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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獻上一切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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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您獻上一切歡愉

未言燼感到臉側被貓爪子按了按,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時每天早晨小乖都會跳到枕邊叫他起床。

很多時候小乖叫不醒,誤以為他死了,就會急的喵喵叫朝他臉上左右開弓。

“喵嗚!喵嗚!~”

(快醒醒,別再讓本喵擔心啦~)

未言燼恍惚睜開眼,看到了之前救過的小狐貍掉著眼淚,“嗷嗚嗷嗚”舔個不停。

紅發少年感到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他坐起來看著完好無損的雙手,喃喃:“我沒死?”

魔工:【嗚哇!差點以為見不到老大了嗚嗚——】

未言燼:“我怎麽活了?還是滿血?”

魔工:【嗷,因為遺物起效了。幸好你有個遺物“貓有九命”,能覆活9次呢!】

未言燼打開面板,看到了新激活的“遺物”模塊。

【遺物】貓有九命(傳說):因為貓咪小乖的靈魂獻祭,你擁有了覆活機會。目前剩餘覆活次數:7

未言燼看到這行文字的那一刻渾身冰涼,好半天才問:“小乖……獻祭,是什麽意思?”

魔工:【我看看……唔,系統記錄老大前世快死時,小乖找到了你,想要讓你再次醒過來。於是老大的能力回應了小乖的心願,得到了覆活遺物。……難怪一只普通貓咪能產生傳說級遺物,原來是獻祭了靈魂啊。哎!老大你怎麽了?】

魔工焦急又小心的看著淚流滿面的未言燼,紅發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悲傷,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動不動了好久才說:“我不要這個遺物,把小乖的靈魂還回去。”

【啊?可是沒有遺物老大的覆活也不做數,會立刻死去啊……】

“我說,把靈魂還給她!”

強大的魔力失控,整個樹屋在一瞬間化為灰燼,整片整片的大樹倒塌,風暴都被這股力量撕碎。

魔工瑟瑟發抖:【對!對不起!我做不到啊嗚嗚嗚!】

未言燼:“不是說你。”

灰眸俯視著十指上的骨戒:“能力的核心就是你們吧,我說把靈魂還給她,聽不到嗎?”

未言燼十指交叉,骨戒在大力之下相互擠壓,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紅發少年平靜道:“最後一次,3、2、1——”

骨戒還在裝死,未言燼將全部的魔力輸向骨戒,魔工膽戰心驚的看著面板上的魔力上限不斷提高,直到面板發出裂痕完全破碎!

能在茫茫宇宙中得到星神的註意,未言燼本身潛藏的魔力就足夠強大,面板上的數值也只是他平常能夠穩定使用的。

而現在,這片浩瀚的汪洋被激怒了。

在無限魔力的沖擊下,十指的骨戒慢慢被擠壓撐爆!

未言燼猛地吐出一口血。

魔工:【嗚嗚,老大你隨便向誰發火都行,別傷害自己啊!骨戒與你的靈魂相連,它們碎了你也不好過……】

在兩人的註視下,骨戒落在地上的碎片消失,未言燼十指上又重新出現了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戒指,沒等紅發少年繼續碾碎它們,骨戒周身發出一道亮光,一個小貓水晶吊墜出現在未言燼掌心。

和小乖一模一樣。

未言燼握緊手指,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這是“貓有九命”遺物,老大,看來魔戒也沒辦法。】

“……我知道了。”

原以為僥幸偷來的重生,是他的家人獻祭自己得到的。

原本不上心隨隨便便就丟掉的生命,消耗的是貓咪珍貴的靈魂。

前世為了覆仇把它丟給別人,最後吞掉它生命的也是我。

原來我一直都對不起她。

耳邊好像有人在大笑,未言燼也笑出了聲:“我以前都幹了什麽啊。”他笑得越來越誇張,越來越開懷,魔工卻覺得他很悲傷。

“魔工,你以前提到過歡愉星神對嗎?”

【是的,阿哈大人把我送到老大身邊,做你的引導者。】

“星神很強大嗎?”

【那當然,星神是神秘的高等存在,各自司掌著不同的「命途」,掌控著抹消現實,創造世界的巨大力量,是高度凝聚的哲學概念之化身。* 】

“能救小乖嗎?”

【區區小事,簡單的像撒水啦~】

“怎樣才能得到祂們的註視?”

【對凡人來說,踏上星神所執掌的命途,便將稟受其遙遠的感應,猶如穿越銀河光年投來的瞥視。這幾乎是星神與凡人能產生的唯一交集 。*】

“唯一嗎……”耳邊的大笑聲幾乎要震破鼓膜,未言燼也笑了:“那就來吧。”

凡人怎樣才能得到星神的關註?

他們沒有多麽強大的力量,沒有悠久的生命,沒有尖端的科技……和其他種族相比,凡人什麽也沒有。

他們有的,只是一顆熾熱的、為了所想甘願放棄一切的心。

可未言燼的心太不值錢了。

他回想過去的一生,只覺得無比可笑。

為了合群壓抑本性太可笑了,一個人堅持著所謂的正義太可笑了,什麽也沒做到還讓小乖丟了性命太可笑了。

更可笑的是這個瘋狂的世界,壓榨員工不把他們當人的公司太可笑了,為了逃避責任威逼利誘他的樣子太可笑了,在舉刀的他面前屁滾尿流的狼狽模樣太可笑了。

一切皆為虛妄,一切都沒有意義!

人的一生是一場喜劇。

小乖,你付出生命為我換來的機會在星神眼中也只是可笑的樂子!

“哈哈哈哈哈!”未言燼大笑起來,“一切都是如此可笑啊!”

耳邊的尖笑越來越大聲,直到成為現實,千萬張面具從黑暗中降臨,齊齊發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歡愉星神降臨了!

命途的印記在未言燼眉間浮現,紅發少年毫不畏懼的直視面具們,呼喚:“星神……”

“嘻嘻嘻阿哈來了!阿哈來見新的小信徒啦!”

未言燼:“作為星神的你可以救小乖嗎?”

阿哈悠悠轉了幾圈:“當然——可以啦!但我為什麽要做呢?又沒有好玩的樂子~”

未言燼:“我會獻上一切歡愉,直到您滿意。”

“哈哈哈只是為了一只貓,你就願意為我送上歡愉?哪怕殺人放火?”

“是。”

“嗯嗯這可太有趣啦,我答應嘍~”

未言燼擡眸看祂:“相反,如果你沒有做到,或者為了看樂子故意戲耍——”

紅發少年的灰眸充滿著嗜血的殺意,一字一句:“我會把你一點一點撕碎,哪怕化作惡鬼。”

阿哈突然爆發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讓我看看吧,你究竟是我棋逢對手的敵人還是捧腹絕倒的笑談!”

“小信徒,我期待著。”

直到阿哈離開好一會,魔工才弱弱的發出一道彈幕:【星神大人走了嗎?】

未言燼:“……走半天了。”

魔工松口氣,終於敢嘰嘰喳喳:【老大你太莽了吧!那可是星神哎,光是壓迫感就讓我喘不過氣了。不過剛才你真的好帥好帥!】

“他很兇殘?”

【那倒也不是,和其他星神相比,阿哈大人算是十分友好的一位了,但就是讓人琢磨不透,而且……很可怕。】

祂以某種看不見的手段,無形中左右著眾生的去向,顯示出對現實非同般的精妙操控。*

魔工突然想起還沒綁定未言燼時阿哈讓他引導紅發少年踏上歡愉命途,當時魔工不解,問怎麽確定綁定者一定會踏入歡愉命途呢?

阿哈:“嘻嘻一切都是歡愉的選擇!”

反應過來的魔工渾身一激靈,後知後覺明白也許未言燼的命運早已在歡愉的註視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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