最閃亮的時刻，永遠地存留了下來。
林霜飛全程都有些不在狀態。
不過幾個老師都以為是她被驚喜砸蒙了，都沒太在意。
林霜飛回到教室後，所有同學都發來祝賀，很為她高興的樣子。
她坐在座位上，將獎狀書收進了課桌裏，神情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麽。
路朝走過來，剛想說點什麽，看見她的表情後，頓了頓，問：“怎麽了，保送不高興？”
林霜飛聽見聲音，擡起眼，看著他。
幾秒後。
她才有些緩慢地問了句，“路朝，你有想過以後嗎？”
路朝微微一頓。
他似乎並沒做過太久遠的規劃。
家裏人對他從不設目標，有時候就算是他睡過頭不想去讀書，父母也很縱容地幫他請假。
好像就算他以後出去撿垃圾，也能誇一句撿得好。
“沒，怎麽了？”
路朝問。
她似乎什麽也沒有想似的，就這樣看著他。
卻好像有一瞬間，透過他。
在看很遠的東西。
她笑了一下，就像以前一樣的笑。
“沒什麽。”
她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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