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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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自從知道江與臨抽取本源能量覆活自己的那天起，禦君祁心中就一直有個疑問。
為什麽江與臨的本源能量，可以吸引高維意識。
今天祂終於從林南明這裏得到了答案。
林南明：“說吸引其實不準確，科學的說法叫設置引力點。”
“不科學的說法呢？”
“各國神話史都不乏這樣的記載：以耗損自身靈魂為代價，招引高維生靈降臨……”
林南明兀自看向禦君祁，慢聲道：“在傳說中，古人稱之為……獻祭。”
禦君祁眸色深沈，眼波微不可察地閃動：“獻祭？”
林南明點點頭：“這是一個雙向的動態過程，與其說是他的本源能量可以吸引高維意識，不如說是他的本源能量吸引了你。”
禦君祁不解：“吸引了我？”
林南明點點頭：“對，吸引了你。在你被他所吸引那一刻起，他的本源能量磁場便具備了吸引高維意識的能力，這是你用回應賦予他的獨一無二的能力。”
禦君祁似懂非懂，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可能是幾米，也可能是幾十米或者更遠一些。
走著走著，祂突然叫了林南明的名字。
林南明停下腳步，下意識轉過頭：“怎麽了？”
禦君祁嗓音質感偏冷，聽不出太多情緒：“我不在的時候，他過得好嗎？”
林南明輕笑：“反正跟現在不太一樣。”
禦君祁撐起一片隔音磁域，才繼續問：“覆生高維能量意識的方法論是你研究的？”
林南明說：“我和江與臨一起研究的，其實他是一作。”
禦君祁：“除了覆生隕石和他的本源能量，他還用了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林南明瞳孔微微一縮：“沒有了。”
禦君祁垂眸註視林南明：“你在說謊。”
林南明承認得很痛快：“對。”
禦君祁不滿道：“你沒必要隱瞞，如果江與臨記得他一定會告訴我。”
林南明目光狡黠：“可是江與臨不記得了，也許他就是刻意忘了，不想讓你知道。”
禦君祁面無表情：“也許只是因為那樣東西跟你一樣，都不太重要。”
林南明只覺好似當胸中了一箭，十分心梗。
這怪物融合了什麽基因，看著沈默寡言，嘴倒還挺毒。
兩個人相互瞥了對方一眼，都看對方挺不爽的，索性也不再相互交談，只默默路。
江與臨回來時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尤其是禦君祁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怎麽了？”江與臨看了看禦君祁，又看了看林南明：“吵架了？”
林南明踢著地上的石子，一副‘受了委屈我不說，等你主動替我出氣’的表情。
江與臨冷酷地無視了林南明的訴求。
禦君祁問：“高泱叫你有事？”
江與臨點點頭：“嗯，被毒蟲咬傷的隊員醒了，只是不知為何……他的異能無法使用了。”
聽到有人異能消失，這一罕見現象激發了林南明的探索欲，非要研究研究原因。
他采樣了受傷隊員的血液和傷口處殘留的毒液，分別存放在幾個試劑盒中，遺憾不能抓一只毒蟲樣本研究。
林南明邊走邊喃喃自語：“之前從未有哪種怪物可以擾亂異能，根據能量檢測儀顯示，傷者體內能量熵值沒有變化，這說明他的異能不是消失了，只是受到了不明緣由地幹擾抑制。”
可到底什麽才能抑制影響異能呢？
神經毒素？高維能量？射線輻射？超導磁場？還是其他什麽？
林南明雙眉緊皺，食指輕輕敲著額頭冥思苦想。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林南明與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有種可以稱之為‘癡’的情狀，倏然間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江與臨眼看著他撞了兩次頭，磕了三次腿。
林南明猶如程序錯亂的小機器人，不停念叨：“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
江與臨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林南明的額頭。
林南明渙散的眼珠轉動：“嗯？”
江與臨提示道：“之前我的異能也出現過問題，孟教授說是高階輻射的影響……高階輻射的負面作用有很多，最為顯著的就是異能崩潰和異能失靈。”
林南明耳根輕輕動了動，側頭看向江與臨：“高階輻射？可高階輻射是範圍性影響，而且癥狀也不匹配。”
他光顧著扭頭說話，根本沒有註意到前方的巖洞出現一段斷層，差點沒一腳踩空掉進暗河裏。
江與臨伸手拽了林南明一把：“看路！”
“那個人被毒蟲咬傷後昏迷，醒來發現異能無法使用，這肯定與毒蟲脫不了幹系！如果能有樣本就好了。”林南明急得想要撞墻，抓狂道：“為什麽沒有樣本呢？我連那種毒蟲長什麽樣都沒看見！蟲子都跑哪兒去？！”
江與臨腳步微微一頓。
是啊，蟲子都跑哪兒去了？
從走進這座巖洞到現在將近十個小時，江與臨他們只遇到了蝙蝠飛蛾之類的生物，卻沒有瞧見任何怪物。
這很不對勁。
禦君祁隱匿了神級怪物的磁場，普通怪物無法感知到‘祂’的存在，理論上不會主動避讓。
離奇的是，自從他們邁進這片領域，所有怪物都不見了。
可這裏明明是有怪物的，那名失去異能的隊員就是被巖峰中的毒蟲咬傷，據高泱等人描述，青藤小組當時受到變異隱翅蟲襲擊，才不得已藏進巖洞躲避。
變異隱翅蟲沒有飛進巖洞。
在自然界中，每種生物的行為背後都有相應的科學依據支撐，變異隱翅蟲停止飛入洞穴的現象並不難解釋，要麽是厭惡這裏的環境氣味溫度，要麽是這裏存在天敵，要麽是這裏屬於更高等級生物的領地。
以上兩種現象單獨來看都不算怪異，結合在一起思索卻令人心生涼意——
巖洞中存在某種等級在變異隱翅蟲之上，在禦君祁之下的高智慧、高等級怪物。
江與臨眸光微凝，按了下禦君祁的肩膀：“咬人的毒蟲不對勁，它會躲你。”
聞言，禦君祁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確認自己沒有洩露半分磁場。
“它們不該察覺到我的存在。”禦君祁說。
江與臨眉梢蹙起一道冷峻弧度：“所以我才說它有問題，蟲類怪物是最低等的怪物，向來行為遵從本能，它們的基因裏不應該有‘恐懼’，可這裏的蟲子不僅能感應到你，它們還會怕你，這不正常。”
禦君祁伸出食指，按了按江與臨皺起的眉心：“別想了，我去抓幾只給你玩。”
林南明就等著禦君祁說這句話，趕緊拿出幾個玻璃采集罐：“我教你怎麽采集樣本，你小心點別被咬了。”
禦君祁單手抄過玻璃罐，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林南路楞了楞，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手，過了好幾秒才想過來他還沒教那怪物怎麽用采集罐呢！
真是只沒耐心的怪物，江與臨怎麽受得了祂！
林南明往前跑了兩步，追著喊道：“要活的！完整的！”
話音未落，一個玻璃罐淩空飛來！
林南明瞳孔猛地一縮，眼瞧那沙包大的玻璃罐跟個暗器似的，攜帶不可抵擋的氣勢砸向自己腦門。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須臾，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隔空探出，穩穩地接住那個玻璃采集罐。
江與臨翻過玻璃罐，低頭看去。
深棕避光罐裏裝著只銀色高腳蜘蛛。
蜘蛛全身密布銀白色細絨毛，頭前部長有一對螯肢，上面是三對紅豆般的眼珠，背甲上人眼形的圓形斑紋像是活的，隨著呼吸一張一合。
林南明看到樣本眼睛都亮了，立即忘了禦君祁那罐子砸他的事，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刷’地握住江與臨的胳膊，整個人緊跟著湊過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江與臨撥開林南明的腦袋，把采集罐遞給高泱：“咬人的是這玩意嗎？”
高泱接過罐子看了看：“沒錯！就是它。”
林南明硬從幾個特工身邊擠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采集罐裏的蜘蛛，皺著眉靜靜思考著什麽，像一個進入計算程序的超級計算機，給人種眼睛裏閃過一串串數據代碼的錯覺。
青藤組眾特工護衛林南明已有些時日，非常了解這位林教授的習慣。
林南明思考時需要安靜，最忌旁人打擾。
見他進入工作狀態，特工們紛紛噤聲。
空氣忽然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高泱舉著罐子舉得胳膊都有點酸了，剛想換換手，沒想到林南明突然一下子抓住江與臨胳膊使勁晃了晃，大喊一聲：
“呀！”
高泱嚇了一跳，以為變異毒蜘蛛從采集罐出來，手一抖差點沒把罐子扔出去。
江與臨波瀾不驚：“怎麽了，別一驚一乍。”
林南明眼神格外明亮，閃爍著睿智的精光：“我知道了！”
江與臨：“知道什麽？”
林南明蹲下身，撿起個石子在地上寫寫畫畫，各種公式與算法在他手下串串成行，不一會兒就寫滿了一大片。
江與臨靜靜看著，表面不動聲色，目光卻越來越認真。
其餘人則是滿頭霧水。
一刻鐘後，林南明扔掉手裏的石子，甩了甩手腕，起身看著自己的成果滿臉得意。
越看越得意，越看越欣喜，越看越牛逼。
林南明思如泉湧，恨不能立刻發表一篇SCI論文。
我真是天才。
半晌，林南明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環視眾人，朗聲提問：“看出什麽了嗎？”
面對兇惡殘忍的怪物也不曾退縮的特工們紛紛移開視線，像是早自習沒背課文又趕上抽查的高中生，都不敢正眼瞅林南明一眼，生怕被林教授點起來回答問題。
林南明深吸一口氣：“這都看不出來？答案我都推出來了！”
眾特工：“……”
林南明臉上浮現一抹慍怒，指著地面上最後一行數字，揚聲問道：“這是什麽？居然沒人知道嗎？高隊長你說！”
高泱：“！！！”
為什麽要我說？！我只是隊長又不是班長！
高泱努力表現出一副求知好學的表情，故作沈吟道：“看著好眼熟。”
笑死，其實根本不熟。
甚至可以說非常生。
林南明瞇了瞇眼睛，狐貍眸中射出一記冰冷眼刀。
高泱這時候有很有求知欲了：“所以……到底是什麽啊？”
林南明：“我…*%#i*L&@$%!異監委就不該招文盲！”
眾人一臉迷茫：“到底是什麽啊。”
江與臨淡淡道：“是玉蟾隕石的磁場底數。”
林南明打了個響指：“沒錯！這只變異蜘蛛體內有玉蟾隕石的能量，所以它的毒素能夠屏蔽異能。”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色變。
玉蟾隕石的能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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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明：“說吸引其實不準確，科學的說法叫設置引力點。”
“不科學的說法呢？”
“各國神話史都不乏這樣的記載：以耗損自身靈魂為代價，招引高維生靈降臨……”
林南明兀自看向禦君祁，慢聲道：“在傳說中，古人稱之為……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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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明點點頭：“這是一個雙向的動態過程，與其說是他的本源能量可以吸引高維意識，不如說是他的本源能量吸引了你。”
禦君祁不解：“吸引了我？”
林南明點點頭：“對，吸引了你。在你被他所吸引那一刻起，他的本源能量磁場便具備了吸引高維意識的能力，這是你用回應賦予他的獨一無二的能力。”
禦君祁似懂非懂，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可能是幾米，也可能是幾十米或者更遠一些。
走著走著，祂突然叫了林南明的名字。
林南明停下腳步，下意識轉過頭：“怎麽了？”
禦君祁嗓音質感偏冷，聽不出太多情緒：“我不在的時候，他過得好嗎？”
林南明輕笑：“反正跟現在不太一樣。”
禦君祁撐起一片隔音磁域，才繼續問：“覆生高維能量意識的方法論是你研究的？”
林南明說：“我和江與臨一起研究的，其實他是一作。”
禦君祁：“除了覆生隕石和他的本源能量，他還用了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林南明瞳孔微微一縮：“沒有了。”
禦君祁垂眸註視林南明：“你在說謊。”
林南明承認得很痛快：“對。”
禦君祁不滿道：“你沒必要隱瞞，如果江與臨記得他一定會告訴我。”
林南明目光狡黠：“可是江與臨不記得了，也許他就是刻意忘了，不想讓你知道。”
禦君祁面無表情：“也許只是因為那樣東西跟你一樣，都不太重要。”
林南明只覺好似當胸中了一箭，十分心梗。
這怪物融合了什麽基因，看著沈默寡言，嘴倒還挺毒。
兩個人相互瞥了對方一眼，都看對方挺不爽的，索性也不再相互交談，只默默路。
江與臨回來時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尤其是禦君祁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怎麽了？”江與臨看了看禦君祁，又看了看林南明：“吵架了？”
林南明踢著地上的石子，一副‘受了委屈我不說，等你主動替我出氣’的表情。
江與臨冷酷地無視了林南明的訴求。
禦君祁問：“高泱叫你有事？”
江與臨點點頭：“嗯，被毒蟲咬傷的隊員醒了，只是不知為何……他的異能無法使用了。”
聽到有人異能消失，這一罕見現象激發了林南明的探索欲，非要研究研究原因。
他采樣了受傷隊員的血液和傷口處殘留的毒液，分別存放在幾個試劑盒中，遺憾不能抓一只毒蟲樣本研究。
林南明邊走邊喃喃自語：“之前從未有哪種怪物可以擾亂異能，根據能量檢測儀顯示，傷者體內能量熵值沒有變化，這說明他的異能不是消失了，只是受到了不明緣由地幹擾抑制。”
可到底什麽才能抑制影響異能呢？
神經毒素？高維能量？射線輻射？超導磁場？還是其他什麽？
林南明雙眉緊皺，食指輕輕敲著額頭冥思苦想。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林南明與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有種可以稱之為‘癡’的情狀，倏然間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江與臨眼看著他撞了兩次頭，磕了三次腿。
林南明猶如程序錯亂的小機器人，不停念叨：“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到底什麽東西才能抑制異能呢？”
江與臨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林南明的額頭。
林南明渙散的眼珠轉動：“嗯？”
江與臨提示道：“之前我的異能也出現過問題，孟教授說是高階輻射的影響……高階輻射的負面作用有很多，最為顯著的就是異能崩潰和異能失靈。”
林南明耳根輕輕動了動，側頭看向江與臨：“高階輻射？可高階輻射是範圍性影響，而且癥狀也不匹配。”
他光顧著扭頭說話，根本沒有註意到前方的巖洞出現一段斷層，差點沒一腳踩空掉進暗河裏。
江與臨伸手拽了林南明一把：“看路！”
“那個人被毒蟲咬傷後昏迷，醒來發現異能無法使用，這肯定與毒蟲脫不了幹系！如果能有樣本就好了。”林南明急得想要撞墻，抓狂道：“為什麽沒有樣本呢？我連那種毒蟲長什麽樣都沒看見！蟲子都跑哪兒去？！”
江與臨腳步微微一頓。
是啊，蟲子都跑哪兒去了？
從走進這座巖洞到現在將近十個小時，江與臨他們只遇到了蝙蝠飛蛾之類的生物，卻沒有瞧見任何怪物。
這很不對勁。
禦君祁隱匿了神級怪物的磁場，普通怪物無法感知到‘祂’的存在，理論上不會主動避讓。
離奇的是，自從他們邁進這片領域，所有怪物都不見了。
可這裏明明是有怪物的，那名失去異能的隊員就是被巖峰中的毒蟲咬傷，據高泱等人描述，青藤小組當時受到變異隱翅蟲襲擊，才不得已藏進巖洞躲避。
變異隱翅蟲沒有飛進巖洞。
在自然界中，每種生物的行為背後都有相應的科學依據支撐，變異隱翅蟲停止飛入洞穴的現象並不難解釋，要麽是厭惡這裏的環境氣味溫度，要麽是這裏存在天敵，要麽是這裏屬於更高等級生物的領地。
以上兩種現象單獨來看都不算怪異，結合在一起思索卻令人心生涼意——
巖洞中存在某種等級在變異隱翅蟲之上，在禦君祁之下的高智慧、高等級怪物。
江與臨眸光微凝，按了下禦君祁的肩膀：“咬人的毒蟲不對勁，它會躲你。”
聞言，禦君祁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確認自己沒有洩露半分磁場。
“它們不該察覺到我的存在。”禦君祁說。
江與臨眉梢蹙起一道冷峻弧度：“所以我才說它有問題，蟲類怪物是最低等的怪物，向來行為遵從本能，它們的基因裏不應該有‘恐懼’，可這裏的蟲子不僅能感應到你，它們還會怕你，這不正常。”
禦君祁伸出食指，按了按江與臨皺起的眉心：“別想了，我去抓幾只給你玩。”
林南明就等著禦君祁說這句話，趕緊拿出幾個玻璃采集罐：“我教你怎麽采集樣本，你小心點別被咬了。”
禦君祁單手抄過玻璃罐，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林南路楞了楞，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手，過了好幾秒才想過來他還沒教那怪物怎麽用采集罐呢！
真是只沒耐心的怪物，江與臨怎麽受得了祂！
林南明往前跑了兩步，追著喊道：“要活的！完整的！”
話音未落，一個玻璃罐淩空飛來！
林南明瞳孔猛地一縮，眼瞧那沙包大的玻璃罐跟個暗器似的，攜帶不可抵擋的氣勢砸向自己腦門。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須臾，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隔空探出，穩穩地接住那個玻璃采集罐。
江與臨翻過玻璃罐，低頭看去。
深棕避光罐裏裝著只銀色高腳蜘蛛。
蜘蛛全身密布銀白色細絨毛，頭前部長有一對螯肢，上面是三對紅豆般的眼珠，背甲上人眼形的圓形斑紋像是活的，隨著呼吸一張一合。
林南明看到樣本眼睛都亮了，立即忘了禦君祁那罐子砸他的事，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刷’地握住江與臨的胳膊，整個人緊跟著湊過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江與臨撥開林南明的腦袋，把采集罐遞給高泱：“咬人的是這玩意嗎？”
高泱接過罐子看了看：“沒錯！就是它。”
林南明硬從幾個特工身邊擠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采集罐裏的蜘蛛，皺著眉靜靜思考著什麽，像一個進入計算程序的超級計算機，給人種眼睛裏閃過一串串數據代碼的錯覺。
青藤組眾特工護衛林南明已有些時日，非常了解這位林教授的習慣。
林南明思考時需要安靜，最忌旁人打擾。
見他進入工作狀態，特工們紛紛噤聲。
空氣忽然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高泱舉著罐子舉得胳膊都有點酸了，剛想換換手，沒想到林南明突然一下子抓住江與臨胳膊使勁晃了晃，大喊一聲：
“呀！”
高泱嚇了一跳，以為變異毒蜘蛛從采集罐出來，手一抖差點沒把罐子扔出去。
江與臨波瀾不驚：“怎麽了，別一驚一乍。”
林南明眼神格外明亮，閃爍著睿智的精光：“我知道了！”
江與臨：“知道什麽？”
林南明蹲下身，撿起個石子在地上寫寫畫畫，各種公式與算法在他手下串串成行，不一會兒就寫滿了一大片。
江與臨靜靜看著，表面不動聲色，目光卻越來越認真。
其餘人則是滿頭霧水。
一刻鐘後，林南明扔掉手裏的石子，甩了甩手腕，起身看著自己的成果滿臉得意。
越看越得意，越看越欣喜，越看越牛逼。
林南明思如泉湧，恨不能立刻發表一篇SCI論文。
我真是天才。
半晌，林南明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環視眾人，朗聲提問：“看出什麽了嗎？”
面對兇惡殘忍的怪物也不曾退縮的特工們紛紛移開視線，像是早自習沒背課文又趕上抽查的高中生，都不敢正眼瞅林南明一眼，生怕被林教授點起來回答問題。
林南明深吸一口氣：“這都看不出來？答案我都推出來了！”
眾特工：“……”
林南明臉上浮現一抹慍怒，指著地面上最後一行數字，揚聲問道：“這是什麽？居然沒人知道嗎？高隊長你說！”
高泱：“！！！”
為什麽要我說？！我只是隊長又不是班長！
高泱努力表現出一副求知好學的表情，故作沈吟道：“看著好眼熟。”
笑死，其實根本不熟。
甚至可以說非常生。
林南明瞇了瞇眼睛，狐貍眸中射出一記冰冷眼刀。
高泱這時候有很有求知欲了：“所以……到底是什麽啊？”
林南明：“我…*%#i*L&@$%!異監委就不該招文盲！”
眾人一臉迷茫：“到底是什麽啊。”
江與臨淡淡道：“是玉蟾隕石的磁場底數。”
林南明打了個響指：“沒錯！這只變異蜘蛛體內有玉蟾隕石的能量，所以它的毒素能夠屏蔽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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