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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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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

夢中她選擇他人的景象,浮現在他眼前,他此時有些拿不穩了,她的態度,她的決定。

哪怕他極力的說服自己,那是夢,只是一個夢。

可也仍然無法忘記,夢裏她說的話,那人才是她要追求的幸福。

並且那人很有可能就是蕭意然。

溫蘊兒漆黑的眼眸劃過一絲笑意,說道:“謝世子不妨再猜一猜,我願不願意。”

“我不敢猜。”

謝雋喃喃的道。

他有些退縮了,甚至不敢去猜測她的答案。

一向果斷的謝世子竟然也會如此時候。

溫蘊兒笑了,“那我什麽時候搬去靜安侯府。”

謝雋道:“什麽時候搬過去都可以,呢想什麽時候?”話剛說出來,他就反應過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亮,低喃道:“我、你、答應了。”

“謝謝你。”

他一時不知說些什麽,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她的唇瓣,覆又退開,一遍一遍的輕啄著。

溫蘊兒抵著他的唇,顫著聲問他,“謝我什麽?”

謝雋沒有回答他,只是將這個輕輕柔柔的啄,加深成了一個侵略十足的吻。

溫蘊兒雙手不自覺地攀上男人的脖頸,他吻的熱烈,仿佛要將心中所有話都化作親吻來回答,深入她的內心。

男人柔軟濕滑的舌頭,熟練的撬開她的牙關,滑進她的唇腔內,纏著那柔嫩的香舌,用力吞吸著。

炙熱的情感在炎熱的空氣中更加滾燙,急促的呼吸聲和吞咽的水聲在靜謐的夜晚回蕩。

溫蘊兒的舌根都有些發疼,覺察到兩人在這麽下去,是控制不住的,男人才極力克制的從她的唇瓣上離開。

謝雋用雙指正過沈甄的下巴, 微擡,看著她隱隱發腫的、晶瑩剔透的唇,手指亦是在隱隱顫抖。

天氣漸熱,衣裙的料子也越來越薄,溫蘊兒的面色潮紅,有幾縷絲發淩亂地貼在鬢邊,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胸前的布料也因為剛才的親密,大片雪白呼之欲出,也隨之微微起伏。

這般模樣,儼然是話本裏描繪的一只勾人心弦的妖精。

溫蘊兒眼見他的目光盯在那片雪白,眸色變得幽深,將手堵在雪白前,道:“明日就搬過去吧。”

謝雋嘴唇親吻著她細膩的手心,道:“好,這麽想離開我,嗯?”

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撒在了她的手心,那股溫熱的氣息如同羽毛般輕輕拂過,說話的時候,故意將濕軟的舌尖,在她手心輕滑著,讓她的肌膚瞬間泛起一陣酥麻。

溫蘊兒身子不由一顫,忙定了定神,努力平覆著那顆如鼓般急速跳動的心。

說道:“你別這樣。”

謝雋輕笑,握住她擋在唇瓣前的柔夷,放在手裏捏了捏,“那我明日送你過去。”

溫蘊兒看著男人骨節分明大手,把玩自己的小手,垂著眸,低低地“嗯”了一聲。

男人語氣裏帶著蠱惑,說著是兩人婚前的最後一夜,哄著將她放在涼亭的石桌上。

溫蘊兒被他抱坐到石桌上,冰涼的觸感一下刺激的顫著。

她仰頭著,看著頭頂的圖案,根本不敢低頭瞧。

細碎的嚶嚀聲,和樹葉的撲簌聲交響著。

等她眼睛微瞇起來,嬌軀顫著,男人緩緩將頭擡起來。

月色下,唇瓣上濕潤透亮,連高挺的鼻尖上也隱約有著水光閃爍。

謝雋湊近她,想親她,被她一把推開,他反而勾著嘴角,用手快速地撥弄著。

看著溫蘊兒微張的紅唇,和有些迷離的眼神,朝著她腰下的蜜桃拍了一下。

誰知這一下,讓懷裏的女子身體一顫,手下的濕意更重,笑的頗有幾分孟浪的說著:“轉過去吧。”

石桌的沙礫粗硬,摩挲著嬌嫩的肌膚,尤其是雪白的雪梨,在石桌上緊貼著晃動。

不一樣的環境,給兩人帶來了不一樣的快意,尤其是謝雋。

男人手環著她的細腰,連哄帶騙欺負了她好一會兒。

溫蘊兒已經癱軟在他懷裏,他卻如沒事人一般,眸色透亮幽深。

衣衫雖不整,卻又欲蓋彌彰的遮蓋住該遮的地方。

她蜷縮在小小的石桌上,靠在謝雋懷裏,隱約的燭光能瞧見石桌上透亮的水光。

太羞人了。

溫蘊兒眼淚婆娑,想到剛才的事,羞憤的捶著謝雋胸口。

男人自知她的害羞,低頭吻去懷裏人的臉頰脖頸的淚水,低聲哄著。

又將人哄到了屋內的床榻上。

…………

******

溫蘊兒又再次回到了靜安侯府,她原就是悄悄的來,悄悄地去,又悄悄地回來。

侯府的人也沒幾個知道她的存在,她也樂得自在。

至於謝雋和沈舒硯怎麽商量解釋的,她也不知道,反正一切謝雋都在考量著。

溫蘊兒在侯府也能時常,悄悄地去看溫蘭兒,她的肚子與她走時也沒大多少。

不過月份也還小著,才四個多月。

元慶十七年八月十三日,馬上就要到了中秋團日之日。

謝雋說上京的中秋夜很是熱鬧,尤其是聞名的花燈會,到時候街道兩邊琳瑯滿目地掛滿了形狀各異、五彩斑斕的花燈,璀璨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將整個街道照得亮如白晝。

兩人約好了,中秋夜去逛花燈會。

可就在這日,八月十三,沈老夫人帶著府內女雋去青苔寺祈福了。

溫蘭兒有孕不能外出顛簸,溫蘊兒便也陪著她在侯府內。

她看著對女工向來不精挑薄溫蘭兒,如今也有模有樣的給腹中孩子,做著衣物。

笑道:“蘭兒,你如今可是越發有母親的樣子了。”

溫蘭兒看著手中的針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莫要打趣我了。”

她的目光有些飄忽,輕聲道:“我懷著身子,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只能做著針線活,打發些時間來。”

溫蘊兒的臉色怔住,看著她,目光帶著心疼。

女子一旦有孕,便會失去做自己的權利,只能困於丈夫和孩子身上。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溫蘭兒,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若有朝一日,她有了孩子,該如何面對。

溫蘭兒看著她樣子,臉上的揚起了一個幸福的笑容,道:“我沒事,其實我覺得自從有了她以後,我覺得很幸福,這是上天賜予我的恩賜,有時感受到她在我肚子裏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很神奇。”

說著說著,溫蘭兒的眉頭皺了一下。

“怎麽了,可是不舒服?”溫蘊兒焦急的問道。

溫蘭兒唇角勾起,搖搖頭,拉著溫蘊兒的手,放在肚子上,“她剛才踢我了,你摸摸看。”

溫蘊兒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隔著衣物,感受到了她的肚子裏面,輕輕的動了一下。

她的一雙眼睛瞪圓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溫蘭兒,“她動了!”

溫蘭兒點點頭,輕聲道:“孩子,這是你的幹娘。”

溫蘊兒的手也在她的肚子上放著,說道:“孩子,我是你幹娘。”

好似是聽到一樣,溫蘭兒的肚子又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著。

“真好。”

溫蘊兒笑瞇瞇瞧著溫蘭兒的肚子道。

一個有些臉生的丫鬟走到二人身邊,低著頭道:“溫姑娘,蘭姐姐,外面有人尋溫姑娘。”

溫蘊兒見她有些臉生,但自己又不熟侯府的人,便問道:“何人?”

那丫鬟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人已經在正廳等著您了,讓奴婢來喚您。”

溫蘊兒想了想,扭頭看著溫蘭兒道:“那我去去便回。”

說完,便跟著那丫鬟一起去了。

穿過了亭榭,走了沒多久,那丫鬟帶著她去到了花園假山旁。

溫蘊兒瞬間起疑,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不是侯府的人。”

那丫鬟低著頭也不回答,她扭頭就要走,不遠處的門口,一個男子正朝著她闊步走來。

那男子穿著低調華貴,長發玉冠高束,眸色柔情似水,四目相對時,他開口道。

“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溫蘊兒楞住,她瞧著那男子說道,似是認識。

“是你?”

花園內飄來桂花香味,金桂飄搖,二人當初也是這時相識。

蕭意然一笑,“是我,阿璟。”

溫蘊兒搖搖頭,想到謝雋那晚問她的,福了福身子,喊了句,“三皇子。”

蕭意然身子一僵,隨即苦笑道:“我沒想瞞著你。”

溫蘊兒道:“你將我引來這裏,是要做什麽?”

蕭意然和溫家有生意往來,當初他曾在溫家隔壁有一套院子。

那時,她久居家門,很少外出,見到他這種男子,少女時期的她也曾被驚艷過。

只是後來,她發現他也想要,她這個孤女令人眼紅的財產。

他還是同當年一樣,知道她喜淺色,便一直穿著淺色衣物,芝蘭玉樹的模樣。

可她知道,這幅溫潤柔情的樣子都是裝的,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蕭意然深情的道:“蘊兒,本宮找了你許久,可去到青城打聽時,聽他們說你去到了上京。”

“聽說那個縣令的事後,本宮很是氣憤,不過他已經被砍頭抄家了,蘊兒。”

男人的話說的情深意重,尤其是後面那段話,若不是她知道他的品行,也了解那縣令是出自謝雋的手。

怕真是換了別的女子,要信了他這模棱兩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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