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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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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春色蘊》

可樂芒果/文

半夏小說獨家發表

2024.11.16

時間如白駒過隙,沒過多久,蕭蕊就被送去鷙鴣國和親的聖旨下來了。

誰知在聖旨下來後,她卻偷偷跑了。

慶元帝震怒,只好派人說蕭蕊染了惡疾,不幸故去,最後從適齡的公主中又挑選了一位。

後來溫蘊兒才從謝雋嘴裏得知,是他們故意讓蕭蕊出逃的。

將她囚禁在一處宅院內,讓她與那些最下等醜陋的乞丐交合。

日日喝助子湯,等她有了身孕,讓肚子慢慢大起來,對肚子孩子有了母愛,再灌下少量的紅花,讓她體驗孩子從肚子裏流失,無能為力的痛苦。

等孩子落了,讓大夫,用上好的藥材伺候好她,養好身體,周而覆始的折磨她。

將她所帶給別人的痛苦,都一一償還過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蘊兒覺得挺好的,都是蕭蕊罪有應得,也該活著受罪,不能讓她一死,白白便宜了她。

也不需要她去向溫蘭兒和那些枉死的人贖罪,蕭蕊她不配。

*

臘月初六,是慶元帝賜婚,“六禮”中的最後一禮。

“迎親。”

溫蘊兒早早的就被叫起來,對鏡梳妝。

平樂公主還特意找了她的表妹,蓮花郡主來做全福太太,可謂是給足了溫蘊兒面子。

全福太太手執木梳給溫蘊兒梳頭,嘴裏念叨著福詞。

“一梳梳到頭,和和又美美。”

“二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有頭也有尾,黑發共白頭。”

這廂屋裏正忙著,就聽到了外面的喧鑼敲鼓聲,和賓客的熱鬧聲。

“來了,來了。”

“看來這新郎官也等不及來接新娘子了。”

“新郎官可不能這麽容意接到新娘子的,這不得做首催妝詩,叫大夥聽聽啊。”

謝雋在門外拋完大雁後,便開始做起了催妝詩。

【寒冬臘月喜事來,遙遙春色盡顯情。】

【桐鏡臺前照神女,梅花含香苞欲放。】

一首接一首的催妝詩,都是謝雋親自作的,即使身邊的帶了人來,可還是自己來的。

丫鬟將她戴好大冠,點綴上金翠首飾,穿上那精致華麗的婚服,端起綴著明珠的蒲扇。

溫蘊兒手裏牽著紅綢,紅綢另一端是謝雋握著。

謝雋極為體貼的將她送入花轎後,才走到花轎前方,側身上馬。

花轎繞著上京轉了一圈,就趕緊去到了國公府,理由是。

天氣太冷了,怕凍著新娘子了。

進了謝家的門前,謝雋掀開嬌簾,遞去紅綢牽著她,低聲道:“別怕,跟著我。”

溫蘊兒隔著蓋頭,看著男人的一抹紅色衣角,輕“嗯,”一聲。

跨過火盆,跪拜天地高堂,紅燭輕搖,夫妻對拜。

兩人牽著紅綢,隨後去到了婚房,謝雋的院子——連枝院。

二人靜坐於桌案兩端,凈手,共結鏡紐,永結同心。

再由特意尋來的童子,雙手奉上合巹酒。

由新人謝雋喝溫蘊兒,各執紅線牽著一端的酒杯,飲完合巹酒。

這時,喜娘過來手持一把剪刀,走到新人身側,各剪發一縷,用紅色絲線織結,置於緋色的錦囊中,象征為結發夫妻。

這便是禮成的最後一步。

謝雋拿下她面前遮著的團扇。

童子端著一碗“餃子,”讓謝雋餵給溫蘊兒吃。

溫蘊兒隔著蓋頭,輕咬了一口,小聲呼道:“怎麽是生的。”

謝雋頓時紅了臉,周圍人起哄道:“餃子生不生,新娘子。”

溫蘊兒明白過來,臉隔著脂粉都能看出來透著紅粉,羞道:“生的。”

“生幾個,新娘子。”

不知哪個起哄道,“這新郎官急哄哄的,不得生她個六七八個。”

鬧的謝雋和溫蘊兒的耳尖都通紅,通紅的,鬧完新房,大家也識趣的都散去,給人家新婚夫婦說兩句話的時間。

眾人一走,門一關,謝雋便將溫蘊兒的蓋頭掀了。

“這不和規矩。”

謝雋輕聲問道:“你不覺得悶嗎?這會沒人,掀開你緩緩氣。”

她原本艷麗的面容,今日上了妝來,叫人更加挪不開眼來。

謝雋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如餓了許久的狼,將她當成是一頓豐盛美味的飽餐,炙熱而滾燙。

啞著聲道:“餓不餓?”

溫蘊兒搖搖頭,“不餓的。”

紅燭搖曳,四目交匯,美人眼波流轉,含著春水,如邀君擷朱唇皓齒品嘗一番。

謝雋提唇笑道:“待會我讓臨夏派人,送些熱食過來,你若餓了,就吃一些,不用管我。”

“你吃飽了,晚上就該我吃了。”男人咬著她的耳邊說道。

這時候,外面的人開始催,“郎君快出來招呼賓客——”

溫蘊兒推了他一把,“你快些出去。”

謝雋沒動,啞著聲道:“你今日真美,等我回來在洗了妝面好不好。”

溫蘊兒道:“你先去。”

男人依舊湊著臉,極輕的在她唇邊印上一吻,“等我回來。”

謝雋轉身去了前廳。

鎮國公府世子娶妻,場面自然壯觀,連聖上今日,特意讓三皇子蕭意然,帶著禦賜的玉如意一對兒送來祝賀。

咬著牙道:“恭喜謝少卿,抱得美人歸。”

穿著婚服的男人,笑的意氣風發,看著蕭意然,真誠道:“多謝三皇子。”

待謝雋轉完一圈,蕭意然緊跟上前,道:“今日大喜,謝少卿,恭喜啊。”

看著蕭意然,謝雋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朝蕭意然敬酒。

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看來蕭意然今日是要讓她躺著過洞房花燭夜了。

謝雋朝著臨池使了個眼色,臨池收到會意,伸出手接住裝暈的謝雋。

“哎呀,世子真不行了,醉的不行了。”臨池驚呼道。

擺擺手讓擋酒的忙向前來,趁機將謝雋扶著溜了出去。

******

另一邊的溫蘊兒,在謝雋前腳走了之後,沒多久,臨夏就派人送來了吃食。

她墊了兩口,坐在滿是紅綢喜色的婚房內,都快睡著了,謝雋也沒回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道怎麽過了許久,都沒回來,想必是被纏著不好脫身。

溫蘊兒手扶著冠,靠在床榻邊,闔上眼,剛準備憩會兒的。

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內室門被“咯吱”一聲推開,婢女們等人躬身道:“世子。”

謝雋輕點下頭,道:“都退下吧。”

婢女們聞言,忙默默退了下去。

謝雋身著赤紅九重金絲寶相花紋鑲邊的錦袍, 頭發束起,戴著蓮紋玉翠金冠,腰束黑底白玉腰帶。

燭光下,眉梢輕挑,那雙幽邃清冷的雙眸裏,此時染上了些許醉意,盈盈水光,蒙上了一層水霧。

看向溫蘊兒時,讓她不禁陷入他的目光裏。

謝雋走向溫蘊兒,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龐,道:“夫人今日真美。”

溫蘊兒被他灼灼的語氣撩的臉紅,連放在腿上白凈纖細的手指,都不禁泛起粉紅。

顫著聲道:“這冠好沈,也不卸下嗎?”

男人的身子頓了頓,“是我忘了,”說著,喚來兩個婢女。

道:“將少夫人的頭飾卸下。”

婢女應是。

溫蘊兒坐在銅鏡前,由著丫鬟將大冠去下。

男人坐在她身旁,視線牢牢地盯著她,燙的她臉頰發燙,連那兩個婢女,也臉頰微紅,卸完頭飾,就趕緊退下了。

謝雋待婢女走之後,扶起溫蘊兒,道:“我替夫人更衣,夫人也替我更衣可好?”

話落,男人牽著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腰身,“嗒”的一聲,替他解開了腰封。

溫蘊兒不禁問道:“你這今夜是喝了多少?”

謝雋勾著唇角,附在溫蘊兒耳邊,聲音低沈道:“夫人放心,洞房花燭夜,夫君自然是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接著手繼續拉著溫蘊兒,褪去他的婚服。

而溫蘊兒的衣裙,流著那件繡著鴛鴦戲水花樣的紅色,細繩掛脖的小衣物,有給她外面披了一層褪下的紅袍。

黑發披在腦後,嬌艷的面靨,紅唇水亮,眉眼含春,勾人心魄。

紅裙半遮半掩的掛在身上,映著雪白的肌膚更加嬌艷,像一只勾攝人心的妖精。

屋內地龍燒著,眾人散去時,謝雋還叫人特意在內室鋪了一層毯子。

白生生的腳尖上染著紅色的蔻丹,同她唇上的顏色一樣的艷麗。

謝雋看了眼那紅袍似是有些覺得不對,又轉身去箱子裏拿了一件紅色的紗衣。

將溫蘊兒剝的一幹二凈,套那上件若隱若現的紅色紗衣。

從他做夢那天,他就命人做了一件,今日也是正好。

溫蘊兒白皙的肌膚因羞澀,泛著粉紅,腳尖緊繃著毯子。

嬌顫道:“這衣服你何時準備的?”

謝雋將她抱在床榻上,啞著聲道:“夢見過你穿著這般顏色的衣物,像一只妖精緊勾著我破戒。”

話落,他握著那染著紅色蔻丹的小腳,搭在肩膀上,將她的腰下墊了一塊軟枕。

紅色紗裙腰間只用綁帶系著,男人的指尖游移。

謝雋今夜極其有耐心的,指尖托著那蜜桃,舌尖滑過滑進,讓溫蘊兒擡起的腳尖繃的更直。

手下緊緊抱著他的發絲。

男人臉上蹭了一臉水光,也不在乎,看到床榻上的妖精,親了很久很久。

紗裙已經半開,腿下的紗裙洇濕了一大片,燭光下,水波泛濫成災。

溫蘊兒鬢間發絲已經汗濕,羞的臉頰燙到不行。

可男人好像那次在時園之後,就愛上了這樣,她也舒服,可是太羞人了。

紅燭搖曳,醉意微醺的男人,今夜很是會折磨人。

掐著軟到不行的溫蘊兒,坐在了上面,禁錮著她的腰間撐著。

紅紗飄搖,帳內搖曳。

在紅帳內和紅燭燃燒著,嬌顫細碎的嗚咽聲和重重的喘息聲。

寒冬臘月,冬日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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