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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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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兒

春蘭嘟著嘴,有些不滿:“小姐。”

溫蘊兒笑瞇瞇的看著炸毛的春蘭,拉著她坐在椅子上,“好了,不逗你了。”

隨即,她伸出一只手,很輕很輕的靠近春蘭的小腹,動作輕到怕碰壞了極寶貴的之物。

春蘭直接拉著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認真的問道:“能感受到嗎?”

溫蘊兒搖搖頭,看著春蘭笑瞇瞇地樣子,有些呆楞,“怎麽了?”

春蘭兩手叉腰,語氣驕傲地笑道:“當然不可能有感覺了,這才一個月,什麽也感受不到,小姐你終於沒我聰明了。”

“你呀,”溫蘊兒用指尖輕點了一下春蘭的額頭,作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模樣,說道:“都要做娘親的人了,還是小孩子心性。”

春蘭吐了吐舌頭,看著溫蘊兒很是高興。

溫蘊兒問道:“他對你如何?”

春蘭思考了一下,想了想,沈舒硯對自己還是很溫柔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點點頭。

溫蘊兒瞧她此時,提起他就紅了臉,眼裏亮晶晶地,一副女兒家懷春的模樣,於她夢裏心死如灰的春蘭判若兩人。

她也知曉這時候的春蘭滿心都是沈舒硯,可他背後是整個靜安侯府,以她的單純性子,難以立足。

嘆了口氣,勸告著她:“男人的柔情蜜意都是虛無縹緲的,承諾是靠不住的,春蘭,只有握在自己手裏的才是真實的。”

她要想長久把握著沈舒硯,還需在靜安侯府把著實權,不能單單只有寵愛,那麽簡單。

她能說的,和春蘭能聽進去,並理解的很少,至少這次她一定會護她周全。

春蘭重重的點著頭,雖然她不理解為什麽,但她相信溫蘊兒說的所有話,都有她的道理。

想著溫蘊兒現在不在侯府,有些擔心的問道:“那日發生何事了,我聽世子爺說小姐你怎麽離開侯府了。”

溫蘊兒拍了拍她手,道:“沒什麽事,反正早晚都要離開侯府的,正好那日有這個契機,”頓了頓又道:“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你是在我溫家族譜上的,該喚我一聲姐姐才是。”

春蘭知道溫蘊兒心裏向來是有主意的,自己也不用平白擔心。

聽她說讓自己喚溫蘊兒姐姐,大驚:“這怎麽可以,不行的,小姐,這於禮不合。”

溫蘊兒點點頭,看著春蘭,輕聲道:“怎麽不行,你也本就不是我溫家買來的仆人,這麽多年你披著丫鬟的名分,本就是委屈你,叫我一聲姐姐有何不可,怎麽於禮不合了。”

“況且,你是實打實在我溫家族譜上有名字的,溫蘭兒。”

當年,春蘭還是嬰兒之時被秋梨姑母收養,因著是春天蘭花盛開時節,便取名春蘭。

恰逢溫老夫人生辰,在外游歷的義女秋梨姑母,帶著春蘭來到了溫家,因著春蘭與溫蘊兒年歲相當,就讓兩人便一同長大。

時間長了兩人也有了感情,溫蘊兒回去尋問老夫人,春蘭可不可以做自己的妹妹,溫老夫人說春蘭不就是她的妹妹嗎,她當時不知聽誰說,上了族譜才是一家人,春蘭才能是她妹妹。

鬧著溫老夫人將春蘭上到族譜之上,鬧了許久,後來老夫人真就沒辦法了,說等春蘭出嫁時,就用溫家溫蘭兒的名義,溫蘊兒才罷休。

至於族譜,玉蝶,當時她們那一支獨大,上個名字而已,幾筆劃的事,況且,春蘭也是溫老夫人義女的孩子,雖說是收養的。

春蘭自從有孕之後,情緒敏感極了,沒想到溫蘊兒一直記掛在心,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哭的泣不成聲,“姐姐。”

(春蘭後面就稱為溫蘭兒。)

溫蘊兒哪裏知道,有孕之人的情緒這麽激動,拿出手帕就給她擦著眼淚,哄著她:“好了,不哭了,待會讓你家世子爺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她話一出口,溫蘭兒瞬間漲紅臉,一雙鹿眼裏擒著淚,流也不是,不流也不是的。

“姐姐,”溫蘭兒害羞地拿過手帕,自己擦幹了臉上的淚水。

溫蘊兒笑了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絲。

時候不早了,兩姐妹分開,溫蘭兒同沈舒硯先走,而溫蘊兒和謝雋還在包間內。

天色漸暗,溫蘊兒撥開木窗,看著印著靜安侯府標記的馬車漸行漸遠,眼裏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謝雋走向她,從背後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低聲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見。”

謝雋話一說出口,溫蘊兒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承諾,也扭過身去,回抱住他……

***

謝雋原本想在拂樓內用完膳,卻被長公主身邊的媽媽瞧見了臨夏,平樂公主今日正好也想嘗嘗拂樓的手藝,馬車就停在了樓下。

讓臨夏上來請他一並回府。

臨夏躬著身子,遲疑地看著謝雋,“主子,平樂公主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主子您。”

謝雋正手裏把完著溫蘊兒的玉手,頭也不擡的,“什麽話。”

臨夏撇了眼溫蘊兒,她看到臨夏的神情,了解到要她避諱,起身就走。

謝雋拽回溫蘊兒,有些不悅的看了眼臨夏,“這又沒外人。”

臨夏便直接學著平樂公主的語氣,“臨夏,你也勸勸你家主子,實在不行,那紅樓中尋個幹凈的,收入房中也行,她聽老夫人說,”臨夏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男子憋得久了,身子是會憋壞的,莫不是主子您身子有了問題,才這麽抗拒,若是真有問題,就早些看看大夫。”

平樂公主的想法很簡單,覺得自己兒子今年二十有三,連個女史通房都沒碰過,剛開始她還覺得謝雋不似其他世家子弟,像他這個年紀的一堆通房女史,隨著他的年齡漸長,每次同他說不妨先收一個納入房中,都被他嚴詞拒絕,甚至有些抗拒。

這些日子她也同謝老夫人關系尚可,謝老夫人也同她反應了這個問題,莫不是謝雋真因為憋太久,有了什麽病,所以一直對這方面很抗拒。

臨夏說完,臉因為憋笑而漲紅。

溫蘊兒和謝雋聽完,皆是一楞。

溫蘊兒看向謝雋,眼神不自覺地向他身下掃去,難怪昨夜短短一次便完事了。

謝雋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向不問世事的母親,竟然因為他潔身自好,而讓臨夏去紅樓給他尋女子,還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看著溫蘊兒的眼神掃向何處,單手摟過她的細腰,靠近自己,附在她耳邊,輕呼著氣,“我有沒有問題,你不知道嗎。”

他雖第一次短短完事,但後面疼惜她的身子,並無多要,倒是叫她也多想了,看來要好好證明一下了。

他滾燙的呼吸在溫蘊兒的耳邊呼著,瞬間讓她的雪白的嬌靨,染起一抹紅暈,眼神含起一層薄薄的水霧,瞪著謝雋。

這一眼說是瞪,更像是媚眼如絲勾著他般,他的手在溫蘊兒腰間,隔著薄薄的衣物來回摩挲著。

溫蘊兒伸出手在她腰間不安分的大手上,輕輕拍了一下。

謝雋這才對著臨夏吩咐道:“你等溫姑娘用完膳送她回時園,我先回國公府。”

他也確實好久沒回國公府了,也該回去同平樂公主好好解釋一下,免得平樂公主亂想,真去紅樓給他尋來個女子。

臨走時,看著溫蘊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溫蘊兒被他這一笑,打了個顫。

***

國公府內。

陪著平樂公主和謝老夫人的謝雋,原本想趁著飯後找個機會解釋的。

不曾想這麽巧,國公爺和平樂公主也同時找他,跟著他來到了連枝院。

謝雋看著兩人,行禮問安:“父親,母親。”

國公爺和平樂公主面面相覷,二人你看我的,我看你的。

平樂公主看著國公爺:“說啊,你不是答應我你來跟他說。”

國公爺看了眼謝雋,又看著平樂公主:“我、我實在是不知如何開口,這種事我怎麽說。”

平樂公主聽他來時答應自己的,現在看著謝雋又不說了,冷著臉:“你不知如何開口,那我就好開口了?”

國公爺一看平樂公主臉冷了下來,愁了嘴張了又張,還是不知怎麽去說。

謝雋見兩人又鬧了別扭,上前一步,“父親、母親,孩兒有事要說。”

國公爺見狀,趕緊點點頭,“你說,你說。”

謝雋將脊背挺直,一本正經地看著二人道:“父親、母親,孩兒並未有男子那方面的疾病。”

話還未說完,便為被平樂公主打斷,焦急的開口:“那你為何身邊沒有一個女子。”

謝雋上前給平樂公主倒了杯茶,遞給她,“母親,你聽我說完。”

國公爺跟著附和,“就是,聽他說完,”還想再說些什麽的國公爺,被長公主一個冷眼掃過去,閉上了嘴,看著謝雋,惺惺的開口:“給我也倒一杯。”

謝雋給國公爺也倒了一杯,退回自己的位置。

“若是隨意碰了哪位女子,那女子便要因為我,而守著我一生,我若是不願負責,那她在這世上沒了清白,又該如何生存。”

“女子在世,本就比男子生活的艱辛,若是再沒了清白,她該遭受多少磨難,孩兒身為大理寺少卿,見過許多女子未出閣,便被強占,或私定終生而沒了清白,她們的人生才剛開始,大多數都為了家裏名聲,而結束了自己一生。”

“極少部分也活得很是艱難,孩兒不願再加增一些成為此磨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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