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突然樓下傳來踹門聲，響起來能把黑空中的草靈仙蟲通通震醒，也把陳胤嚇軟了，立刻沒了興致。

“陳胤!滾下來開門!”

是陳璽的聲音，徐燚立刻穿上褲子，推開陳胤，飛奔下樓開門去，可到了一樓，他又停下來，揉揉臉，整理頭發，扯嘴角。

開門後，他的頭一直低著，不敢直視陳璽。

陳璽呢，正眼也不給他一個，推開人，往別墅去。

徐燚在後面跟著，才發現上衣都沒穿，他緊緊抱住雙臂，有些手足無措，最後停在陳禾身邊。

他原本就是陳璽用來守著陳禾的，現在卻疏於職守，自然慚愧。

“上來。”陳璽的聲音從樓梯的間隙中掉下來，沈幽幽的，顯然是命令。

等徐燚上樓後，陳胤已經坐在長桌上啃龍蝦了，陳璽買的，陳胤吃的滿嘴留油，鼻子裏的泡冒不停，還指揮徐燚給自己拿紙巾。

“小鴨！幫我拿紙！”

“紙在哪裏。”

“臥室。”

拿到紙後，他說，“陳璽，你也坐下來吃啊！”

陳璽沈默不言，去把窗戶扯開，然後筆直靠在沙發上，雙腿張開，棉麻褲被風吹得鼓鼓的，他頭發也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緒。

“你不冷嗎，把窗戶關上。”陳胤見他們都不吃龍蝦，自己蘸了醬又吃了，然後指示徐燚：“你去把窗戶關了。”

徐燚小心翼翼從陳璽背後經過，陳璽抓著遙控器，徐燚摔了個大跟頭。

陳胤在一旁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鴨你就這麽怕他！”

陳璽瘋狂按著遙控器，越按越快，但顯示屏上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天雷一聲轟，同時遙控砸爛顯示屏，陳璽起身跨到陳胤面前，抓他領口起立往墻上撞。

“你都做了什麽！”

是指對徐燚，陳胤聽得懂，冷笑一聲，“你都猜得到。”

“那是我的東西，你不準碰。”

陳胤：“可惜，你來晚了。”

一拳頭打過去，伴隨著窗外天雷閃電，大雨傾盆，陳胤鼻血飛濺，依然笑容：“你真要為了一個鴨子跟我下這樣的狠手？我們才是親兄弟。”

陳璽呵呵：“親兄弟，那你知道你親妹妹死了嗎？整個頭顱粉碎，就在樓下。”

－

陳胤下樓找陳禾，樓上陳璽捏住徐燚臉頰，“你們親嘴親多久了，都親成裂口女了。”

徐燚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一直低著頭。

陳璽問：“親嘴爽嗎？舌頭伸了嗎？”調微微偏高，跟他平常的沈嗓子很不一樣，怪怪的，酸酸的，是醋。

“說話！”陳璽黑著臉，擡手想扇人巴掌，但又忍住，扇了徐燚腦門一掌。

火辣辣，徐燚不想挨第二下，“不爽。”

“操!”

得到了滿意答案陳璽還是高興不起來。

陳璽不懂徐燚為什麽接受陳胤，但轉念一想，鴨子肯定缺錢，對比陳胤的大別墅跟小小烤肉店，是個人都知道怎麽選。

閃電亮，天雷響時，陳璽把徐燚按在沙發上，帶著他渾身的燥熱呼給徐燚，“我想c你。”

（省略……）

“我聽說水越多就說明你越愛這個人，小鴨，能不能出一場比暴雨還大的水給我。”

陳璽啄下臉，準備親，徐燚卻躲。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陳璽覺得自己要做□□犯了，還他媽□□一個鴨子，誰出錢都能上，就自己上不得的鴨子。

“他給你多少錢！你就讓隨便他玩你！我也能給你！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快親我！快親我！”陳璽幾乎是在徐燚耳窩裏說出這句話的，徐燚感覺腦仁都要炸了。

“我，我不要你的錢…”

為什麽不要！為什麽總是不要我！爺爺是，妹妹也是，總是留下陳璽一個人。

陳璽把徐燚雙手控制住，就要親，“也是倒黴，初戀是只鴨，就當我敗給你了。”

徐燚聽見，楞住，更抗拒了。

陳璽火大，從親變成了揮拳。

徐燚心中的狠意也慢慢升起，在陳璽的一次喘歇中，他嘶啞著怒吼，“因為你很暴力狂！很殺人犯！我不喜歡被人打被人罵！我他媽也是人！我他媽也怕死！我他媽情願自己死也不想被你打死，被你說我是個鴨！是爛py！陳璽你看看我舌頭！陳璽你看！這麽臟，這麽臭你真的親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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