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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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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

36.

捉奸。

神魂顛倒。

懷念覺得這兩個詞好陌生。

陌生到她都懷疑段淮岸背著她又找了個女朋友, 甚至她有種,自己看上了有婦之夫的段淮岸,即便知道他有女朋友, 仍舊執迷不悟地對他死纏爛打, 最後成功成為插足他戀情的小三的感覺。

要不然, 怎麽會用上“捉奸”這個詞?

懷念抿了抿唇:“段淮岸和您說的嗎?他女朋友被他迷得, 神魂顛倒?”

“不是,我猜的。”程松月分析道,“但我覺得這都是表象。他女朋友表現出一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 實際上是沈迷段淮岸的美色和他的錢無法自拔。”

沈迷什麽?

美色。

還有什麽?

錢。

錢????????

懷念忐忑不安的心情,變得覆雜起來。

她佯裝平靜地說:“程阿姨, 段淮岸應該不止這兩個優點,應該還有別的值得被愛的優點。”

程松月摘下鼻梁處的墨鏡, 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很誠懇也很期待地看著懷念:“你能和我說說嗎?我兒子還有什麽優點?”

懷念在腦海裏不斷搜刮段淮岸的優點,發現他這個人悶騷又臭屁, 嘴賤程度令人忍不住想揍他,成天頂著張所有人都欠他八百萬的臭臉招搖過市,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懶得搭理的高冷模樣。

段淮岸除了有錢和長得帥以外還有什麽優點?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懷念沈默下來, 冥思苦想許久,最後憋出了一句:“他成績好。”

程松月擺出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冷哼道,“成績好算什麽優點?我在你們學校的路上隨便扔塊磚,砸到的十個人裏面有八個  是高考狀元。”

“……”懷念訥訥地,仍繼續思索段淮岸的優點。

程松月忽然說:“我兒子身材好像挺好的, 有腹肌。但他很小氣,不舍得給我看, 說男女有別,讓我註意點分寸。”

這話確實是段淮岸會說出口的話。

懷念別開眼,忍不住笑。

視線往外挪的瞬間,一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映入眼簾。

而後,停在了程松月的車旁。

這輛龐然大物,很快吸引了程松月的註意力。她點評道:“現在的學生怎麽這麽高調?開這麽貴的車來學校。懷念,你要記住你還是學生,學生應該好好學習,不要有攀比之心。像這輛車的車主,你就要離他遠一點,太高調太虛榮了。”

“……”

話音落下,駕駛座車門打開,虛榮的車主下來了。

看見是段淮岸後,程松月神情一僵,懷念以為程松月會改口,給段淮岸找回點顏面。哪成想,程松月說:“我就知道,他每天開這種車就是為了吸引女孩子註意力,所以才有幸談上了戀愛。”

段淮岸走近了,眉頭微皺,像是知道程松月嘀嘀咕咕些什麽,“你說我壞話能大點聲嗎?”

程松月索性擡高聲音,理直氣壯地說:“你女朋友就是看上你的錢了。”

段淮岸瞥了懷念一眼,她滿臉無奈。

段淮岸眼梢挑起冷淡弧度,不耐煩道:“你跑學校來幹什麽?”

“來捉奸。”程松月說。

“我是出軌了?”段淮岸替懷念問出了心裏的疑惑,“犯得著用‘捉奸’這詞?”

“……”程松月默了默,也才意識到自己用錯詞了,但她氣焰很囂張,“那你藏著掖著的,我到現在除了知道她是女的外,其他的一無所知。段淮岸,你別那麽小氣,哪怕你把她的照片發給我看看也行。”

“沒有。”段淮岸說著,打開車門,毫無溫柔可言地把程松月塞進車廂,“你回家去。”

程松月負隅頑抗地掙紮著,然而掙紮無效,段淮岸把車門關了。

段淮岸眼梢一挑,就看見程松月非常靈活,從另一邊車門跑出來。

“……”

程松月:“我今天不見到你女朋友,我就不走了!”

段淮岸眼皮掀開一道細縫,寡淡又冷冽:“見到了,你打算怎麽辦?”

程松月:“我不怎麽辦,我就看看她。”

說話間,段淮岸身後的女生宿舍裏湧出一大幫子人。

像是班級聚會,眾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好多人都朝他們投來疑惑目光。還不等她們八卦,校車由遠及近,停在路邊,她們趕忙坐上校車。

段淮岸轉身往後瞥了眼,收回視線後,他語調悠悠地,誘導性極重:“你已經看到了。”

程松月一楞,思維被他的話帶走,以為他女朋友在剛才的人堆裏。

程松月瞪他:“你不早說?我說呢怎麽那些人都在看你,原來她們在看的是搶走她們好朋友的男人。”

段淮岸聽不下去,再度把程松月推回車裏。

與此同時,他給懷念使了個眼神。

懷念連忙拉著她媽:“媽媽,我們也上車吧。”

懷艷君:“好。”

這回,程松月沒從車裏跑下來了,一是沒有多餘的空間,二是她翻來覆去地回想,路過的人堆裏,到底哪個是段淮岸的女朋友。

懷念是坐程松月的車回去的,段淮岸的車跟在程松月的後面。

懷念坐在副駕駛,想給段淮岸發消息,又怕打擾到他開車,最後還是沒發。

好在一路上,程松月都沒說話,特別安靜。

很快到家。

程松月先進的家門,隨後是懷念和懷艷君,段淮岸在最後。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女朋友到底是財迷還是色鬼?”程松月冷不丁開口,語出驚人。

眾人停下步子來。

懷念和懷艷君被他們母子倆夾在其中。

懷艷君忽然說:“我鍋裏還在煲湯,我去看看。”

然後,企圖拉著懷念逃離戰場。

段淮岸語氣淡淡:“在您眼裏,我就那麽一無是處?”

“不好說,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女朋友看中你哪兒點了。”程松月似是想到什麽,一把抓住懷念的手腕,使得懷念逃離戰場失敗,懷念面帶微笑,抿了抿唇,問,“程阿姨,還有什麽事兒嗎?”

“懷念,咱們假設一下,然後你站在女孩子的角度回答一個問題。”

“假設什麽?”

“假設你之前不認識段淮岸,今天是你和段淮岸的第一次見面。”程松月問懷念,“你會喜歡上段淮岸嗎?”

“……”

好一個假設。

懷念心想不如殺了我吧。

程松月很慷慨地給了個前提:“你看啊,段淮岸長得確實帥,畢竟遺傳了我的美貌。他也確實有錢,我覺得我要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是會對他心動的,你呢?”

“……我也會,喜歡?”懷念硬著頭皮說。

“但是和他相處一天就能知道他這人,除了有錢和帥以外,一無是處,脾氣還臭的要死。”程松月看向懷念,期待懷念接下去的話。

“不喜歡。”懷念應得幹脆,陡然撞上段淮岸的視線,她極小聲地,強行地加了個,“——嗎?”

程松月嘆氣:“其實不管他女朋友是色迷還是財迷,我都會接受的,而且我覺得這挺好的,最好還是財迷,畢竟我老公真的很有錢。”

段淮岸一把拍開程松月拉著懷念的手。

程松月:“我疼——!”

段淮岸:“人的手也被你抓紅了。”

程松月這才看到,懷念手腕處一截紅暈。

程松月倍感歉意:“對不起啊懷念,我不是故意的。”

懷念笑:“沒事,程阿姨,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趟廁所。”

程松月:“你去吧你去吧。”

等懷念消失在視野裏,段淮岸目光定在程松月臉上,表情沒半點變化,一字一句地說:“媽,我給你定了明天去澳洲的機票。”

程松月一臉驚恐:“什麽?”

段淮岸說:“我和爸說了,你想他想的要發瘋了,不見到他,你就活不下去。”

程松月:“?”

段淮岸:“爸已經推掉後天的工作,後天會去機場接你。”

程松月反應過來:“就因為我問你,你女朋友的事,你就要這樣對我嗎?我昨天才回國!”

“如果你回國是給我添堵的,”段淮岸說,“不如別回。”

“……”

“還有。”

“還有什麽?”

段淮岸嘴角輕扯,眉眼間盡是玩世不恭的傲慢,語氣狂妄至極:“我管我女朋友喜歡我什麽?我喜歡她就夠了。”

程松月呆楞在了原地。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嘴角滑出抹若有所思的笑來。

恐怕他的感情,並沒有她預想中的順利和幸福。

不過他那個性子,很難有女孩子招架得住吧。太強勢,太霸道,占有欲太強,性子又太冷。

程松月惆悵地嘆了口氣。

算了。

隨他去吧。

程松月也懶得管了,隔天被段淮岸送去機場,也沒反駁什麽。

到了機場,她說:“媽媽還是想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的。”

段淮岸正在給她辦值機,聞言,睨了她一眼,她臉上神情沾染著幾百年難得一見的、類似於母親的溫情,他也難得的對她松了口:“說。”

“你好不容易找到個女朋友,可得對她好點兒。”

“哦。”

“她要是打你罵你,你忍忍。”

“……”

“打是親,罵是愛。”

“……”

“她要是和你分手,你就跪下來哭著喊著求她別分。”

“……”

“女孩子都心軟,你掉幾滴眼淚,她就會回頭的。”

“……”

段淮岸接過機票,把護照和機票塞進程松月的手裏,動作蠻橫粗魯,他說:“閉嘴。”

“我就說最後一句,”程松月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算她出軌,你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嗎?外面的男人都是賓館,只有你才是她的家。”

段淮岸沒了送她去過安檢的心情,轉頭就走。

程松月瞧著他的背影,直嘆氣:“脾氣這麽大,可怎麽辦啊?”

-

段淮岸送走程松月後,開車回了學校。

到學校實驗室沒多久,他就收到懷念的消息。

懷念:【程阿姨走了嗎?】

段淮岸:【嗯。】

懷念:【她和你說什麽了?】

這回,段淮岸發了條語音消息。

懷念看到這條七秒的語音消息,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她默了兩秒,覺得應該沒有話比“捉奸”和“被迷得神魂顛倒”更過分,於是心態放平地點開了語音條。

段淮岸語氣意味不明,慢悠悠地說:“她說,你家暴我,就讓我跪下來哭著求你。”

“……”

語音播完一條,自動播放下一條。

“求你別打外面的男人,只能打我。”

他輕哂一笑,散漫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欠揍:“她說出軌的女人會遭報應,最好讓我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謹防別的男人趁虛而入,畢竟這個世界男人太多,花花世界迷人眼,你容易被外面的男色所誘惑。”

懷念面無表情地回他:【你少胡說八道。】

段淮岸:“你可以去和我媽求證。”

他語氣很淡定,並且擺出一副隨便懷念調查的正直模樣,讓懷念不得不懷疑,他說的可能都是真的。再加上,在程松月的眼裏,自己的兒子確實沒什麽可取之處。

好像,似乎,或許,可能。

程松月真說這些話了?

懷念搞不清楚,思緒淩亂。

這個問題並沒困擾她太久,畢竟期中考試近在眼前,她和段淮岸閑聊了一會兒,便把手機放到一邊,專心地看書覆習。

期中考試之後,時間便過得很快。

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

氣溫節節升高,六月底,灼熱滯悶的夏天徹底卷席這座城市。暑熱難消,室外仿若烤爐般滾燙。蟬鳴聲沸騰,風裏帶著燥熱。

即便是清晨出門,皮膚接觸到的也是揮之不去的悶熱。

六月底即是期末考試周,每逢考試周,自習教室便爆滿。宿舍四人待在宿舍,只要有一個人張嘴說話,其餘三個就沒了學習的心思,扯東扯西地聊著八卦。

在宿舍學習,午飯又得去食堂買,早晚飯都還好,中午烈陽曝曬,吃完飯回來一身汗。

許芙第一個收拾東西離開:“我還是選擇去酒店覆習比較好。”

“去酒店和在宿舍覆習有什麽差別?”景悅問。

“有美男作伴,能一樣嗎?”許芙描繪了下那個場景,“你想想,看人體骨骼結構圖多沒意思,我不如直接一個伸手,摸八塊腹肌。”

“……”

眾人靜默。

許芙挑眉,邀請大家:“一起嗎?”

“不了吧,四個女的摸一個男的,感覺今晚我們會進局子。”

“……”許芙笑,“神經啊,你們要是跟我去的話,我就不叫我男朋友了唄。”

話音落下的同時,宿舍上方的掛式空調響起“嘀——”的一聲。

然後。

停止工作了。

懷念保管著空調遙控器,她確定自己剛才沒碰到遙控器,遙控器也是有電的,她對著空調吹風口按了按。關閉的扇葉緩緩張開,然而此刻,出的風是熱風。

嘗試幾次,最後得出結論,空調壞了。

大家迫不得已,跟許芙去了酒店。

懷念沒和她們去,四個人待在一起,有的沒的能聊好久,於是她去了段淮岸那裏。

經過一個學期的適應,宿舍其餘三人已經習慣懷念已有男友的事實。

但這個學期,懷念外出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導致她們聽到懷念去段淮岸那裏,還有點兒驚訝。畢竟宿舍裏有個鮮明的對比——許芙可是周末會和男友在外過夜,春風一度。

景悅好奇:“你和段淮岸,真是玩純愛的嗎?”

朱雨彤說:“今天不純愛了,今天純看書。”

唯獨許芙,笑得意味深長:“記得穿我送你的睡裙看書哈。”

“……”許芙不提,懷念都快忘了那條睡裙,她權當沒聽到許芙的話,拿起自己覆習要用的書,就往外跑。

段淮岸在實驗室,懷念沒給他發消息,她打開打車軟件,約了網約車。

入校車輛得至少提前一天在學校公眾號上預約,臨時打車只能到校門口等。懷念認栽地撐著傘,頂著烈陽走去校門。

快到校門的時候,她意外看見一人。

來不及給她躲閃的時間,許如清發現了她:“懷念!”

懷念神態自然地沖他笑,走到他面前:“學長。”

許如清問她:“出去玩兒?”

懷念組織了下語言:“算吧。”

“算吧是什麽意思?你要去哪兒?”

看他也是一副外出的架勢,且有很大的幾率是回他們偶遇過的那個小區,懷念沒有隱瞞地報出了小區名。

許如清:“我正好也要過去。你要坐地鐵嗎?我們可以一起去地鐵站。”

“太熱了,”懷念說,“我打了車。”

囿於二人年幼時期的交情,懷念很不喜歡她父親那邊的人,但是許如清確實是她在那邊認識的人裏,唯一對她好的那個。

哪怕沒有這份交情,許如清是懷念的任課老師,出於禮貌,懷念都應該邀請許如清坐一輛車回去。反正網約車坐幾個人都是一樣的錢。

懷念說:“我車要到了,學長,你和我一起坐車過去吧。”

許如清:“那就謝謝你了,學妹。”

約莫兩分鐘,網約車停在學校大門附近,二人上車。

湊巧的是,他們上車後,懷念就收到了段淮岸的消息。

段淮岸:【你們宿舍空調壞了?】

懷念低頭回他消息:【你怎麽知道?】

段淮岸:【剛碰到你舍友了。】

段淮岸:【她們說你去找我了。】

懷念:【嗯,我剛坐上車,十分鐘就到。】

段淮岸:【我也要回家一趟。】

段淮岸:【拿東西。】

段淮岸:【別多想。】

段淮岸:【不是特意為了見你。】

“……”

我壓根!沒往!那兒想!

這空檔,身邊的許如清忽然開口,挑起話題:“其實我們之前見過面,不是這個學期,是去年,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懷念是真不想提起這件事,她試圖混淆重點,“如清哥,你那個時候就認出我來了嗎?”

“嗯,你和小時候長得很像,總之,一眼就能認出來。”許如清笑,也很自覺地略過裝滿袋子的套。

懷念沒有多言,敷衍著笑了笑。

不知不覺間,就到小區門口。

懷念和許如清從兩邊車門下車。

她伸手關完車門,不可避免地和許如清得一同進小區。她思索著如何開啟話題的時候,許如清突然說:“你男朋友。”

聽到許如清的話,懷念猛地擡頭。

不需要任何指引,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段淮岸。

段淮岸今天難得穿了件清透的白色襯衫,內裏一件白色短袖,給人的感覺,是尤為幹凈,斯文,又很好說話的男大學生。

見她終於發現了自己,段淮岸出聲:“過來。”

“學長,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懷念和許如清說完這句話,立刻朝段淮岸走去。

不得不說,懷念這句“我男朋友”,段淮岸聽得挺爽的。

段淮岸沒像懷念一樣有禮貌,離開都要打聲招呼。

等懷念到他面前,他懶懶地收回視線,神色散漫地,仿佛視許如清為空氣。

進了電梯,段淮岸問她:“怎麽和他在一起?”

懷念面不改色地糊弄他:“剛巧遇到的。”

段淮岸輕扯嘴角,不鹹不淡地笑了聲,卻也沒說別的。

話題不可思議地就此結束。

懷念打開家門的時候,身後的段淮岸突然問:“他叫什麽名字?”

懷念以為那個話題已經過去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誰?如清哥嗎?”

“如清哥?”段淮岸瞥她一眼,眼裏不帶任何情緒,顯得尤為寡冷,“一口一個‘如清哥’叫得挺順口的,怎麽沒聽你叫我哥?”

懷念記起來:“你比我小幾個月。”

段淮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梢輕揚:“我又不是不能變。”

懷念莫名:“什麽?”

“我以前確實不能接受姐弟戀,”段淮岸尾音拖著,慢條斯理地說,“但我現在確實談起了姐弟戀,還挺爽的,寶寶,你說對吧?”

懷念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要是把話裏的‘寶寶’改成姐姐,我會覺得你真的挺爽的。”

她語氣幹巴巴地,很沒底氣:“要不你叫聲‘姐姐’讓我聽聽?”

沈默間,段淮岸身上那股平易近人的男大學生氣息頃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冰涼涼的疏離冷感。

他冷笑兩聲,落下兩個字:“沒、門。”

意料之中的回答,懷念有些郁悶,嘟囔了聲,“那你說什麽又不是不能變。”

聲音很輕,段淮岸沒聽清,但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她會說什麽。

懷念看向段淮岸,轉移話題:“你真是回家拿東西的?”

段淮岸隨手拿起玄關櫃上的一包抽紙,語調欠欠的:“拿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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