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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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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登基

話音剛落,季子風便化為一團藍火,消失在了大殿中。

當這團藍火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天邊又閃過一道閃電,將季子風陰森的臉照的白皙 。

灰蒙蒙的天空露出恐怖的神情,就連暗淡的月亮也開始搖搖欲墜。

轟隆隆的雷聲,藍靛的閃光,天邊似乎出現了裂痕。

他看了看眼前緊閉的殿門,毫不留情就是一腳,門立刻被踢開。

殿內的場景映入季子風眼簾,許臨正驚恐的看著門口的季子風。

門外的暴雨打了進來,但季子風的頭發一點也沒有濕。

許臨反應很快,一把拔出劍∶“許子風!你怎麽出來了?”

季子風一步一步得走了進去,他高大的身影下微微泛起藍光。

突然狂風大作,殿內的窗戶被一下子打開,在風中搖搖晃晃。

季子風右手一揮,藍焰將殿內的窗戶迅速封閉,漆黑的殿內頓時亮起藍光。

季子風說出了那和當年如出一轍的話∶“窗戶……都鎖死了!”

許臨後退一步∶“你這是什麽妖術!”

季子風伸出一根手指,一團小火苗在他指尖來回跳動,他陰柔的臉上緩緩出現笑意∶“妖術?二哥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過去是你追著我打,今天,我們都用劍來比。”

許臨笑了笑,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突然冒出白色的氣體,屋內驟然冷了下來。

季子風眨了眨眼睛,將手中的藍火收起,顛了顛手中的劍∶“會冒氣兒的劍?”

許臨笑笑∶“此劍是西北極寒之地尋來得,寒冷無比,你可要小心了!”

季子風瞇了瞇眼∶“今天,只有一個能走出這裏,二哥猜猜會是誰?”

許臨沒有回答,飛快的向季子風沖了上去。

季子風一個劍花,劍光一閃,正面接下許臨的一劍。

兩把劍摩擦間冒出非同小可的火花,威力極大。

許臨摔了摔酥麻的手,看向季子風。

季子風一臉輕松,一個飛身,騰空自上而下向許臨刺去。

許臨橫劍一擋,躲過一劍。

可誰知季子風手一松,另一只手迅速抓住劍柄,刺向許臨左肩。

許臨突出一口鮮血惱羞成怒,接著一劍飛快殺了過去。

季子風右腳點地,身體輕盈一轉,單腳落在地面,穩穩當當得在許臨背後砍了一劍。

許臨前後的傷口立刻讓他倒在地上。

季子風看著地上拼命掙紮的許臨,他陰柔得笑了笑,一步步走進許臨。

這強大的威壓敢讓許臨動彈不得,他死死瞪著季子風。

季子風揮劍就在許臨手臂,小腿上砍了幾劍,季子風。

二哥是怎麽了?如何連三弟這個手下敗將都打不過了?”

許臨臉上滿是驚恐,他顫抖著聲音說∶“你個……你個妖道!不得好死!”

季子風看著眼前茍延殘喘還嘴硬的許臨,他周身的鮮血紅得刺眼!

這些血色,不知道怎麽的就刺激了季子風,他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眼底充滿了血色。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這個念驅使著季子風的神經與靈魂,莫名的興奮感讓季子風變得陌生,他發出來嗜血的笑聲,顫抖的雙肩下右手握劍的手毫不猶豫得揮下。

許臨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被季子風一劍封喉了。

熾熱的血液濺到窗戶上,很快暈染開來。

季子風用許臨的衣服擦了擦帶血的劍,陰森得勾唇笑笑。

他緩緩走出殿門,擡頭看了看烏黑的天空,隨手向後一甩,熊熊火焰將許臨的寑殿燒得面目全非。

二殿下的寑殿昨夜走了水,小廝們找到二殿下時只剩下一把殘劍了。

寧德帝難以忍受喪子之痛,當晚病倒,朝中頓時人心惶惶,群龍無首,不知所措。

夜晚

晨曦殿內一如既往的寂靜。

晨妃依舊是一身紅衣,長發沒有梳起,只是隨意得披在肩上。

她雪白的雙腿翹著二郎腿暴露在空氣中。

散發著香氣的軟榻上還坐著兩個人。

一名女子身著白衣,松垮得掛在身上,女子精致的鎖骨和雪白的香肩大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外露。

而另一名女子,身著粉衣,粉嫩的臉蛋上泛著紅暈。

她依偎在明妃懷中,長發被晨妃纏繞在手中把玩。

而晨妃的腳邊,則坐著一名男子,男子俊朗,皮膚白皙,與晨妃一樣 也是一身紅衣。

他將臉靠在晨妃的腿邊,長發順著長腿滑到地面。

晨妃瞇了瞇眼,然而目光所及之處並非這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而是跪在面前地上,長發垂在胸前的靜娘娘。

晨妃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時候不早了。

晨妃輕笑,手中纏繞的長發並未松開:“靜娘娘是時候回去了。”

地上的靜娘娘機械得站起身,雙腿的酸痛感頓時席卷全身。

晨妃一只盯著踉蹌的靜娘娘,只到靜娘娘嘆了口氣,擡眼看著晨妃,似乎對如此香艷一幕早已習以為常。

她只是輕聲道:“不知道姐姐何時才肯放過我。”

晨妃覺得實在可笑。

她摸了摸左邊白衣女子的臉,勾唇回答。

“何時子風登上皇位,本宮就放過你。”

靜娘娘咳嗽了聲:“已經兩年了。”

晨妃淡淡的說道:“才兩年,妹妹就不想再多陪陪本宮。”

靜娘娘這次沒有說話了,只是緩慢的離開了晨曦殿。

殿內的燈火被熄滅。

晨妃躺在床上,紅色的紗幔輕飄飄得在空中飛舞。

她身上的紅衣脫下一般,晨妃勾了勾紅唇。

眼前那名穿紅衣的男子溫柔的附身親吻著晨妃的臉頰。

晨妃嬌聲輕笑,雪白的腿緩緩勾上男子纖細的腰肢……

寧德二十二年

今夜格外安靜,窗外的飛蟲也不怎麽折騰了,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格外響亮。

這是季子風禁足的第三年,還有一個月他就要被解禁了。

趙柳楊的身影緩緩清晰,季子風看著趙柳楊,將一杯茶放在趙柳楊手中∶“老皇帝最近還是重病不起嘛?”

趙柳楊捋了捋胡須,緩緩開口∶“他一直在靜養,估計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季子風皺了皺眉∶“他還不大算立太子嗎?是準備把皇位給我那個癱瘓的大哥才肯罷休嗎?”

趙柳楊喝了一口茶∶“既然他遲遲不立太子,那你就去推他一把。”

季子風眼中忽明忽暗,良久,他一把抓住劍消失在了殿內。

季子風抱著胳膊冷冷得看著躺在床上一蹶不振的寧德帝。

季子風的身形漸漸出現,寧德帝用力擡眼看看∶“你是……子風?你怎麽?”

季子風走進一步,死死盯著寧德帝∶“我怎麽出來了?當然是來看望父皇的啊!”

寧德帝看著變化頗大的季子風,猛烈的咳嗽了幾聲∶“你!你要幹什麽!”

季子風皺了皺眉∶“我要你的皇位!”

寧德帝想做起身來,但直到他額頭青筋爆起都沒能如願∶“朕是不會把皇位給你的!”

季子風攥緊手中的長劍,壓低聲音∶“父皇當然不會把皇位給兒臣了,所以兒臣這不才親自來取了嘛。”

寧德帝拼命得抓著頭頂的紗幔,紗幔被拉的吱吱作響。

季子風冷冷的看著寧德帝∶“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就像你不喜歡我母親一樣!”

寧德帝突然瞳孔皺縮,掙紮的手緩緩滑下紗幔,他渾身抽搐著,一口黑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季子風轉身,一團藍火在空中繞來繞去。

寧德帝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他嘴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良久,季子風右手輕輕擡起,藍焰中掉下一紙遺詔。

季子風轉身,在寧德帝面前晃了晃∶“正事辦完了,你,也該走了。”

寧德帝大喊∶“我是你父親!許子風!你要弒父嗎!”

季子風緩緩看著寧德帝∶“可你殺了我母親!”

寧德帝雙腳使勁瞪著床下的被單∶“你母親是自殺的!和朕沒有任何關系。”

季子風雙眼一冷,閃身到了寧德帝近處∶“我母親是被你喝了你賜的毒酒才死的!”

季子風拿著劍的手抖得厲害,他一步步走向寧德帝,手中的劍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緩緩開口∶“我只相信我眼睛看見的!”

寧德帝楞住了,造孽了啊!當年季子風被誣陷,寧德帝對季子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只相信我看見的”

季子風緩緩擡手,一束藍光沖進寧德帝體內,寧德帝眼睛瞪的極大,在床塌上廢力掙紮著,嘴中的鮮血不一會就湧了出來。

季子風就低著頭眼睛也不眨得看著掙紮的寧德帝。

終於,一陣風刮了進來,寧德帝沒了呼吸。

季子風彎腰撿起地上的劍,將金色的被子蓋在寧德帝身上,他右手一松,將那份偽造的遺詔放在了寧德帝枕邊。

臨風一年

太子許子風稱帝,年號臨風,自號臨風君。

一排排身著鎧甲的士兵整齊得跪在大殿前的空地上。

一條長得看不到邊的紅色繡金地毯從外面直通大殿高位。

季子風雙手將金色的禮冠緩緩帶在頭上,禮冠上的飄到有半個人那麽長。

風中,飄帶在季子風胸前飛起。

日沈山巔,暮色蒼蒼。

黑雲從北邊天空疾馳而來,如翻滾的波濤席卷半空。所行之處已經昏黃,但扔不肯稍收聲勢。

天上鵝毛的大雪紛紛揚揚得飄了下來,季子風呼出一口熱氣,白色的氣飄上了天空。

大殿門前的積雪已經被下人們掃去,大殿四角的雪被堆成了山,亮晶晶的雪照在季子風的眼睛中,他不禁瞇了瞇眼。

周遭的大鼓緩緩發出聲音,起初聲音低沈,婉轉,與遠方的號角聲照相呼應。

一柱香的時間。

號角聲停止了,只見鼓手們手中的鼓棒轉了轉。

緊接著,急促殺伐的鼓點猛地破陣而出!

季子風勾唇笑笑,接過孤鬼遞來的長劍,他拔出劍看了看,明亮的劍光一閃,鼓聲驟然停了下來。

季子風“唰”得收回劍,擡了擡頭,邁出了第一步。

他看著遠方手掌大的宮殿,呼吸沈穩。

季子風所到之處,兩旁的大臣們皆俯首稱臣,匍匐在地上。

震耳欲聾的慶賀之聲回蕩在這寬敞的空地中。

終於,他走到了大殿中。

季子風看著日思夜想的皇位,想也不想,一撩衣袍,八七得坐了上去。

臨風君登基沒幾天,便下令封趙柳楊為丞相,賜了一座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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