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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古穿越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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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古穿越流2

紀姜蒙頭睡了一覺,剛起床就收到消息說榮王來了。

榮王,薛邵。

紀姜穿上衣服匆匆出來,見薛邵站在涼亭裏餵魚。

“大哥。”紀姜叫了一聲。

薛邵停下動作轉過身來,含笑道,“我聽說你昨夜沒回來,今天回來後一直睡覺,還以為你生病了。”

“沒有。”紀姜步子不敢邁太大,他還有些不舒服,走進涼亭,“昨夜在宮裏睡著了。”

薛邵嗯了聲,看向紀姜時視線一凝,青年脖子上的痕跡太過明顯,衣服明顯遮不住。

“芽芽。”薛邵聲音微低,“你不要騙大哥,昨天晚上在宮裏,是不是有人爬你的床了?”

紀姜訕然,“大哥為什麽這麽問?”

“……這些。”薛邵的手指輕輕按上紀姜的脖子,“很明顯是歡愛之後留下來的。”

痕跡……紀姜連忙伸手拉了一下衣服,在心底又罵了一頓薛燕朝。

他擡眸笑了笑說,“這些就是,就是意外……”

“芽芽和大哥也有秘密了。”薛邵有些黯然,“是不能和大哥說喜歡的人是誰嗎?”

“不是。”紀姜連忙擺手,“不是什麽……真的是意外。”

薛邵指腹按在紀姜的頸項,“意外?是有人算計你?”

紀姜不知道對方是想算計他還是算計薛燕朝,他昨天晚上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薛溯的聲音……

紀姜後退一步,避開薛邵的手說,“大哥,這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薛邵微微頓了頓,含笑道,“芽芽畢竟長大了,的確不好什麽都說。”

紀姜還未松口氣,他又聽見薛邵溫和的聲音,“芽芽,那個人是男是女?”

紀姜擡眸看著薛邵。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自己喜歡男人。”薛邵道,“昨晚在宴會之上與你交好的,除了我們兄弟,似乎也沒幾個人……哦,你走之後,薛溯也出去了。”

紀姜眉心跳了跳,薛邵一慣很聰明。

“是薛溯嗎?”薛邵打量著紀姜的表情。

當然不是薛溯。

紀姜從薛邵那裏把魚食拿過來,神色自若,“不可能是二哥,二哥不會做那種事,大哥你別問了。”

不會做那種事?薛邵的心頭一股火氣,差點維持不住自己溫和的假面。

薛溯這個人陰險狠毒,也就紀姜還覺得他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他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弟弟被不知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人給糟蹋了,別提有多生氣了。

偏偏他還不能表現出來,要一副知心大哥的模樣和紀姜談心。

薛邵暗自吐出一口氣,若是讓他知道是誰這般膽大妄為……

“殿下。”管家快步來到紀姜身邊,他朝薛邵行了個禮後壓低了聲音對紀姜道,“宮裏……那位皇子來了。”

紀姜忍不住磨牙,薛燕朝,居然還敢來找他!

他看向薛邵說,“大哥,我這邊現在有點事,你——”

“我也回去了。”薛邵笑了一下,“本來就是想來看看你。”

紀姜頷首,“我讓管家送你。”

薛邵擺了擺手,“我還需要送?我自己出去。”

紀姜目送薛邵離開,這才沈下臉問,“薛燕朝在哪裏?”

“書房。”管家道。

紀姜擡腳往書房去。

薛燕朝穿著一身低調的黑,紋路繡著金線,腰間掛著一個樣式古怪的吊墜,手裏把玩著一個玉白的瓷瓶。

“哥哥來了?”薛燕朝見著紀姜,站起來笑問。

紀姜看他笑就煩,“有什麽好笑的?”

薛燕朝嘴角的笑一收,道,“那我不笑了,哥哥身體怎麽樣?”

不提還好,一提紀姜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他咬了咬牙,“都說了不準叫我哥哥!”

薛燕朝說,“好的哥哥。”

紀姜:“……”

他往前兩步,站在薛燕朝面前,冷冷道,“低頭。”

薛燕朝低頭,露出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但紀姜記得很清楚,這個老實人在床上有多野,什麽孟浪之語都說得出來。

紀姜捏著薛燕朝的下巴,冷笑,“長得這麽老,你好意思叫我哥哥嗎?”

薛燕朝看得出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是體格高大皮膚又黑,那張臉又兇又英俊,笑起來的時候頗有點要搞壞事的感覺……這樣一來,又不太像二十來歲了。

這張臉叫哥哥,紀姜總有一種聽李逵,張飛叫哥哥的既視感,滿滿地違和。

薛燕朝看著面前這張如花似玉的美麗臉龐,喉結滾動了一下,“你叫我哥哥也行。”

紀姜:“……少不要臉了!”

“哥哥,我是直男。”

紀姜疑惑,“什麽直男?”

“直男就是喜歡異性的男人。”薛燕朝說,“但我的處男之身昨天晚上已經被哥哥奪走了。”

紀姜氣得一拳錘到薛燕朝胸膛,“你什麽意思?想讓本王賠你的處男之身?本王也是處男之身,你賠我?”

青年一拳砸過來不痛不癢,薛燕朝道,“哥哥誤會我了,我來這裏不是要和哥哥計較昨天晚上的事。”

“你還好意思和我計較昨天晚上的事?”紀姜不講道理道,“若不是你壓著本王,本王豈會和你茍合?”

面對紀姜的顛倒黑白,薛燕朝詭異地沈默了一瞬,的確……如果非要反抗,他完全可以把紀姜打暈然後再請太醫來,可他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還樂在其中。

不僅樂在其中,紀姜罵他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更爽了。

他曾經是直男——嗯,應該是吧,也不一定。

總之現在他和紀姜已經發生了這樣的關系,他肯定不是什麽直男了。

“哥哥……”

“別!叫!我!哥!哥!”紀姜一字一頓,臉上陰雲密布,“再叫,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好好好,我不叫了。”薛燕朝把手中的玉瓶遞過來,“我來給哥——慕——芽芽上藥。”

紀姜看著薛燕朝手中的藥瓶,後背繃緊,警惕地看著薛燕朝,“藥放下,你走。”

“你自己不好上。”薛燕朝說,“難道你要讓其他人給你上藥?”

“跟你沒關系。”紀姜擡了擡下巴,神色倨傲,“願意替本王上藥的人多了去了——薛燕朝,你個王八蛋,你想做什麽?”

薛燕朝翻手把紀姜抱起來,往書房的軟榻上放,“我給你上藥。”

“本王不需要你給我上藥!”紀姜坐起來,罵道,“狂徒,竟然來我慕王府撒野,你給本王滾出去!”

“啊對對對。”薛燕朝把藥打開,看著紀姜,“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你欺上瞞下,以下犯上,不敬兄長……本王要告訴父皇,把你關進詔獄。”

“嗯是是是。”薛燕朝敷衍極了,“到時候我進詔獄……上藥。”

紀姜:“……”

這人軟硬不吃,煩死了!

他冷著臉把褻褲褪下,“眼睛不準亂看,不準碰到本王!”

薛燕朝:“……不碰到你我怎麽上藥?”

“誰管你?”紀姜心情大好,“你可以選擇把藥放下然後離開。”

薛燕朝看過去,昨天晚上紀姜哭得很慘,結束之後他看的時候還紅腫不堪,這會兒再看卻已經好了不少。

薛燕朝喉結滑動了幾下,取了藥膏。

冰涼的藥讓紀姜不自覺顫抖了一下,臉枕在手臂上看過去,“你!”

“很快就好了。”薛燕朝說,“忍一下。”

薛燕朝的手指粗糙卻又很長,上藥的時候能輕易地往裏去。

紀姜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薛燕朝能想象到紀姜的後背繃起來是什麽模樣的,光滑柔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

“薛……”紀姜克制著自己的聲音,沈悶的,“還沒好嗎?”

薛燕朝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啞聲道,“很快。”

紀姜閉了閉眼,額頭覆蓋了一層冷汗。

他咬緊了衣服才不至於丟臉地發出呻吟來。

上完藥,薛燕朝已經是渾身大汗。

紀姜過河拆橋,踹了一腳薛燕朝,“你可以滾了。”

薛燕朝順手握住紀姜的手問,“哥哥難道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對你下藥的嗎?”

紀姜把腳收回來,偏頭看向薛燕朝。

薛燕朝拿著手帕給紀姜擦額頭的汗,“我一早就讓人查了一下,昨天有問題的是你的杯子,不是酒,哥哥知道是誰給你的酒嗎?”

紀姜本來很嫌棄薛燕朝給他擦汗,聽見這話嫌棄的話都給忘了,只一楞,薛溯……他昨天晚上聽見的聲音不是錯覺?

可是薛溯為什麽要給他下藥,還是在薛燕朝的宴會上……後來薛燕朝被帶去那個房間,也是薛溯嗎?

他能理解薛溯對薛燕朝防備,可關他什麽事啊?他就是無妄之災!

“哥哥,薛溯喜歡你你知道嗎?”

紀姜又是一懵,什麽……什麽東西?薛溯喜歡他?

他們一起長大,感情跟兄弟差不多,他怎麽不知道薛溯喜歡他?

薛燕朝擡起紀姜的下巴,看著面前這張過分美麗的臉龐,“我了解了一下,哥哥和薛邵的關系很親近對嗎?”

紀姜不爽地拍開薛燕朝的手,“是又怎麽樣?”

“男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薛燕朝哼了一聲說,“他嫉妒薛邵,想要取代薛邵成為和你關系親密的人……哦我出現在那裏就是個意外。”

紀姜:“……”

“如果我不出現在那裏,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就是薛溯。”說到這裏,薛燕朝的眸光沈沈,“哥哥,他饞你的身子他下賤!”

紀姜木著臉,“都說了別叫我哥哥!”

“哦好的,芽芽。”薛燕朝從善如流,“那你打算把薛溯怎麽辦?”

紀姜道,“我能把他怎麽辦?皇上就算再喜歡我,我也不是他的兒子,薛溯才是,更何況……”

“更何況?”

“我和薛溯自幼一起長大,我自認為對他還算了解,或許是有什麽誤會。”紀姜看向薛燕朝,“我要先去問問他。”

薛燕朝:“哦。”

薛燕朝莫名有些不爽,他把這歸結於紀姜奪了他的處男之身卻沒有放在心上。

薛燕朝覺得紀姜太天真了,薛溯絕對不會承認昨天晚上的事。

紀姜後知後覺,“你回宮沒幾日,怎麽這麽快就查出昨天晚上的事?”

薛燕朝:“……我畢竟是皇子。”

“狗屁皇子。”紀姜冷哼一聲,“我告訴你,皇位日後是薛邵哥哥的,你別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薛燕朝輕嘖一聲,“哥哥叫得好生親密。”

紀姜:“……”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明明是讓薛燕朝別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薛燕朝說,“哥哥什麽時候叫叫我哥哥?”

“你還想我叫你哥哥?”紀姜冷冷一笑,“你真是倒反天罡。”

薛燕朝眸光閃了閃,微微彎腰,“哥哥昨天晚上舒不舒服?”

“不準再提昨天晚上的事!”紀姜咬牙,“否則我非得把你——”

“下詔獄,我知道了。”薛燕朝好脾氣道,“如果哥哥喜歡,我以後還來。”

紀姜不可置信地看著薛燕朝,“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還食髓知味了?你不是直男?”

“彈性直男。”薛燕朝謙虛道,“哥哥要是也滿意的話,我們可以——”

“打住打住!”紀姜伸出手止薛燕朝的話,“你我是兄弟。”

“哥哥姓紀,我姓薛。”薛燕朝說,“可不是什麽兄弟。”

紀姜涼嗖嗖道,“我看你叫我哥哥叫得很順口。”

“嗯……”薛燕朝大膽發言,“床下叫哥哥,床上哥哥叫。”

紀姜被這句話震住:“你真是無恥……”

薛燕朝問,“那哥哥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紀姜微微一笑,“其實我一直沒說,你的技術真是爛透了啊。”

薛燕朝:“……”

他一瞬間有些懷疑,“不……不可能,你昨天晚上明明——”

“登徒子閉嘴!”紀姜又踹了過去,惱怒道,“說了不準再提昨天晚上的事。”

薛燕朝受了這一腳,湊過來,“好,我不說了,哥哥別氣。”

紀姜推了一把薛燕朝的臉,“離我遠點。”

薛燕朝握住紀姜的手,“哥哥別氣,我——”

“王爺。”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端王來了。”

紀姜忍不住看了一眼薛燕朝。

薛燕朝靠在紀姜耳畔壓低了聲音,“哥哥信不信他會問你昨天晚上在哪。”

薛燕朝的呼吸和溫度一起停在耳邊,紀姜身體一僵,忍不住回憶起這個人昨天晚上是怎麽在他耳邊說那些淫詞艷語的,他推開薛燕朝下了榻,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

薛燕朝正要跟上來,紀姜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準出現。”

薛燕朝委屈,“哥哥,我怎麽像你的地下情人一樣見不得光?”

紀姜:“……”

薛燕朝腦子不正常啊。

他哼了一聲,把書房關上。

薛溯端著杯子,明顯有些神思不屬,看見紀姜的時候他連忙站起來,“芽芽。”

“二哥。”紀姜坐下問,“你怎麽來了?”

“嗯,我聽說芽芽昨夜沒回府?”薛溯暗暗打量著紀姜的臉色,目光不著痕跡地停留在紀姜如同被人反覆吮吸後紅腫充血的耳垂上,眼底有一瞬間深不見底。

紀姜不冷不熱道,“是啊,昨天晚上在宮裏喝多了點。”

薛溯哦了一聲,目光閃爍了一下才問,“那芽芽昨天晚上有沒有和……有沒有見到什麽別的人?”

紀姜心底微沈,他心裏藏不住事,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面無表情道,“我喝多了就睡了,除了引路的宮人外沒見到其他人,二哥覺得我應該見到什麽人嗎?”

薛溯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只是聽府上的人說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未免有些擔心。”

紀姜呵呵笑了聲,“謝謝二哥關心,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不陪著你了。”

薛溯頷首,“好。”

紀姜冷著臉起身離開。

薛溯走出慕王府後才緩緩松開攥緊的拳頭,神色冷冽,他知道紀姜在懷疑他了,他問得太著急暴露了。

可是昨天晚上和紀姜在一起的人是誰?是誰取代了他的位置?

他回頭看了一眼慕王府的匾牌,昨天晚上人多混亂,是最好的機會了,一旦成功了也能摘清自己的嫌疑……可惜被人捷足登先了,以後只怕紀姜都會防備著他,他沒有什麽機會了。

得不償失。

紀姜回到書房時眉梢一動,“誰允許你用本王的紙筆了?”

薛燕朝道,“哥哥我在作畫,你要來看看嗎?”

作畫?

這莽夫還會作畫?

紀姜揚了揚眉走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眼他的臉色變得格外好看。

下一刻,薛燕朝和他畫的畫被紀姜一起趕出書房,紀姜把畫揉成一團砸到薛燕朝身上,“帶著你這、你這不堪入目的東西給我滾!”

薛燕朝又覺得無辜了,他展開自己的畫,還點評,“哥哥練觀音坐蓮,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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