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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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一片死寂。
林霜飛被抓住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好幾秒。
她似是緩了過來，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了下來。
而後她側過頭，憤憤不平地問道：“老師，你說不痛。”
“對，”老胡說，“沒傷口就不痛。”
“……”
林霜飛眼淚汪汪看著老胡，痛得都快感覺不到手了。
“林飛飛。”
路朝忽然出聲。
林霜飛茫然地轉過頭，不明所以道：“什麽？”
“手要廢了。”
路朝說。
“？”
她目光下滑，這才註意到自己另一只手正死死抓著他胳膊。
“……”
林霜飛立刻松開了手，小聲道：“對不起。”
路朝看她一眼，又看向方才被她抓著的地方，大約是力道太大，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但好在僅僅只是紅痕，沒破皮沒流血。
林霜飛看見那紅印後，有些瞠目結舌道：“我這麽大力氣？”
“正常，”老胡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這是雙氧水。”
林霜飛心中愧疚更甚，弱弱地說了聲，“對不起啊，路朝。”
“沒事。”
路朝隨意道：“就欣賞你以怨報德的品質。”
林霜飛：“……”
老胡在旁邊直樂。
而後醫生給林霜飛清理完傷口，仔細包紮過後，又開了藥。
年級主任拿著單子去拿了藥。
所有事都處理完後，老胡才想起什麽似的，問道：“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下家長？”
林霜飛搖搖頭，說：“沒事，而且都包紮好了，告訴他們也沒什麽用。”
“……道理是這個道理，”老胡多看了她一眼，“咱學委這麽堅強。”
林霜飛“嘿嘿”地笑了笑。
看著有點傻乎乎的。
老胡拍了拍她肩膀。
“你這個腿還能走路嗎？”
老胡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腿。
她腿上和手臂都有些許小的擦傷，但都不嚴重，主要是手掌和膝蓋處的傷口比較大。
手掌暫時到還沒什麽。
但長時間走路勢必會把膝蓋的傷口崩裂。
“應該沒事吧……”
林霜飛遲疑著說，她自己也不確定。
剛摔倒那陣倒是挺痛的，但到了這會兒也還好了。
尤其是方才經歷了雙氧水那關，現在有種劫後餘生之感，沒覺得有多痛了。
她試著走了幾步。
膝蓋隨著走動，傳來細密的疼痛，隱隱有傷口裂開的感覺，她便站著沒動了。
“好像有點難。”
她說。
“頭兩天得好好休息。”
老胡皺著眉思考了一下，說：“給你整個輪椅？”
林霜飛“啊”了聲，“那有點招搖吧，我盡量少走動應該就好了。”
“那有什麽招搖不招搖的？”
年級主任擺擺手，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似乎是在聯系人送輪椅。
老胡便問：“等會送你回家休息一天？”
“不！”
林霜飛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老胡瞪著眼，不敢相信，“你這樣了你還要幹嘛？”
“她買的蛋糕還在茶園沒吃。”路朝淡淡道。
老胡：“……”
他像是無奈又像是恨鐵不成鋼地揉了一下林霜飛的腦袋，“出息。”
話是這樣說了。
但最後還是送回了茶園。
這一來一回耽誤，回去時也恰好快到中午飯的時間。
此刻是自由活動時間。
沈藺他們早早就過來接人了，途中有認識的同學也會過來關心地問幾句。
“哇，”宋鶯時走過來抓著她上上下下看了遍，“木乃伊。”
林霜飛被她弄得笑出了聲，“……神經。”
“還痛嗎？”宋鶯時又問。
“一般。”
一夥人推著輪椅給她送進了亭子。
石桌上已經擺滿了零食。
林霜飛眼尖地從眾多零食裏拿出了自己的芋泥雪貝蛋糕，滿足地喟嘆一聲，“還在。”
“……”
四人沈默了下。
喻辭風說：“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吧？”
宋鶯時：“還用問？”
“學委鋼鐵般的意志力呢？”
“什麽？霜寶字典裏還有這個！”
兩人閑聊著調侃她，手裏動作卻沒停著，拆分食物後，都在她手邊擺了一份，讓她夠得著。
沈藺忽然問：“是簡野撞你下去的嗎？”
空氣莫名一靜。
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林霜飛。
她拿著勺子的手頓住，“我不知道。”
“就是故意的，”宋鶯時臉色不怎麽好，“他本來就看她不爽。”
沈藺沒再說什麽。
“算了。”
林霜飛說：“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已經這樣了。”
事已至此。
是故意的，也就是讓他吃個處分和賠償。
何況，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撞的還是無意撞的。
那田道太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沒有監控，更沒證據。
宋鶯時大驚失色，“那怎麽行？！”
“我打死他。”
“我也不是故意打死他的啊。”
她繼續發表豪言壯語。
其他人：“……”
幾道目光打量般落在了纖細的少女身上。
宋鶯時怒視回去，“看什麽？搖人不行啊。”
“……”
幾人將目光收了回去。
“可以。”
路朝悠悠道。
喻辭風立刻轉頭看他，端量兩秒後，遲疑著問：“你不會要打回去吧？”
聽到這話，林霜飛忙說：“別，打輸了處分，打贏了處分加賠錢。”
路朝笑了一聲，“不打，我是文化人。”
“……”喻辭風很懷疑，“是嗎？”
路朝沒說話，看了他一眼。
喻辭風懂事地閉了嘴。
這事仿佛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用過午飯後，下午介紹了如何泡茶以及如何辨認茶葉，最後是采茶評選。
林霜飛眼巴巴地看著別人講茶袋拿上去評分。
因為早上的意外，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采茶。
隔著兩個座位，路朝註視著她艷羨的目光。
片刻。
一包茶袋遞到了林霜飛的桌邊。
她微微楞住，眼睫一擡，看見路朝隨意道：“給你。”
“不用，”林霜飛說，“你拿去參賽吧。”
路朝看著她，沒說話。
幾秒後，林霜飛像是回過味來，“……是獎金太少了嗎？”
路朝“嗯”了聲。
而後他又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這回，她沒再拒絕，拿了起來。
她低下頭，打開茶袋聞了聞。
香味清悠，卻並不濃郁，聞著十分舒服。
宋鶯時用胳膊撞了撞她，問：“那你要參賽嗎？”
“不了，這又不是我自己采的，”她抱著小小的茶袋，聞著香味，“我拿回去泡茶喝喝。”
“好吧。”
雖然，她覺得路朝這份獲獎幾率很大，但也沒有再勸。
一個多小時後。
比賽才結束。
獲獎的是文科班的一位女生，似乎是家裏做茶葉生意的，對這些耳熟目祥，選采的茶特別好。
活動結束後，學生們也玩累了。
回程的車上沒有來時的興奮與熱鬧，全都靠在椅背上睡覺。
到校後，已經五點過。
老胡在教室裏交代了幾句就放了。
直到這時。
班裏的同學們才都圍了過來。
“學委你怎麽樣啊？”
“哇看著好痛啊。”
“學委好慘吶，真是飛來橫禍啊。”
“學委你要吃這個嗎？我們組專門留了一份鮮奶給你。”
林霜飛舉起了手，“謝謝，我在這裏。”
同學被她這一下弄得笑了。
一番關懷過後，又送吃的喝的，而後才慢慢散了。
她低下頭，看見桌上堆滿的零食與飲料，卻犯了愁。
課桌裏是分門別類的練習冊與書，桌面放著塞不下的筆記本。
實在沒有餘下的位置放了。
“放我課桌吧。”
路朝說。
林霜飛側眸，眼裏閃著光，“真的可以嗎？”
路朝視線在她臉上停留兩秒。
而後道：“可以。”
林霜飛抱起零食，才發現同桌的課桌十分幹凈整齊。
桌內只放著幾本書和發的練習冊，除此外再也沒有了。
餘下的空間還很大。
把這些全放進去甚至還有空餘。
桌肚也不再簡潔，因為零食飲料的加入，顯出幾分淩亂。
林霜飛看了看，莫名覺得有些心虛，說：“你要不也吃點吧？”
路朝：“？”
他唇動了動，正要回絕。
因為方才放東西的原因，此刻她離得有些近。
早已超過了平時的同桌距離。
她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但眸子卻明亮，就這麽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好似家裏那只闖了禍事而心虛的貓。
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路朝沈默了會兒。
“嗯。”
他視線微微偏轉，沒再看她。
林霜飛放下心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這一天沒有上課，也沒有布置家庭作業。
但周五前要交一篇與茶文化相關的作文。
到放學時，其他人陸陸續續起身收拾書包。
林霜飛遲疑著，準備給父母打個電話。
“霜寶！”
宋鶯時已經背起書包沖了過來，“我送你啊。”
“嗯？”
林霜飛看向她，撥號的動作頓住。
“怎麽送？”林霜飛問，“目送嗎？”
宋鶯時：“……”
看在對方是傷者的份上，宋鶯時把這口氣咽了下去，大人不記小人過道：“我送你回家啊，你走多了傷口又裂開了，到時候感染了好不了了，一直反覆的話就完蛋了。”
“但是……”
林霜飛剛開了口。
“我送吧。”
身旁一道聲音忽地響起。
兩人一同看了過去。
路朝站起身，慢條斯理道：“我不趕時間，有車有司機，還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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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秒。
她似是緩了過來，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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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胡說，“沒傷口就不痛。”
“……”
林霜飛眼淚汪汪看著老胡，痛得都快感覺不到手了。
“林飛飛。”
路朝忽然出聲。
林霜飛茫然地轉過頭，不明所以道：“什麽？”
“手要廢了。”
路朝說。
“？”
她目光下滑，這才註意到自己另一只手正死死抓著他胳膊。
“……”
林霜飛立刻松開了手，小聲道：“對不起。”
路朝看她一眼，又看向方才被她抓著的地方，大約是力道太大，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但好在僅僅只是紅痕，沒破皮沒流血。
林霜飛看見那紅印後，有些瞠目結舌道：“我這麽大力氣？”
“正常，”老胡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這是雙氧水。”
林霜飛心中愧疚更甚，弱弱地說了聲，“對不起啊，路朝。”
“沒事。”
路朝隨意道：“就欣賞你以怨報德的品質。”
林霜飛：“……”
老胡在旁邊直樂。
而後醫生給林霜飛清理完傷口，仔細包紮過後，又開了藥。
年級主任拿著單子去拿了藥。
所有事都處理完後，老胡才想起什麽似的，問道：“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下家長？”
林霜飛搖搖頭，說：“沒事，而且都包紮好了，告訴他們也沒什麽用。”
“……道理是這個道理，”老胡多看了她一眼，“咱學委這麽堅強。”
林霜飛“嘿嘿”地笑了笑。
看著有點傻乎乎的。
老胡拍了拍她肩膀。
“你這個腿還能走路嗎？”
老胡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腿。
她腿上和手臂都有些許小的擦傷，但都不嚴重，主要是手掌和膝蓋處的傷口比較大。
手掌暫時到還沒什麽。
但長時間走路勢必會把膝蓋的傷口崩裂。
“應該沒事吧……”
林霜飛遲疑著說，她自己也不確定。
剛摔倒那陣倒是挺痛的，但到了這會兒也還好了。
尤其是方才經歷了雙氧水那關，現在有種劫後餘生之感，沒覺得有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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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難。”
她說。
“頭兩天得好好休息。”
老胡皺著眉思考了一下，說：“給你整個輪椅？”
林霜飛“啊”了聲，“那有點招搖吧，我盡量少走動應該就好了。”
“那有什麽招搖不招搖的？”
年級主任擺擺手，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似乎是在聯系人送輪椅。
老胡便問：“等會送你回家休息一天？”
“不！”
林霜飛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老胡瞪著眼，不敢相信，“你這樣了你還要幹嘛？”
“她買的蛋糕還在茶園沒吃。”路朝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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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宋鶯時走過來抓著她上上下下看了遍，“木乃伊。”
林霜飛被她弄得笑出了聲，“……神經。”
“還痛嗎？”宋鶯時又問。
“一般。”
一夥人推著輪椅給她送進了亭子。
石桌上已經擺滿了零食。
林霜飛眼尖地從眾多零食裏拿出了自己的芋泥雪貝蛋糕，滿足地喟嘆一聲，“還在。”
“……”
四人沈默了下。
喻辭風說：“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吧？”
宋鶯時：“還用問？”
“學委鋼鐵般的意志力呢？”
“什麽？霜寶字典裏還有這個！”
兩人閑聊著調侃她，手裏動作卻沒停著，拆分食物後，都在她手邊擺了一份，讓她夠得著。
沈藺忽然問：“是簡野撞你下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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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林霜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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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故意的，”宋鶯時臉色不怎麽好，“他本來就看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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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林霜飛說：“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現在已經這樣了。”
事已至此。
是故意的，也就是讓他吃個處分和賠償。
何況，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故意撞的還是無意撞的。
那田道太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沒有監控，更沒證據。
宋鶯時大驚失色，“那怎麽行？！”
“我打死他。”
“我也不是故意打死他的啊。”
她繼續發表豪言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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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鶯時怒視回去，“看什麽？搖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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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林霜飛忙說：“別，打輸了處分，打贏了處分加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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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飛眼巴巴地看著別人講茶袋拿上去評分。
因為早上的意外，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采茶。
隔著兩個座位，路朝註視著她艷羨的目光。
片刻。
一包茶袋遞到了林霜飛的桌邊。
她微微楞住，眼睫一擡，看見路朝隨意道：“給你。”
“不用，”林霜飛說，“你拿去參賽吧。”
路朝看著她，沒說話。
幾秒後，林霜飛像是回過味來，“……是獎金太少了嗎？”
路朝“嗯”了聲。
而後他又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這回，她沒再拒絕，拿了起來。
她低下頭，打開茶袋聞了聞。
香味清悠，卻並不濃郁，聞著十分舒服。
宋鶯時用胳膊撞了撞她，問：“那你要參賽嗎？”
“不了，這又不是我自己采的，”她抱著小小的茶袋，聞著香味，“我拿回去泡茶喝喝。”
“好吧。”
雖然，她覺得路朝這份獲獎幾率很大，但也沒有再勸。
一個多小時後。
比賽才結束。
獲獎的是文科班的一位女生，似乎是家裏做茶葉生意的，對這些耳熟目祥，選采的茶特別好。
活動結束後，學生們也玩累了。
回程的車上沒有來時的興奮與熱鬧，全都靠在椅背上睡覺。
到校後，已經五點過。
老胡在教室裏交代了幾句就放了。
直到這時。
班裏的同學們才都圍了過來。
“學委你怎麽樣啊？”
“哇看著好痛啊。”
“學委好慘吶，真是飛來橫禍啊。”
“學委你要吃這個嗎？我們組專門留了一份鮮奶給你。”
林霜飛舉起了手，“謝謝，我在這裏。”
同學被她這一下弄得笑了。
一番關懷過後，又送吃的喝的，而後才慢慢散了。
她低下頭，看見桌上堆滿的零食與飲料，卻犯了愁。
課桌裏是分門別類的練習冊與書，桌面放著塞不下的筆記本。
實在沒有餘下的位置放了。
“放我課桌吧。”
路朝說。
林霜飛側眸，眼裏閃著光，“真的可以嗎？”
路朝視線在她臉上停留兩秒。
而後道：“可以。”
林霜飛抱起零食，才發現同桌的課桌十分幹凈整齊。
桌內只放著幾本書和發的練習冊，除此外再也沒有了。
餘下的空間還很大。
把這些全放進去甚至還有空餘。
桌肚也不再簡潔，因為零食飲料的加入，顯出幾分淩亂。
林霜飛看了看，莫名覺得有些心虛，說：“你要不也吃點吧？”
路朝：“？”
他唇動了動，正要回絕。
因為方才放東西的原因，此刻她離得有些近。
早已超過了平時的同桌距離。
她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但眸子卻明亮，就這麽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好似家裏那只闖了禍事而心虛的貓。
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路朝沈默了會兒。
“嗯。”
他視線微微偏轉，沒再看她。
林霜飛放下心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這一天沒有上課，也沒有布置家庭作業。
但周五前要交一篇與茶文化相關的作文。
到放學時，其他人陸陸續續起身收拾書包。
林霜飛遲疑著，準備給父母打個電話。
“霜寶！”
宋鶯時已經背起書包沖了過來，“我送你啊。”
“嗯？”
林霜飛看向她，撥號的動作頓住。
“怎麽送？”林霜飛問，“目送嗎？”
宋鶯時：“……”
看在對方是傷者的份上，宋鶯時把這口氣咽了下去，大人不記小人過道：“我送你回家啊，你走多了傷口又裂開了，到時候感染了好不了了，一直反覆的話就完蛋了。”
“但是……”
林霜飛剛開了口。
“我送吧。”
身旁一道聲音忽地響起。
兩人一同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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