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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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都是套路
碧玉守在臥室外，看到魏雲裳小聲匯報張大嫂來支了銀子的事。
魏雲裳點頭：“以後采買的銀子你直接支給她就是了，若有做不了主的再報給我。以後每五日跟我對一次賬就行。”
碧玉恭敬地應了。
魏雲裳回了正房，擬了接下來三天的菜單，想讓碧玉送去給張大嫂，又想起她
正守著小平安。
她只好先放棄畫衣櫃衣架圖紙的想法，親自去廚房送單子。
反正她想要的衣櫃簡單，口頭描述一下木匠應該就懂了，至於衣架可以直接從老宅拿一個木質的出來做樣品。
魏雲裳拿著單子去了廚房，卻發現廚房裏空無一人。
宅子不大，她剛才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張大嫂，想來人應該不在二進，莫不是去一進了？
魏雲裳思索著提腳往一進去，一直走到門房都沒見著人。
門房裏的兩個侍衛看到她立刻走了出來：“夫人，可是有什麽吩咐？”
魏雲裳搖頭，問道：“你們看見張大嫂了嗎？”
年長的侍衛回話：“約莫半個時辰前張大嫂就回家幹活去了，可要小的去將人找來？”
魏雲裳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她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沒給張大嫂發工資！現在張大嫂最多算是半個兼職。
將軍府的人手不可能一直和他們呆在莊子裏，她得趕緊把人手的事解決。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得回去列個表格。
魏雲裳把菜單交給侍衛讓他們去送給張大嫂，轉身回了正房列表格。
她走後兩個侍衛將菜單看了一遍，年輕的侍衛眼睛一亮，主動要求跑腿送單子去了。
*
張大嫂坐在窗邊，手中穿針走線繡著一張絲帕。這是她從鎮上繡坊領的活計。
她七歲的小兒子石頭趴在桌子上，望著碗裏的肉直流口水。
石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激動地沖了出去一邊喊道：“娘！爹回來了！”
才拔完菜地裏的雜草回到家的張大虎看著桌上一大碗葷菜大吃一驚：“這哪來的？”
石頭咽了咽口水：“是娘從大宅子裏帶回來的！娘說等爹回來了一起吃！”
張大嫂小心地收好絲帕：“今天我不是在宅子裏幫廚麽。”
本地有個習俗，哪家有事，去幫廚的人都能得一碗剩菜。
可是張大虎看著桌上這碗，怎麽看都不像是剩菜啊！
他忍不住眉頭皺起：“媳婦兒，你可別做錯事兒啊，這大戶人家規矩大，萬一被發現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大嫂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幾十年白過了是吧？你當我是什麽人啊，我能幹出那黑心爛肺的事兒嗎？”
“好菜我全留給東家夫人了，宅子裏又沒養牲口，剩下些上不了臺面的邊邊角角我就帶了回來，總不能倒了吧？”
她看了一眼盯著肉直咽口水的小兒子心疼得不行。
“石頭都快半個月沒沾葷腥了，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瘦的跟麻桿似的……”
張大虎摸摸小兒子的頭：“我就是想早些攢夠錢，把老大贖回來……都怪我沒本事！唉！”
張大嫂紅了眼眶，她低頭端起碗：“別這麽說，是世道不太平……我去把菜熱熱，你趕緊去洗洗。”
年輕侍衛一路問路到張家時，他們一家三口正圍著桌子吃得噴香。
看到他張大虎夫妻倆都嚇了一跳，忙放下碗筷迎到門口。
張大虎打開自家柴門憨笑道：“大人怎麽來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年輕侍衛將菜單遞過去：“沒什麽事，就是替夫人送菜單子給張大嫂。”
張大嫂聽說是給自己送東西的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為難道：“那什麽，大人，我不識字啊！”
年輕侍衛也傻眼了：“那怎麽辦？”
張大嫂忙討好地笑了笑：“我有個辦法，就是得麻煩大人。”
年輕侍衛松了口氣：“沒事你說，辦好差事要緊！”
張大嫂笑著招來自己的小兒子石頭，面上帶著幾分自豪。
“我兒子石頭記性很好，大人您把單子給他念一遍他就能記住，回頭我帶他一起準備，保準不會出錯！”
年輕侍衛看著麻桿似的個頭才到他腰的小屁孩，心裏不太相信。
“這孩子能行嗎？這可是三天的菜單子，東西可不少。”
能給爹娘幫上忙！石頭心裏樂開了花拍著胸脯保證：“大人您盡管念，我保證一遍就能記住！”
“嘿！你小子不會是吹牛吧？”
年輕侍衛被小石頭給逗樂了，他摸出一枚大錢遞到小孩面前逗他。
“這樣小孩，你要是真的聽一回就能記住，這枚大錢就歸你了！”
之前連年戰亂，民間的各類金屬被搜刮了許多去造兵器盔甲，越發稀缺。
這兩年戰亂平息之後，物以稀為貴，連帶著錢幣的價值也水漲船高。
如今一枚大錢能買兩個白面餅子。
石頭看著侍衛手中的大錢眼睛都直了，不自覺地伸手去夠，他要成為全莊最有錢的小孩了！
年輕侍衛收回手：“小孩，現在可不能給你，你得先背單子。”
石頭著急地跺跺腳：“那您快念快念！”
年輕侍衛把單子念了一遍，看著小孩無限渴望的眼睛心下一軟，特地念的慢了些。
“怎麽樣記住了嗎？”
石頭用力點頭：“記住了，我背給您聽！”
石頭語速飛快背了出來，然後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裏的大錢。
年輕侍衛驚訝不已：“你這小孩記性還真不賴！”
他把那枚大錢塞小孩手裏，有些惜才，擡頭對張大虎道：“這孩子是塊讀書的料子啊，可送去啟蒙了？”
張大虎笑容中泛上幾分苦澀：“農戶人家，哪有錢讀書，有機會識幾個字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年幼時也吃過不少苦的年輕侍衛沈默無言，又摸出一枚大錢塞進小孩手裏。
張大虎忙攔著不讓，年輕侍衛轉身就走：“我還得回去當值，走了！”
石頭開心地跳起來對著侍衛背影大喊：“謝謝大人！”
回到門房處，年輕侍衛感慨地跟大哥說起這件事：“那孩子可惜了，大哥你是沒看見，真聽了一遍就背下來了。”
他大哥正小心翼翼地擦著自己的佩刀，聞言翻了個白眼。
“世上有天分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惜的過來嗎？就說你，小時候咱爺不也說你是塊讀書料子，後來不還是去鏢局學了武。”
年輕侍衛嘆了口氣：“誰讓我們不會投胎呢？攤上那麽個爹。”
他大哥眉頭一皺：“閉嘴，說了多少回了人死為大，以後不準再提他，被人聽到又要指著鼻子罵你不孝！”
年輕侍衛撇撇嘴，無奈點頭。
*
小平安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碧玉幫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臉。
把小平安送到正房後，碧玉自覺回了東廂耳房。
魏雲裳每天下午都要帶小平安學習，這段時間都不會留人伺候。
碧玉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都會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小平安年紀還小不適合練習毛筆字，之前夫子也只教他識字背書。
老宅裏有鋼筆也有字帖，都是魏雲裳從前練字用的。所以除了識字以外她也讓小平安練習硬筆書法。
小朋友用的鋼筆也是花裏胡哨的，好不好寫不一定，可愛好看是真的。
新鮮漂亮的文具讓小平安學習興趣高漲。
再加上學習完之後就可以看他心心念念的大聖的故事，每天學習都非常主動，完全不需要魏雲裳操太多心。
“娘親~午安！”小平安甜甜地與魏雲裳道了午安後，三兩下爬上自己的桌子前坐好。
魏雲裳借著手邊一個抽屜將小平安練字的工具拿出來擺上。
小平安花了快一分鐘才從幾支鋼筆裏選出今天最愛的一支，隨後心滿意足地開始練字。
魏雲裳在一旁看書，看他選中了最粉嫩可愛的一支頓覺樂不可支。
見小平安聽到動靜疑惑地望過來，她忙用書擋住臉上的笑意，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寫了四十五分鐘魏雲裳就叫停了，休息一會兒吃點水果再學數學。
幸好她小時候的課本外公外婆都沒舍得扔，不然她還真有點不知道該從何教起。
魏雲裳切了一個蘋果一個桃。一樣分出兩塊給小平安。
因為外公不大愛吃水果，老宅裏的水果只有市場上買的普通蘋果香蕉，還有村裏自產的水蜜桃。
好在雜物間裏還有不少種子，雖然水果的種子極少，不過有她最愛的西瓜！
是他們本地的西瓜品種，雖然有籽但是又沙又甜，一破開就有清香撲鼻。
可惜穿越時不是西瓜的成熟期，她想吃西瓜還得等以後找機會種出來。
唉……每次想到這裏魏雲裳就無比憂傷。
雖然她從小就跟著外公在田間地頭轉悠，但是她本人的種植經驗真的不多。
小平安啃完了兩塊蘋果兩塊桃後舔舔嘴巴，眼睛盯著魏雲裳盤子裏剩下的一塊桃舍不得挪開。
還想吃一塊……
“娘親~”
已經吃膩了蘋果香蕉水蜜桃，正在心裏打算著啥時候安排種上其他水果的魏雲裳擡起頭。
“怎麽了平安？”
小平安曲著短胖手指像小貓崽似的放在臉頰旁，甜甜地笑：“平安還想吃一塊桃~”
魏雲裳：……有種被擊中的感覺，可是……
“不行！”她捏捏小平安肉嘟嘟嫩乎乎的小臉蛋，“你看看你的小肚子都凸起來了。”
小平安吸了吸肚子低頭看了一眼才擡頭道：“沒有凸起來，那是平安的肉肉！”
他吐了氣小肚腩又凸了出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讓平安再吃一塊嘛~娘親~求你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哦，沒得商量！”
魏雲裳快速捏起剩下的那塊桃塞進自己嘴巴裏。
念想沒了，小平安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一收，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那平安去洗手手了。”
看著跳下椅子自己跑去耳室洗手的小人兒，魏雲裳心裏得意地哼哼。
都是套路！
她絕對不會再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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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裳回了正房，擬了接下來三天的菜單，想讓碧玉送去給張大嫂，又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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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先放棄畫衣櫃衣架圖紙的想法，親自去廚房送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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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激動地沖了出去一邊喊道：“娘！爹回來了！”
才拔完菜地裏的雜草回到家的張大虎看著桌上一大碗葷菜大吃一驚：“這哪來的？”
石頭咽了咽口水：“是娘從大宅子裏帶回來的！娘說等爹回來了一起吃！”
張大嫂小心地收好絲帕：“今天我不是在宅子裏幫廚麽。”
本地有個習俗，哪家有事，去幫廚的人都能得一碗剩菜。
可是張大虎看著桌上這碗，怎麽看都不像是剩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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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都快半個月沒沾葷腥了，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瘦的跟麻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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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嫂紅了眼眶，她低頭端起碗：“別這麽說，是世道不太平……我去把菜熱熱，你趕緊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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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張大虎夫妻倆都嚇了一跳，忙放下碗筷迎到門口。
張大虎打開自家柴門憨笑道：“大人怎麽來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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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嫂聽說是給自己送東西的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為難道：“那什麽，大人，我不識字啊！”
年輕侍衛也傻眼了：“那怎麽辦？”
張大嫂忙討好地笑了笑：“我有個辦法，就是得麻煩大人。”
年輕侍衛松了口氣：“沒事你說，辦好差事要緊！”
張大嫂笑著招來自己的小兒子石頭，面上帶著幾分自豪。
“我兒子石頭記性很好，大人您把單子給他念一遍他就能記住，回頭我帶他一起準備，保準不會出錯！”
年輕侍衛看著麻桿似的個頭才到他腰的小屁孩，心裏不太相信。
“這孩子能行嗎？這可是三天的菜單子，東西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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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小子不會是吹牛吧？”
年輕侍衛被小石頭給逗樂了，他摸出一枚大錢遞到小孩面前逗他。
“這樣小孩，你要是真的聽一回就能記住，這枚大錢就歸你了！”
之前連年戰亂，民間的各類金屬被搜刮了許多去造兵器盔甲，越發稀缺。
這兩年戰亂平息之後，物以稀為貴，連帶著錢幣的價值也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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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侍衛把單子念了一遍，看著小孩無限渴望的眼睛心下一軟，特地念的慢了些。
“怎麽樣記住了嗎？”
石頭用力點頭：“記住了，我背給您聽！”
石頭語速飛快背了出來，然後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裏的大錢。
年輕侍衛驚訝不已：“你這小孩記性還真不賴！”
他把那枚大錢塞小孩手裏，有些惜才，擡頭對張大虎道：“這孩子是塊讀書的料子啊，可送去啟蒙了？”
張大虎笑容中泛上幾分苦澀：“農戶人家，哪有錢讀書，有機會識幾個字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年幼時也吃過不少苦的年輕侍衛沈默無言，又摸出一枚大錢塞進小孩手裏。
張大虎忙攔著不讓，年輕侍衛轉身就走：“我還得回去當值，走了！”
石頭開心地跳起來對著侍衛背影大喊：“謝謝大人！”
回到門房處，年輕侍衛感慨地跟大哥說起這件事：“那孩子可惜了，大哥你是沒看見，真聽了一遍就背下來了。”
他大哥正小心翼翼地擦著自己的佩刀，聞言翻了個白眼。
“世上有天分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惜的過來嗎？就說你，小時候咱爺不也說你是塊讀書料子，後來不還是去鏢局學了武。”
年輕侍衛嘆了口氣：“誰讓我們不會投胎呢？攤上那麽個爹。”
他大哥眉頭一皺：“閉嘴，說了多少回了人死為大，以後不準再提他，被人聽到又要指著鼻子罵你不孝！”
年輕侍衛撇撇嘴，無奈點頭。
*
小平安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碧玉幫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臉。
把小平安送到正房後，碧玉自覺回了東廂耳房。
魏雲裳每天下午都要帶小平安學習，這段時間都不會留人伺候。
碧玉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都會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小平安年紀還小不適合練習毛筆字，之前夫子也只教他識字背書。
老宅裏有鋼筆也有字帖，都是魏雲裳從前練字用的。所以除了識字以外她也讓小平安練習硬筆書法。
小朋友用的鋼筆也是花裏胡哨的，好不好寫不一定，可愛好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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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學習完之後就可以看他心心念念的大聖的故事，每天學習都非常主動，完全不需要魏雲裳操太多心。
“娘親~午安！”小平安甜甜地與魏雲裳道了午安後，三兩下爬上自己的桌子前坐好。
魏雲裳借著手邊一個抽屜將小平安練字的工具拿出來擺上。
小平安花了快一分鐘才從幾支鋼筆裏選出今天最愛的一支，隨後心滿意足地開始練字。
魏雲裳在一旁看書，看他選中了最粉嫩可愛的一支頓覺樂不可支。
見小平安聽到動靜疑惑地望過來，她忙用書擋住臉上的笑意，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寫了四十五分鐘魏雲裳就叫停了，休息一會兒吃點水果再學數學。
幸好她小時候的課本外公外婆都沒舍得扔，不然她還真有點不知道該從何教起。
魏雲裳切了一個蘋果一個桃。一樣分出兩塊給小平安。
因為外公不大愛吃水果，老宅裏的水果只有市場上買的普通蘋果香蕉，還有村裏自產的水蜜桃。
好在雜物間裏還有不少種子，雖然水果的種子極少，不過有她最愛的西瓜！
是他們本地的西瓜品種，雖然有籽但是又沙又甜，一破開就有清香撲鼻。
可惜穿越時不是西瓜的成熟期，她想吃西瓜還得等以後找機會種出來。
唉……每次想到這裏魏雲裳就無比憂傷。
雖然她從小就跟著外公在田間地頭轉悠，但是她本人的種植經驗真的不多。
小平安啃完了兩塊蘋果兩塊桃後舔舔嘴巴，眼睛盯著魏雲裳盤子裏剩下的一塊桃舍不得挪開。
還想吃一塊……
“娘親~”
已經吃膩了蘋果香蕉水蜜桃，正在心裏打算著啥時候安排種上其他水果的魏雲裳擡起頭。
“怎麽了平安？”
小平安曲著短胖手指像小貓崽似的放在臉頰旁，甜甜地笑：“平安還想吃一塊桃~”
魏雲裳：……有種被擊中的感覺，可是……
“不行！”她捏捏小平安肉嘟嘟嫩乎乎的小臉蛋，“你看看你的小肚子都凸起來了。”
小平安吸了吸肚子低頭看了一眼才擡頭道：“沒有凸起來，那是平安的肉肉！”
他吐了氣小肚腩又凸了出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讓平安再吃一塊嘛~娘親~求你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哦，沒得商量！”
魏雲裳快速捏起剩下的那塊桃塞進自己嘴巴裏。
念想沒了，小平安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一收，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那平安去洗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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