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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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第 13 章
年輕侍衛倚靠在門房的窗戶上問張大嫂，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小石頭選上了吧？”
“是啊！以後還請兩位大人多多關照！”
笑意潮水般漫上張大嫂的眉眼，眼角的皺紋都被浸潤得舒展開來。
年輕侍衛開懷大笑，對他大哥說：“我就說這小子不錯，果然被選上了，夫人眼光好！”
他大哥點點頭沒說什麽，但同為農家子出身，見小石頭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心裏終歸是高興的。
*
面試成功的兩個小姑娘一人得了兩套衣裳的布料。
魏雲裳讓她們拿回去讓家裏長輩幫忙做兩身新衣服順便收拾行李，明天再來上班。
兩個小姑娘歡天喜地地抱著布料回家去了，一幫孩子只剩下小石頭一個。
魏雲裳朝他招招手：“石頭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攬住一直在身邊旁觀她面試的小平安的肩膀：“這就是以後要和你一起玩耍學習的人，他叫平安。”
石頭認真看著魏雲裳懷裏白白嫩嫩的小平安：“平安少爺，我是石頭！”
小平安看向魏雲裳得到一個鼓勵的眼神：“石頭，我帶你去玩吧！”
石頭咧嘴笑著大聲答應：“好！”
看著兩個小孩肩並肩走進東廂房，魏雲裳松了口氣。
她喝了口茶就見張大嫂帶著張大虎進來了。
張大虎走到魏雲裳跟前恭敬地拜了拜：“聽說夫人想打兩個櫃子？”
“正是，之前的櫃子有些不方便，我想打個新樣式，順便打些配套的小東西。”
魏雲裳把自己想要的衣櫃仔細描述了一下，又把早就準備好的木質衣架遞給他。
張大虎越聽眼睛越亮，迫不及待地接過衣架，拍著胸脯保證：“夫人放心，一定給您打的漂漂亮亮！”
魏雲裳失笑：“倒不必做的多精致，簡簡大方就行，急著用。”
張大虎遲疑道：“夫人要是不嫌棄，我家裏還存著有現成的木料，三四天就能打好，只是不是什麽貴重品種……”
魏雲裳不在意地擺擺手：“只是普通衣櫃罷了用普通木料就行，打好直接送過來，需要多少銀子找碧玉支。”
“是！”張大虎帶著衣架樣品，正準備立刻回家開工就被魏雲裳叫住了。
“對了。我看莊子上的佃戶們日子似乎有些艱難，咱們莊子收的幾成租？”
張大虎楞了楞，回過神苦笑一聲。
“咱們莊子裏都是上等良田，租子不算高只收五成，剩下的足夠一家子嚼用。”
“只是前幾年戰亂不休地裏收成極差，賦稅倒是越來越高。”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眼裏泛起一層淚光：“大家夥家底耗盡，不少人家都是靠賣兒賣女度過了難關……好歹沒有餓死人。”
“好在如今天下太平了！東家又仁善，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魏雲裳皺眉深吸一口氣。
五成還不算高嗎？！
佃農一年到頭都在地裏，幾乎沒有其他收入，每年還要被收走一半的收成，也就意味著，交了賦稅之後他們可能連溫飽線都摸不到。
魏雲裳揉揉脹痛的眉心，思索了片刻心裏有了個大致的計劃。
“張大哥，你通知下去，從今年開始，以後咱們莊子只收四成租！”
魏雲裳本想說三成，可是考慮到周圍的莊子都收五成以上，她不想太出格惹人註意。
張大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媳婦兒，他是不是聽錯了？
張大嫂熱淚盈眶，用力搖搖頭一把拉著他一起跪下：“夫人慈悲！我們夫婦替大家謝謝您！”
魏雲裳蹭地一下站起來躲開：“快點起來，說了多少回了我這不興跪！趕緊把這事通知下去吧，張大嫂別忘了去找碧玉領小石頭的衣裳料子！”
把張大虎夫妻倆拉起來趕去幹活後，魏雲裳獨自坐在庭院裏心裏莫名生出濃重的危機感。
她起身去了書房，找出一疊白紙開始寫寫畫畫。在第一行中間寫下幾個大字——養崽保障計劃！
等她收筆，不知不覺已經寫滿了十來張紙。
看著紙上一條條密密麻麻列下的待辦事項，魏雲裳萎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多？！
她萎靡了好一會兒才打起精神，搓了搓臉拿起筆在第一條前面打了個鉤。
一件一件來吧，總有幹完的時候！
*
宅子裏多了幾個人顯得熱鬧了許多。
小平安有了玩伴性格肉眼可見地活潑起來，也不那麽時時刻刻想黏著魏雲裳了，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完成計劃。
下午給小平安和小石頭上課的時候，小靜小滿兩個小丫頭看著他們，眼神裏的羨慕渴望都快要把魏雲裳給淹沒了。
魏雲裳想了想就把兩個小丫頭也抓過來一起學了。每天下午四十五分鐘跟著學拼音認字，也不耽誤幹活。
都是正該上學的年紀，反正她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如此過了五天，張大虎將打好的兩個衣櫃送了過來。正好魏雲裳和小平安一人一個。
雙開門的大衣櫃，棕黃的原木色，配上同樣材質的木質衣架十分耐看。
做工也細致，打磨得十分光滑，裏裏外外一點木刺都沒有。
魏雲裳很滿意，等兩個侍衛幫忙把衣櫃搬到指定位置放好，和碧玉先把小平安的衣服一件件掛起來，既好找又不容易打皺。
帶來莊子的衣服不算多，沒一會兒就全掛好了。
碧玉有些稀奇地將衣櫃門關上，笑道：“這新樣式的衣櫃倒是比原來的方便許多。”
魏雲裳：“你要是喜歡也讓張大哥幫忙打一個，從賬上支銀子就行，我給報銷。”
碧玉柔柔地笑了笑：“好，那婢子就先多謝夫人了。”
她們說笑著出了東廂房，就看到還留在庭院中的張大虎夫妻倆。
魏雲裳疑惑地問：“張大哥還有什麽事嗎？可是工錢不對？”
“不不不！工錢碧玉姑娘已經給足了！”張大虎連忙擺手，表情有些猶豫。
他身後張大嫂偷偷掐了他一把，見他還是說不出口，只好自己上前。
“夫人，老張笨舌笨嘴的，還是我來說吧。”
“夫人新打的櫃子和衣架子好用的很，雖然咱們窮苦人家用不上但是打好了去鎮上賣肯定能賣的出去！”
“老張想打些新櫃子去賣補貼家用，往後賣出多少都分兩成利潤給您，您看行嗎？”
魏雲裳楞了一下，沒想到張大虎還有點生意頭腦，難怪能當上莊頭。
她笑了笑道：“你們想賣就賣，也不必分利給我。只是這東西太簡單了，很容易仿制，怕是賣不了幾個別家就仿出來賣了，你們想過怎麽辦麽？”
張大嫂被被問住了，她迷茫了一會兒才猶豫道：“咱們也爭不過那些木匠行啊，就能賣幾個算幾個唄，多少能賺點。”
能有這種想法已經不錯了，畢竟是自己莊子上的佃戶，算是自己人，魏雲裳願意給點可行性建議。
“張大嫂不是說莊子上有好幾個會木工的佃戶麽，你們可以合作啊。”
“各種大小高矮，雕花的不雕花的，雙開門的三開門的櫃子，各種樣式的先打一批屯著，到時候一起去賣，爭取在別家仿制出來之前把這筆錢給掙了。”
“如果他們不願意合作，你們也可以雇傭他們幫你們家做工嘛，先付個定金，賣了櫃子再把剩下的錢付了。”
魏雲裳的建議就像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張大虎夫妻倆聽得雙眼放光。
張大虎激動地說道：“他們定是願意的！地裏的麥子都收上來了，現在本就清閑，除了伺候菜地都沒太多活！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們，今天就開始幹！”
碧玉看了一眼魏雲裳，眼中悄然多了一絲敬仰，轉頭對張大虎笑道：“正好剛才夫人還說也要幫我打個新櫃子，張大哥回頭先給我這送一個吧。”
還沒開始幹活就先開張了！
張大虎忙笑著答應：“一定一定！我這就回去開工，保證三天就讓碧玉姑娘用上！”
*
張大虎家牽頭做起了這新式衣櫃和衣架的小生意。
開始只是從其他佃戶那裏收購木材，等準備開始賣貨了，又雇人運貨送貨，最後實在忙了起來還雇了幾人做雜活。
只是一個小小的生意，卻將整個莊子都盤活了。大家夥見真賺了錢，幹活幹的越發風風火火。
這新式櫃子用的木料不多，工藝也不難，他們便走的薄利多銷的路子。
一開始那些大木匠行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等有人嫌棄張大虎他們的木料不好找上木匠行詢問時，他們已經賺到了一筆足夠他們過一個好年的銀子。
周圍幾個鎮子的平民市場也差不多飽和了。
等如魏雲裳所料，各個木匠行都開始賣新式櫃子的時候，張大虎辭掉了所有零時工。
他和幾個合作夥伴只偶爾遇到好木料的時候打幾個櫃子，趁著趕集的時候運去鎮上賣，或者接些平民百姓的小訂單。
莊子裏先前熱火朝天的氣氛漸漸平息下來，可是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傍晚的裊裊炊煙中偶爾也能聞到肉味了。
因為張大虎的宣傳，莊子上的佃戶們都知道是誰給他們帶來了這筆意外之財。
淳樸的佃戶們不敢上宅子裏去打擾東家夫人，知道東家夫人啥都不缺，便把自家種的菜和母雞下的雞蛋塞到張大虎家，讓他幫忙送去感謝東家夫人。
魏雲裳推辭了好幾次，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她只好收下。
看著佃戶們送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雞蛋，心裏尋思著什麽時候找個由頭給佃戶們送點東西。
一個月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期間年輕侍衛回過兩次將軍府，向秦溫辭匯報小平安的“病情”。
直到十月初十這天，將軍府裏傳來消息，秦譽可以“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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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侍衛倚靠在門房的窗戶上問張大嫂，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小石頭選上了吧？”
“是啊！以後還請兩位大人多多關照！”
笑意潮水般漫上張大嫂的眉眼，眼角的皺紋都被浸潤得舒展開來。
年輕侍衛開懷大笑，對他大哥說：“我就說這小子不錯，果然被選上了，夫人眼光好！”
他大哥點點頭沒說什麽，但同為農家子出身，見小石頭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心裏終歸是高興的。
*
面試成功的兩個小姑娘一人得了兩套衣裳的布料。
魏雲裳讓她們拿回去讓家裏長輩幫忙做兩身新衣服順便收拾行李，明天再來上班。
兩個小姑娘歡天喜地地抱著布料回家去了，一幫孩子只剩下小石頭一個。
魏雲裳朝他招招手：“石頭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攬住一直在身邊旁觀她面試的小平安的肩膀：“這就是以後要和你一起玩耍學習的人，他叫平安。”
石頭認真看著魏雲裳懷裏白白嫩嫩的小平安：“平安少爺，我是石頭！”
小平安看向魏雲裳得到一個鼓勵的眼神：“石頭，我帶你去玩吧！”
石頭咧嘴笑著大聲答應：“好！”
看著兩個小孩肩並肩走進東廂房，魏雲裳松了口氣。
她喝了口茶就見張大嫂帶著張大虎進來了。
張大虎走到魏雲裳跟前恭敬地拜了拜：“聽說夫人想打兩個櫃子？”
“正是，之前的櫃子有些不方便，我想打個新樣式，順便打些配套的小東西。”
魏雲裳把自己想要的衣櫃仔細描述了一下，又把早就準備好的木質衣架遞給他。
張大虎越聽眼睛越亮，迫不及待地接過衣架，拍著胸脯保證：“夫人放心，一定給您打的漂漂亮亮！”
魏雲裳失笑：“倒不必做的多精致，簡簡大方就行，急著用。”
張大虎遲疑道：“夫人要是不嫌棄，我家裏還存著有現成的木料，三四天就能打好，只是不是什麽貴重品種……”
魏雲裳不在意地擺擺手：“只是普通衣櫃罷了用普通木料就行，打好直接送過來，需要多少銀子找碧玉支。”
“是！”張大虎帶著衣架樣品，正準備立刻回家開工就被魏雲裳叫住了。
“對了。我看莊子上的佃戶們日子似乎有些艱難，咱們莊子收的幾成租？”
張大虎楞了楞，回過神苦笑一聲。
“咱們莊子裏都是上等良田，租子不算高只收五成，剩下的足夠一家子嚼用。”
“只是前幾年戰亂不休地裏收成極差，賦稅倒是越來越高。”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眼裏泛起一層淚光：“大家夥家底耗盡，不少人家都是靠賣兒賣女度過了難關……好歹沒有餓死人。”
“好在如今天下太平了！東家又仁善，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魏雲裳皺眉深吸一口氣。
五成還不算高嗎？！
佃農一年到頭都在地裏，幾乎沒有其他收入，每年還要被收走一半的收成，也就意味著，交了賦稅之後他們可能連溫飽線都摸不到。
魏雲裳揉揉脹痛的眉心，思索了片刻心裏有了個大致的計劃。
“張大哥，你通知下去，從今年開始，以後咱們莊子只收四成租！”
魏雲裳本想說三成，可是考慮到周圍的莊子都收五成以上，她不想太出格惹人註意。
張大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媳婦兒，他是不是聽錯了？
張大嫂熱淚盈眶，用力搖搖頭一把拉著他一起跪下：“夫人慈悲！我們夫婦替大家謝謝您！”
魏雲裳蹭地一下站起來躲開：“快點起來，說了多少回了我這不興跪！趕緊把這事通知下去吧，張大嫂別忘了去找碧玉領小石頭的衣裳料子！”
把張大虎夫妻倆拉起來趕去幹活後，魏雲裳獨自坐在庭院裏心裏莫名生出濃重的危機感。
她起身去了書房，找出一疊白紙開始寫寫畫畫。在第一行中間寫下幾個大字——養崽保障計劃！
等她收筆，不知不覺已經寫滿了十來張紙。
看著紙上一條條密密麻麻列下的待辦事項，魏雲裳萎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多？！
她萎靡了好一會兒才打起精神，搓了搓臉拿起筆在第一條前面打了個鉤。
一件一件來吧，總有幹完的時候！
*
宅子裏多了幾個人顯得熱鬧了許多。
小平安有了玩伴性格肉眼可見地活潑起來，也不那麽時時刻刻想黏著魏雲裳了，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完成計劃。
下午給小平安和小石頭上課的時候，小靜小滿兩個小丫頭看著他們，眼神裏的羨慕渴望都快要把魏雲裳給淹沒了。
魏雲裳想了想就把兩個小丫頭也抓過來一起學了。每天下午四十五分鐘跟著學拼音認字，也不耽誤幹活。
都是正該上學的年紀，反正她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如此過了五天，張大虎將打好的兩個衣櫃送了過來。正好魏雲裳和小平安一人一個。
雙開門的大衣櫃，棕黃的原木色，配上同樣材質的木質衣架十分耐看。
做工也細致，打磨得十分光滑，裏裏外外一點木刺都沒有。
魏雲裳很滿意，等兩個侍衛幫忙把衣櫃搬到指定位置放好，和碧玉先把小平安的衣服一件件掛起來，既好找又不容易打皺。
帶來莊子的衣服不算多，沒一會兒就全掛好了。
碧玉有些稀奇地將衣櫃門關上，笑道：“這新樣式的衣櫃倒是比原來的方便許多。”
魏雲裳：“你要是喜歡也讓張大哥幫忙打一個，從賬上支銀子就行，我給報銷。”
碧玉柔柔地笑了笑：“好，那婢子就先多謝夫人了。”
她們說笑著出了東廂房，就看到還留在庭院中的張大虎夫妻倆。
魏雲裳疑惑地問：“張大哥還有什麽事嗎？可是工錢不對？”
“不不不！工錢碧玉姑娘已經給足了！”張大虎連忙擺手，表情有些猶豫。
他身後張大嫂偷偷掐了他一把，見他還是說不出口，只好自己上前。
“夫人，老張笨舌笨嘴的，還是我來說吧。”
“夫人新打的櫃子和衣架子好用的很，雖然咱們窮苦人家用不上但是打好了去鎮上賣肯定能賣的出去！”
“老張想打些新櫃子去賣補貼家用，往後賣出多少都分兩成利潤給您，您看行嗎？”
魏雲裳楞了一下，沒想到張大虎還有點生意頭腦，難怪能當上莊頭。
她笑了笑道：“你們想賣就賣，也不必分利給我。只是這東西太簡單了，很容易仿制，怕是賣不了幾個別家就仿出來賣了，你們想過怎麽辦麽？”
張大嫂被被問住了，她迷茫了一會兒才猶豫道：“咱們也爭不過那些木匠行啊，就能賣幾個算幾個唄，多少能賺點。”
能有這種想法已經不錯了，畢竟是自己莊子上的佃戶，算是自己人，魏雲裳願意給點可行性建議。
“張大嫂不是說莊子上有好幾個會木工的佃戶麽，你們可以合作啊。”
“各種大小高矮，雕花的不雕花的，雙開門的三開門的櫃子，各種樣式的先打一批屯著，到時候一起去賣，爭取在別家仿制出來之前把這筆錢給掙了。”
“如果他們不願意合作，你們也可以雇傭他們幫你們家做工嘛，先付個定金，賣了櫃子再把剩下的錢付了。”
魏雲裳的建議就像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張大虎夫妻倆聽得雙眼放光。
張大虎激動地說道：“他們定是願意的！地裏的麥子都收上來了，現在本就清閑，除了伺候菜地都沒太多活！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們，今天就開始幹！”
碧玉看了一眼魏雲裳，眼中悄然多了一絲敬仰，轉頭對張大虎笑道：“正好剛才夫人還說也要幫我打個新櫃子，張大哥回頭先給我這送一個吧。”
還沒開始幹活就先開張了！
張大虎忙笑著答應：“一定一定！我這就回去開工，保證三天就讓碧玉姑娘用上！”
*
張大虎家牽頭做起了這新式衣櫃和衣架的小生意。
開始只是從其他佃戶那裏收購木材，等準備開始賣貨了，又雇人運貨送貨，最後實在忙了起來還雇了幾人做雜活。
只是一個小小的生意，卻將整個莊子都盤活了。大家夥見真賺了錢，幹活幹的越發風風火火。
這新式櫃子用的木料不多，工藝也不難，他們便走的薄利多銷的路子。
一開始那些大木匠行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等有人嫌棄張大虎他們的木料不好找上木匠行詢問時，他們已經賺到了一筆足夠他們過一個好年的銀子。
周圍幾個鎮子的平民市場也差不多飽和了。
等如魏雲裳所料，各個木匠行都開始賣新式櫃子的時候，張大虎辭掉了所有零時工。
他和幾個合作夥伴只偶爾遇到好木料的時候打幾個櫃子，趁著趕集的時候運去鎮上賣，或者接些平民百姓的小訂單。
莊子裏先前熱火朝天的氣氛漸漸平息下來，可是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傍晚的裊裊炊煙中偶爾也能聞到肉味了。
因為張大虎的宣傳，莊子上的佃戶們都知道是誰給他們帶來了這筆意外之財。
淳樸的佃戶們不敢上宅子裏去打擾東家夫人，知道東家夫人啥都不缺，便把自家種的菜和母雞下的雞蛋塞到張大虎家，讓他幫忙送去感謝東家夫人。
魏雲裳推辭了好幾次，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她只好收下。
看著佃戶們送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雞蛋，心裏尋思著什麽時候找個由頭給佃戶們送點東西。
一個月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期間年輕侍衛回過兩次將軍府，向秦溫辭匯報小平安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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