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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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林霜飛微微一怔。
想到大約是下午宋鶯時說的那些話讓他產生了一些誤解。
她認真道：“不要多想，路朝。”
“你願意的話，一直做同桌也可以。”
對她而言，和誰做同桌都沒差。
她並不會因為和路朝是同桌，就對他親密示好，也不會因為他不是同桌了，就對他生疏遠離。
彼此之間的關系，不會因為是不是同桌而改變。
就像她和宋鶯時、沈藺，從沒做過同桌，關系也並沒有改變什麽。
路朝註視著她。
好一會兒。
他才問：“真的？”
“當然了。”
她擡起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垂眸看了一眼被觸碰的皮膚。
她很懂得把控距離，只輕輕拍了兩下，便收了回去。
她的手很溫暖，皮膚相接的那一塊仿佛變得柔軟。
“晚安。”
路朝低聲道。
來到樓下，四周分外安靜。
只有晚風拂過，路旁的樹葉簌簌作響。
他站在原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樓棟，十六層的燈亮了起來。
片刻。
他收回視線，轉身投入夜裏。
-
林霜飛膝蓋的傷養了兩天後，便沒有那麽嚴重了，借來的輪椅也還給了年級主任，對方借機關心了幾句，雖然暫時還不能運動或者長時間行走，但日常活動總算是沒什麽問題了。
周圍同學們快要溢出來的關心也隨著時間而消散了。
一直到周四晚自習。
今天是語文晚自習，一中晚上第一節自習是要上課的，剩下的才是自習。
下了第一節顆，語文老師收起書，道：“林霜飛，跟我來下辦公室。”
這些日子因著腿傷，老師們都默契地沒有再叫過她。
有什麽事一般也是讓同學轉告一聲。
這樣叫她，想來不是小事。
宋鶯時從自己座位走過來，見老師走了，才說：“我估計是作文比賽的事。”
“可能吧，明天要交了。”
林霜飛起了身，宋鶯時跟在她旁邊，“你現在腿怎麽樣？”
“還好，”林霜飛說完看向她，“語文老師沒叫你，你還跟我一起去？”
“對啊。”
宋鶯時挽著她的手臂，笑起來，“我去找老胡不就行了，問問他這次考試範圍到哪裏。”
林霜飛無奈地笑笑，沒再說什麽。
兩人一同進了辦公室。
可惜老胡不在，宋鶯時退而求其次，去找了物理老師問。
林霜飛則走到了語文老師旁邊。
語文老師李筎沒第一時間看她，低頭在批改著桌上的作業。
林霜飛也沒出聲，安靜在旁邊站著。
片刻後。
李筎垂眼邊改作業，邊漫不經心道：“你一直以來語文都還不錯，作文也是你的強項。”
她說得很慢。
像是在留時間給林霜飛反應。
但她對這次對話有些迷茫，於是只好不明所以地應了聲。
李筎又批了會兒作業，才悠悠道：“學習這事兒是沒法閉門造車的，你看什麽時候讓學生自學過，對吧？”
“……嗯。”
林霜飛不知道老師是什麽意思，繼續順從地接話。
“所以啊，”李筎終於停下了筆，轉了過來，語重心長地道，“有時候能幫同學的地方就多幫一下，學生之間還是要互幫互助的好，等你們畢業以後就知道了，大學同學可不像現在高中一樣，還這麽單純啊。”
林霜飛安靜聽著，但這次，她沒有說話。
李筎便問：“你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
好一會兒。
林霜飛才道：“明白。”
李筎微微笑了起來，面容和藹許多。
“好了，回去吧，也沒什麽事。”
-
林霜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慢慢地吐了口氣。
“哎，等等我。”
身後，宋鶯時幾步蹦跳著跑過來，攬上了她的肩膀。
“剛語文老師說什麽呢？”
宋鶯時問。
林霜飛擡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鶯時楞了楞，“老師罵你了？”
“沒有。”
“那你一副被潛規則了的表情。”
“……”林霜飛默了默，半晌才說，“也差不多吧。”
“什麽？！”
宋鶯時抓著她的肩膀，難以置信。
她神色十分覆雜，始料未及的同時，又帶著幾分不理解的疑惑。
好一會兒。
宋鶯時才喃喃道：“雖然你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她……她怎麽能……不是，她怎麽敢？”
說到後面，甚至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林霜飛迷茫地問：“什麽姿色……什麽？”
“……”
幾乎是瞬間。
宋鶯時收了剛才的表情，咳了兩聲，“呃，沒事。”
“你說。”
兩人一同往教室走去。
林霜飛嘆著氣，“她讓我要互幫互助，我想，應該是說周穎作文的事。”
提起周穎和作文這兩個關鍵詞，宋鶯時立刻就回想起那天戲劇性的一幕，脫口而出，“你誤會人家了？”
“……嗯。”
宋鶯時先是忍不住地笑了聲，而後才接著話題，“咋了？讓她給你道歉嗎？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
“不是，應該是讓我指導她寫作文之類……”
宋鶯時停了下來，“？”
她問：“什麽意思啊？”
林霜飛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不是，她瘋了？”
宋鶯時直言不諱，“要不直接給她抄一份得了唄？作文還能指導還能幫的啊？”
“而且這個名額也很不公平吧？”
提起每個班五個名額這件事，宋鶯時有些義憤填膺，“你我就不說了，你的作文分別說我們班了，就是放在年級裏比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正常競選名額，你肯定也是能入選的，問題是她這個語文課代表，作文分在班裏也就中等偏上，哪次我和沈藺不比她高的？”
“為什麽她能內定一個名額？就因為是課代表？”
宋鶯時一口氣說了個爽。
解了氣，她才看向林霜飛，“先不扯這些，那你要幫她？”
“我不知道。”
她對此也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其實換作正常情況下的學習幫助，她一定是不吝嗇的。
因為大多題目都有標準答案，那是唯一答案。
不必擔心出錯。
但作文沒有標準答案，任何題材都有可能獲取高分。
即便是真的幫她指導了，若是賽後她拿了高分倒也算了。
若是對方按照她的想法去更改作文，最後分數反而變低了。
責任又在誰呢？
這是一件吃力也不討好的事。
更何況，誰也不欠誰。
“別幫了。”
宋鶯時說。
林霜飛卻沒應聲。
兩人一同進了教室，宋鶯時看出她的憂慮和悶悶不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明天就交了，你就裝死好了。”
“這樣感覺……”
“這個語文老師有點不是人。”
宋鶯時語出驚人道。
她就這麽站在教室裏，當著四周人的面，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嚇得林霜飛忙伸手捂著她的嘴。
“嗚嗚嗚……窩嗦石化（我說實話）。”
“語文老師不是人？”
聽見半句的路朝挑起眉，跟著毫不避諱地重覆了一句。
林霜飛的小心臟大約是被好朋友驚嚇過度了，此刻聽見路朝說，竟有種懸著的心終於是死透了的釋懷。
她松開了手，心如死灰地坐回了自己座位。
“怎麽了？”
路朝問。
“被邪惡勢力壓迫了。”
宋鶯時幫著回答。
“？”
路朝側過身，看向同桌，“讓你做什麽？”
林霜飛張了張嘴，剛要開口。
與此同時。
有人結伴走了過來。
三人一道擡起眼。
只見周穎和朋友一起朝林霜飛走了過來。
周穎臉上帶著笑，手裏拿著杯打包的奶茶，放在了林霜飛的桌上，語氣溫溫和和地道：“學委，你看你今天有空嗎？我作文已經寫好了，你有空的話能幫我看看嗎？”
“隨便批評，學委，我肯定好好改，你看可以嗎？”
說完，周穎再度捧起了林霜飛的手臂，仿佛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她輕輕晃了晃對方的手臂，撒著嬌，“幫幫忙吧，學委，求求你啦。”
這樣一番軟語下來。
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林霜飛還沒有動作。
一旁的周穎朋友也跟著說：“對呀，學委，你最好了，你就幫幫小穎吧，好不好啦？”
“……”
林霜飛目光最後落在周穎臉上。
周穎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像是毫無察覺般。
“看到了吧。”
宋鶯時忽地出聲，“就是這個。”
周穎兩人有些不明就裏。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
誰也沒說話。
回想起下課時語文老師讓林霜飛去辦公室，而後兩人的對話，再到現在的情形。
路朝心中有了隱約的猜測，掀起眼皮，語氣淡淡，“語文老師讓你幫的？”
雖然這是彼此之間心知肚明的事。
但沒人在明面上說出來。
林霜飛不由側過頭看向他，沒否認，但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擺，示意他不要參與進來。
這畢竟與他無關。
短暫安靜後。
周穎接起了這句話，“你說李老師嗎？這次是區賽，老師應該只是想讓我們團結互助，一起進決賽吧。”
她依舊笑意吟吟。
這次作文大賽初賽是入選區賽，各區評選完，名列前茅才能進市賽，屆時會有新的題目，並且要去現場參賽。
路朝“哦”了聲，“你什麽背景？”
“什麽？”
周穎微微一楞。
“我看你背景多大，能不能在決賽的時候安排你坐第一旁邊。”
路朝漫不經心道。
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說出來，隔了兩秒，宋鶯時才反應過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路朝，你是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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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大約是下午宋鶯時說的那些話讓他產生了一些誤解。
她認真道：“不要多想，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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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和誰做同桌都沒差。
她並不會因為和路朝是同桌，就對他親密示好，也不會因為他不是同桌了，就對他生疏遠離。
彼此之間的關系，不會因為是不是同桌而改變。
就像她和宋鶯時、沈藺，從沒做過同桌，關系也並沒有改變什麽。
路朝註視著她。
好一會兒。
他才問：“真的？”
“當然了。”
她擡起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垂眸看了一眼被觸碰的皮膚。
她很懂得把控距離，只輕輕拍了兩下，便收了回去。
她的手很溫暖，皮膚相接的那一塊仿佛變得柔軟。
“晚安。”
路朝低聲道。
來到樓下，四周分外安靜。
只有晚風拂過，路旁的樹葉簌簌作響。
他站在原地，回過頭看了一眼樓棟，十六層的燈亮了起來。
片刻。
他收回視線，轉身投入夜裏。
-
林霜飛膝蓋的傷養了兩天後，便沒有那麽嚴重了，借來的輪椅也還給了年級主任，對方借機關心了幾句，雖然暫時還不能運動或者長時間行走，但日常活動總算是沒什麽問題了。
周圍同學們快要溢出來的關心也隨著時間而消散了。
一直到周四晚自習。
今天是語文晚自習，一中晚上第一節自習是要上課的，剩下的才是自習。
下了第一節顆，語文老師收起書，道：“林霜飛，跟我來下辦公室。”
這些日子因著腿傷，老師們都默契地沒有再叫過她。
有什麽事一般也是讓同學轉告一聲。
這樣叫她，想來不是小事。
宋鶯時從自己座位走過來，見老師走了，才說：“我估計是作文比賽的事。”
“可能吧，明天要交了。”
林霜飛起了身，宋鶯時跟在她旁邊，“你現在腿怎麽樣？”
“還好，”林霜飛說完看向她，“語文老師沒叫你，你還跟我一起去？”
“對啊。”
宋鶯時挽著她的手臂，笑起來，“我去找老胡不就行了，問問他這次考試範圍到哪裏。”
林霜飛無奈地笑笑，沒再說什麽。
兩人一同進了辦公室。
可惜老胡不在，宋鶯時退而求其次，去找了物理老師問。
林霜飛則走到了語文老師旁邊。
語文老師李筎沒第一時間看她，低頭在批改著桌上的作業。
林霜飛也沒出聲，安靜在旁邊站著。
片刻後。
李筎垂眼邊改作業，邊漫不經心道：“你一直以來語文都還不錯，作文也是你的強項。”
她說得很慢。
像是在留時間給林霜飛反應。
但她對這次對話有些迷茫，於是只好不明所以地應了聲。
李筎又批了會兒作業，才悠悠道：“學習這事兒是沒法閉門造車的，你看什麽時候讓學生自學過，對吧？”
“……嗯。”
林霜飛不知道老師是什麽意思，繼續順從地接話。
“所以啊，”李筎終於停下了筆，轉了過來，語重心長地道，“有時候能幫同學的地方就多幫一下，學生之間還是要互幫互助的好，等你們畢業以後就知道了，大學同學可不像現在高中一樣，還這麽單純啊。”
林霜飛安靜聽著，但這次，她沒有說話。
李筎便問：“你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
好一會兒。
林霜飛才道：“明白。”
李筎微微笑了起來，面容和藹許多。
“好了，回去吧，也沒什麽事。”
-
林霜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慢慢地吐了口氣。
“哎，等等我。”
身後，宋鶯時幾步蹦跳著跑過來，攬上了她的肩膀。
“剛語文老師說什麽呢？”
宋鶯時問。
林霜飛擡眸，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鶯時楞了楞，“老師罵你了？”
“沒有。”
“那你一副被潛規則了的表情。”
“……”林霜飛默了默，半晌才說，“也差不多吧。”
“什麽？！”
宋鶯時抓著她的肩膀，難以置信。
她神色十分覆雜，始料未及的同時，又帶著幾分不理解的疑惑。
好一會兒。
宋鶯時才喃喃道：“雖然你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她……她怎麽能……不是，她怎麽敢？”
說到後面，甚至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林霜飛迷茫地問：“什麽姿色……什麽？”
“……”
幾乎是瞬間。
宋鶯時收了剛才的表情，咳了兩聲，“呃，沒事。”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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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飛嘆著氣，“她讓我要互幫互助，我想，應該是說周穎作文的事。”
提起周穎和作文這兩個關鍵詞，宋鶯時立刻就回想起那天戲劇性的一幕，脫口而出，“你誤會人家了？”
“……嗯。”
宋鶯時先是忍不住地笑了聲，而後才接著話題，“咋了？讓她給你道歉嗎？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
“不是，應該是讓我指導她寫作文之類……”
宋鶯時停了下來，“？”
她問：“什麽意思啊？”
林霜飛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不是，她瘋了？”
宋鶯時直言不諱，“要不直接給她抄一份得了唄？作文還能指導還能幫的啊？”
“而且這個名額也很不公平吧？”
提起每個班五個名額這件事，宋鶯時有些義憤填膺，“你我就不說了，你的作文分別說我們班了，就是放在年級裏比也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正常競選名額，你肯定也是能入選的，問題是她這個語文課代表，作文分在班裏也就中等偏上，哪次我和沈藺不比她高的？”
“為什麽她能內定一個名額？就因為是課代表？”
宋鶯時一口氣說了個爽。
解了氣，她才看向林霜飛，“先不扯這些，那你要幫她？”
“我不知道。”
她對此也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其實換作正常情況下的學習幫助，她一定是不吝嗇的。
因為大多題目都有標準答案，那是唯一答案。
不必擔心出錯。
但作文沒有標準答案，任何題材都有可能獲取高分。
即便是真的幫她指導了，若是賽後她拿了高分倒也算了。
若是對方按照她的想法去更改作文，最後分數反而變低了。
責任又在誰呢？
這是一件吃力也不討好的事。
更何況，誰也不欠誰。
“別幫了。”
宋鶯時說。
林霜飛卻沒應聲。
兩人一同進了教室，宋鶯時看出她的憂慮和悶悶不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明天就交了，你就裝死好了。”
“這樣感覺……”
“這個語文老師有點不是人。”
宋鶯時語出驚人道。
她就這麽站在教室裏，當著四周人的面，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嚇得林霜飛忙伸手捂著她的嘴。
“嗚嗚嗚……窩嗦石化（我說實話）。”
“語文老師不是人？”
聽見半句的路朝挑起眉，跟著毫不避諱地重覆了一句。
林霜飛的小心臟大約是被好朋友驚嚇過度了，此刻聽見路朝說，竟有種懸著的心終於是死透了的釋懷。
她松開了手，心如死灰地坐回了自己座位。
“怎麽了？”
路朝問。
“被邪惡勢力壓迫了。”
宋鶯時幫著回答。
“？”
路朝側過身，看向同桌，“讓你做什麽？”
林霜飛張了張嘴，剛要開口。
與此同時。
有人結伴走了過來。
三人一道擡起眼。
只見周穎和朋友一起朝林霜飛走了過來。
周穎臉上帶著笑，手裏拿著杯打包的奶茶，放在了林霜飛的桌上，語氣溫溫和和地道：“學委，你看你今天有空嗎？我作文已經寫好了，你有空的話能幫我看看嗎？”
“隨便批評，學委，我肯定好好改，你看可以嗎？”
說完，周穎再度捧起了林霜飛的手臂，仿佛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她輕輕晃了晃對方的手臂，撒著嬌，“幫幫忙吧，學委，求求你啦。”
這樣一番軟語下來。
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林霜飛還沒有動作。
一旁的周穎朋友也跟著說：“對呀，學委，你最好了，你就幫幫小穎吧，好不好啦？”
“……”
林霜飛目光最後落在周穎臉上。
周穎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像是毫無察覺般。
“看到了吧。”
宋鶯時忽地出聲，“就是這個。”
周穎兩人有些不明就裏。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
誰也沒說話。
回想起下課時語文老師讓林霜飛去辦公室，而後兩人的對話，再到現在的情形。
路朝心中有了隱約的猜測，掀起眼皮，語氣淡淡，“語文老師讓你幫的？”
雖然這是彼此之間心知肚明的事。
但沒人在明面上說出來。
林霜飛不由側過頭看向他，沒否認，但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擺，示意他不要參與進來。
這畢竟與他無關。
短暫安靜後。
周穎接起了這句話，“你說李老師嗎？這次是區賽，老師應該只是想讓我們團結互助，一起進決賽吧。”
她依舊笑意吟吟。
這次作文大賽初賽是入選區賽，各區評選完，名列前茅才能進市賽，屆時會有新的題目，並且要去現場參賽。
路朝“哦”了聲，“你什麽背景？”
“什麽？”
周穎微微一楞。
“我看你背景多大，能不能在決賽的時候安排你坐第一旁邊。”
路朝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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