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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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火
“凈塵，你看到那邊有一顆樹了嗎？”雲燭聲音中帶著些驚異。
“嗯，先觀察一下再過去。”雲燭聲音一如往常般沈穩。
二人站在原地看著洞中唯一可視之物，龐大的樹冠猶如暗夜中的鬼魅。
“樹葉在動，這裏明明無風。”雲燭驚呼一聲。
“此處無水、無光，這樹尚能如此粗壯本就非同尋常，不要掉以輕心。”凈塵知曉雲燭的性子，擔憂他一時沖動便撲過去，將雲燭的手腕握在自己手中。
二人緩步向前走著，很快把便靠近巨木的腳下，從上向上看去巨大的壓迫感讓二人心中一凜，明明是一株植物，卻好似能將他們二人吞下。
樹幹粗壯，若是二人合抱只能勉強抱住一半。
他們繞著樹幹巡視一圈，除了樹的影子看不到其他。
“這裏好像更深一些？”雲燭指著一處問。
凈塵看不到雲燭所指的方向，但憑借二人多年來的默契，卻也能快速找到雲燭所說之處。他嘗試用手向深的那處探去，竟撲了個空。那處竟是一個樹洞，隱隱的好似有風浮動。
“是樹洞，我們進去。”凈塵毫不猶豫拉了雲燭一把，自己先探進了身子。
樹內果然藏有乾坤，巨大的樹洞猶如一條暗巷，通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雖然仍未有光亮，但勉強可以視物，二人終於從進入洞口中第一次看見彼此的臉。
二人在洞中都曾伏地摸索，原本白凈的臉上都附上一層臟汙，之前因為受傷，唇角都掛著絲絲血跡。二人從來沒有見過彼此如此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他們進入洞中後第一次將沈重的心情放下，得到片刻輕松。
“凈塵，我們是不是不該違背師傅的話，跑進這深不見底的洞，若是我們出不去，待師傅回來時我們是不是已經風幹了，恐怕師傅都不認得我們，要不然我們給他留個幾個字，好歹也幫咱們留個全屍入土為安。”雲燭一邊跟著凈塵向前走，一邊半是打趣的說道。
“還有彼此，黃泉路上不孤獨。”凈塵隨即回到，聲音和緩。
雲燭只覺得今日的凈塵有些不對，若是平日他說出這等喪氣話必會受到凈塵的揶揄，搞不好還要有一頓教導，今日竟然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完全不是凈塵平日的做派。
“凈塵你沒事吧？不是在洞中憋壞了腦子？”雲燭想來心直口快，心中想什麽便說什麽。
“管好你自己吧。”凈塵無情回懟。
雲燭終於閉上嘴巴，二人繼續向更深處行去。驀地前面突然出現兩道亮光，細細看去亮出亮光並不相同。一處亮光散發著燦燦金光，似是一座金山堆在前頭。一處是烈焰紅光，似是火海蓬勃奔騰。
“等等。”雲燭一把拽住前方的凈塵。
“我們先是遇到火、而後是水，在之後的木，此處應該是金與土才對，為何仍是火？”雲燭疑惑的問出口。
凈塵停下腳步，皺眉思忖。道家卻是在機關設置時會按照五行和方位，今日所見卻是不對。
“先上前查看一下再決議。”凈塵擡步繼續向前，二人不消片刻便到了那兩處光亮交叉處。
“我們選哪一處？”雲燭習慣性的問向凈塵。
“我先進去打探一下，然後再決定。”凈塵作勢便要向金光的方向走去，他剛邁進一步，便見巖壁上刻著一行字“有進無回，孤身方行。”
凈塵皺眉，不知此話是人無聊刻上去唬人的，還是果真如此。
心中的疑慮並未有更多時間縈繞，事實便給了他一個答案。
雲燭見凈塵要只身犯險，自是不願。跟著凈塵的腳步便邁了進去，一只腳還未接觸到金光在地上投下的邊界，便被一股力道彈了出去。
他一口鮮血噴灑出去，卻被金光處被擋了回來，悉數都灑在自己的白衣之上。
凈塵大驚，忙回身去扶，也被那道無形的屏障擋在外面。
看來石壁上的字並非虛言，此處只能進一人，且有去無回。
“你感覺如何？”凈塵在裏面焦急的問。
“還好，我稍歇息片刻便起身。”雲燭答道。
“既已如此，你便先走此路。我從這邊進去便是，待我們出去後再想辦法。”雲燭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眨了眨眼睛安慰似的。
說罷不等凈塵恢覆，踉蹌著起身朝著另一個洞口走出。凈塵目眥欲裂捶打著看不見的結界，心中的酸楚難以言喻。
他好不容易找到雲燭，二人即便是今生無法出去，有那人相伴也算安慰。可此時他們又不得不再一次分開，而這一次分開能夠還能活著相見，或是何時相見都不得知。
有那麽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雲燭身影的消失而被抽空，良久後才終於慢慢將洩了的力聚集回來，朝著洞內走去。
那廂雲燭進入洞口後，臉上勾起的笑容瞬間消失。凈塵之前的懷疑不錯，他並非是真的雲燭，仍是夢魘所化。這一路上陪伴凈塵不過是為了幫他看清自己的內心，感受到對雲燭的渴望而已。
如今已經將那人送入洞中，接下來便有好戲看了。
雲燭仍在入口處昏迷，渾然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凈塵已經度過了多少劫難。
他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立於眼前，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能依稀分辨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雲燭頭昏沈沈的，嘗試著起身，還未將上身擡起，整個身子又重重的砸了下去。
黑影聽見聲響，轉過身來，雲燭擡眸只看到一雙透著血紅的眼睛。
“你醒了？”那聲音清脆，與這個周身的氣場完全不符。
“你是誰？凈塵在哪？”雲燭本能的向後仰了仰身子，語氣急促的問。
“凈塵？他已經進入夢魘魔域。而且帶著對你的情，你可知魔域內最怕的就是情愛二字，他一旦迷失其中，恐怕永生都走不出來。”聲音似乎帶著些笑意。
“你到底是誰？將凈塵交出來，否則我師父回來定會除去你這魔頭。”雲燭氣息不穩，強忍著胸口洶湧的甜腥對著那人道，對魅魔的話自然也是一分不信。
“你師傅？你師父從來沒有告誡過你們不得隨意擅闖禁地嗎？若是他能制服我，又何必告誡你們兩個小兒，直接將我殺了把這洞府也納入到你們觀中豈不是更好？”黑影反問道。
“你……”雲燭一時語塞，這人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你如何才能放過凈塵？”雲燭聲音放緩了些。
“進入夢魘魔域無人能救得了他，除非他自己斷情絕愛，幡然醒悟。”黑影向前踱了兩步，整個臉龐仍隱在暗處。
“凈塵與我從小便在此處，從未接觸過情愛，他如何會生出情愛之心？”雲燭這話說的有些心虛。與凈塵同行的雲燭是假的，但是他的神識卻是被夢魘魅魔竊取了，那場春夢切切實實是雲燭自己做的。
他也是從那場夢中才得知自己對凈塵的渴望，自己既然可以生出那等心思，凈塵如何不可。只是他們年幼相識，一同長大，深厚的情誼道將這不為人知的心思隱藏其後。只有落入到這絕境內，才激發出來。
但有些感情一旦激發便不可收拾，他心知自己對凈塵的渴望。若是凈塵懷了同樣的心思，相比也不會比自己少半分。
雲燭摸著腰間的木劍，思忖著如何將著黑影制服，逼供出解決凈塵的方法。
但這一舉動卻全部落在身影的眼中，他始終生活在黑暗中，早已練就了夜視的能力。在旁人眼中如潑墨般的環境，在他眼中卻是分外分明。
“我勸你少動些歪心思，若是你真有救他之心，我便送你去。到時候能不能救他，還要看你自己。”夢魘魅魔壓低了身子，猩紅的雙目直視著雲燭的眼睛。
“好，說話算話。”雲燭的手從木劍上移開。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絕不是這人的對手，拿木劍不過是給自己增加點底氣，既然這人願意將自己送到凈塵那處，自己也沒有理由與人較勁。
“閉眼。”夢魘魅魔語氣和緩，收起方才的戾氣。
雲燭心中暗忖，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就算睜眼他也看不到什麽，多此一舉，但還是順從的閉上眼睛。
一瞬間雲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漂浮在虛空中，而後猶如墜入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整個身子快速下墜，他時刻記著魅魔的話，沒敢睜開眼。直到感覺身子落地，才慢慢的睜眼。
眼前所見皆是一片火紅，他仿佛置身於火海之中，只是感受不到身體的灼燒和熱量。反而感覺身體從內而外的散發著刺骨的寒涼。
雲燭站起身，活動自己的四肢，比剛剛醒來時舒服了很多。
他擡步向前走去，一股燒焦的氣味瞬間襲來，緊接著是腳掌的灼痛。
感情他方才五感盡失，此時方才回歸。
雲燭來不及思考，奮力的在火海中跳躍，但火海一眼望不到邊，他飛身後仍無落腳之地，最後還是墜入到火海中。
雲燭心中大駭，口中不停的咒罵著魅魔“不講信用的魔，答應送我見凈塵，竟將我丟在火海之中，待老子出去，定要將你也丟進來。”
“凡事皆有因果，萬事總要付出代價，若見凈塵，先過業火。”劈裏啪啦的火海中傳來魅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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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塵，你看到那邊有一顆樹了嗎？”雲燭聲音中帶著些驚異。
“嗯，先觀察一下再過去。”雲燭聲音一如往常般沈穩。
二人站在原地看著洞中唯一可視之物，龐大的樹冠猶如暗夜中的鬼魅。
“樹葉在動，這裏明明無風。”雲燭驚呼一聲。
“此處無水、無光，這樹尚能如此粗壯本就非同尋常，不要掉以輕心。”凈塵知曉雲燭的性子，擔憂他一時沖動便撲過去，將雲燭的手腕握在自己手中。
二人緩步向前走著，很快把便靠近巨木的腳下，從上向上看去巨大的壓迫感讓二人心中一凜，明明是一株植物，卻好似能將他們二人吞下。
樹幹粗壯，若是二人合抱只能勉強抱住一半。
他們繞著樹幹巡視一圈，除了樹的影子看不到其他。
“這裏好像更深一些？”雲燭指著一處問。
凈塵看不到雲燭所指的方向，但憑借二人多年來的默契，卻也能快速找到雲燭所說之處。他嘗試用手向深的那處探去，竟撲了個空。那處竟是一個樹洞，隱隱的好似有風浮動。
“是樹洞，我們進去。”凈塵毫不猶豫拉了雲燭一把，自己先探進了身子。
樹內果然藏有乾坤，巨大的樹洞猶如一條暗巷，通向一個未知的地方。
雖然仍未有光亮，但勉強可以視物，二人終於從進入洞口中第一次看見彼此的臉。
二人在洞中都曾伏地摸索，原本白凈的臉上都附上一層臟汙，之前因為受傷，唇角都掛著絲絲血跡。二人從來沒有見過彼此如此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他們進入洞中後第一次將沈重的心情放下，得到片刻輕松。
“凈塵，我們是不是不該違背師傅的話，跑進這深不見底的洞，若是我們出不去，待師傅回來時我們是不是已經風幹了，恐怕師傅都不認得我們，要不然我們給他留個幾個字，好歹也幫咱們留個全屍入土為安。”雲燭一邊跟著凈塵向前走，一邊半是打趣的說道。
“還有彼此，黃泉路上不孤獨。”凈塵隨即回到，聲音和緩。
雲燭只覺得今日的凈塵有些不對，若是平日他說出這等喪氣話必會受到凈塵的揶揄，搞不好還要有一頓教導，今日竟然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完全不是凈塵平日的做派。
“凈塵你沒事吧？不是在洞中憋壞了腦子？”雲燭想來心直口快，心中想什麽便說什麽。
“管好你自己吧。”凈塵無情回懟。
雲燭終於閉上嘴巴，二人繼續向更深處行去。驀地前面突然出現兩道亮光，細細看去亮出亮光並不相同。一處亮光散發著燦燦金光，似是一座金山堆在前頭。一處是烈焰紅光，似是火海蓬勃奔騰。
“等等。”雲燭一把拽住前方的凈塵。
“我們先是遇到火、而後是水，在之後的木，此處應該是金與土才對，為何仍是火？”雲燭疑惑的問出口。
凈塵停下腳步，皺眉思忖。道家卻是在機關設置時會按照五行和方位，今日所見卻是不對。
“先上前查看一下再決議。”凈塵擡步繼續向前，二人不消片刻便到了那兩處光亮交叉處。
“我們選哪一處？”雲燭習慣性的問向凈塵。
“我先進去打探一下，然後再決定。”凈塵作勢便要向金光的方向走去，他剛邁進一步，便見巖壁上刻著一行字“有進無回，孤身方行。”
凈塵皺眉，不知此話是人無聊刻上去唬人的，還是果真如此。
心中的疑慮並未有更多時間縈繞，事實便給了他一個答案。
雲燭見凈塵要只身犯險，自是不願。跟著凈塵的腳步便邁了進去，一只腳還未接觸到金光在地上投下的邊界，便被一股力道彈了出去。
他一口鮮血噴灑出去，卻被金光處被擋了回來，悉數都灑在自己的白衣之上。
凈塵大驚，忙回身去扶，也被那道無形的屏障擋在外面。
看來石壁上的字並非虛言，此處只能進一人，且有去無回。
“你感覺如何？”凈塵在裏面焦急的問。
“還好，我稍歇息片刻便起身。”雲燭答道。
“既已如此，你便先走此路。我從這邊進去便是，待我們出去後再想辦法。”雲燭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眨了眨眼睛安慰似的。
說罷不等凈塵恢覆，踉蹌著起身朝著另一個洞口走出。凈塵目眥欲裂捶打著看不見的結界，心中的酸楚難以言喻。
他好不容易找到雲燭，二人即便是今生無法出去，有那人相伴也算安慰。可此時他們又不得不再一次分開，而這一次分開能夠還能活著相見，或是何時相見都不得知。
有那麽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雲燭身影的消失而被抽空，良久後才終於慢慢將洩了的力聚集回來，朝著洞內走去。
那廂雲燭進入洞口後，臉上勾起的笑容瞬間消失。凈塵之前的懷疑不錯，他並非是真的雲燭，仍是夢魘所化。這一路上陪伴凈塵不過是為了幫他看清自己的內心，感受到對雲燭的渴望而已。
如今已經將那人送入洞中，接下來便有好戲看了。
雲燭仍在入口處昏迷，渾然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凈塵已經度過了多少劫難。
他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立於眼前，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能依稀分辨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雲燭頭昏沈沈的，嘗試著起身，還未將上身擡起，整個身子又重重的砸了下去。
黑影聽見聲響，轉過身來，雲燭擡眸只看到一雙透著血紅的眼睛。
“你醒了？”那聲音清脆，與這個周身的氣場完全不符。
“你是誰？凈塵在哪？”雲燭本能的向後仰了仰身子，語氣急促的問。
“凈塵？他已經進入夢魘魔域。而且帶著對你的情，你可知魔域內最怕的就是情愛二字，他一旦迷失其中，恐怕永生都走不出來。”聲音似乎帶著些笑意。
“你到底是誰？將凈塵交出來，否則我師父回來定會除去你這魔頭。”雲燭氣息不穩，強忍著胸口洶湧的甜腥對著那人道，對魅魔的話自然也是一分不信。
“你師傅？你師父從來沒有告誡過你們不得隨意擅闖禁地嗎？若是他能制服我，又何必告誡你們兩個小兒，直接將我殺了把這洞府也納入到你們觀中豈不是更好？”黑影反問道。
“你……”雲燭一時語塞，這人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好像很有道理。
“你如何才能放過凈塵？”雲燭聲音放緩了些。
“進入夢魘魔域無人能救得了他，除非他自己斷情絕愛，幡然醒悟。”黑影向前踱了兩步，整個臉龐仍隱在暗處。
“凈塵與我從小便在此處，從未接觸過情愛，他如何會生出情愛之心？”雲燭這話說的有些心虛。與凈塵同行的雲燭是假的，但是他的神識卻是被夢魘魅魔竊取了，那場春夢切切實實是雲燭自己做的。
他也是從那場夢中才得知自己對凈塵的渴望，自己既然可以生出那等心思，凈塵如何不可。只是他們年幼相識，一同長大，深厚的情誼道將這不為人知的心思隱藏其後。只有落入到這絕境內，才激發出來。
但有些感情一旦激發便不可收拾，他心知自己對凈塵的渴望。若是凈塵懷了同樣的心思，相比也不會比自己少半分。
雲燭摸著腰間的木劍，思忖著如何將著黑影制服，逼供出解決凈塵的方法。
但這一舉動卻全部落在身影的眼中，他始終生活在黑暗中，早已練就了夜視的能力。在旁人眼中如潑墨般的環境，在他眼中卻是分外分明。
“我勸你少動些歪心思，若是你真有救他之心，我便送你去。到時候能不能救他，還要看你自己。”夢魘魅魔壓低了身子，猩紅的雙目直視著雲燭的眼睛。
“好，說話算話。”雲燭的手從木劍上移開。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絕不是這人的對手，拿木劍不過是給自己增加點底氣，既然這人願意將自己送到凈塵那處，自己也沒有理由與人較勁。
“閉眼。”夢魘魅魔語氣和緩，收起方才的戾氣。
雲燭心中暗忖，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就算睜眼他也看不到什麽，多此一舉，但還是順從的閉上眼睛。
一瞬間雲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漂浮在虛空中，而後猶如墜入到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整個身子快速下墜，他時刻記著魅魔的話，沒敢睜開眼。直到感覺身子落地，才慢慢的睜眼。
眼前所見皆是一片火紅，他仿佛置身於火海之中，只是感受不到身體的灼燒和熱量。反而感覺身體從內而外的散發著刺骨的寒涼。
雲燭站起身，活動自己的四肢，比剛剛醒來時舒服了很多。
他擡步向前走去，一股燒焦的氣味瞬間襲來，緊接著是腳掌的灼痛。
感情他方才五感盡失，此時方才回歸。
雲燭來不及思考，奮力的在火海中跳躍，但火海一眼望不到邊，他飛身後仍無落腳之地，最後還是墜入到火海中。
雲燭心中大駭，口中不停的咒罵著魅魔“不講信用的魔，答應送我見凈塵，竟將我丟在火海之中，待老子出去，定要將你也丟進來。”
“凡事皆有因果，萬事總要付出代價，若見凈塵，先過業火。”劈裏啪啦的火海中傳來魅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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