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棒！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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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棒！棒！棒！
開學前的最後一天，五人又商量著出門聚餐，含淚送別寒假——酬酒葬行，啤酒。
好像所有不快活的事，只要嘴爽了，再難受也都作罷了。
彌補什麽，也都會彌補在嘴上。
接一個，下輩子我只要當嘴。
從不受委屈……
哎呀，又忘了！再加一個方張。
廖棣成天窩在家裏，醞釀了一個假期，A4紙上列滿了對方張的“愛稱”，準備擇其七，一周換著陰陽，過嘴癮的同時給上學的大家解解悶嘍！
————————-
“呦！你那小奶綠還沒來啊？”廖棣在椅子上扭著脖子，盯著面前的人，誇張撅嘴擰眉。
宋枝拍了下她的後腦勺，笑道：“他說已經從圖書館趕來了，我出去看看。”
說罷，起身離開，一會兒，店內的玻璃裏映出她的身影，正站在路口等她的小奶綠呢！
廖棣收回視線，坐直身子，筷子狂敲餐碟：“那我們先點菜吧！”
“算了吧，等人到齊。”江舟一抿下一口開水。
她不再說話，也不理會白一鳴對她扮的鬼臉，單手捧著臉頰，另一只手捏起一根筷子，一副無聊模樣，蘸蘸杯子裏的汽水刮在盤子上，明明只有可憐的幾滴，她卻想用它們塗滿整個盤子。
白色的氣泡在白盤上掙紮，像框在玻璃裏的天色，冬天的透明的天色。
稀薄的汽水中，有個藍色掠出來——
方張背著深藍色的書包，從路口那邊跑過來。
宋枝揮手招呼他。
“枝枝！…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晚了？”
宋枝帶路，輕搖頭：“沒有，我們也剛到不久。”
“……枝枝，你吃完飯有安排嗎？”藍色書包微微喘氣。
氣息從鼻腔緩緩進去，卻非要從胸腔擠踹出來，很刻意。
宋枝停下來看著他。
……
“枝枝，怎麽了？”
宋枝擡腿踢了他一腳：“枝枝枝枝，別枝了！哥們你大耗子啊！”
方張抿唇，“哦”了一聲，默默跟上。
廖棣勾頭看到一前一後的兩人，扯著頰肉：“呦！終於等來啦！”
聞言，方張朝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舟一立即把菜單搖起來：“快來點餐吧！”
……
吃的是熟悉的烤肉，滋滋冒油，香得很。
江舟一的調料辣椒粉不少，葉姝邊嚼邊吸氣，辣得不行，把啤酒倒在碗裏，把肉搗在裏面涮。
調料主人在一旁看得直皺眉。
白一鳴笑嘻嘻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東西。
廖棣就坐在他旁邊，最先看到，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問：“這啥？”
終於有人出聲，那雙旺仔眼發亮：“嘿嘿！我來的路上從娃娃機裏抓出來的，游戲機，牛不牛！”
那小東西一看就蠻劣質。
廖棣搶過來把玩。
白一鳴緊張得雙手捧在下面：“歐呦臥槽！你小心一點，別給我摔壞了！”
葉姝嘗了一口啤酒味的烤肉，囔著鼻子：“這能玩什麽？”
白一鳴賤兮兮地撅嘴：“俄羅斯方塊。”
江舟一看了眼身旁的葉姝，塞滿五花肉的嘴裏擠出一聲笑。
丹鳳眼的排睫垂下來，葉姝把啤酒肉咽了下去，晃著膝蓋在下面打了他一腿。
白一鳴捋前額的頭發：“哎呀沒辦法！頂峰的男人，一抓就中！”
宋枝一向是個游戲殺手，對於娃娃機尤甚，聽聞伸頭瞟了一眼：“真噠！牛啊白一鳴！”
白一鳴嘚瑟得直拍大腿：“嗨！”
方張沒吱聲，輕輕給她盤子裏夾了個雞翅，又把杯子裏的汽水加滿。
鑒於宋枝這神經大妞，半瓶啤酒下去或許就能無差別破口噴人，為了別的顧客著想，幾人嚴防死守著啤酒沒讓她變身。
……
外面飄著小雪，江舟一和葉姝是同坐公交車過來的。
同大家道別——天殺的明天學校見！
葉姝雙手插兜，懶散狀靠在江舟一左半個身上：“走吧。”
江舟一身子使勁，把他頂開，掃了眼他的頭頂：“你帽子沒帶。”
葉姝伸手摸了把腦袋：“操！”
轉頭回烤肉店。
……
棒球帽的帽檐很大，襯得葉姝的臉更小了。
酷哥兒樣，蠻帥。
“拿到了，走吧！”
葉姝見江舟一沒動作，歪腦袋有些不解道：“怎麽不走？”
江舟一下巴埋在圍巾裏，嘆了口氣：“你走反了，車站在對面。”
棒球帽下的丹鳳眼在小雪花的吹拂下很清澈，葉姝原地轉了一圈：“嗯？我們明明就在那個站臺下的啊！”
江舟一無奈，手套點著鼻尖：“你…哎！”
葉姝沒弄懂，卻還是跟著江舟一。
管他呢！跟著就對了！
近幾年推行的公交車很小，今天這輛人還不少，單薄的葉姝扣著臃腫的江舟一，二人共用一個扶手，葉姝非要扣著江舟一的手腕，眼睛都不眨，說他夠不到。
……
“你今天怎麽不帶眼鏡了？”
江舟一順著手腕的溫熱莫名其妙瞥他一眼：“今天又不騎車。”
哦，擋風用的，葉姝了然，舌頭悄悄舐了一下牙尖，想朝他的眸子上吹去一口氣。
嗯，到底沒敢…
***********
回家補作業，這才是完整的寒假。
語數外借方張，物化生抄廖棣。
都是試卷，選擇題占大頭，幾個小時的事兒！
信手拈來！
白一鳴這崽種，求爺爺告奶奶地糊完後，馬上艾特衣食父母廖棣——
白一鳴【@怪力大廖都怪你！你要是不發物理答案，我就自己寫了！】
氣得她在“大撲棱蛾子（5）”裏狂發五個六十秒的語音。
江舟一被群裏震得受不了，點開軟件，班級群卻先跳上來。
群裏彈出通知——【為了摸底大家寒假預習的情況，我校決定采取回校測試的方式。】
……
惹起一陣無能狂吠。
——————————-----
次日，開學第一天——
早上九點到校，今天沒課，是預報到。
其實是把大家關在學校裏，施舍一天時間彌補第二天的回校測試。
切~誰稀罕啊！
江舟一照例以腦殼示人。
葉姝翻著嶄新的課本，實在無聊，他悄悄湊近同桌剛剛右偏露出的睡顏。
見他沒有察覺的跡象，緩緩擡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覆在他的眼皮上扒拉……
江舟一猛地坐直，在同桌側腰處捅了一拳。
“嗷！”
葉姝扶著腰，訕訕收回手：“我就是想知道，呃…你睡覺時眼珠在哪裏。”
江舟一瞇著睡眼，氣笑了。
摁住葉姝微刺的短發，臂膀拉過來，揪他的眼皮。
葉姝閃躲著，雙臂搗在他胸前笑著告饒：“哎呦哎呦！哈哈哈，疼疼疼！我錯了，錯了！”
前面的白一鳴對於書本的煩悶顯然蓋過了湊熱鬧的心思，全然沒有註意到後桌二人的動靜，他把物理書摔下，腦袋也砸在書桌上，緊閉著大眼：“我靠了！不看了，我直接在試卷上預習！”
身旁的祁福不動聲色看他一眼，全然不受幹擾。
再前面的宋枝，狼狽地捏著廖棣的試卷，圓珠筆都甩出了殘影，狂補。
方張那個孬蛋！昨天硬拉著她抓了一下午的娃娃！
結果一個傻吊娃娃沒落著，一桌子作業倒是落下了！
神經病！
所以說，開學沒一個正常人——
今晚班裏流行的大動作，是偷摸食堂的筷子回教室，拿來撓癢…
不論男女，後背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只要不學習，擦到晚自習！
嘿！押韻！
晚自習時是林黛玉看班，沒人敢講話，只敢在底下拿著筷子捂著嘴打仗。
可惜白一鳴的一雙筷子直接被玩斷了，別人也不願意借給他一根，他把中指比了一周。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大眼一亮，掐著嗓子“嘿嘿嘿嘿”從書包裏掏出…他一抓即中的打地鼠游戲機!
江舟一和葉姝趴在一塊在作文紙上下五子棋。
葉姝不信邪，又拉著江舟一重開…
幾盤下去，贏得太容易，江舟一沒了興趣，揮開葉姝的手，拿出一本高中必讀書目，品鑒起來。
只要不學習，文盲也當是文學機！
此時的白一鳴頂著周圍艷羨的目光，劈裏啪啦在游戲機上一通操作。
第一關完美拿下，白一鳴剛想舉起來炫耀一周。
“你真棒！”夾著嗓子甜膩的機器聲在教室裏回蕩，剛剛還在洋洋自得的白一鳴空洞著大眼楞神，連忙把手捂住揚聲器。
嘖！
班裏呲出沒憋住的笑聲。
林黛玉目光從教案上抽離，摘下老花鏡，抱臂站起來。
……
白一鳴灰溜溜背著手弓在前面，林黛玉手裏把玩著他心愛的“你真棒！”游戲機。
林黛玉緊閉著嘴角，鼻子裏冷笑。
“怎麽玩的，再玩給我看看。”
白一鳴躬著身子搖頭。
全班同學低著腦袋，眼神卻向上勾著，看最前面那張漲紅的臉。
林黛玉把“你真棒”拋在講桌上，嘆了口氣：“你們班哦，哎！天天腦子裏塞滿吃飯跟玩，就是不裝學習！”
又把白一鳴拉進，擡手甩給他一個爆栗：“你看看現在的教育，上名校有什麽用？高知低能！”
白一鳴捂著腦瓜，眼珠亂轉。
江舟一在底下囫圇翻著《中國美學十五講》，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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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個，下輩子我只要當嘴。
從不受委屈……
哎呀，又忘了！再加一個方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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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拍了下她的後腦勺，笑道：“他說已經從圖書館趕來了，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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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棣收回視線，坐直身子，筷子狂敲餐碟：“那我們先點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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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氣泡在白盤上掙紮，像框在玻璃裏的天色，冬天的透明的天色。
稀薄的汽水中，有個藍色掠出來——
方張背著深藍色的書包，從路口那邊跑過來。
宋枝揮手招呼他。
“枝枝！…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晚了？”
宋枝帶路，輕搖頭：“沒有，我們也剛到不久。”
“……枝枝，你吃完飯有安排嗎？”藍色書包微微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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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枝，怎麽了？”
宋枝擡腿踢了他一腳：“枝枝枝枝，別枝了！哥們你大耗子啊！”
方張抿唇，“哦”了一聲，默默跟上。
廖棣勾頭看到一前一後的兩人，扯著頰肉：“呦！終於等來啦！”
聞言，方張朝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舟一立即把菜單搖起來：“快來點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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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笑嘻嘻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東西。
廖棣就坐在他旁邊，最先看到，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問：“這啥？”
終於有人出聲，那雙旺仔眼發亮：“嘿嘿！我來的路上從娃娃機裏抓出來的，游戲機，牛不牛！”
那小東西一看就蠻劣質。
廖棣搶過來把玩。
白一鳴緊張得雙手捧在下面：“歐呦臥槽！你小心一點，別給我摔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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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一看了眼身旁的葉姝，塞滿五花肉的嘴裏擠出一聲笑。
丹鳳眼的排睫垂下來，葉姝把啤酒肉咽了下去，晃著膝蓋在下面打了他一腿。
白一鳴捋前額的頭發：“哎呀沒辦法！頂峰的男人，一抓就中！”
宋枝一向是個游戲殺手，對於娃娃機尤甚，聽聞伸頭瞟了一眼：“真噠！牛啊白一鳴！”
白一鳴嘚瑟得直拍大腿：“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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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家道別——天殺的明天學校見！
葉姝雙手插兜，懶散狀靠在江舟一左半個身上：“走吧。”
江舟一身子使勁，把他頂開，掃了眼他的頭頂：“你帽子沒帶。”
葉姝伸手摸了把腦袋：“操！”
轉頭回烤肉店。
……
棒球帽的帽檐很大，襯得葉姝的臉更小了。
酷哥兒樣，蠻帥。
“拿到了，走吧！”
葉姝見江舟一沒動作，歪腦袋有些不解道：“怎麽不走？”
江舟一下巴埋在圍巾裏，嘆了口氣：“你走反了，車站在對面。”
棒球帽下的丹鳳眼在小雪花的吹拂下很清澈，葉姝原地轉了一圈：“嗯？我們明明就在那個站臺下的啊！”
江舟一無奈，手套點著鼻尖：“你…哎！”
葉姝沒弄懂，卻還是跟著江舟一。
管他呢！跟著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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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數外借方張，物化生抄廖棣。
都是試卷，選擇題占大頭，幾個小時的事兒！
信手拈來！
白一鳴這崽種，求爺爺告奶奶地糊完後，馬上艾特衣食父母廖棣——
白一鳴【@怪力大廖都怪你！你要是不發物理答案，我就自己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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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一被群裏震得受不了，點開軟件，班級群卻先跳上來。
群裏彈出通知——【為了摸底大家寒假預習的情況，我校決定采取回校測試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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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開學第一天——
早上九點到校，今天沒課，是預報到。
其實是把大家關在學校裏，施舍一天時間彌補第二天的回校測試。
切~誰稀罕啊！
江舟一照例以腦殼示人。
葉姝翻著嶄新的課本，實在無聊，他悄悄湊近同桌剛剛右偏露出的睡顏。
見他沒有察覺的跡象，緩緩擡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覆在他的眼皮上扒拉……
江舟一猛地坐直，在同桌側腰處捅了一拳。
“嗷！”
葉姝扶著腰，訕訕收回手：“我就是想知道，呃…你睡覺時眼珠在哪裏。”
江舟一瞇著睡眼，氣笑了。
摁住葉姝微刺的短發，臂膀拉過來，揪他的眼皮。
葉姝閃躲著，雙臂搗在他胸前笑著告饒：“哎呦哎呦！哈哈哈，疼疼疼！我錯了，錯了！”
前面的白一鳴對於書本的煩悶顯然蓋過了湊熱鬧的心思，全然沒有註意到後桌二人的動靜，他把物理書摔下，腦袋也砸在書桌上，緊閉著大眼：“我靠了！不看了，我直接在試卷上預習！”
身旁的祁福不動聲色看他一眼，全然不受幹擾。
再前面的宋枝，狼狽地捏著廖棣的試卷，圓珠筆都甩出了殘影，狂補。
方張那個孬蛋！昨天硬拉著她抓了一下午的娃娃！
結果一個傻吊娃娃沒落著，一桌子作業倒是落下了！
神經病！
所以說，開學沒一個正常人——
今晚班裏流行的大動作，是偷摸食堂的筷子回教室，拿來撓癢…
不論男女，後背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只要不學習，擦到晚自習！
嘿！押韻！
晚自習時是林黛玉看班，沒人敢講話，只敢在底下拿著筷子捂著嘴打仗。
可惜白一鳴的一雙筷子直接被玩斷了，別人也不願意借給他一根，他把中指比了一周。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大眼一亮，掐著嗓子“嘿嘿嘿嘿”從書包裏掏出…他一抓即中的打地鼠游戲機!
江舟一和葉姝趴在一塊在作文紙上下五子棋。
葉姝不信邪，又拉著江舟一重開…
幾盤下去，贏得太容易，江舟一沒了興趣，揮開葉姝的手，拿出一本高中必讀書目，品鑒起來。
只要不學習，文盲也當是文學機！
此時的白一鳴頂著周圍艷羨的目光，劈裏啪啦在游戲機上一通操作。
第一關完美拿下，白一鳴剛想舉起來炫耀一周。
“你真棒！”夾著嗓子甜膩的機器聲在教室裏回蕩，剛剛還在洋洋自得的白一鳴空洞著大眼楞神，連忙把手捂住揚聲器。
嘖！
班裏呲出沒憋住的笑聲。
林黛玉目光從教案上抽離，摘下老花鏡，抱臂站起來。
……
白一鳴灰溜溜背著手弓在前面，林黛玉手裏把玩著他心愛的“你真棒！”游戲機。
林黛玉緊閉著嘴角，鼻子裏冷笑。
“怎麽玩的，再玩給我看看。”
白一鳴躬著身子搖頭。
全班同學低著腦袋，眼神卻向上勾著，看最前面那張漲紅的臉。
林黛玉把“你真棒”拋在講桌上，嘆了口氣：“你們班哦，哎！天天腦子裏塞滿吃飯跟玩，就是不裝學習！”
又把白一鳴拉進，擡手甩給他一個爆栗：“你看看現在的教育，上名校有什麽用？高知低能！”
白一鳴捂著腦瓜，眼珠亂轉。
江舟一在底下囫圇翻著《中國美學十五講》，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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