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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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再臨
“雲燭你真的不需要再查我的身世，我今世從小無父無母，已也是一株無根浮萍。前世是誰又有什麽所謂？”凈塵輕輕撫著他後背上的疤痕，聲音很輕，不帶任何情感。
“你真的不在乎嗎？”雲燭上一秒還扮乖，聽到凈塵的話突然沒了賣乖的心情，將手搭在凈塵撫著自己肩的手上，有些心疼的問。
“不在乎，我以前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以為人死後便會化為灰燼，徹底消失。但是你的出現讓我相信六道輪回。既然人有輪回，我今生遇到誰，遭到什麽苦難，也皆是前世的所造的業障，追究又有什麽用呢？能改變什麽嗎？”凈塵語氣似入禪的老僧。
雲燭不覺得心內一驚，凈塵該不會看破紅塵了吧。
他慌忙轉過身，看著凈塵的眼睛。凈塵眸中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倒真有禪定的樣子。他前世便位列仙班，今生若要修行也並非難事，只是人間的修行大多要遠離紅塵俗世。他拉著凈塵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凈塵，你不會想要修行吧？”
“修行幹嘛？若我是給你神格的神，我都自願割下神格就說明天上不適合我。若我不是給你神格的神，我認為人間已是逍遙快活，沒有興趣去其他五道。”凈塵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雲燭才從口中長長呼出一口氣，接著道“對，當神也沒什麽好的，月月都有考核，考不過還要去思過，而且他們思過的地方名字都很奇葩，叫“厭蠢崖””，自以為聰明其實最蠢的就是他們。
雲燭揶揄天界從來不嘴軟，但這次的揶揄主要是為了打消凈塵修仙的念頭。
雖然飛升後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但是如果凈塵以人身修煉必然要斷情絕愛的。他可不敢保證人間斷了之後，天上再相遇是否能續上。
而且凈塵當時寧願自割神格也要下凡，顯然是不適應天上的生活。雖然他重入輪回後忘卻了前世的事，自己決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雲燭不知是幫助自己在狡辯還是心中卻是如此，總之現在只想將凈塵留在身邊。
“雲燭，你之前認識我老師嗎？”凈塵突然轉了話頭，雙眸死死的盯著雲燭的眼睛，不容他有一絲謊言。
“遠空博士？他是你老師，我當然認得。”雲燭目光清澈，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以正自己沒有說謊。
“我是說在認識我以前，比如在……天上或是什麽地方？”凈塵將話挑得更明了一些。
雲燭知曉凈塵定是發現他老師不對，但在這之前他真的沒有見過這人，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示真的沒有了。
“你感覺你老師也不是人？”雲燭難得抓住這個可以揶揄遠空的機會，反問道。
“嗯。不對，你這話怎麽感覺在罵老師。”凈塵皺眉看著他。
不過想想這話好像也沒什麽錯處，又接著道“你用的藥是保安大叔送來的，但是大叔說這藥是老師給他的。老師又說這藥是他在藥師殿求的，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是希望你老師是人，還是不希望你老師是人呢？”雲燭反問，他不確定要不要將遠空可疑的身份告知凈塵，給他留了一個緩沖的空間。
“你們神、妖、魔、鬼都已經聚齊了，老師是不是人類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差別，我倒希望他不是，這樣萬一真有什麽事還能保護自己。”凈塵把玩著雲燭的手指，略帶些無奈的道。
“遠空不是人，遠空不是人。”窗口的司淵突然叫了起來，還夾雜著笑聲。
二人轉頭看向它，見自己有了觀眾，司淵更賣力了“雲燭不是人，雲燭不是人，雲燭是神。懶豬不是人，懶豬不是人，懶豬是只魔。舟行不是人，舟行不是人，舟行是個妖。只有傻凈塵是人，是個大傻瓜。”這只蠢鳥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差點把自己憋過去，尾音都帶著顫抖。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凈塵並未因為被一只鳥罵傻瓜而生氣，反而驚異於這只鳥的神通。
“他們越長大魔氣越盛，恐怕用不了多久魔性就會被喚醒。幸虧他們被關在雲燭殿，有靈氣壓制，才不至於那麽早發作，但是那只緬因貓還是禍患。”雲燭反握住凈塵的手，有些擔憂的擡頭看著他，又道“如果那只緬因貓再去醫院，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趕過去。而且要試著將那只貓也搞過來。”
“那只貓陳姐很寶貝，不會賣的。”凈塵對此事也為難。
“哼。”雲燭沒有下文，冷哼一聲。
三日後，凈塵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好在保安大叔及時趕到，若是挨了十下，天錘中的嗜神毒進入筋脈，恐怕他真的要躺上幾十年。
雲燭無聊的坐在自己的神案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
竟然是閻君，雲燭勾唇看著那人。
挑眉示意那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叩拜，閻君輕笑仰著頭與他對視，隨手揚了揚，雲燭神像頭頂的明珠便掉了下來。
信眾正在神案下跪拜，見神像上的明珠掉落，大叫著紛紛退後。
幾個人雙手合十，口中喃喃“一定是天神顯靈了，是不是要出什麽大事，這是在提醒啊。”
“不能是我們剛剛說了什麽不敬的話，天神不愛聽了吧。”
……
舟行見事不好，慌忙現身從神像後面走出來，與上香的各位香客道“大家不要驚慌，我昨日上去擦天神的神像，不小心碰到了那顆珠子，當時以為無礙，想來是我想錯了，今晚上我一定會按上，大家不要多想，雲燭天神會保佑大家的。”
香客們見廟祝出來解釋，心放下大半，但餘悸未消，片刻雲燭殿內便空了下來。
閻君擡步邁上雲燭的神案，與他面對面。
兩人對視半晌，終是閻君忍不住，唇角勾笑道“你那小情人的事問得如何了？我沒有騙你吧？”
“註意你的身份。”雲燭用眼尾暇了他一眼。
“我堂堂閻君，與你們天帝平起平坐，還上不了你一個小小天神的神位嘛。”閻君旋即坐到雲燭身邊，為了舒服些還將人向旁邊擠了擠。
“你身份能做的，此時在人間要遵守人間禮數，作為客人主人不曾邀請，你便登堂入室，此乃無禮，平白丟了你閻君的臉。”雲燭依靠在靠近自己一側的扶手上，繞著自己耳邊的長發揶揄道。
“隨你怎麽說，我只想問一下，既然你已經得知凈塵便是你我要找之人，是否要放下兒女私情，與我一同展開報覆。”閻君側頭看著雲燭，目光中滿是狡黠。
“你敢，若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便讓你地府永世不得安寧，直到我滅度。”雲燭側眸看過來，陰狠與較量順著眸光化作實質，直刺向閻君。
閻君一個閃身跳到神案下，顧自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幽藍色的火苗隨著手指的扳動，時明時暗。
“我地府安靜了萬年，若不是你那小情人鬧這麽一出，也不至於將魔放出來。此時魔現人間，若有朝一日上面查起來，要我給他背鍋嗎？”閻君回神冷眼與雲燭對視。
“你要如何？”雲燭自知此事閻君絕不會善罷甘休，與其日日提防，不若挑明，再尋解決之道。
“要麽他將魔界四大護法給我送回冥界，要麽他就隨我入地府，若是有一日被問責我便將他交出去。”閻君倒也爽快，並未與雲燭兜圈子。
“我答應你助他將魔物送回魔族，此時四大護法我雲燭殿已經收回三只。若是因為我看管不力讓它們成了氣候，我自會請罪，絕不連累閻君。”雲燭聲音低沈，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狠絕。
閻君目光掃過舟行臨時為那幾個飛禽走獸搭建的棚子。
“我需要一個期限。”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火機拋回口袋，等著雲燭最後的回應。
“三年，人間三年天上三天，這個時間不算久吧？”雲燭蹙眉思忖片刻道。
“好，三年後若魔還在人間，我便來帶他走。”
閻君隨即隱了身形，消失在雲燭殿內。
三年，雲燭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將這四個魔物送回魔界，畢竟他現在連魔界的大門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也無妨他先將這四個魔物抓起來，嚴刑拷打也好，透漏風聲引魔尊現身也罷，總之他一定要先保住凈塵。
正想著，口袋裏的手機響起，莊嚴的神殿中環繞著“對你愛愛愛不完……”
雲燭倒不覺得違和，看著上面凈塵的名字，笑得有些得意。
“雲燭，你快過來，陳姐家的緬因貓發瘋了。”凈塵的聲音急促，透著些緊張。
按說一只貓發瘋，他們合力麻醉就好。但凈塵知曉這只貓的真身，自然不敢隨意動手，又不敢與旁人說，只能借口出去躲起來給雲燭打電話。
“你別著急，我馬上到。”雲燭放下手機，一個瞬移便到了診室門外。
他推門進去時，陳姐攔在身前，防備的看著他“你來做什麽，你是醫生嗎？”
雲燭攤了攤手，垂下眼，抱著雙臂，低聲道“我不是醫生，卻是唯一能制服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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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燭你真的不需要再查我的身世，我今世從小無父無母，已也是一株無根浮萍。前世是誰又有什麽所謂？”凈塵輕輕撫著他後背上的疤痕，聲音很輕，不帶任何情感。
“你真的不在乎嗎？”雲燭上一秒還扮乖，聽到凈塵的話突然沒了賣乖的心情，將手搭在凈塵撫著自己肩的手上，有些心疼的問。
“不在乎，我以前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以為人死後便會化為灰燼，徹底消失。但是你的出現讓我相信六道輪回。既然人有輪回，我今生遇到誰，遭到什麽苦難，也皆是前世的所造的業障，追究又有什麽用呢？能改變什麽嗎？”凈塵語氣似入禪的老僧。
雲燭不覺得心內一驚，凈塵該不會看破紅塵了吧。
他慌忙轉過身，看著凈塵的眼睛。凈塵眸中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倒真有禪定的樣子。他前世便位列仙班，今生若要修行也並非難事，只是人間的修行大多要遠離紅塵俗世。他拉著凈塵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凈塵，你不會想要修行吧？”
“修行幹嘛？若我是給你神格的神，我都自願割下神格就說明天上不適合我。若我不是給你神格的神，我認為人間已是逍遙快活，沒有興趣去其他五道。”凈塵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雲燭才從口中長長呼出一口氣，接著道“對，當神也沒什麽好的，月月都有考核，考不過還要去思過，而且他們思過的地方名字都很奇葩，叫“厭蠢崖””，自以為聰明其實最蠢的就是他們。
雲燭揶揄天界從來不嘴軟，但這次的揶揄主要是為了打消凈塵修仙的念頭。
雖然飛升後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但是如果凈塵以人身修煉必然要斷情絕愛的。他可不敢保證人間斷了之後，天上再相遇是否能續上。
而且凈塵當時寧願自割神格也要下凡，顯然是不適應天上的生活。雖然他重入輪回後忘卻了前世的事，自己決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雲燭不知是幫助自己在狡辯還是心中卻是如此，總之現在只想將凈塵留在身邊。
“雲燭，你之前認識我老師嗎？”凈塵突然轉了話頭，雙眸死死的盯著雲燭的眼睛，不容他有一絲謊言。
“遠空博士？他是你老師，我當然認得。”雲燭目光清澈，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以正自己沒有說謊。
“我是說在認識我以前，比如在……天上或是什麽地方？”凈塵將話挑得更明了一些。
雲燭知曉凈塵定是發現他老師不對，但在這之前他真的沒有見過這人，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示真的沒有了。
“你感覺你老師也不是人？”雲燭難得抓住這個可以揶揄遠空的機會，反問道。
“嗯。不對，你這話怎麽感覺在罵老師。”凈塵皺眉看著他。
不過想想這話好像也沒什麽錯處，又接著道“你用的藥是保安大叔送來的，但是大叔說這藥是老師給他的。老師又說這藥是他在藥師殿求的，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是希望你老師是人，還是不希望你老師是人呢？”雲燭反問，他不確定要不要將遠空可疑的身份告知凈塵，給他留了一個緩沖的空間。
“你們神、妖、魔、鬼都已經聚齊了，老師是不是人類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差別，我倒希望他不是，這樣萬一真有什麽事還能保護自己。”凈塵把玩著雲燭的手指，略帶些無奈的道。
“遠空不是人，遠空不是人。”窗口的司淵突然叫了起來，還夾雜著笑聲。
二人轉頭看向它，見自己有了觀眾，司淵更賣力了“雲燭不是人，雲燭不是人，雲燭是神。懶豬不是人，懶豬不是人，懶豬是只魔。舟行不是人，舟行不是人，舟行是個妖。只有傻凈塵是人，是個大傻瓜。”這只蠢鳥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差點把自己憋過去，尾音都帶著顫抖。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凈塵並未因為被一只鳥罵傻瓜而生氣，反而驚異於這只鳥的神通。
“他們越長大魔氣越盛，恐怕用不了多久魔性就會被喚醒。幸虧他們被關在雲燭殿，有靈氣壓制，才不至於那麽早發作，但是那只緬因貓還是禍患。”雲燭反握住凈塵的手，有些擔憂的擡頭看著他，又道“如果那只緬因貓再去醫院，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趕過去。而且要試著將那只貓也搞過來。”
“那只貓陳姐很寶貝，不會賣的。”凈塵對此事也為難。
“哼。”雲燭沒有下文，冷哼一聲。
三日後，凈塵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好在保安大叔及時趕到，若是挨了十下，天錘中的嗜神毒進入筋脈，恐怕他真的要躺上幾十年。
雲燭無聊的坐在自己的神案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
竟然是閻君，雲燭勾唇看著那人。
挑眉示意那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叩拜，閻君輕笑仰著頭與他對視，隨手揚了揚，雲燭神像頭頂的明珠便掉了下來。
信眾正在神案下跪拜，見神像上的明珠掉落，大叫著紛紛退後。
幾個人雙手合十，口中喃喃“一定是天神顯靈了，是不是要出什麽大事，這是在提醒啊。”
“不能是我們剛剛說了什麽不敬的話，天神不愛聽了吧。”
……
舟行見事不好，慌忙現身從神像後面走出來，與上香的各位香客道“大家不要驚慌，我昨日上去擦天神的神像，不小心碰到了那顆珠子，當時以為無礙，想來是我想錯了，今晚上我一定會按上，大家不要多想，雲燭天神會保佑大家的。”
香客們見廟祝出來解釋，心放下大半，但餘悸未消，片刻雲燭殿內便空了下來。
閻君擡步邁上雲燭的神案，與他面對面。
兩人對視半晌，終是閻君忍不住，唇角勾笑道“你那小情人的事問得如何了？我沒有騙你吧？”
“註意你的身份。”雲燭用眼尾暇了他一眼。
“我堂堂閻君，與你們天帝平起平坐，還上不了你一個小小天神的神位嘛。”閻君旋即坐到雲燭身邊，為了舒服些還將人向旁邊擠了擠。
“你身份能做的，此時在人間要遵守人間禮數，作為客人主人不曾邀請，你便登堂入室，此乃無禮，平白丟了你閻君的臉。”雲燭依靠在靠近自己一側的扶手上，繞著自己耳邊的長發揶揄道。
“隨你怎麽說，我只想問一下，既然你已經得知凈塵便是你我要找之人，是否要放下兒女私情，與我一同展開報覆。”閻君側頭看著雲燭，目光中滿是狡黠。
“你敢，若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便讓你地府永世不得安寧，直到我滅度。”雲燭側眸看過來，陰狠與較量順著眸光化作實質，直刺向閻君。
閻君一個閃身跳到神案下，顧自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幽藍色的火苗隨著手指的扳動，時明時暗。
“我地府安靜了萬年，若不是你那小情人鬧這麽一出，也不至於將魔放出來。此時魔現人間，若有朝一日上面查起來，要我給他背鍋嗎？”閻君回神冷眼與雲燭對視。
“你要如何？”雲燭自知此事閻君絕不會善罷甘休，與其日日提防，不若挑明，再尋解決之道。
“要麽他將魔界四大護法給我送回冥界，要麽他就隨我入地府，若是有一日被問責我便將他交出去。”閻君倒也爽快，並未與雲燭兜圈子。
“我答應你助他將魔物送回魔族，此時四大護法我雲燭殿已經收回三只。若是因為我看管不力讓它們成了氣候，我自會請罪，絕不連累閻君。”雲燭聲音低沈，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狠絕。
閻君目光掃過舟行臨時為那幾個飛禽走獸搭建的棚子。
“我需要一個期限。”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火機拋回口袋，等著雲燭最後的回應。
“三年，人間三年天上三天，這個時間不算久吧？”雲燭蹙眉思忖片刻道。
“好，三年後若魔還在人間，我便來帶他走。”
閻君隨即隱了身形，消失在雲燭殿內。
三年，雲燭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將這四個魔物送回魔界，畢竟他現在連魔界的大門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也無妨他先將這四個魔物抓起來，嚴刑拷打也好，透漏風聲引魔尊現身也罷，總之他一定要先保住凈塵。
正想著，口袋裏的手機響起，莊嚴的神殿中環繞著“對你愛愛愛不完……”
雲燭倒不覺得違和，看著上面凈塵的名字，笑得有些得意。
“雲燭，你快過來，陳姐家的緬因貓發瘋了。”凈塵的聲音急促，透著些緊張。
按說一只貓發瘋，他們合力麻醉就好。但凈塵知曉這只貓的真身，自然不敢隨意動手，又不敢與旁人說，只能借口出去躲起來給雲燭打電話。
“你別著急，我馬上到。”雲燭放下手機，一個瞬移便到了診室門外。
他推門進去時，陳姐攔在身前，防備的看著他“你來做什麽，你是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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