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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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雖然話是這麽說。
但路朝已幫過她許多，已經能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林霜飛沒有太在意路朝的話。
這節課結束，老胡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什麽，回頭吩咐了句，“林霜飛，來我辦公室。”
“喔，好的，老師。”
林霜飛從筆記裏擡起頭，應了聲，才繼續寫完最後一行字。
路朝的學習態度一向松散，從不做筆記，也很少背書，能學多少都憑運氣，但唯獨化學還不錯，化學課也基本能聽完整。
因此，他撐著下顎，語氣懶散地問道：“今天不是沒講什麽，也做筆記？”
林霜飛“嗯”了聲，本想說什麽，但猶豫了下，什麽也沒說。
路朝微挑了下眉，卻沒問。
-
辦公室。
林霜飛剛進來，老胡便交代了聲，“你把小熊的板凳拿過來坐。”
恰在這時，熊老師抱著書走進來，“什麽意思？”
老胡一楞，而後不由笑了，“你早上有課啊，我以為你下午才來。”
熊老師是十班的班主任，但同時也教十四班物理，年紀很輕，剛參加工作，和學生們關系都很好，有那麽點年輕版“老胡”的意思。
“我第一節啊，困得要死。”
他把書往桌上一扔。
而後。
他又看向林霜飛，說：“拿你們生物老師的啊，他擱食堂吃面呢，他那墨跡勁兒，沒一小時能回來？”
老胡“哎”了聲，“有道理，去，拿小陳的去。”
林霜飛：“……”
她聽話地把陳老師的椅子搬了過來，坐下了。
“周穎的事兒，沈藺都跟我說了。”
老胡開門見山，“你也不用擔心，只要我還管十四班，有什麽事，我都擔著。”
林霜飛安靜聽著。
小熊拿起保溫杯，灌了一口，插話道：“什麽事兒？”
“……”老胡擡眼瞟他，“有你事麽？”
“怎麽沒有，我也教你們班呢。”
小熊轉頭問林霜飛，“咋，周穎欺負你啊？”
“幹回去啊，扯頭發掐大腿啊。”
小熊擺出了一副“庸師”的模樣，語出驚人。
“你能不能好了，”老胡忍不住吹胡子了，“我管這群半大小子不夠，還得管你。”
“不說了。”
小熊坐了下來，把班裏交上的作業翻開，開始批改。
見他消停，老胡才接著說道：“這是作文比賽，絕對不允許任何意義上的徇私舞弊，當然，就算不是比賽，不是作文，任何別的事，只要你不願意，都要學會拒絕，知道嗎？”
林霜飛小聲說：“知道。”
“我找語文組組長來改這次作文，肯定公平公正。”
老胡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大約是連他也知道了李筎的偏頗。
這件事暫時也算告一段落了。
老胡卻沒讓她回去，而是接著語重心長地說：“正好遇到這次作文大賽，你也加把勁，爭取呢，拿個市獎，保送寧大。”
“當然，拿不到也沒事，還有高考呢，”老胡接著說，“你的成績保持住的話，寧大肯定沒什麽問題。”
林霜飛聽著。
這時，老胡斟酌著語言，慢慢道：“其實吧，我之前就想著說，看看你們成績好的，要是有多餘的空閑時間，願不願意一對一的幫助一下成績不是那麽好的同學，當然，完全看你們的自主意願，不願意就算了，我就不提這事兒了。”
之前宋鶯時提過這個事情。
林霜飛想了想，說：“我覺得，這不光是幫助的人願意，被幫助的人也得願意才行。”
她從不吝嗇在空閑時間幫助同學，對她自己而言，講題的同時也能幫助自己重溫和鞏固知識點，對自己而言是雙贏的事。
“這個當然，”老胡說，“其實我剛開始想到這個是因為李昭然這孩子。”
林霜飛一楞。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老胡把成績表攤開在桌上，示意她看，李昭然的名字在倒數十來名，“他家裏情況呢，比較特殊，大人不管事，生活都得靠自己解決，學習倒是努力，就是跟不上，導致後面學得一知半解的，我也找他談過幾次，他肯學，也肯努力，但是也得生活，哎……”
剩下的話都化作了老胡心酸的嘆息。
一中一直有設貧困生補助金，但金額低，名額也少，一學期一千塊，掰碎了，也將將餓不死而已。
並非人人是沈藺，能做到學習兼職兩不誤，對有的人來說，光是活著都很困難了。
片刻。
林霜飛有些鄭重地說：“如果他肯的話，我沒問題。”
老胡微微松了口氣，同時也說：“當然，也不能影響你自己的學習，具體情況等我後面擬定好了再問你。”
林霜飛點點頭。
“霜啊，”老胡忽然說，“你也不要有壓力。”
林霜飛頓了頓，沒吭聲。
“我是管不了別的學生，但是無論你是考第一還是倒一，在我這都沒事，只要你知道你自己想做什麽，有自己的目標，考什麽樣的成績我都不會管。”
“學習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一條相對好走的路，”老胡看著她，“你看路朝，學不學習都有別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到不了的生活，咱們呢，差一點，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一回。
林霜飛重重點了點頭，“嗯。”
老胡這才笑起來，擺擺手，“行，去吧。”
回到教室。
林霜飛繼續寫之前沒寫完的筆記。
“老胡說什麽？”
路朝隨口問道。
“沒說什麽，就……”她垂著頭，每個字都寫得十分認真，“說你很有錢，讓我們別嫉妒。”
“……”
路朝說：“林飛飛，逗我玩呢。”
“嗯吶。”
林霜飛頭也沒擡地說。
路朝：“……”
-
每到周五，時間似乎就比平日過得快。
下午的第一節課還是體育課，學生們的心情更加放松。
例行活動結束後，學生都四散開活動了。
林霜飛腿還沒好完，宋鶯時也終於沒法在體育課上欺負菜鳥。
兩人去超市買了兩杯奶茶，坐在操場大階梯上看同學們玩。
她們所在位置在操場正中央，位置高，幾乎能夠縱覽整個操場。
中間是幾個踢球的男生，在旁邊是打乒乓球羽毛球的，最後是打籃球的。
“哎，那不是班長他們嗎？”
宋鶯時戳戳林霜飛的腰。
“嘶。”
林霜飛本能地縮了一下，“別戳這裏。”
而後。
她順著方向看過去。
籃板那裏圍著幾個男生，幾乎都是熟悉的人，路朝、沈藺、喻辭風……
她一楞，目光落在另一側站著的簡野、陳遇身上。
都和路朝不太對付。
準確來說，是都挺想揍路朝。
“他們怎麽在一塊？”
林霜飛問。
“不知道啊，”宋鶯時低頭又戳她腰上，“你癢癢肉？”
“嘶。”
林霜飛又縮了一下，“別鬧了。”
“哦。”
宋鶯時重新擡頭看了一眼，眉頭慢慢擰起來，“不是要打架吧？”
“不會吧……”
林霜飛不由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看向那邊。
其實路朝能和兩人結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替她出頭，路朝或許不會和他們扯上關系。
所以如果一定要打的話，那就打……算了，路朝皮糙肉厚，還是打路朝吧。
林霜飛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拿出手機開始點點點。
“你幹嘛呢？”
宋鶯時問。
“搜附近醫院路線。”
林霜飛頭也不擡。
“……”
宋鶯時簡直對她沒話說了。
她擡眼看向籃球場，剛想戳她腰，頓了一下，改成扯她胳膊，“沒打起來，應該只是一起打球而已。”
“嗯？”
林霜飛這才收了手機，也跟著看。
那邊不知怎麽，談是談妥了，但是缺了個人，正在叫人。
沒多久，周穎就拉著自己的朋友過來了。
宋鶯時眉頭一皺，“怎麽又是她。”
“一個班很難遇不到吧。”
林霜飛說。
“哦。”
宋鶯時思考了兩秒，“我們也過去，看她又要作什麽妖。”
“我們去做什麽？”林霜飛有些疑惑，“啦啦隊嗎？”
“那他們有妹子加油，我們也得有啊，氣勢不能輸！”
“……”
林霜飛只得跟在她身後，抱著奶茶過去了。
距離近了，他們的說話聲也變得清晰了。
周穎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說話聲音軟軟的，“單純打球有什麽意思，加個賭註唄？”
幾個男生對視著，沒表態。
周穎便從陳遇身後探出半個身子，腦袋歪了歪，語氣嬌俏，仿佛撒嬌般，“你們三個男孩子，不會不敢吧？”
喻辭風和沈藺都看向路朝，等他做決定。
“賭註？”
路朝很輕地笑了一聲，而後眼皮慢慢垂下來，臉上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
空氣有些沈寂。
周穎看著他的眼神，不知怎麽，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
“可以啊，”他收回目光，語氣懶散，“但你有資格嗎？”
“……”
周穎臉上的表情再維持不住。
陳遇眉頭一擰，打斷了他的嘲弄，“到底打不打？”
“打啊。”
路朝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而後。
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她不是要賭註？”
“提啊。”
他語氣近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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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麽說。
但路朝已幫過她許多，已經能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林霜飛沒有太在意路朝的話。
這節課結束，老胡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什麽，回頭吩咐了句，“林霜飛，來我辦公室。”
“喔，好的，老師。”
林霜飛從筆記裏擡起頭，應了聲，才繼續寫完最後一行字。
路朝的學習態度一向松散，從不做筆記，也很少背書，能學多少都憑運氣，但唯獨化學還不錯，化學課也基本能聽完整。
因此，他撐著下顎，語氣懶散地問道：“今天不是沒講什麽，也做筆記？”
林霜飛“嗯”了聲，本想說什麽，但猶豫了下，什麽也沒說。
路朝微挑了下眉，卻沒問。
-
辦公室。
林霜飛剛進來，老胡便交代了聲，“你把小熊的板凳拿過來坐。”
恰在這時，熊老師抱著書走進來，“什麽意思？”
老胡一楞，而後不由笑了，“你早上有課啊，我以為你下午才來。”
熊老師是十班的班主任，但同時也教十四班物理，年紀很輕，剛參加工作，和學生們關系都很好，有那麽點年輕版“老胡”的意思。
“我第一節啊，困得要死。”
他把書往桌上一扔。
而後。
他又看向林霜飛，說：“拿你們生物老師的啊，他擱食堂吃面呢，他那墨跡勁兒，沒一小時能回來？”
老胡“哎”了聲，“有道理，去，拿小陳的去。”
林霜飛：“……”
她聽話地把陳老師的椅子搬了過來，坐下了。
“周穎的事兒，沈藺都跟我說了。”
老胡開門見山，“你也不用擔心，只要我還管十四班，有什麽事，我都擔著。”
林霜飛安靜聽著。
小熊拿起保溫杯，灌了一口，插話道：“什麽事兒？”
“……”老胡擡眼瞟他，“有你事麽？”
“怎麽沒有，我也教你們班呢。”
小熊轉頭問林霜飛，“咋，周穎欺負你啊？”
“幹回去啊，扯頭發掐大腿啊。”
小熊擺出了一副“庸師”的模樣，語出驚人。
“你能不能好了，”老胡忍不住吹胡子了，“我管這群半大小子不夠，還得管你。”
“不說了。”
小熊坐了下來，把班裏交上的作業翻開，開始批改。
見他消停，老胡才接著說道：“這是作文比賽，絕對不允許任何意義上的徇私舞弊，當然，就算不是比賽，不是作文，任何別的事，只要你不願意，都要學會拒絕，知道嗎？”
林霜飛小聲說：“知道。”
“我找語文組組長來改這次作文，肯定公平公正。”
老胡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
大約是連他也知道了李筎的偏頗。
這件事暫時也算告一段落了。
老胡卻沒讓她回去，而是接著語重心長地說：“正好遇到這次作文大賽，你也加把勁，爭取呢，拿個市獎，保送寧大。”
“當然，拿不到也沒事，還有高考呢，”老胡接著說，“你的成績保持住的話，寧大肯定沒什麽問題。”
林霜飛聽著。
這時，老胡斟酌著語言，慢慢道：“其實吧，我之前就想著說，看看你們成績好的，要是有多餘的空閑時間，願不願意一對一的幫助一下成績不是那麽好的同學，當然，完全看你們的自主意願，不願意就算了，我就不提這事兒了。”
之前宋鶯時提過這個事情。
林霜飛想了想，說：“我覺得，這不光是幫助的人願意，被幫助的人也得願意才行。”
她從不吝嗇在空閑時間幫助同學，對她自己而言，講題的同時也能幫助自己重溫和鞏固知識點，對自己而言是雙贏的事。
“這個當然，”老胡說，“其實我剛開始想到這個是因為李昭然這孩子。”
林霜飛一楞。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老胡把成績表攤開在桌上，示意她看，李昭然的名字在倒數十來名，“他家裏情況呢，比較特殊，大人不管事，生活都得靠自己解決，學習倒是努力，就是跟不上，導致後面學得一知半解的，我也找他談過幾次，他肯學，也肯努力，但是也得生活，哎……”
剩下的話都化作了老胡心酸的嘆息。
一中一直有設貧困生補助金，但金額低，名額也少，一學期一千塊，掰碎了，也將將餓不死而已。
並非人人是沈藺，能做到學習兼職兩不誤，對有的人來說，光是活著都很困難了。
片刻。
林霜飛有些鄭重地說：“如果他肯的話，我沒問題。”
老胡微微松了口氣，同時也說：“當然，也不能影響你自己的學習，具體情況等我後面擬定好了再問你。”
林霜飛點點頭。
“霜啊，”老胡忽然說，“你也不要有壓力。”
林霜飛頓了頓，沒吭聲。
“我是管不了別的學生，但是無論你是考第一還是倒一，在我這都沒事，只要你知道你自己想做什麽，有自己的目標，考什麽樣的成績我都不會管。”
“學習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一條相對好走的路，”老胡看著她，“你看路朝，學不學習都有別人努力一輩子可能都到不了的生活，咱們呢，差一點，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一回。
林霜飛重重點了點頭，“嗯。”
老胡這才笑起來，擺擺手，“行，去吧。”
回到教室。
林霜飛繼續寫之前沒寫完的筆記。
“老胡說什麽？”
路朝隨口問道。
“沒說什麽，就……”她垂著頭，每個字都寫得十分認真，“說你很有錢，讓我們別嫉妒。”
“……”
路朝說：“林飛飛，逗我玩呢。”
“嗯吶。”
林霜飛頭也沒擡地說。
路朝：“……”
-
每到周五，時間似乎就比平日過得快。
下午的第一節課還是體育課，學生們的心情更加放松。
例行活動結束後，學生都四散開活動了。
林霜飛腿還沒好完，宋鶯時也終於沒法在體育課上欺負菜鳥。
兩人去超市買了兩杯奶茶，坐在操場大階梯上看同學們玩。
她們所在位置在操場正中央，位置高，幾乎能夠縱覽整個操場。
中間是幾個踢球的男生，在旁邊是打乒乓球羽毛球的，最後是打籃球的。
“哎，那不是班長他們嗎？”
宋鶯時戳戳林霜飛的腰。
“嘶。”
林霜飛本能地縮了一下，“別戳這裏。”
而後。
她順著方向看過去。
籃板那裏圍著幾個男生，幾乎都是熟悉的人，路朝、沈藺、喻辭風……
她一楞，目光落在另一側站著的簡野、陳遇身上。
都和路朝不太對付。
準確來說，是都挺想揍路朝。
“他們怎麽在一塊？”
林霜飛問。
“不知道啊，”宋鶯時低頭又戳她腰上，“你癢癢肉？”
“嘶。”
林霜飛又縮了一下，“別鬧了。”
“哦。”
宋鶯時重新擡頭看了一眼，眉頭慢慢擰起來，“不是要打架吧？”
“不會吧……”
林霜飛不由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看向那邊。
其實路朝能和兩人結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替她出頭，路朝或許不會和他們扯上關系。
所以如果一定要打的話，那就打……算了，路朝皮糙肉厚，還是打路朝吧。
林霜飛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拿出手機開始點點點。
“你幹嘛呢？”
宋鶯時問。
“搜附近醫院路線。”
林霜飛頭也不擡。
“……”
宋鶯時簡直對她沒話說了。
她擡眼看向籃球場，剛想戳她腰，頓了一下，改成扯她胳膊，“沒打起來，應該只是一起打球而已。”
“嗯？”
林霜飛這才收了手機，也跟著看。
那邊不知怎麽，談是談妥了，但是缺了個人，正在叫人。
沒多久，周穎就拉著自己的朋友過來了。
宋鶯時眉頭一皺，“怎麽又是她。”
“一個班很難遇不到吧。”
林霜飛說。
“哦。”
宋鶯時思考了兩秒，“我們也過去，看她又要作什麽妖。”
“我們去做什麽？”林霜飛有些疑惑，“啦啦隊嗎？”
“那他們有妹子加油，我們也得有啊，氣勢不能輸！”
“……”
林霜飛只得跟在她身後，抱著奶茶過去了。
距離近了，他們的說話聲也變得清晰了。
周穎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說話聲音軟軟的，“單純打球有什麽意思，加個賭註唄？”
幾個男生對視著，沒表態。
周穎便從陳遇身後探出半個身子，腦袋歪了歪，語氣嬌俏，仿佛撒嬌般，“你們三個男孩子，不會不敢吧？”
喻辭風和沈藺都看向路朝，等他做決定。
“賭註？”
路朝很輕地笑了一聲，而後眼皮慢慢垂下來，臉上沒什麽表情地看著她。
空氣有些沈寂。
周穎看著他的眼神，不知怎麽，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
“可以啊，”他收回目光，語氣懶散，“但你有資格嗎？”
“……”
周穎臉上的表情再維持不住。
陳遇眉頭一擰，打斷了他的嘲弄，“到底打不打？”
“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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